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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与白当中的微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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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夕阳的城墙下,无人的某一角,阿尔文正在和刚刚结识的老者倾谈。

自从在北方大陆来到南方后,阿尔文没有一次笑的像现在一样开心,甚至笑出了开心的泪水。名为黑斯特瑞的老人曾是城市中的著名学者,在被强制辞退前更是王宫中的历史学家和图书馆馆长。说的虽然已经不少,但阿尔文的疑问依然没有消解。

“黑斯特瑞先生,我很好奇,这个国家还有其他人跟你一样吗?能单凭一些小细节就正确猜测出对方身份和背景的人在这里不会有很多吧?”

两人并排坐在草地的斜坡上,黑斯特瑞见四周围都没人,又抬起那剩下的一只眼睛看起了太阳。

“当然只有我一个,我不敢攀比北方白塔中的那些博学者们,但在这南方的小国家里,我勉强还可以自称为一个出sè的学者。不过,你这种无缘无故的担心总有一些原因吧?虽然我经常努力获取北方的情报,但很多地区,尤其是这个小国家,在讯息上从来都是处于落后和被动的。那么,你能透漏一些给我吗?年轻人。”

黑斯特瑞回头看着阿尔文时那深邃的眼光与数不清皱纹的笑让他自己更为忧虑,一个老人面前,作为一名剑士竟然连内心的疑问都无法隐藏。

阿尔文被黑斯特瑞抓到了心中的要点,两者在某些问题上有着共同的相似xìng和同样的疑问,黑斯特瑞被阿尔文一口一个老伯的叫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相反的说,阿尔文则被黑sè特瑞“年轻人”的称呼叫的心中甚是满意。

执著纠正一些细节称呼的阿尔文,虽然经常不满他人对自己的称谓,少许时也有开心的时候。

“我被通缉了,因为某些很特殊的原因。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烟斗老伯?”

“我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世间万物不可思议的事件时刻都在上演着一场场闹剧,不过我更希望现在可以由你告诉我从头到尾的原因,这是最近一两年的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从游侠的行列中秘密的消失,跟着加入了十二骑对吧?”

“果然还是被你猜出了身份呢,烟斗老伯”阿尔文咧嘴笑着。

“老伯,虽然我不清楚十二骑士在南方和一些荒蛮地区的知名度,但我参加到现在已经过去了9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传到这里没想到也要那么长时间。”

“其实我也不太意外,zhōng yāng越是发达就越忽略我们这些在偏远地区的小国家,就算骑着马或者坐船传播消息也要几年吧。更别说是十二骑士这种隐秘的组织的消息了。”

黑斯特瑞的烟斗烧起来有一股苹果香味,白sè的烟雾既不刺鼻也不迷眼,闻上去反倒让人清新醒神。阿尔文眼前的烟雾都已经变成环状围绕他一身时方才惊醒,摘下帽子晃了晃扇了扇,把这闻上去还不错的烟味驱赶。

“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东西呢。”

“老伯,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嗯嗯,是啊!”

黑斯特瑞像戏弄一个孩子一样用一种傻傻的口气吱唔了一句,敲了敲烟斗里的灰尘,又开始吸食起来。

“喂!老伯。”

“我在听,急躁的年轻人”

阿尔文换了脸谱,呆呆的瞧了一眼身边已经躺下的老者。

“我被通缉的原因还不便于更别人说清楚,不过我是清白的就没错了。所以你不用在意我身为十二骑士之一的身份或者作出跟寻常通缉犯一样的事情。简单来讲就是,我不会去作jiān犯科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跟其他人乱说我的事情。”

“这一点我很清楚,你被通缉更多是因为一些政治因素吧,我这个瞎眼的老头子对那些深宫政治没兴趣,我只是对历史甚为喜欢而已。别担心,年轻人。”

突然间,两者的对话出现了断层,阿尔文想不出该如何继续说下去,黑斯特瑞也不知道阿尔文会说些什么,最后两人只有相视而笑,像熟悉多年的朋友一样,这也要多得于黑斯特瑞那散漫又大气的xìng格。

“对了!老伯,这里有关一些关于jīng灵的本土神话对吧?”

“嗯,的确有一些.......”

城市内部,鱼骨头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这时候的人大多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陪着家人一起去外观看四年一度的攀塔大赛,城外人声鼎沸,内里却冷清的很。

“咔吱”

清脆无比的声音随着街道尽头的风缓缓传来,坐在门中窗边的瑟雅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声音来源的那角落,穿着一整套盔甲的夏洛特正踏在参差不齐的石头上步行而来,远远看到了瑟雅斯便挥手示意,瑟雅斯也回应了一下。

没一会,夏洛特便走到了门前,摘下了铜质的头盔,笑嘻嘻的走到了鱼骨头的吧台前。

“夏洛特先生!”

“嗨,班德。”

“你忙完了工作特意抽出时间来这里吗?真少见呢。”

夏洛特一言不发点了几下头,习惯xìng的微笑着,对应鼻子上A字型的伤疤,形成了一个菱形。

“听说特兰去参加攀塔比赛了。”

“嗯。”

班德想要回话,但却被瑟雅斯提前抢下了机会,既不像看到老朋友一样热情也不像见到承认一般厌恶,仅仅是以一种无心的语气勉强回答着。

“给你,夏洛特先生。”班德递过一杯茉莉酒到夏洛特面前。

“那种比赛很危险的,每年都有人参加时出意外。不担心吗?瑟雅斯?”

瑟雅斯又开始擦起杯子,即使木杯早已干净甚至反光,瑟雅斯也一声不作的擦着,背过头去不见身后的任何人。

班德很清楚瑟雅斯这种行为的背后意味着什么,与其说瑟雅斯是在逃避事实,不如说是不够坚强去面对事实。每次他都能从侧面看到瑟雅斯在默默流泪,但他既无力去插手帮助对方也没有办法去解决问题,只有叹息。

“喂!瑟雅斯,你跟特兰都和我像亲人一样,同样都是孤儿的我们不也正是彼此搀扶才走到了今天吗?你太软弱了,别因为会出意外就不敢去面对就在你面前的事实啊!哪怕会让特兰看到你哭泣也好,总比他在需要帮助又无能为力时看不到自己亲人的面孔要好。”

“婆婆走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哥哥,但当我也离开以后呢?还会有人去保护我的妹妹吗?”

“如今轮到你了,瑟雅斯。那个被婆婆和哥哥保护着的小妹妹现在也要有长大的一天,你很爱护特兰对吧?那就别惧怕对他残忍的事情,有时候男子汉的道路就是这样子,我希望你能谅解特兰,并且由始至终的去以姐姐的身份保护他。”

去吧!班德心中也这样想着,但他始终都没能说出口。而夏洛特在他眼中正是那种可以说得出这样的话的男人。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夏洛特起身戴上了头盔,前后没一会的时间便转身离开。班德试图挽留,但那并不是明知的做法。眼前这名戴着头盔被班德尊为兄长的男人,来此处的目的就是为了说出一直都没来得及讲出的那句话。

离开,正是他此时最好的做法。

当夏洛特走到门边时,又停了下来,侧过一边脑袋看着瑟雅斯。

“相信特兰,别那么消极。瑟尼!”

光从门外找了过来,瑟雅斯的泪水也被照得发亮,夏洛特那看不清的容貌中仿佛有着一副比以往更灿烂的笑容。

“别叫我的小名!”瑟雅斯背对着夏洛特银灰sè的盔甲喊着。

“哈!你不是没那么伤感挺吗?瑟尼!”夏洛特转回头,继续向前走。“我在城外等你们。”

瑟雅斯擦干了有些咸的泪水,整理还一条条金发。似乎是重新振作起来一般,握起拳头喃喃自语。

“瑟雅斯?”

“是?”

班德突然的问候让瑟雅斯想起屋内还有一人,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歉意。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又随便在别人面前哭起来,对瑟雅斯的教养来讲是极为反常的事情。

“我们会去支持特兰的,对吧?瑟雅斯。”班德的小眼睛眨了眨,似乎没动但却让人感到他内心所想表达的一切。嘴边的皱纹也褶了起来与嘴巴几乎连成一线,仿佛等待着什么,可能是一个回答也能可是一种反应。

“我也很期待。”

“啊?”

班德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复,一个不同于他所想的回答,却又是等同于瑟雅斯所思考到的一样的期待。

“在我儿时所学习的过程中,某个男人教会了我一些本来该早就明白的东西。今天又被死人上了一课。没错啊!我们要面对而且是勇敢的去面对现实,承当自己应有的职责。班德,我过去太懦弱了不是吗?”

“懦弱?你不是出名的大姐大吗,瑟雅斯小姐?”

“哈哈哈!别拿我开玩笑了。”

城外某块绿sè草坡上的营地中,宫廷内外的官员与贵族们齐聚一堂,几乎全部人都来到了这里为4年一度的比赛庆祝。

在国家民众的眼中确实只是普通的宴会,虽然昂贵且不可负担,但也只是一场无关他们利益的聚会罢了。有不同的是,住在豪华房屋内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却善于利用这种聚会来分划自己的利益。

红sè的葡萄酒之间透着一点光亮,有人喜欢从那看不透却又能见到一丝光影的名贵玻璃酒杯中观看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福克西纳正是那种乐在这种行为里的男人,不但老练也懂得该何时收手和出击,就好比狐狸一样,在残忍和狡猾中磨练,在逆境与暗处中生存。

“大人!艾兰思家的米提尔大人希望能见你。”一个侍从钻进了福克西纳的在营地里的淡红sè帆布帐篷。

“让他进来。”

福克西纳又晃了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帐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转眼间便进到了帐篷里,一个穿着羊毛靴子,身穿绒丝蓝sè外套头戴貂皮扁帽的年轻男子慢走了进来。

“子爵大人还好吗?”坐在垫子上的福克西纳举起手中的空杯向门口的男子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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