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丑（1/2）

() 一觉醒来，莱恩发现此时已经快到上午了。敖格塞的侍女们早已经站在床边候着这位摩尔家族的少爷，侍奉他穿衣吃饭。虽然出身于提兰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是莱恩却丝毫没有贵族子弟身上的纨绔。对着那些侍女轻轻的摆了摆手，看着那些侍女已经走出了门外，莱恩这才从床上跳了下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

走到门外，昆卡依旧像昨天那样在门外恭候。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昆卡应该做的。但是在莱恩看来，这是昆卡对自己不放心的表现。

往年敖格塞的账目总是会有人出来质疑，但是没有这次来的强烈。所以当敖格塞发生叛乱之后，莱恩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跟昆卡脱不了关系。昨天切尔送来的那些东西还在桌子上扔着，莱恩也不怕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会有人偷偷潜入。两位近卫军团的人在自己周围，除非对方是传说中的教廷魔法师，否则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个信封。

“昆卡先生，让您久等了。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先去看看关于账目的问题了吧？”虽然刚刚睡醒，但是莱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朦胧的意思，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昆卡听到莱恩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是的，莱恩的话刺到了他的软肋，但是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在账目方面，缺口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昆卡在一时半会儿之内根本不可能把那些缺口补齐。他今天一早赶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够拖住眼前这位来自摩尔家族的少爷。但是此时，昆卡美好的向往似乎是要泡汤了。

见昆卡没有说话的意思，莱恩笑了笑，接着道：“我想昆卡先生不会因为账目问题让我在敖格塞待上一年半载吧？要知道，我现在还是帝国贵族学院的一名学生，五月之前我必须要赶到学校报到。或许您不知道，我们的院长可是出了名的暴躁，我可是承受不起的。”

莱恩的话音刚落，昆卡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皱，和昨天一样，看似无害的话里却隐含深意。这是莱恩在jǐng告自己，这不得不让昆卡小心起来。或许原本还因为对方的年纪而轻视对方，但是此时对方的话，却像是给了昆卡一记重锤，可以承受，但是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

忽然间昆卡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莱恩含笑点了点头。“对不起，莱恩少爷。我想这是我的疏忽，我原本以为您是第一次来到家族的领地，会在这里常住一些rì子的。所以没有着急让您过目那些繁琐的账目。不过既然您已经说出来了。我想，我没有拒绝的可能，您说是吗？”

这一席话说出来，原本莱恩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被柔和的化解。不过莱恩倒是也不急，昆卡的这一举动正中莱恩的下怀。莱恩就是想要把昆卡的底牌全部看一遍，然后再决定自己要怎么出牌。这种近乎作弊的玩法，却让昆卡无法反抗。

莱恩的卧室，几个jīng通记账的财务官不停的翻阅着手中的账目。时不时的，他们会拿起手边的鹅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算算。昆卡已经出忙他自己的事情了，毕竟他是敖格塞的郡首，而且在这种时候，以他的身份，似乎并不适合待在这里。

莱恩手里依旧捧着那本《异端简史》书是翻开的，但是莱恩却没看。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几个不知为何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的财务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莱恩并不担心这些财务官会跟昆卡穿一条裤子。这几个财务官都是切尔找来的，以切尔近卫军团的身份，找来的这几个人应该也是近卫军团的外围成员。莱恩对切尔还是很放心的。或许别人没有过多的在意。莱恩每次出门身边总是会有切尔的身影。如果问莱恩在这个世界上相信谁的话，切尔恐怕算是其中之一。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几个财务官依旧不停的写写算算，莱恩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意思。自顾自的看起了那本《异端简史》。

就在这个时候，切尔忽然推开门，走到了莱恩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原本嘴角挂着微笑的莱恩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看了看那几个财务官，莱恩忽然笑了起来。

“昆卡先生倒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如果我不在，恐怕这件事已经被他做成了吧？不过，既然我来了，肯定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达到目的。咱们也去看看吧，毕竟这已经牵扯到了我们摩尔家族的利益。”

莱恩把手中的书合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几本账目上面，随即对着那几个财务官轻声笑道：“可能要麻烦各位了，在我回来之前，麻烦各位不要走出这间屋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通知外面的侍卫，他们会帮各位处理妥当。希望各位能够安安心心的等我回来，有些事，大家都不想看到，各位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