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黯然神伤（1/2）

() 在秦康手按噬晶石的刹那，噬晶石上赫然出现一个字，这个字似在嘲笑他一般，显得偌大无比。

看着这个字，秦康完全呆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即使自己想过，但亦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木然的看向父亲，想在父亲那里得到一丝安慰，但当他看见父亲的脸sè时，一颗心沉落了谷底，他绝望了，那一丝希望亦消失了，他从没见过父亲的脸sè会如此难看，由铁青而变黑。他想说点什么，此时脑袋却一片空白，内心中不断的呐喊道，“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

秦旭亦看见了秦康小脸上的渴望之sè，但他却视而不见，面无表情，道：“秦康，噬源之力，无！”

众人没有喧哗，亦没有嘲笑，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内心中，默默的为这个小男孩叹息着，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的确太让他们吃惊了，但这与他们的想法出入实在太大了。

这时，一把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祠堂内，“爹，无是代表什么意思？”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

“爹，无是代表什么意思？”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无就是代表废物。”一把稍微成熟一点的声音回答了他，显然亦是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确实证明了童言无忌，但这句话却是秦家村的大忌，在村中，从没有人说废物二字，大家都明白，这些“废物”对秦家村做出了多少贡献。

当“废物”二字窜入秦康耳际时，有如晴天一道霹雳，霹得他喘不过气来，全身不由颤抖了一下，在此刻，一丝丝绝望侵上了心间。

“啪……”

一个耳光的声音，在废物二字落下了同时响了起来。

“爹，为什么打我，他本来就是废物。”那小孩反驳道。

“啪……”耳光声再次响起，“再说，老子打死你……”

“好了，秦虎兄，不要怪孩子，孩童只是无知。”秦旭淡淡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殊不知，这句话落在早熟的秦康耳内，却使他如五雷轰顶一般，绝望已占满了整个心间。

“父亲承认了，父亲承认了……我是废物，我是废物……”

这时，秦康忽觉手中一股暖意传了上来，机械般转过头去，过了半晌，空洞的眼神才传出秦小溪俏丽的容颜。

“康哥哥，我们走，不要留在这里。”说着，拉着秦康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秦康木然的回过头，向秦旭看去，却只看见了秦旭的背影。他不再有奢求了，希望的眼神随之逝去，转过头，黯然神伤的随着秦小溪去了。

待得两人走远，秦旭叹息一声，而后走向了堂口，只是，此时的他显得格外的落寞。

看着这对奇怪的父子，村民们亦不由得叹息起来，这又是何苦来由？

秦康心如死灰的随在秦小溪身侧，心中兀自响起，“废物……废物……废物……”，简单的两个字却如有千斤重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亦不知走了多久，秦小溪忽然停了下来，秦康茫然停下，这才发现，他已来到后山的一条小溪旁，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心中不由好过了点，每每心情不好之时，秦小溪便会拉着他来到这条小溪，今次却也不另外。

“康哥哥，我们到那里坐坐。”

秦康看去，却也是那熟悉的石头，其上，隐隐还留着二人的坐迹。

坐在不知坐了多少次的石头上，秦小溪依旧像往常般，轻柔的给秦康脱掉鞋子，而秦康亦像往常般，默默的看着身前的小女孩为自己忙碌，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哗……”

四只小足落在溪水里，顿时，秦康感觉到一股清凉侵入脚底，通过神经，传遍全身，昏沉的脑袋在此之下，亦清醒了点。手中兀自传来一股暖意，流入心田，一颗“受伤”的小小心儿，在这股小小暖意的包裹下，亦开始慢慢愈合。

秦小溪像往常般，并不说什么，小小脑袋靠在秦康肩头，双眼兀自露出满足之意，两只小足浸在溪水中，似鱼儿一般，荡来荡去，令得水面哗哗作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小玉足不时碰到另一双小足儿。

是什么，让得两个小人儿如此亲昵？

又是什么，让得彼此这么了解？

他们仅仅是五岁大的孩子，却为何出乎意料的拥有不合年龄的思想？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弯弯月儿破云而出，洒下一片淡淡的月光，落在溪水里，随着水波一荡一荡。

看着溪水中不断浮动的弯月，小小年纪的秦康，不禁叹出了一口气，道：“小溪，爹爹是不是恨我？”

秦小溪坐直身躯，侧身看向秦康，疑惑道：“爹爹为什么要恨哥哥？”

秦康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低垂着头，看向浸在水中的双足，黯然道：“爹爹恨我害死了娘亲。”

闻言，秦小溪心中突地跳动了一下，见秦康伤心的模样，她心中亦是一痛，另一只手也不自禁握住了秦康的手，似要解释什么，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