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经伐髓入武道（1/2）

只脚步入康伯的房间，浓郁的药香便扑鼻而来，在院落里偏偏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这种浓郁的气息。显然这房间被康伯用高超的纹印手法下了禁制。吴凡大口的吮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药香味，这种气息沁入肺腑，令人精神一震，格外清爽。

康伯的房间比吴凡的房间一样简陋，除了墙上的一柄长刀，同样是一床一桌，还有一临时添置的木桶冒着热气，别无他物。那一眼就能看出年代久远的桌子上摆了一碗药汤，药汤血色通透，似乎不含一丝杂质，如血玉般晶莹，这定是那株血玉玄参熬制出来的药汤。

“凡儿，过来，这便是血玉玄参汤，取五更无根之水一碗，用三文火熬制九个时辰，血玉玄参入水即化，瞬时而沸，经久不息，即使在药碗里它依然不停沸腾。”

康伯指着那碗汤药，一缕胡须，满脸的和煦，似乎再向吴凡展示他一生的成就。

果然，药汤温热，沸腾不止，吴凡近前一看，正如康伯所言，不禁感叹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以前吴凡不过只在书上见过这种描述，却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一幕。不过，这番话给吴凡更多的是感动。所谓五更无根之水，指的便是五更天的露水，一碗五更天的露水，康伯怕是忙碌了很长时间吧。

“康爷爷，凡儿多谢您了。”

看着眼前这位发须皆白的老人，那生活无微不至的照顾，事事躬亲的伺候，忠心耿耿的陪伴，如今更是慷慨的付出，一生无所求，吴凡早已将康伯看成了自己的亲人，最亲的人之一。

“凡儿，你这是哪里话，曹爷爷能帮你的不多，只是你的一位引路人，以后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的。步入武道，你要谨记，武修之路要脚踏实地，切不可因为仇恨蒙蔽双眼，心浮气躁。”

看着吴凡湿润的眼，康伯倍感欣慰，又忍不住担忧，出声提醒。

“好了，把药汤喝了吧。”

“嗯，康爷爷教诲，凡儿决不敢忘。”

吴凡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那血色的汤汁顺着吴凡张开的嘴巴缓缓流下，不落一滴。

汤药顺喉而下，说不出的舒爽，药入肠肚，有如三伏天的一泓山泉，格外清爽，亦有如严冬腊月的一碗热粥，暖人心肺。这感觉让人心醉，让人沉迷。

“凡儿，脱光衣服进木桶。”

见吴凡喝下药汤，格外享受，康伯赶忙出声提醒。这汤药并非入口即化，而是直达肠胃，才逐渐散发药效，药汁要侵入血脉，浸入骨髓，哪里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啊。之前的快感如果沉迷其中，后面的绝对是灼体而亡，醉的越深，死的越快。之前康伯没有告诉吴凡这些，是不想给他压力。

“嗯...”吴凡听到康伯的话，匆忙扒光衣服钻进木桶。虽然这血玉玄参汤的确让人舒爽，沉醉，但并未让吴凡的意志松懈，洗经伐髓，拓宽经脉哪有那般好的享受，真正难受的在后面。

吴凡没丝毫犹豫的钻进木桶，却瞬间一个激灵，差点没一下子跳出来。之前冒着“热气”的水，哪是热的啊，这简直是冰冷刺骨，即使吴凡迷失了意志，在这桶里怕是也顿时间恢复过来了。

不过这种冰冷，吴凡到也无惧，咬牙坚持下来。

......

半柱香的时间，吴凡的身体通红，不住的颤抖，如蒸煮的大虾，就连木桶里冰冷的水也跟着他的体温热了起来。腾腾的热气，这次绝对是热水了。康伯见状，赶忙去房间外搬进了一捆捆药材，一株株的直接扔进木桶里，房间里的药香渐渐地变得更加浓郁。这些药材不仅可以强化吴凡的身体，加快血液循环速度，同时也能降下桶内水的温度。

木桶里的清水从开始的清澈渐渐变得混浊，随着一株株的药材的丢入，桶水又变得碧绿可人。

......

一个时辰之后，一堆药材全被融入了木桶，那碧绿的桶水绿的更加浓绿，有如翡翠，只是桶水已经平静下来了。吴凡一直保持着盘坐的姿势在木桶里，那颤抖的身躯仍是抖动不停，紧咬的牙齿一点不肯放松。洗经伐髓，拓宽经脉，全身上下传来的的疼痛有如万蚁噬咬，一刻不停。桶水随着吴凡的一呼一吸上涨下退，那浓绿的颜色也已肉眼不可查的速度褪色着。

......

三个时辰之后，吴凡抽搐的频率一点不曾降低，只是桶里的水已经完全由浓绿转变为乌黑，空气中弥漫的药香味已经被一股难闻腥臭味冲淡，异常刺鼻。这些桶内的污秽很显然便是由吴凡体内排出的，洗练经脉，深伐骨髓，提纯血脉，这都是将体内的杂质排挤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