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礼义廉（2/2）

叶祖洽闻言喜的心花怒放，嘴上连连谦逊。

王小刀感觉到自己右手边，蔡攸那怨恨的眼神，理也不理，又对太师说：“恩相，倒是吏部这个关口，非体己能员，不能胜任。敦礼兄既去，恐怕也只好有劳居安费心了。”

蔡攸不敢抬头，心里感激的几乎要管王黼叫爹。

蔡京见儿子规矩，心气稍平。仰面在宽大的椅子上，缓缓道：“容老夫跟内相梁师成，再斟酌斟酌。”忽又想起还有更要紧的事没定下，差点给儿子搅了，复又抬起头，狠狠盯了蔡攸一眼，问：“将明，以你看来，太后此举，是何用意？”

王黼正sè道：“恩相，此事非同小可啊。东宫孺弱木讷，官家不喜，尽人皆知。况且其人虽为昔之显恭皇后嫡出，然彼王氏早殪，现在是此王氏专宠。东宫所依仗者，无非祖母向太后怜爱，加上恩师安祚一张老脸。今安祚既毙，老太后这是着急了啊！”

叶祖洽接着说：“懿肃贵妃王氏，目下圣眷正隆。其子郸王赵焕，自幼聪慧好学，过目不忘。且又善画如其父，模样俊秀，跟官家少时一般无二。这些，那一条不叫为人父者爱煞？圣上视若掌上明珠，万般宠腻，丝毫不足为怪也。”

蔡攸也若有所思道：“老太后已经风烛残年，皇上依然chūn秋鼎盛。一旦太后归西，本朝这废长立幼，怕是势在必行啊。太后这一手，难道是拔苗助长？”

太师听见儿子静下心来，还是能够说出些上道的话来，老怀大慰，乃道：“何止是拔苗助长，简直就是yù断其根，令其自行枯死耳。”

蔡攸奇道：“怎讲？”

王黼笑道：“恩相也出使过辽邦，自然知道那边萧干等人是多么难缠。现在，还加上一个耶律淳先。听说大辽国北边不靖，皇帝耶律延禧手头恐怕偏紧。如此一来，催讨历年所欠大笔岁币，势必更加不遗余力。”（起点中文网首发http://.qidian/book/11704.aspx）

蔡攸道：“这边官家rì思夜想的冬珠，辽国却是迟迟不能送来。官家手持的一串念珠，想要三十六颗鸽子蛋大小的北海夜明珠。已经耗资巨万，到现在还差七颗。皇上为此，常常心焦不已。”

王黼拊掌道：“着啊。这边讨要冬珠，那边拿不出来。那边急等岁币过年，这边必不肯给。如果安祚在，老东西最擅长引经据典，口若悬河，讲理没有人讲的过他。要是跟他来硬的，他那把老骨头硬的扎人嘴，没准儿还能应付过去。要是郸王去么，一个黄口小儿，辽人怎肯示弱？一个弄不好，就会挑起边衅啊。到时候再败上两阵，这个郸王，在天下士人面前，可就，嘿嘿。”

叶祖洽擦了擦额上冷汗说：“看来这趟差使，怕是有去无回。太师，不知皇上得知太后要让郸王出这个头，是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