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深黑sè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光亮。

他坐在这样的黑暗中，默然无语，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玲……”

从他口中吐出沙哑的声音，空洞苍白的字句。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已经，已经有一部分了……”

在这样死寂的世界里，心中那点光芒是支持他坚定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所以啊……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哪怕死。”

这么对自己说着，似乎是为了催眠自己，忘记那从手中之物里流出来的令他痛苦的“事物”。

他手中，握着一只……半黑半白的海螺。

“所有阻碍我的……都去休息一会吧……”

这么说着，他轻轻拨动了手中的海螺。

于是，有凡人们感受不到的波动，一瞬间扩散到了全城，寻找到了那个目标。

“恩？”

走在路上的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是打算去陈乐航所居住的地方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现在，明明是下午两三点，太阳光却诡异的消失了。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袭击么？”

用淡漠的声音表达出心中的轻蔑，少年扫视四周。

“那么，人在那里？”

一团虚影，徐徐地出现在他面前。

“初次见面，你好。”虚影里传出了个奇特的声音……难以形容，既不像老人又不像孩子，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是那种听过以后就会忘记的声音，没有特sè，无法令人记忆。

“我不好，很不好。”

少年说，眼神淡漠。

“你来找我，有事么？是想自首么？”

虚影发出了一阵奇特的，如同刮刀刮在金属板上的尖锐笑声：“你在开玩笑，先生。”

“我从不开玩笑。”少年说着，徐徐地抬起了右手，然后猛地下滑！

撕拉……如同被什么东西砍中，虚影一瞬间被撕裂成了两半。

他出手了？用的什么方式？是什么术法么？亦或是……身为灵夜的“神话力量”？

无法确定，连他出手的方式都无法确定……

然而虚影没有畏惧，或者说……这点程度无需畏惧。

“真有趣……是什么攻击呢？无法看破啊……”

发出这奇怪的声音，被撕裂的虚影再度融合在一起，依旧是那样不可捉摸的姿态。

“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说着似乎是疑问句的句子，但语气分明是陈述句，而在下一句话中，更是杀机盈然。

“算了，我没必要知道死人的目的。”

第二次的攻击不再像前一次那样无声无息，而是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黑sè的世界里有一团更黑暗的东西从少年的手心中冒出——那究竟是什么啊，充满着凛冽的杀意，几乎是出现的一瞬间，就将这个黑sè的世界冲击得摇摇yù坠。

“准备好遗言吧先生！”

少年挥拳——完全是毫无章法地挥拳，一点武术内涵都没有，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时候的拳击——拳的轨迹划破了世界的黑sè，然后砸在虚影上。

不，不能说是“砸”，那拳头毫无阻碍地陷进了虚影中……那虚影，好像完全没有实体。

少年拳头上的深沉的黑暗毫无作用。

你无法通过挥拳将不存在的东西杀死。

“原来如此，只是一个意志分身罢了。不过，我该夸奖你的‘意志’么？居然能够zì yóu地在实体与虚幻中转化？”

少年收回拳头，无视了身边被他挥出的拳撕裂的黑sè之物，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