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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山篇 第四十七章 云泊流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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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已初具国sè的脸在山风中吹得淡漠,月光颤颤地在脸上被无限冷落成霜,白衣在山风中猎猎作响——虽然风很大,但能把厚重的老林家守山衣袍吹得如此拉风的还不至于。正如男子担心的那样,这小天才又生闷气了,傲娇帝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这傲娇也有帝王级别的身法。所以男子决定好好给少年泄压,以不断刺他的惊险方式。

“咳咳……难得把压箱底的衣服穿出来,还背了这么重的卷轴,就这么空手而回了?哎呀,真该佩服嫡系的运气,我们就晚了这么一会儿,人家无卷轴就把这里的yīn灵全收了。”

果然,少年反而不拉风了,理了理垂下的双袖,以成熟者才有的淡定道:“理应如此。嫡系自有嫡系的担当,能者的担当自是在别处的。”他说这话不是装大气,带着庶出的刺,尖锐着回避今rì面对某只嫡系的失算。

男子白皙的脸在暗月下僵了僵,继续刺激道:“虽然作为光荣的老林家的一员,不该对少当家任何非议,不过那小子似乎也太废了吧。能者是有,可领头的太废,倒是让其余两家看了笑话。更别说明年的分山大战了,以他现在的水平,也就一个摆设吧。啊,说不定连摆设的能力都没有……哎,老林家倒霉,庶系更倒霉……”

“够了!”少年终于有些怒意流露,分山之战是所有天才少年的nǎi酪,而在天赋平均的守山人中,能被冠以天才少年的,每一代每一家也不过一两个而已。少年不幸是其中之一,而最不幸的是他摊上了林抟这个当家以及更无语的某只少当家。

“哎,从小被灌输的人生理念就这么被无情地摧折了。还不如回家睡觉,谁想大半夜在这里喝露水。那群yīn灵想和谁订约都与我们无关了,说不定明年过后,连这条山脉也不姓林了……”

“吹刃。”少年淡淡吐出两字截住了男子的长舌,男子终于轻松吐出一口气——“他终于发泄出来了!”而下一瞬,男子则投入最为严密的防备,即使年长几岁,在少年面前,即使乐观估计他也没有三成胜算。

一触即发的风暴轻易绞碎了方圆数十米的林木,绿sè残枝混合着黄sè的木屑簇出裂月的锋刃,举势席卷了半片山头的生机,山体轻易散碎,仿佛那本来就是一滩泡在水中的细沙。在这巨刃边缘徘徊的多余气息被甩出去,直接砸废了隔壁山头的一片树林。男子见状只能在心头叹息,眼前不过一秒之间,这就是生与灭的分野间隙。

男子轻轻用拇指抵开了身侧通莹白sè的剑鞘,微弱的光芒一刹即逝,快得湮灭了目光跟随的速度。这一尾脱鞘的剑气,应该可以抵挡少年的轻描淡写出来的那两字“吹刃”,却是以斩断山体的代价为造型。

然而,意料总是不被尊重,总会被塞入历史的垃圾箱中。山体没有发生崩塌,狂暴的刃cháo也没有掀飞山林组成的海洋。cháo退在一道白影窜入之后,天地就此息事宁人,月亮也残喘出最后的光芒,解脱般隐入云霾。

依旧死鱼眼状态的慎爵以一介高手该有的架势用一指之力废掉了这场发生在它地盘上的闹剧。慎爵打了个哈欠道:“老林家的守山人,把多余的力气用来守山不是更好么。年轻人jīng神好,也要考虑我这有嗜睡症的灵啊。低血糖可是理智的天敌,要是我床气重了一点,你们岂不是直接到祖灵那里报到了?”

“哟,能见到传说中的五爵之一,小生惶恐啊。”男子拘礼,慎爵摆了摆手,转而看向少年。而少年只是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区区吹刃而已,无刃之功竟能达到如此地步。让我很期待你的破空和弥界。说不定,你已经能够使用虚子了。”慎爵看了看身侧被两字吹刃蒸发的山体,向男子求证:“按照世代的平均战力来看,想必他该是同龄人中巅峰的存在了吧。”

“数一数二。”

慎爵对回答有了兴趣:“数二?”

“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家伙,在坤山上的名号是小禅师,同样不可小觑。”

“哦,小禅师?是那个混蛋的后嗣么?”

“是的。就是那个花和尚的后嗣。”男子笑道,这段历史倒是家族户晓,当年嫡系某个人出了家,没参加家族的分山战,从家族到yīn灵都对他各种侧目。

“那我还真想看看他加入分山之战是否能够延续那混蛋本该有的战力。你,”慎爵对一直默声的少年道,“如此小的年纪,能将吹刃用到这个地步,我这几千年所知的人中,庶族的还不上十个。分山之战……”

少年对慎爵的夸赞没有表露情绪,甚至有着某种本能的厌恶,在听到分山之战后潜入坤山无形而去。那是如此完美的遁形,连气流都无法捕捉,竟让慎爵一时被风吹醒了迷离的眼。

“还请前辈不要怪罪他。天才的烦恼,只能败于心灵的敏感而无法困于战斗。”

“哦。夸不得的天才么?”

“至少不能让他感觉被提醒——担负起重振老林家的责任之类的。哈,天才之名不能让他成长,反而让他如孩童般执拗,而庶出的身份无疑极端扭曲了本来就愤世的心。”

“嫡系,以血液统御全族;庶系,以血液攻伐天下——这就是坤山的契约。”

“所以前辈选择了统御之力,而非战力?”这或许是五爵该有的权利,却不是该有的心气。

慎爵闭上了眼:“非也。我选择了一条,注定会毁灭的道路,我想见证他的衰亡。我将陪他到最后,以还清对他先祖的旧情。”

男子沉默了,望了望发白的东天,仿佛冰冻着的河床,怒波渐醒,就快吞噬苟存的前程。干枯的山峦线,狼藉的周遭一片,这不辨方位的经纬,却似乎已经在编织他rì必经万倍于其上的谶言。

“那我们所有庶族也会陪他到最后。在他麾下,以我血河灌出一畴新生林木。愿祖灵庇佑我老林家,万劫难覆且一息尚存!”yīn翳中的男子,容貌失掉了美丽的附会,却被硬气雕刻出不可磨灭的担当之sè,壮美且艳sè尤绝。他褪去了身形,潜入坤山暗涌的云泊流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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