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复走他乡（2/2）

“服，服......不过我没钱啊，大哥，打死我我也没钱啊，你看我，一个卖水果的，这几天天天下雨，果子都......”

话没讲完，一棍子已打下来，脸上顿时红肿起来，从嘴角处有些许鲜红的血正顺着嘴唇的中心滴落。老卢也没吭声。那往上看得眼神真如狗一般，看得朱三心头一酸。他也经历过这些遭遇，所以这一幕竟触到了他的伤心处。泪水竟落下来，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老卢，而是自己。他喉咙里轻叹了一声。

谁知这一声叹息，却传到了黑大汉的耳中。他正想树一树在这条街上的威信，回头标了一眼，见朱三只是一个瘦不啦叽的小青年。正好，这就是个范本。

回头就怒目而视，“你敢叹息，你认为老子做得过分，是不是？”那根棍子一指，已到了朱三的胸部。

朱三哪里敢惹事，只得辩解道：“大哥，我不是为他叹息，我只是叹我自己没钱。”

“屁！没钱的人多呢，还用的着上街来叹气。叹气有用吗，那我也不用辛辛苦苦来收保护费了。”他的棍子已顶住了朱三的胸部。又道：“如果你真想钱，我这里有。如果你打过我，你就拿走。”他掏出一只鳄鱼皮夹，仍在地上。

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朱三，这样一个瘦矮个，当然不是自己对手。就算有一手，在他的地盘上，也绝不敢动手。他算盘打好了，才会扔下钱包，以体现他暴力之外的大度。

本来朱三并不愿意出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的生活格言。但在最缺钱的时候，有人送上一皮夹来，倒也不妨一试。当下本来语气柔软如棉的朱三突然吼出一声。“打就打”。

这一声，如霹雳一般，他内力已修炼一段时间，加上天赋极佳。一年多来已有小成。

这一声，惊得黑大汉往后退了一步。从这个小小的身躯里，居然爆发出如此能量，他怎能不惊。但话已出口，围观者众，又怎么能再翻悔。当下，提棍猛抽，想趁他不备袭击成功，一棍打着任你什么人，也痛上半天的。

“哎呀”朱三果然没注意，这大汉说打就打，他全然没注意，目光只在那只皮夹上。这一打，顿时回过神来。大汉见一棍打着，面露喜sè，口中喘着粗气，显然这一击已用了全力，且打在朱三的肩膀上，就算不废，那肩膀这会儿也该麻木了。大汉怒吼一声，又一棍劈头打来。朱三侧身让过。待木棍势尽，猛探手一捞，拿胳膊粗的大棍就握在手中了。

大汉见棍尾被人握住，狠劲来抽，却哪里抽得出来。那棍已如生了根一般，在朱三手里慢慢地扭曲，渐渐他力有不支，那棍竟然到了朱三手中了。大汉见他夺了棍，便握起一双黑拳往朱三打来。朱三略一定神，挥起木棍，迎着拳势，反手猛击。“嘎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大汉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那些小弟吓得连滚带爬，往街心逃去。

朱三捡起皮夹，一看，有千余块。塞入怀中，趁着乱，往大多处跑去。打个的，奔车站。上了往B市的车，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