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欢迎回家(1/2)
“喂!最后的下注机会了!过了这一次就没有机会发财!快来下注啊!”
围绕着城墙的草地四周,不断有青sè的淡淡微光亮起来,每亮起一个便会引发更多的青sè光芒出现。那是游走在外的巡查者们所携带的矿石灯,带着微弱的光芒照向前方的道路,反shè在草地上时,便会照亮附近的区域,那种唯独南方才有的草地就像是为这种光芒诞生一般存在。
“那个人!过来一下,我要下注。”
“我也要!”
“这边也是。”
在黑蒙蒙的草原上,虽然有不少同样点着灯在等待比赛结果和那最终可能出现的奇景的观众,却也无法同时照亮整篇草原,光靠着声音也难以辨别究竟是何人呼唤他们的贩卖者、赌注庄家纷纷忙碌起来,走完一边又会走回另一面。
青sè的光,跨越在黑影降临的草原各地,听不清的声音也越来越多,随着风和影一起围绕着城市打转。
“两位要下赌注吗?”
“嗯?”
灯光突然出现在刚来到城门外的瑟雅斯和班德面前,一晃而过后一个肥头大耳面部黄油油的中年人在他们背后。半秃的头发剪理的非常不工整,胡子茬也上下不齐。一套略带补丁邋遢至极的老式褐sè风衣披在身上,好在背着的背包和用皮带挎在身前的木框遮挡了一部分,让人觉得还算可以接受。
“要下注吗?两位。”
“下注?”
“没错!这位美丽动人的金发小姐,现在可是比赛白热化的时候,之前遮挡赛况的云雾已经消散光了。如果能在比赛上赢到的话,可是非常赚的。”
“那么,参赛的有什么人呢?”班德在一旁插了一句。
“这个嘛,可是非常多的。有过去的冠军塞尔提,翻墙者-雷克那,三爪-杜艾特,以及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比赛又养尊处优,但实际上比赛成绩好的惊人的二王子-卡尔斯殿下!!还有很多人....”
“这些就是全部了吗?”瑟雅斯问道。
“当然不是!全部参赛的人可不止这一些,还有很多,让我找一下。”
中年人刚说完就背过手伸向背包,拿出了一份长长的羊皮纸名单,调低了挂在背包上的矿石灯一页一页的翻着。
“有一个叫特兰的人吗?”
“有,是这个吗?刚才看到的。”中年人伸手指在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上,正是特兰的名字。
“没错,是这个。”
“要下赌注吗?小姐?”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卖你的旧书吧,拉德苏。”
一个影子挡在了瑟雅斯与面前,熟悉且又令人感到陌生,那吱吱作响的金属碰撞声在班德耳中再也沉默不语。
“夏洛特先生!这位小姐是你认识的人吗?真抱歉,我这就离开。”那个被叫做拉德苏的矮冬瓜立刻收回了名单,卷了起来。没摆放好就颠其身后的背包跑远了,青sè的光源也越来越小,没一会就只能看到一个不断移动的光点,而不是完整的一个人。
“真的是你吗?夏洛特先生?”班德终于提出了他的疑问。
“老哥?是你嘛。”瑟雅斯一步步的靠近了一声不响的夏洛特。
终于,一个身前镶着矿物灯的盔甲转过来对着他们,光线刚好照在他们的脸上,抬头时看到了那令人安心的面孔。
“除了我还有谁会那么关照你这个妹妹呢!瑟尼。”
夏洛特一把将仍然带着铁质手套的手放在瑟雅斯的头上,就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
“老哥,我不是孩子了!别用这种方式来关心我,刚才我可是差一点就可以找到特兰的参赛名单了。”瑟雅斯赌气一般甩下了夏洛特的手,却不想到连手套一起摔到了地上,显得有些过分。顿觉不妙的瑟雅斯低声嘟囔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没关系,我也不是第一天做你的老哥照顾你。”夏洛特弯下身去去捡起那手套,放到了腿边的挂带上。
“但瑟雅斯小姐说的是真的呢,夏洛特先生。”
“也亏你们不懂是怎么回事,那个拉德苏可是城里那群不良分子中的一员,属于非法分子。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罪过,但投机取巧骗人的事情可是他的长项。你们,差点被骗了也说不定。下次我不在,要小心。班德,也记得帮我提醒一下这个妹妹。”
“是这样吗?也难怪。”班德默默脑袋,显得不解又郁闷。
“那么......”
“嗯?”
“你终于来了呢!瑟雅斯。”夏洛特的手再次放到了瑟雅斯的头上,这一次,没有任何隔阂。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手套都不复存在。
就像是推测着彼此的信心一般,瑟雅斯问了一句。
“特兰没事吧?”
“你跟我想的一样呢,瑟尼。”
三人一同抬起头,望向偏红sè却以被黑暗染尽的天空,几颗星孤单的闪烁在他们的头顶,没有一丝云雾的空中,一个人的身影也看不到,唯有黑暗与山边最后一丝光芒伴随着他们的眼帘一合一闭。
在这座依靠着山和水流的城市顶端,夜晚总是最早出现在天空的某个角落,随着太阳的不断退后而前进。最终,雪山上那长流直下到外河的瀑布也在夜sè中暗淡。而那太阳落下的一瞬间,消失在人世上最后的光也会成为最高处那一点的“太阳”。
特兰在这种美丽的夜sè下向高处向前方不断的跨越着障碍和艰难的高墙,最终成为了比赛中少数得以走到最后的参赛者,就犹如受到幸运女神的女儿们眷顾和青睐一般,在自己命运被铺好的道路上无目的和尽头的走着。
他休息了一会,习惯xìng的重新看了一下脚底的那一片远离自己的草地。
“好漂亮。”
紧接着特兰又抬头看了看四周围,才发现时间在就并非之前过的那么慢。
“云?消散了呢。”
使命感驱动着他的手臂,重新爬了起来。身处这里的他却始终不见其他与他一样的参赛者相遇,随着城墙因高度而越来越小,特兰并没有见到任何除他之外的参赛者,最起码在rì落开始后不曾遇到。
“真奇怪,总是能听到下面的惨叫声。是有人掉下去了,还是说......”
疑问没能让他停下脚步,开始向最后前方的9层爬上去。
在他身后有一双绽放白sè微光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按照他移动的速度而不断转换自己的位置,在这已经是黑夜越白昼交叠的半空中一个人的身型被身后的光边映现出来。
那眼睛的主人来自这城市中最出sè的刺客,同时也是某位高官的部下,新凯此时正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计谋准备着,即使推下了一切爬到此处的参赛者也在所不惜。
他把绳子挂在了最高处,用自己那神乎其技的身法回荡在城市的城墙上,不停的以旋转在空中的姿态监视着特兰以及猎杀仅存的参赛者。而夜sè,正是他最好的掩护,为他所犯下的罪行做出了掩盖,掉下去的人没有一人生存,无人可以讲述出真相,更不会有人被尖锐的刀锋杀害。
只有坠落和速度带来的恐惧感。
每一具尸体未必都是新凯的杰作,但开始入夜后的大部分,都是。城墙下依然在观看的人不但惊呼更加觉得异常,连同贵族一起疯狂或者高声大喊,甚至有人不幸的被飞落而下的人砸死。陪同这些不幸的死者和参赛者的死亡,嚎啕的哭声也顺着黑sè草原上的光源聚集而变得令人心中惊悸。
“大人,新凯传来的讯息。”
在草地上的贵族营地里的某个帐篷中,一个独眼没有眉毛的中年男人低下身躯单手对着欣赏眼前艺术作品的福克西纳鞠躬。他留着跟福克西纳一样的山羊胡却也留到了嘴边,独眼附近的疤痕显示了他过去的就经历,一副凶狠的模样看着福克西纳的侧影。
“什么消息,拿来让我看看。”
“我想可以说给您听。”
“为什么犹豫?卫队长?我说,拿来这里,给我看看。”福克西纳在尾音加重了语气,质疑着独眼卫队长的话。
“大人,他把字刻在了某个大概被他推下来的死人身上。”
“刻在.......一个人的身上?”
“是的,大人。有必要把皮切下来给您吗?”福克西纳惊觉的想到了问题的原点,立刻挥手否决。
“读给我听。”
“是的,大人。”
“新凯回应您之前的任务,现在仍然还在塔上的人只有几个,他正在逐个猎杀他们,大部分的人都被他推下去,在一切条件安排好之前,他希望您可以做好善后工作,避免引起怀疑。”
福克西纳再次挥手打住了独眼男的话,示意他退下。
“是的,大人。”他拿起了自己挂在墙上的帽子转头离开了帐篷。
正当福克西纳的刺客策划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同样有来自更神秘的监视者偷听福克西纳的对话,并且利用鸽子回报给某个在城市中的某个被人忌讳名字的男人。
鸽子飞的很远,到了城市内的第四层时逐渐慢了下来,停靠在一栋高层建筑的石窗上,一直手伸了出去接住了鸽子投递的书信,一路走一边拆开,递给了在天台擦拭着阔剑,翘起金sè长发的男人。
“胡斯,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递过信件的人在一旁问道。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福克西纳在策划着一些宫廷内部的斗争,无论背后的主谋是谁,从这封信来看这次有人打算借着攀塔大赛的机会刺杀这个国家的第二继承人,也就是小王子卡尔斯。”
“对我们有益吗?”
“现在还不见得是有益,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内还不清楚。不过,王族的内斗应该会带给我们一些好处,叫你的两条内线准备一下,未来几个星期我需要福克西纳身边以及王宫高层的一切活动讯息和行程,能做到吗?莱恩。”胡斯问。
“没问题。”被叫做莱恩的年轻男子回答。
“胡斯,最近情况怎么样?”他紧接着又问。
“不太好,城内的地下聚集点有三处被查获,死了十八个人。城外的荒原据点放弃了6个,上个月西北方被废弃的小城门发生了一次冲突,我们死了四十多人。现在兵器也不足够,再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胡斯一边拿着一本记事本一边读着,每隔一会就翻一次。
“我清楚了,别担心我这方面有关情报的事情,也要记得告诉塔鲁赶快运送物资。”
“好。”
莱恩打开了天台的门,走到一半又倒退回来。
“胡斯,我们很多都是无依无靠的人,而你要清楚你自己的麻烦,鱼骨头的老板娘跟你的关系我大概也从某个人嘴里听说过,别因为自己害了别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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