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卫萍的家庭（1/2）

七点，吴峰来到卫萍家。钱家一家人都很高兴。吴妈端来茶水香烟，又端来一盘用芭蕉叶蒸包的糯米馍请吴峰吃。原来今天是中元节，按农村习俗，蒸馍馍吃。吴峰不客气，拿起一个，剥开就吃。卫萍也吃了一个。笑道：“吴妈是乡巴佬，把这也搬来呢。”

“可吃得最多的还是卫萍。”曾宪洁笑。

吴妈又把牛nǎi、豆浆、蛋糕、松饼摆上桌，招呼大家吃。吴峰依然不客气，跟他们一家四口谈笑风生地吃起来。曾宪洁边吃边问丈夫：“听说是您不让少岗下去搞社教，子卿？”

“只要有人替得他，我没意见。”

“爸爸，有点人说您是他的保护伞。”

“不刮风下雨，用不着我‘保护’。”钱正清豁然大笑，“狗吠星星不落！我也知道人言可畏，我也懂是谁在整我。他要怎么整就由他怎么整好了。小人唯恐天下不乱，大丈夫没一点胸怀还怎么行？”他招呼吴峰，“吃！”说罢，大口大口地吃，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曾宪洁说：“纵不会打人，也得学会防人打呀。”

“防不胜防。”钱正清说，“从举手宣誓那一天开始，就把一切归公了，只要不死就还得干。”

曾宪洁只好叹气。

大院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是收垃圾呢，还是补伞补锑锅收废铜烂铁的？”吴峰笑问。

“怕是卖牛nǎi的来了？”卫萍说，走到阳台往下望。

“吴妈，去买几瓶吧。”曾宪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