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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傻瓜。”
“还有这种人么?”
老先生很高兴,说:“其义明哉,明哉!”
一天,雪儿看浔儿呆呆地看带来的月琴,就说:“准是想父母了。”
“真的,也不知他们到了那里。”浔儿一下子心事更重。
“在家,你怎么不读书?”凤儿问。
“我不大知道,”浔儿说:“我记住的就是,不停地走。”
“那以后就常在这里,不要走了。你父母来,我们跟他们讲。”雪儿说。
“这琴,母亲从来不曾教我,连唱曲,也是我偷听的。”浔儿说。
“好啊,要学,我可以教你。”雪儿跳起来,要家人把挂在墙上的琴取下。
去了琴套,浔儿发现,这个琴和自己的不一样:自己的下面是一个大月饼似的;而雪儿的,下面是一个大梨似的。
“你这月琴怎么像个梨呢?”浔儿问。
“这是琵琶!”凤儿抢答。
“可以让我听听吗?”浔儿说。
“好啊。”雪儿答应了。
雪儿郑重其事地端坐在凳子上,把琵琶抱在怀中。
接着,她左手摁弦,右手戴上小指甲,开始弹拨,那一串串音韵飞出,一节节韵律飞扬……
浔儿用心听,好像和月琴差不多,那里不一样,小孩子说不出来。
浔儿正在品味,雪儿不弹了。她对浔儿说:“你来弹月琴吧!我还真没听过。”
风儿也赞成,把凳子搬到浔儿前面。
浔儿学妈妈的样子,坐下前,给雪儿和风儿作揖致礼:“诸位贵人,恕我才艺不jīng,多多海涵!”
她接着又说:“我知道了,弹琵琶用指甲,弹月琴用拨片。”
“你们看——”浔儿小手扬起拨片,拨片落下的时候,拨动琴弦,她嘴里唱道:
“二月里龙抬头,
三姐梳妆上彩楼。
王孙公子千千万,
打中了平贵是红绣球。
三月里,
咿哪咿呀呼哪咿呀呼哪呼嘿,
是清明,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chūn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