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心初成（1/2）

() 悲鸣峰中一个幽深秘洞之内，一缕缕青光从洞顶的水晶上徐徐洒落，将整个秘洞照得时暗时明，扑朔迷离。

洞中有不少奇花异草，异香扑鼻，分外怡人。

青光水晶之下，清虚真人与李御天相对打坐。

清虚真人苍老的脸上一直浮着淡淡笑意，看着李御天，似乎从内心深处开始，由衷的喜悦波及到他每一根胡须，每一根头发，令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就像一个受尽屈辱的穷酸秀才，终于有一天考上状元似的扬眉吐气。

李御天抬眼看着他，奇怪地问道：“师祖何故这般看着我？”

“在你心力不足之时，我曾在浑天仪下说：‘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不到，这么快就应念了。嗯！不错，道心初成，总算没白费我十年的心血。”清虚真人顿了顿，忍不住笑叹道。

李御天腼腆一笑，“师祖何出此言呢？弟子不过是刚刚会说话而已。”

“有些事，看不到，听不到，却猜得到。”清虚真人神秘兮兮地说了句，随后又不答反问道：“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第一句话？”李御天一脸疑惑，仔细寻思：“似乎在我懵懂时的记忆，只记得有人对我说‘既来之，则安之’，难道，那人正是师祖您？”

清虚真人欣然点头，“正是，正是！”遂又道：“整整十年，你都未曾开口说话。人人都道你痴呆愚笨，老道我却知道你是有话说不出，所以干脆闭口不谈，对否？”

李御天窘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这十年的记忆，既像一片空白，又似历历在目，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不能说话，以至于人人都说我是低能儿。”抿了抿嘴，“说起来，还多亏了师祖这些年来一直对我不放弃，殷勤教导，让弟子在不知不觉中懂得了很多道理。”

清虚真人摇头笑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你既是我御风宗弟子，我这个做师祖又怎能视若无睹呢？”话锋一转，又严肃道：“不过，接下去的五年，你就不能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不能在那浑天仪下观天，要安心留在此洞，与我修道，弥补那十年的空缺！你可愿意？”

李御天点头道：“愿意！”

清虚真人继续沉眉正sè，颔首道：“天儿，你既已入我天脉绝宫御风宗大门，即已是化外修真之人，所作所为，自当要符合一个修真者的身份。”

李御天恭敬问道：“敢问师祖，怎样做才算得上一个修真者呢？”

清虚真人指着头顶的水晶，道：“你看这水晶，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