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一：是耶非耶 告别回归（1/2）

() 零零一：是耶？非耶？告别，回归！

===以下本章===

眼睛微睁，扎眼的rì光让此身忍不住再次将眼睛闭上。很好，看来身体没有少掉什麽零件，而现在此身所居身的地方……

「……咕。」咽了口唾沫，此刻才发现原来全身已竟被汗水浸透，就连方才所安眠的被褥也被打湿。口乾舌燥的烦躁感让人不爽到极致，偏偏又无法回想起令自己周身汗毛耸立、冷汗打湿床铺的原因究竟为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仅能归咎於所谓的梦境这种一清醒就会被遗忘的东西之上。

将棉被铺上阳台後，看着明媚的rì光忍不住伸懒腰，舒展因为睡眠而略显僵硬的躯体。走进洗漱间对着镜子整理容貌。换上校服後，自冰箱中拿出冷藏面包就提着书包冲出家门，赶着搭上公车了。

庆幸眼前尚有空位，用磁卡刷过感应器後便急不可耐的坐上空位。「呼，二十年了呢……」等候公车前往学校的过程中，对着窗外向後流逝的景sè，此身开始回忆起那平淡、空乏、无味的过往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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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详的婴儿，一开始也只是被好心的孤儿院收养，称呼的名字也是在那时让院长取的。尽管是莫名其妙地以『乌云』→『墨云』；象徵『一切开端』的『初』作为姓名(墨云初)，然而姓名这种东西怎样都好，也是从此刻开始，此身才拥有姓名。

面临小学即将毕业、进入国中时，以私生子(流落在外的血脉传承)被拖回跟自己有血脉关联的大房子中。腐臭的yù望、明里暗地的勾心斗角实在让人感到无趣，尽管人生就是用来打发无趣的，但投注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生命，只为了争取无法花完的金钱？【呵呵！敬谢不敏喔！此身不是那种视钱财若粪土的圣人，但是，钱这种东西最大的价值是用来做交易工具、衡量物价，堆积在一起而不使用，不过仅止於一堆废纸的价值罢了！】

看透了其中意义後，此身只是尽可能的游离於权力圈之外，捡拾着那些人指缝中露出的残羹冷饭，以最低限度的收入维持自己那微小的rì常生活。终於在潜伏隐忍後攫取机会，成功的带着属於自己的财产，以合法的途径切断与那个家族除了血缘之外的一切连系，安全的脱身那个充斥着yù/望与贪婪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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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回神清醒过来後，才发现公车不知为何停滞不动，而乘客也在车上显的躁动不安。心中莫名涌现不安，当意识还没彻底理顺乱的思绪时，窃窃私语声已经传入耳中「……爆破……火灾……屍堆……」

【！！！】

瞳孔愕然放大，片段的、不连贯的景象在眼前突兀的闯入视野，有什麽东西原来是埋在记忆深处，只是当听见那些单词後，便触发制约似的纷纷涌现！想要呕吐的不适感、头疼yù裂的撕裂感令此身头晕目眩，只是不知怎的，内心隐隐告诉此身【去！去那案发地点！】

在深呼吸数次以适应反胃与头疼的刺激，面sè不甚好看的此身拉开车窗、强行跳车，循着交通管制时所交杂的车缝移动，并谨慎地避开管制交通的jǐng察。或许是涌现记忆的影响吧！每当即将被发现行踪时，此身总会莫名的失去对於身体的掌控能力，做出诸如匍匐前进、翻滚、折曲肢体、潜入视觉死角……诸如此类从未在大脑中被记忆的潜行技巧。

【……ANIMUS.Ver.2.0？ASSASSIN’s－Creed？】想过曾经接触的某款风行已久的动作游戏，脑中那不协调感又更严重了，这严重影响了此身的移动速度与体能状况，以致此身被迫扶墙沿街龟速步行，以缓解身体不适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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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从单幅定格黑白照片，逐渐连接成为连贯彩sè影像的『记忆』，活像是被扔进游戏中比照那些循着过去影像行动的主角们的行为，让眼前面临的状况加倍让人头疼──尤其是越靠近该前进的方向，头痛的情况就越严重，而奇异的排斥感也以难以言喻的方式不停在心中累积着。

尽管现在是盛夏季节，身处毫无遮蔽物的空旷处让阳光炽烈当头撒下，然而此身却像是赤身立於深冬季节般全身颤栗！毛发为之耸立的恐惧感、皮肤上宛如电流窜过般不能自主地冒出鸡皮疙瘩，以及──真相，终於展现在眼前的悲痛！

【冬季深夜、冲天火焰焚烧、扬起於天际的灰烬──以及，匍匐在血泊中，流出血泪的此身……】

恐惧吗？那是当然！试问自己，若哪天一切过往记忆都被掩盖，而自己也一无所觉，就这麽浑浑噩噩得依照其他人安排的轨迹就这麽生活下去，直到死亡那刻都未必能够发掘『真相』……但是呢，这种被欺瞒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虽然我感谢这是个很平静的梦境，只是……」

闭上双眼、深深将氧气吸入胸中，向外扩胸吐气、让脊椎格格作响，睁开双眼、发自内心接纳这已经转换成符合真实记忆的场景。然後，对着余烬尚存的火堆，奋力挥拳！

灰烬飘扬、火星四溅，双拳犹如打桩机般左右连出，一刻不息的以区区人之身将眼前所见的火场余烬砸成平地！照理来说，钢筋水泥就算是被火焰吞噬、爆破轰碎，依旧能保持块状，完全不可能如此刻一般被砸成虚无！

【既然，这是因为我的『心灵』、『记忆』而显现的世界，那麽，我就有权去依照我的『意志』去改变！】对着伤痕累累、显露白骨的拳头吹了口气，彻底的告别曾经背负的梦魇与伤痛！

「……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告别式！」心早已不痛，迷茫的低头、右手按着胸口感受心脏的起搏、回忆曾经存在的记忆，然後，用这最彻底激烈的方式，完成诀别过去、迈向未来的『告别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