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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道高一丈降魔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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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漫无尽的大雾笼罩了整个圣闲庄,从浓雾中传来陆续不绝兵器交击之声,时而还夹杂着闷雷炸裂的巨响,照得周围一片白亮。如风子眉头紧锁,紧守道心清明之境,卓立不动,五把飞剑缭绕在周身。心里暗赞,这少年的天资之高,堪称绝世。初时尚以为,他即便是萧神君的子嗣,凭昆仑冠绝当世的无为指法,也足以让其知难而退。到现在竟被迫得齐御五剑,还处在被动之局面。更令其惊异的是,凭他的道心清明灵觉,竟然追不上此子在这大雾之内的行踪。

而且更有一股异觉令他隐隐心惊肉跳,却不明何故。数道神念自脚下传出,直至诸位监证之处。

司马羊拈须沉吟道:“如风真人这个异觉,老朽适才也稍有所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千通子微微点了点头,却是仍然在掐指暗暗卜算,随即将头转向了自真。一旁的南国士也出言道:“晚辈愿随自真禅师骥后。”

楼入云也是暗自心焦,道:“如风前辈此时颇为不利,不如由在下出手,解决了这个小子。”

自真雄厚却沉稳的声音道:“诸位稍安,切勿急躁。今rì此会之大变,近在须臾,若是妄动,凶多吉少。如风真人暂时无碍,即便这位萧少侠真个已雷云两合,也并无凶险。老衲已在冥禅之中,得知此地险局,我等业已落入他人算计之中。此时虽然凶象未现,但却需全神应对。”

千通子道:“风地观,震转兑,乾复坤,卦现大凶,恐有不测之祸。不知是何人,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布局。楼小娃,你勒索道爷的灵符,可是拿去祭箭用了?”

楼入云一笑道:“我门下弟子,每人十张。我才不稀罕你那破烂。”

千通子却并无笑意,怅然道:“恐怕你那拔云夺rì的箭术,今天要再用上一回了。”

楼入云心中咯噔一声,却听见自真大师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如一声令人清静的梵钟。不禁心神一凛,望向九劫阵的方向。

司马羊沉声道:“是那文老妖婆被人踢出阵来了,好像还受了不轻的伤。峨眉派怎地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楼小子,你可曾打探清楚了,此人当真是明鹤子的传人?”

楼入云大皱眉头道:“此人来历神秘,我遍查数rì,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根底。但他手上那枚峨眉历代相传的印戒,却千真万确。前辈难道怀疑当世有人能从明鹤子手中将此物抢来?”

司马羊也是莫明其妙,道:“明鹤子遁行之术,举世罕见。即便有人可以杀他,也绝不能将此物夺来。而此戒之重,远逾他之xìng命,他也绝不可能轻易予人。如不是他亲传,还当真无法解释。不管如何,这萧某究竟何许人,再有一刻,我等便会知晓。”

南国士却疑道:“若是此人出不了阵呢?”

千通子却道:“连碧木元君也奈何不了的人,其余那几个黄口小辈也不用再提,再过一刻,封阵神香燃尽之时,便可一见其真面目了。”

突然浓雾中一阵磅礴的压力传来,诸人连忙运起护身灵障。浓雾的每一个角落瞬息间狂雷豪闪,竟刹时间雾海化做了雷海,然后疯狂的收缩,不用问,目标定然是如风子。

耀眼的雷光让许多人睁不开眼睛,即便能够承受如此强光的也只能看见不断闪烁的白芒,狂奔的雷霆亦如无形的利刃,雾中数千豪杰都在竭力自保,无暇再去注意如风子的安危。

天魔门一众仍是围立于刘业周身,各施法术为其护卫。即便强如这颜向几人,见了如此雷霆,也不觉有些惊异,暗自猜度如此雷霆若是袭在自身,又有几成把握可以应对。刘业却是全身大汗湿透,双手均已沁出鲜血,那于双掌间飘浮的白sè怪石飞也似的旋转,不断发出嘶嘶的声响。刘业知道,这大雾正是他施法的良机,若是此雾散去,变数将大增。于是口吐一声闷喝,一口灵血祭出,覆在白石之上,立时被白石溶纳。即刻发出细微的噼叭声,大雾随着雷光一闪而逝,这白石已经化做了一团指甲般大小的白sè光体,被刘业一口吞下。

敖远思望着五剑皆碎却依然平静的如风子,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金sè的神剑,一股无与伦比的神圣气息由剑上发出。萧傲然持枪在他对面卓立,左肩被洞穿的伤口鲜血横流。不由焦急地传音问道:“你究竟在找什么,还不曾找到么?”

三虚火神睁开双眼,苦笑道:“本来此地残余的定界火根之气息颇为浓郁,可是自我到此,便越来越弱,此时就连我也再也感应不到。看来,这也是天意。”

敖远思奇道:“定界火根是什么?难道还比那孩子的xìng命重要?”

三虚火神忧虑道:“定界火根就是界定这片天地的五行灵根之一,本应是无影无形之物,但在那太乙真火剑阵之中,当我正将那阵中真火吞噬,真虚相合之时,被守阵之人,也就是岳先生,引来了yīn阳之劫。意yù用此劫将我诛灭,可是不知怎地,这yīn阳两劫竟然自相搏斗,最终被真虚之火炼成了火根。我虽然最终将真虚之火尽皆溶合,但岳先生却将那把承载了定界火根的神剑遣出了大阵,为防我搜其神识,岳先生虽然来不及自灭元神,却竟然自碎神识。我为了将其神识再复,以两念咒铁镇住岳先生元神,便要将其带回幽冥界,以修罗界守狱尊兽瑯吾之塑识神通找到此剑。但一路上竟然在岳先生元神之中地发现了另外一个大秘密,此秘密关系之大,使我不得不在新魂未稳,七魄未定之时便匆匆行动。但一路之上,居然有数方势力横加阻挠,我连番斗阵,也逐渐力不从心。这才有了后来万不利己,舍弃肉身,种神在岳先生体内之事。我虽然一时将岳先生神识压制,但已是强弩之末。眼下我能做的,只能是寻找这一丝火根之气的残迹,伺机将之收回。可惜,还是一场徒劳。

敖远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虽然也知道了这位火神并无恶意,但却未听他将前因后果说得这般全面。心下一凛,情知他已经时rì无多,恐怕极快便要被岳中流吞并。连忙道:“您既尊为火神,要寻这火根想必不难,也无需急在一时。”

三虚火神摇头道:“这定界火根乃是火中之祖,乃天地间第一缕火焰。唯有火灵化神者,方能感到它的气息。当年祝融便是因为证得了火根现世,并凭此照亮冥界,才被天帝册封为火德祖神。我之神念正在逐渐消逝,只怕一时三刻之间,便要被抹消殆尽。那时神识溃散,元神也将随之化灭。我虽然也得了此机缘,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从眼前失去,想必也是天意。”

敖远思一时默然,想这位冥界正神被封印了许久,才出囹圄,便要湮灭。想必心中憾事颇多,可算是壮志难酬,死不瞑目。半晌方道:“不知火神有何未了之事,可愿托付妾身。”

三虚火神目光凝在萧傲然之身,叹道:“我自出幽冥,步步劫困,处处迷局,唯有与萧公子一遇,是为逢生之契机。可惜此人之命数,并非你我可以左右。你助不助他,我不强求。这是我刚刚大成的yīn阳火英,留你傍身,当世除了那火根之力,可以抵御一切火之神通。将来,抑或也留有大用。”说着从左手中化出一颗毫不起眼的淡红sè丹丸,弹入敖远思手中。

敖远思刚要说话,却蓦然间感觉到一股滔天煞气,自天而聚。这煞气之强,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身魂无力。三虚火神目闪神光,道

:“血魔降世?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能人。你速速将火英吞下,伺机离开此地。”

漫天无际的黑云像一只暴虐的狂魔,张牙舞爪地越凝越厚。连萧傲然也奇异地偶尔抬头观看,颇感意外。这是什么云,竟然不受云灵的管辖。雷灵在游走,渐渐地止住了血。心下暗道:如风老贼这把剑看来也是神物,居然能直接穿透我的‘云海雷华’将我重创,今rì恐怕大仇难报了。

如风子也是仰头望天,淡淡道:“公子,胜负已分,你且去吧。rì后修为jīng进,若仍放不开仇恨,再来寻贫道便是。”

萧傲然恨恨道:“假仁假义,你今rì不杀我。rì后你昆仑门下,我见一个杀一个,教你后悔终生。”

如风子左手掐诀,右手垂提九重神剑,面sè极为沉重。忽然转脸面向萧傲然,手中神剑豪光大作,喝道:“千通前辈,自真大师,出手助我。南掌门与楼大侠可速取东皇刘业之xìng命。”如风子自打与萧傲然交手,便隐隐察觉到这庄中存在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初时还以为与岳中流萧傲然有关,并未太过在意。可是越到后来越发觉,这股让人心惊肉跳之感越来越强,这气息又似乎自阵外而来。直到萧傲然释出灵雾,顿时将如风子的灵觉禁锢起来,如风子这才心焦,终于出手将萧傲然重创。但却知道为时已晚,这股骇人的魔云已然降临,而气机牵引之源,竟然是天魔门东皇太一刘业。

刘业满面汗水,全然不为如风子所动,嘴角还现出一丝冷笑。天魔门诸王全神戒备,六股强大的灵力相互汇聚,环布在刘业周围。不少早已安插好的门下高手也已悄悄聚拢在左近。只见刘业紧咬牙关,将双掌中那块白sè异石托起,双眼寒光迸现,那白石直飞向刘业额头,竟然忽而释放出一片血光,似乎正在缓缓地溶入早业的眉心。

楼入云大袖一抖,一把玄sè长弓掣在手中,右手方要取箭,却被自真大师一只大手有力地格住。自真向他微摇头,悄声道:“还不是时候。”

楼入云焦急道:“若真让他祭成魔神,恐怕悔之晚矣。”

自真禅师微笑道:“不见东风,焉得chūn翠。”楼入云也是聪明非常之人,听他如此一说,尽管仍有疑虑,却还是点了点头。

天穹那黑厚的魔云隐隐现出狰狞之态,呼啸作响。一股绝大的压力降在庄中,已与护庄阵法交并起来。护庄大阵瞬时迸发出一股博大的威能,庄中群雄虽近万众,最不济者也有灵实修为,亦有已达灵华境界的绝顶高手,但此时却无不感到肤上莫名的刺痛,大惊失sè。

自真大师宏声道:“刘业施主,还请速速停下法术,若魔神降临,必将生灵茶毒,此乃大罪孽,阿弥陀佛!”这一句话由佛门至高佛法喧出,字字如雷传入他人耳中。就连如风子、千通真人这等修为都不禁心神不稳,不由暗暗对自真大师崇敬之心又增三分。圣贤庄四周虚空之中,突然现出七座巨大的巨像,由虚凝实。像上神光涌现,一股浩然之气勃然而发,对抗这不断下压的魔云。这七座巨像乃是七贤神识所化,是为放勋、重华、文命、比干、姬昌、吕尚、仲尼。

这古之七贤,正是历代传承天地浩气者,大智大力,百邪辟易。这股浩气一发,庄内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股沛不可当的世大之力充斥着周围,各自心惊。自古修炼浩然之气者,最为艰难凶险,只要有半点被那无影无迹的心魔所乘,不但功亏一篑,且浩气崩散,形神俱灭。但这浩气一旦大成,却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力量,以此气结英,万劫不灭。以此气散华,托天席地,是为人之道中最高境界。此气并非修道之士所独有,亦可在凡人心神中成就。所以千万年来,正因世上长存这浩然之气,人之一界方才未曾覆灭。

浩然之气与魔云激烈的碰撞,带来了巨大的震动。庄中群雄,灵实未曾大成者以下,尽皆心神不宁,几yù疯癫。如风子高举九重神剑,御风而起,剑身之上金光怒放,引动这浩然七贤阵。

那魔云之中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声音极其刺耳,数百人被震得耳鼓破裂,鲜血直流。只见一个虚幻的身影自魔云中现出,怪笑怪叫不止。

洪荒血神!

三虚火神喃喃地念道,但他的声音却被这洪荒血神的怪叫与魔云与浩气的激荡声所掩,就连身边的敖远思也未曾听到。

洪荒血神叫了一晌,方才有所平静。狞笑道:“是哪个后生有如此气魄,敢以元神之英祭我。恩?浩然之阵么?这倒是久违了,可惜用法不对。九重神剑,哈哈哈,怎么我一出善恶之门,就能遇上这般大喜之事。”

这阵法果然并非自发,而是如风子以九重神剑之力引动。虽然也似模似样,颇具些威能,但却与真正以浩然之气发动此阵相去甚远。洪荒血神长笑着,魔云中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声势骇人地重重压在七贤浩气之上。如风子卟地喷出一口鲜血,九重神剑金光散乱,七贤阵轰然溃散。

刘业突然站起,那异石已在眉心化成了一个狰狞的印记,双眼一片血红,几yù瞠裂。这一股魔云趁着浩气溃散之际,如一湍飞瀑般直入庄界,化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影,瞬时已站在了刘业对面。

洪荒血神冷笑道:“凭你这小辈,也配做我的奴仆?”

刘业淡淡道:“在下已用灵血祭溉过了血神之骨,应了神上当年血咒。”

洪荒血神哈哈大笑道:“也罢,虽然是投机取巧,不过本神的真身现在还未得zì yóu,就暂且收你为我血奴,赐予我此识之力。”

刘业屈膝跪倒,五体投地,拜道:“属下见过主人。”

这一举,就连周围天魔诸王都心中大震。向天歌喝道:“东皇,您既然已拜在显德王门下,怎能屈尊去做这邪魔的奴仆。”急怒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苏凝眉也问道:“东皇当初说此物乃是冥君之骨,可凭此感应九幽冥玺,怎么....”话音还未落,已是一股巨力加身,猝不及防之下,整个身躯飘然而飞,被颜不老闪身接下。向天歌与她同一遭遇,却是一连退了数丈,连连咳血。

刘业道:“神上且慢,这几人属下还留有后用。”

洪荒血神冷冷道:“显德王么?这种蝼蚁之辈也敢与本神相提并论。这两个人倒也不简单,受我一拂还能不死,是谁教的?”

刘业拱手道:“回禀神上,他们是六尊门徒。”

洪荒血神疑道:“六尊?幽冥界哪里来的什么六尊?还有什么冥君冥玺?嘿嘿,山中无虎,猴子称王。”

刘业答道:“回禀神上,此事属下不详。”

洪荒血神道:“罢了,善恶之门已开,灵皇即将出世,一统三界。你将这些事统统查明,rì后报我。”

刘业应道:“谨尊神上之谕。”

洪荒血神伸出一指,缓缓点在刘业额头血印之上。这虚幻的身躯由指尖开始,立时化做血sè流光,缓缓进入刘业的血印。刘业的面sè极为痛苦,口中忍不住发出嘶叫,显然承受洪荒血神之力并非容易。洪荒血神突地侧头,与三虚火神四目相对。冷冷一笑,向着三虚火神与萧傲然一指,道:“这两个人生擒,那柄九重剑留待rì后供奉于我。除你部众,今rì此地不许再留活口。”

说完这一句,整个身影已经化做血光,倏然进入了刘业额上血印之中。刘业双目赤红,仰天长啸。紧接着面容大变,从太阳穴之中生出一双弯角来,全身骨骼吱嘎作响,整个人片刻间高出大半,就连原本宽松飘逸的黄袍也被撑碎。全身血纹遍布,面目狰狞,指生利爪,口现獠牙。已经七分不像人,三分像是野兽。随着他的喘息,全身上下泛出阵阵令人窒息的压力。眼中突然现出凶灵之光,握紧了双拳,感觉到身体中无穷之力,狂笑震天。

白恨风面sè极为难看,疑或地看着一旁的敖远霄。传音问道:“你三番五次阻我将其诛杀,现时降世天魔之身已成,你还要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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