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人间（2/2）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的脸和浑身的皮肉一般厚，楞是不管上课下课对着人家MM唱了半个月的冰雨，丝毫无视老师杀人的目光和MM的圆珠笔尖的点穴，就这样俘获了人家的芳心。卫恺想想都脊椎骨一阵发麻。

“听说你要去石河念书，我跟你一起去！”一壶茉莉花茶、一份鸡翅、薯条很快就端上来，程忆文谢绝服务员服务帮卫恺先倒上一杯，抬头用他那双“含情脉脉”的小眼睛盯着卫恺。

卫恺一阵恶寒，尾椎骨麻酥酥打一个激灵，“你还夫唱妇随吧，省省吧，老子是去石河泡MM的，带上你，别人还以为老子是玻璃呢，口味重得能防弹了，你这只烤乳猪！而且你过去了，小梅怎么办?”卫恺拿起一只鸡翅啃着，恨不得用鸡骨头敲醒这只发情的猪，心里却还是有点小感动。后世程忆文去了北方城市读大学，后又转战南方海滨城市安家落户，但每年寒假都会赶回来参加儿时死党间的聚会，儿时十多年的友谊并未因时间距离改变，即便相聚时只聊些陈年旧事，也觉温暖。

“哦，那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是留在这里，我良心也安了，嗯，我舍不得离开我的小梅呢，我才刚刚吻了她的小手”，程忆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起来要多淫荡就有多猥琐。

卫恺一阵无言，只好把怨气洒在手中的鸡翅上。

“话说回来……呃……你小子发起疯来够狠的，把赵伟当黄瓜拍……现在一中不知道多少MM都四处打听你这个流氓呢……估摸着以身相许的都可以安排成一个班了。”程忆文死命的往嘴里塞满薯条。

“得了吧，那也要有这份闲心享福才行，不知道现在街上有多少人想砍我呢。”

正说笑呢，就听“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楼梯拐角处一下子涌上来七八个人四处张望，其中一位个子矮矮带着眼睛梳着中分的男生眼珠子四处一转悠，很快就指着卫恺这桌对身边一红发墨镜青年道：“林哥，在那！”

“我靠，不是吧，我都钻桌子底下伪装成这样都认得出来！干！”曾经担任过几次学校之间大型团体斗殴的“红小兵”、“军师”、“后勤总指挥”的卫恺见这群人一上来就低头研究起茶几纹路，暗自做好准备，从程忆文那边扒拉过一个装满鸡翅的小竹篮甩了出去。那群人顺着手势才刚转过头，半篮子鸡翅就铺天盖地地砸过来，也是战斗经验丰富，前头几个抱头护脸往下一蹲，后面几人没反应过来，那中分眼睛男还被一鸡翅正砸进嘴巴里。趁这个当口，卫恺拉着程忆文就往窗户那边跑。

卫恺可是从没练过，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瞎讲义气、冲动又天性懦弱的少年，连跑路都不会。这么悬殊的人数比，真正要干起架来就算拼命捞一个只会更惨。

程忆文倒是只动作敏捷的好猪，后发先至先往那开着窗户挤去，但那堆壮硕的屁股硬是挤不出去，外面的空调外机位正好卡住了窗户的一角。卫恺脚踹手推无济于事，眼看着那群人已经抄着小板凳什么的冲了过来，还好有二楼的其他客人也大多往楼梯口挤稍微延缓了一下。卫恺情急之下也只有推翻了一张张桌子和竹椅，四处乱串，看能不能趁乱逮着机会从那楼梯冲下去。

“闹事都闹到这里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卫恺正抄起一个茶壶准备往就要近身的一个黄毛扔过去，闻声停止动作，就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正掐着在楼梯旁守着中分眼镜男的脖子，把他推得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那眼镜男一脸不忿刚站起来准备叫嚣几句，领头的一直在斜倚着吧台摆出一副八神造型的林哥忙冲上前瞪了眼镜男一眼，示意他别瞎叫嚷，又换上副笑脸:“伍哥，你怎么来了！”斜后方的窗台外边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听程忆文杀猪似的嚎道：“MB，老子脸要摔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