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be文求生指南 > 第36章
    白榆被两个婢女带到了福安宫的偏殿里面。

    一进去,两个明面上扶着她,实际上是拖拽着她的婢女,就?把白榆放开了。

    白榆慢吞吞整了整衣服,一个姑姑笑眯眯地对着白榆说:“九皇子妃请在这?里稍待,奴婢去将昨日万寿宴之上的凶器拿过来。”

    白榆看这?个姑姑是有一点眼熟的,不是之?前跟着她的那两个教导礼仪的姑姑,而是白榆只要见到皇后,这?个姑姑每次都会在。

    万寿宴之?上,这?个姑姑就?站在皇后的身?边,白榆猜想她应当是皇后的贴身?姑姑。

    白榆待在屋子里面,所有的婢女都悄悄地退出去。

    白榆四处看了一圈,脑子闪过的里都是曾经看过的各种影视剧片段。

    按照一些狗血影视剧的套路,连马上就?有迷烟吹进来,然后被人丢进来一个下了药的男人,接着皇后就?要带着一群人过来抓奸,说她与人苟且偷情都想到了。

    如果?谢玉弓看到她跟其他的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的话……白榆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谢玉弓的占有欲那么强,连白榆身?上的一滴液体都不放过,非要吃进去,估计会真的发疯吧?

    不过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姑姑也没有过来。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白榆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皇后给关?起来了。

    但是皇帝还有太?子他们?都在正殿里面,皇后如果?这?个时候把她给关?起来,又能做什么?

    白榆在屋子里面等?了好一会儿,看向那位姑姑去往正殿的那扇小门,但是小门始终关?着,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反倒是这?偏殿的正门打开了。

    有两个婢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到了白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而后声音充满了慌急,开口说道:“九皇子妃不好了!九皇子癫症发作,在路上和宫人们?撕扯起来了!把太?医都给打了!”

    “谁说的话他都不听,一直喊着要找九皇子妃。”

    那个婢女看着白榆说道:“九皇子妃快些随奴婢过去看看吧!”

    白榆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桌子边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过。

    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白榆认识这?个婢女,她就?是之?前去她和谢玉弓居住的那个宫殿里面,接她来皇后的福安宫的那些婢女之?一。

    当时她看到白榆身?上斑驳的伤痕后,仍然面不改色,非常积极地给白榆扑粉,业务能力很强。

    没想到演技也挺好的。

    但是谢玉弓不可?能突发癫症。

    旁人不知道,白榆非常清楚,谢玉弓从?头到尾就?没有患过什么失心疯。他这?个人清醒理智,甚至强悍到就?连中了曼陀罗,也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他也根本不喜欢旁人碰他,贴身?的侍从?都没有一个,不可?能跟宫人撕扯在一起。

    他更不可?能打了太?医,还哭着闹着要找什么九皇子妃。

    白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跪地的婢女,她还以为皇后有什么高明的招数,结果?用?这?种理由就?想把她给骗出去?

    不过白榆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当如果?不上的话,可?能皇后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

    这?个当不上,皇后就?得继续想其他的招数,这?样耽搁的时间就?更长。

    白榆没有时间跟皇后纠缠不清,不如顺水推舟,皇后无论想用?什么方法来处置她,肯定都要皇上在场。

    白榆迫不及待地等?着跟皇帝告状呢。

    所以白榆很快装作慌张地从?凳子上起身?,快步走到那个婢女的旁边说道:“带路!”

    那个婢女迅速地从?地上爬起,然后带着白榆就?从?偏殿朝外面跑。

    白榆跟着那个婢女还没等?跑出福安宫,突然间“失踪多时”,就?是之?前那个说要去拿凶器的姑姑,出现在福安宫的门口,并拦住了白榆。

    “九皇子妃不是在屋里辨认凶器吗?这?是要去哪里?!”这?个姑姑提高了一些声音,动静非常大。

    白榆的耳朵都被震了一下,这?姑姑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朝大殿的方向看去。

    殿门在这?个时候正好打开,大殿之?中还是那几个人,七皇子和二皇子依旧跪着,皇后正在围着皇帝转来转去,手里正端着一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劝皇帝多吃两口。

    白榆左右看了一眼,方才谎称九皇子发了癫症的那个婢女,果?然脚底抹油的速度也挺快,已?经不见人影了。

    面前拦路的姑姑继续高声说道:“九皇子妃方才还说要一个人仔细想一想才能够准确地辨认凶器,因?此?奴婢们?都在外面等?着,为何九皇子妃不在屋里好好地辨认,要朝着门外跑呢?”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一群人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

    皇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千意,吵吵闹闹的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千意姑姑在外面遥遥地朝着殿内施礼,而后回话道:“九皇子妃好像要离开福安宫,奴婢正在询问九皇子妃为何要走。”

    “九皇子妃要走?”皇后将皇帝才喝了两口的鸡汤碗放在桌子上,拿了一条手帕慢吞吞地擦着她如水葱一般的手指。

    朝着白榆的方向张望了片刻说:“九皇子妃不是在偏殿里面辨认凶器吗,为何突然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帝,神情中有未曾藏住的得意。

    正在这?时候,之?前白榆待着的那个偏殿之?中,突然间跑出来一个小婢女,一路哭唧唧着,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殿前就?连滚带爬地跪下。

    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说:“皇后娘娘不好了!偏殿之?内的凶器不见了!”

    皇后背对着皇帝,仗着皇帝和殿内的人看不到,对着白榆勾起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怎么会不见了呢?”皇后看着白榆笑着说,“不是就?只拿到偏殿给九皇子妃仔细辨认吗?刚才都是谁在偏殿里面!”

    皇后似乎等?着九皇子妃慌张跪地解释,但是白榆始终面无表情,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意思。

    反倒是她身?后的千意姑姑,听到皇后这?样问,上前一步说道:“方才九皇子妃看到了凶器之?后,说她的头很痛,太?多人在屋子里面她想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让奴婢们?全部都暂且退下。”

    千意说:“奴婢们?不敢忤逆九皇子妃的意思,只好全部退到殿外,方才殿内只有九皇子妃一人。”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凶器就?在九皇子妃的身?上。

    皇后果?然顺势说道:“那想必是九皇子妃已?经辨认好了,要拿着凶器过来跟陛下说明了吧。”

    皇后笑着对千意说:“快扶九皇子妃上前来。”

    而后皇后一转头,表情就?变得十分凝重,对着皇帝快步走去,高声说道:“陛下,臣妾之?前没有同陛下说清,是因?为那凶器之?上篆刻着比较特殊的铭文。”

    “太?子曾经将上书房的课业拿回臣妾宫中过,臣妾隐约记得一些。”

    “臣妾瞧着,那凶器之?上篆刻的铭文,倒是同太?子课业之?上的永州国各处军队的铭文有些类似,臣妾不敢确定。”

    “又害怕这?凶器是自九皇子的身?体之?中取出,再被什么人蓄意调换过。这?才需要九皇子妃这?个看着从?九皇子体内取出凶器的人辨认。”

    “陛下因?为……万寿宴之?上的事情精力不济。”

    “所以臣妾就?想着先将事情彻底确定了好,最后再拿与陛下看一看,好让陛下亲自来确定。”

    “现在九皇子妃已?经辨认完毕,臣妾这?就?让她呈上来。”

    安和帝听皇后这?样说,眉头皱得非常紧,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虽然他已?经非常疲累,但是若那凶器之?上当真有军队的铭文,恐怕此?次万寿宴的事情就?不是几个皇子相互争斗那么简单。

    皇后说到最后,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二皇子,而后视线才犹如刀割一般落在白榆的身?上。

    好像还未等?如何,就?已?经用?目光将白榆凌迟了一遍。

    皇后此?时此?刻还身?着繁重的礼服,足可?见她从?昨天万寿宴之?后,都没有好好地梳洗和休息过。

    繁重的礼服和厚重的妆容,确实让她看上去还是有一种掌控乾坤,母仪天下的威严。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妆容不防水,她还有点卡粉,白榆被千意姑姑带入殿中之?后,朝着皇后的方向一看,就?看到她的眼角眉梢,全都是白白的细细的条纹。

    好像一个成了精的老虎,但是胡子却长反了。

    到此?时此?刻白榆也已?经彻底明白,皇后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一局又下的是什么棋。

    不得不说,确实是有一点手段的。

    她先是打着让白榆辨认凶器的旗号,把白榆一个人关?在偏殿之?中。

    而后再派一个婢女以九皇子之?名把白榆引出去,做出她想要逃跑的现场。

    却又没有当场指控她想跑,只是变着法子说凶器就?在白榆身?上,要她呈给皇帝看。

    白榆若是拿不出来,那接下来就?精彩了。

    皇后一箭多雕。

    不仅能成功冤枉白榆偷了凶器,试图逃跑消灭。

    还能顺理成章说出那凶器上的铭文隶属启南将军段洪亮的军队,所以白榆这?个九皇子妃才会为了维护九皇子,偷了凶器逃跑。

    这?样一来,昨天万寿宴之?上的事情,就?算是七皇子已?经招认了是他自导自演为博皇恩,就?算二皇子伺机下毒,妄图戕害兄弟。

    但是启南军的铭文一出,一切都会变成九皇子机关?算计,伺机利用?七皇子和二皇子搅乱宫廷,勾连边关?的大将军段洪亮,试图弑君罔上。

    帽子再扣得严重一些,可?以直接说是九皇子蛰伏隐忍装疯卖傻,实际上心中怨恨君王已?久,伙同当年被皇帝贬斥的段氏一族余孽段洪亮,试图谋逆造反。

    总之?这?一把确实算是王炸。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时代?,这?福安宫里面所有的人又都是皇后的人,白榆就?是浑身?长嘴,也根本说不清楚。

    不愧是皇后,不愧是当初能够将谢玉弓那个恋爱脑的母妃玩弄于股掌之?间,在整个后宫之?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后宫之?主。

    若是白榆仅仅只是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里面,在工部尚书后院里面长大的庶女,她今天就?是百口莫辩,会和谢玉弓两个人一同下狱。

    谢玉弓身?上有反派的光环,或许还能有命活,但白榆这?个庶女,只有惨死?一条路可?走。

    只可?惜……白榆不是那个生长在封建社会四角高墙里的庶女,她是个经历过现代?社会信息爆炸的新时代?孩子。

    她没急着给自己申辩。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申辩。

    皇后催促她说:“九皇子妃,将东西呈上来,让陛下亲自辨认。”

    白榆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看上去就?像是百口莫辩的样子。

    皇后简直要笑出声了。

    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成了气候的妖精,结果?到她的手中还不是任她搓圆揉扁。

    皇后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酸:“九皇子妃为何迟迟不动?难道你拿不出凶器?还是说你刚才私自从?偏殿出去,是发现了凶器有什么不对,想要带着凶器逃跑吗?!”

    皇后已?经在为后面说出那凶器之?上篆刻的铭文正是启南军的事情,开始做铺垫了。

    而白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皇后,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对着皇帝说:“启禀陛下,那凶器并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的同伙身?上。”

    “你说什么?你还有同伙?!”皇帝本来听说了军队铭文的事情,就?已?经是疑窦丛生。

    自古以来所有的君王最忌惮的,就?是有人惦记弑君夺位。

    皇后的那一番暗示,让本来就?多疑的安和帝,在心里已?经结成了疑惑的网。

    皇帝的手在椅背的扶手上微微抓紧,一直不着痕迹地转动扳指的太?子,也微微停顿。

    殿中七皇子和二皇子侧头看着白榆,表情均是变幻莫定。

    皇后这?一招确实精妙。

    她昨天晚上就?派人去太?医院里寻凶器,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将带有铭文的凶器,换成了寻常没有篆刻的短箭。

    不难猜,定是九皇子发现了凶器之?上的铭文,才调换了凶器。

    这?也暴露了九皇子根本没有失心疯的事实。

    二皇子生死?一线不可?能撒谎,皇后将取回来的凶器给二皇子看过。

    二皇子也确认过,凶器确实遭人调换了。

    如今只有太?子和皇后能够保得住二皇子,不让皇帝当真因?他残害手足终身?幽禁,也保得住他还未曾生产,已?然将要临盆的二皇子妃。

    所以二皇子不敢扯谎。

    他不光在七皇子自导自演的短箭上涂了毒,还确实篆刻了启南军队的铭文。

    目的就?是栽赃九皇子,将所有人都拖下水。

    皇后虽然没有拿到真的带有铭文的凶器,却可?以以一招“无中生有”,利用?这?件事情来栽赃九皇子妃。

    就?算这?个九皇子妃再如何能够舌灿莲花,也根本吐不出一个不存在的凶器。

    皇后听到九皇子妃竟然承认了,还说自己有同伙,还以为自己炸出了什么隐藏的势力。

    指着白榆怒斥:“原来你方才真的是要带着那凶器要跑!”

    皇后指着白榆说:“九皇子妃,圣上面前不得妄言,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罪!劝你快快将同伙招供出来,将一切都据实以禀,圣上或许还能念你是九皇子妃饶你一命!”

    白榆扫了皇后一眼,片刻后意有所指地看着皇帝说:“天威昭昭如日,煌煌似火,一切阴晦诡计,在陛下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白榆说:“我的同伙就?在这?大殿之?中,就?在我身?边不远处。”

    白榆的视线缓慢地转了一圈,均匀地刮过每一个人,包括皇后本人。

    对上了太?子居高临下,这?个角度看上去竟然依旧不染纤尘的清肃神色,微微一讪。

    然后侧头指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千意姑姑说:“就?是她啊,千意姑姑就?是我的同伙,负责和我一起转移凶器。”

    “胡说八道!你休要妖言惑众,若不据实禀来,难不成还要陛下将你下狱用?刑才肯说实话吗!”

    皇后的声音尖利,响彻整个福安宫。

    千意也适时开口说:“九皇子妃为何要冤屈奴婢?方才九皇子妃说要一个人辨认凶器,奴婢将九皇子妃送入偏殿之?后,就?已?经出来了,一直都站在福安宫的大门口,门口的侍卫和院中的婢女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奴婢在宫宴之?前,根本不识得九皇子妃,九皇子妃如此?攀咬,实在可?笑。”

    千意确实一直都是皇后的人,和皇后形影不离寸步难分,这?是连皇帝都知道的事。

    千意是皇后母族带来的人,从?小长在皇后身?边,根本不可?能出卖皇后,和九皇子妃勾连到一起。

    皇后料定九皇子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非常不客气地训斥了好几句,只是她护奴心切,声音过于尖锐,让皇帝都感觉到了不适。

    而对比皇后如此?跳脚的模样,白榆始终表情淡然,跪地直视着皇后只将她当成个笑话看。

    “皇后何必如此?疾言厉色,臣女已?经按照皇后所说,顺着皇后的话招供了,为何皇后不肯相信?”

    “千意姑姑确实是奴婢的同伙啊,”白榆说。

    “你……你简直不见棺材不掉泪,千意乃是本宫贴身?姑姑,你根本与她全无接触,她怎么会成为你的同伙!”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尽快交出凶器!”

    皇后说着,甚至忍不住看了一眼漏刻。

    距离将这?九皇子妃带到福安宫,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估算着九皇子已?经要从?太?医院那边出来了。

    若是发现九皇子妃不在殿中,再询问出九皇子妃被带到这?里,估计还要一会儿。

    皇后务必要将九皇子妃在九皇子赶到之?前定上死?罪!

    因?此?她接下来频频打断白榆的话,每一句都是要她交出凶器。

    白榆根本不嘴硬,皇后只要问,她就?说自己的同伙是千意。

    皇后再厉声否认,加上千意的频频自证,大殿简直变成了一个可?笑的泼妇吵架场所。

    泼妇自然就?是皇后本人。

    而除了皇后自己没有意识到,就?连谢玉山也已?经意识到皇后正在被九皇子妃牵着鼻子走。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说:“够了!”

    “皇后!她既说千意是同伙,你且让她接着说!”

    皇后被吼得一愣,千意跪地叩头,脑袋砰砰砰砸在地上,简直像是要撞柱而亡自证清白的朝臣。

    白榆悄无声息地撇了一下嘴。

    皇后不再聒噪,白榆才终于开口说:“千意姑姑确实将臣女送到偏殿就?出来了,但是她确实是臣女的同伙。”

    “皇后娘娘说的所谓凶器,确实不在臣女身?上,而在千意姑姑身?上啊。”

    “千意姑姑一开始就?拿着了。”

    皇后忍不住又要开口,但是被太?子谢玉山淡淡看了一眼,立即闭嘴,紧紧咬住了牙。

    千意则是额头通红,她抬起头对着皇帝说:“陛下可?以派人检查奴婢全身?,奴婢确实没有拿九皇子妃说的凶器。”

    皇帝闻言正要派人搜千意的身?。

    白榆却说:“等?等?陛下。”

    皇后冷哼一声,千意根本不可?能拿什么凶器,根本什么也搜不出,这?九皇子妃很快就?要为她自己的狂言付出代?价!

    白榆再次看向皇后,这?一次微微勾了个嘴唇,不带任何的恶意,却带着一些难以隐藏的轻蔑。

    皇后看清了白榆的眼神,心中莫名地一跳。

    而白榆轻飘飘地说:“陛下有所不知,转移皇后说的那样重要的凶器,肯定不能随便带在身?上。那样实在太?容易被人察觉,要知道这?福安宫中,可?是皇后娘娘的地界,每一个宫女都是皇后娘娘的眼线。”

    “臣女与千意姑姑在这?福安宫中暗通款曲,要将那么重要的凶器运送出去,自然要用?非比寻常之?法。”

    “千意姑姑舍身?为臣女,是个顶顶忠贞的奴仆,已?经将那凶器吞下去了。”

    “皇后娘娘若要臣女拿出凶器,从?而治臣女的罪……”

    白榆一字一句说道:“烦请皇后娘娘从?牢狱传召两个刑讯用?刀的好手。”

    “就?在这?大殿之?中,将千意姑姑的肚腹刨开,胃袋割裂,再将那凶器找出来。”

    “臣女务必要亲眼看着,否则换了地方,臣女就?会怀疑有人“拿走了凶器”;若是找出来的凶器不是臣女让千意姑姑吞下去的,臣女会认为有人“无中生有”冤害臣女,自然不会认皇后娘娘说的藏匿凶器之?罪。”

    白榆的话音一落,皇后陡然从?座位之?上站起,千意愕然看向了白榆,面色煞白。

    而不远处的七皇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二皇子眸色深沉。

    就?连皇帝也是微微抿了抿唇。

    谢玉山更是……眉头都皱了起来。

    而白榆的声音在短暂停顿之?后,再次开口说:“哦,对了,千意姑姑自己说的,将臣女送入偏殿,就?已?经去了门口。”

    “臣女在偏殿待了快两刻钟了,想必千意姑姑动来动去的,还要听从?皇后的指示,阻拦臣女离开福安宫,想必那凶器伴随食物已?经朝着下面走了。”

    “那光是刨开肚腹切开胃袋恐怕不行。”

    “还请陛下让人一寸一寸割开她满腹的肠子,仔仔细细着人翻找凶器,才好定臣女的罪。”

    白榆说完,满殿皆寂。

    旁人是被白榆的凶残或震慑或惊讶,安和帝是察觉到了白榆的暗示,她是遭人冤屈。

    至于千意姑姑,已?然是面如金纸抖若筛糠。

    而皇后,则是活生生被气到说不出话。

    一只纤纤玉手,颤抖着指向白榆,嘴唇抖动许久,才开口狠声道:“好、好歹毒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