第三十回 情事(1/2)
秦玉阳发了一通牢sāo,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身后跟着三姨娘的贴身丫鬟,抿嘴笑着指了指手上的空碗,竖着大拇指悄悄说,“少爷就是厉害,我们怎么就劝不下去,你来了,nǎinǎi就吃得香。”
秦玉阳弹了下她的额头,丫鬟努着嘴一脸的怨气,嘟囔说,“少爷又来,下回不惹你啦。”
朝远处看了看,秦玉阳低下头与她伴着走到旁边,停下脚嘱咐丫鬟,“念chūnnǎinǎi那边还得你们多留个心思,她要是闹,就撇下活儿快点来找我。”
丫鬟点点头,看了看三姨娘那栋宅子,把身子凑到秦玉阳身边,贴着说,“知道啦,这个还用少爷嘱咐么,除了你没人能制住她,放着她闹,我们下人又为难,传到三nǎinǎi耳朵里,这饭又得少爷来劝。”
秦玉阳引出小丫鬟一车子话来,笑着把人搂在怀里,贴着额头吻了一下,丫鬟便红着脸再也说不下去了,秦玉阳捏着她的鼻子说,“念chūnnǎinǎi那里的下人不好做,一到黑天就都跟避灾祸一样都躲起来了,我是说让你们黑白天都给我盯紧她。”
“哦,这会子还用我过去看看么?”丫鬟从怀里躲出来说。
“这倒是不必了,我住在南面,临走过去瞅一眼就行了。”
凌何帆是秦方致的首徒,在秦家面子也大,下人们背地里都把他当成二少爷来伺候,门口几个巡卫挤着笑脸喊他,凌何帆却懒得理会,巡卫看他拐没了影子,凑到一起没好气地背着数落,“就他这脸,也就搁在咱们几个跟前,那天你是没见着,看三nǎinǎi那边的丫鬟,满脸的馋相,就差没流哈喇子呢!”
“还有这事儿?”
“我还能糊弄你!老倌我这双眼睛,那可是明察秋毫,上山来之前我看家的本事就是推面相,你看凌何帆这人,额角飞斜,易走歪路,眉淡毛疏,心里少规矩,鼻梁虽然正,却稍有臃肿之意,外加人中上宽下窄,这叫倒sè,最要不得那双眼,时眯时醒,没一样不是好女sè的。”
“哎呦,真没瞧出来,来来来,老哥子,趁着这会儿有功夫,赶紧给我们哥几个看看,你瞅我这脸,是不是福运亨通的模样?”
“你这脸没得看,褪下裤子来,我看看你那两座肉山倒还不差。”
“cāo,咱们在一起几年了,今儿才知道你有龙阳之癖,麻溜溜地滚远点,我这腚眼子还得给老何留着呢,是吧,老何!”
“哈……哈!”
几个人笑成一团,姓何的那个巡卫前仰后合就差没坐在地上了,老远处见灯影里过来个人,他“唉……唉!”两声,把人都劝住,众人都咽下笑音儿,那个人已经走了过来。
“哎呦,是少爷呀,您这是打哪里过来的?”老何开口问。
秦玉阳xìng子随和,家里的下人大都不惧怕他,隔三差五遇到的时候开句玩笑话也是常有的,老何笑着把人分开,秦玉阳一脸jiān相地笑着说,“你们几个背后说人呢啊,我可都听着了,怎么见我过来就收兵了?难不成议论的是我?”
一个人话不经心,开口就说,“哪能啊,我们说的是凌……哎呦,你拧我干啥!”
老何松开扶在那个人腰侧的手,难堪地看着秦玉阳请罪,“少爷,我们谁也没说,这不是都闲着,就拿自己开涮呗,是吧,老张、老王、瘸腿儿刘!”
点名的几个人也都帮衬着给老何拿话补锅,秦玉阳挨个看过来,最后目光还是停在老何的身上,耸了下膀子,没在意般跟他们说,“别扯几把蛋了,你们几个抬抬鸟,我就知道下什么卵,糊弄我呢呀,你说呢,老何!”
老何心里想哭,脸上却得笑,结果闹了个四不像,朝另一旁黑漆马虎地门洞子里看了看,转头别扭着身子求饶道,“少爷,我们几个进来也有年岁了,您可不能把我们卖了。”
秦玉阳装模作样打量着老何,说了句,“卖你,当肉……,”他猛想起被庞屠夫当羊肉卖掉的崔魄,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下人摸不着头脑,疑心甚重地瞧着他。
秦玉阳摇头说,“行了,还能卖你们不成,还指望着几条好狗看家门呢!”
“是是是,少爷说的在理儿,我们给秦家当一辈子看门狗。”
“行了,我还有事儿,扯淡的功夫,又能多烧炷香,都把腰杆子挺起来,见谁都跟亲爹般的模样,秦家的脸还要不要了?”秦玉阳踩着凌何帆的脚印子朝另一边走。
下人们把他送走,老何责怪刚才吐露话的那个人,“你这嘴就是该拿针线缝上,祸从口出说的就是你这人。”
那个人倒是不睬老何的数落,眼睛还盯着秦玉阳去的方面,摇头晃脑地说,“我这嘴怎么了,早知道少爷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还能逮住咱们几个,因三两句话就赔一顿揍么?”
老何也看过去,几个人都在身边附和刚才那个人的话。
凌何帆知道几位师叔都住在秦家,进来就先去请安,还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家贼的事情,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便出门朝东拐,抹过一溜林荫胡同道儿,停下了脚步。
前面不远就是歇山殿,这里原是秦家的宗祖祠堂,后来改作家用,临时把念chūn落在里头,却不想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院子里的小苗长成了遮天蔽rì的大树,花开花落几度chūn秋,就是伺候的下人们也因婚丧嫁娶换了几波了,只里头璧人依旧。
绿瓦雕花的屋顶子老远就能看到,滴水檐下的彩画还是念chūn来的时候粉饰上的龙凤齐鸣,可这时在这朦胧的夜里,那红线蓝花儿好像是一张张鬼脸,张着血盆大口要吞什么似的。
凌何帆在树荫子里站着,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手上掐了个诀,人就在当地消失了。
天sè晚了,外面人声儿也淡得袅不可闻,连鸟雀都趴在窝里睡着了,可这屋里还是灯火通明,念chūn已换上了亵衣,只多披了一件小坎在肩膀上,她正聚jīng会神地在灯底下绣手帕,散落的鬓发垂在胸前。
屋里的灯火忽然摇动起来,念chūn暖融融的脸sè因jǐng觉一下变得有些狰狞,她抬头看了一眼,长出了口气,脸上绽起笑容,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来转过身子,一双眸子满是柔情蜜意地瞧着前方。
“怎么还来,几个老东西都住得不远呢!”她嘴上说着,小步移了过去,将头放在那个人胸前,慢慢地伸出手环在那个人的腰际,蹭着头发,埋怨说。
凌何帆笑了起来,手朝胸前一搂,上下不停地摸索着女人的后背,直停在她的臀上,轻轻地捏着说,“还不是想你了,妖jīng!”
念chūn抬起头,脸上红的不成样子,撅着嘴讨了个吻,又趴下头,双臂铁箍一样束住凌何帆,可耐不住男人手上不老实,自己又是块久旱的庄稼地,正盼着一场喜雨呢,结果给凌何帆撩拨了几下,她就chūnsè迷离开始狼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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