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经伐髓入武道（2/2）

康伯看了一眼燃烧尽了的炉香，小心翼翼地将吴凡从桶里抱了起来，用干净的水将他身上的污渍擦洗掉，然后送到了吴凡自己的床上，动作很轻。吴凡早在痛苦中昏睡了过去，此时康伯的动作也没有让吴凡醒过来。

......

翌日清晨，吴凡一早醒来，神清气爽，似乎感觉身体中有用不完的力气，从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如此顺畅。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吴凡甚至感受的到随着呼吸，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有节奏的律动。如果吴凡现在可以做到内视，定会发现自己体内的每一根细小的脉络都是晶莹透彻，充满了韧性，血脉里流淌的血液也是充满了活力，颜色纯正。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朝阳尽情挥洒着光芒，小小的院落一切错落有致，挺首昂立的芭蕉在阳光下显得很有生机。

“仙鹤游云...

白鹤展翅...

食鹤振翅...

啄鹤掠翼...

千鹤幻影...”

院落正中，一少年正在演练着一套拳法，动作亲密紧凑，沉着稳健，身正步稳。“迈步如行犁，落脚如生根。”这少年正是早起的吴凡，一套《形意拳》舞地形如流水，刚而不僵，柔而不软。

身体的舒爽让刚刚走出门口的吴凡忍不住活动活动身体，一套拳下来让吴凡全身劲力舒展沉实，有说不出的爽快。以往吴凡练习一遍这套拳法，得半柱香的时间，且汗流浃背，筋疲力尽。血玉玄参汤的功效果然不是盖的，的确是立竿见影。

这《形意拳》是一套强身健体的基本拳法，炎阳谷人人都会，上至古稀老者，下至垂髫少年。《形意拳》不具备什么攻击力，但对身体素质的提高着实有不小的作用，无论是身法，速度，还是身体协调能力，平衡能力，锻炼身体各方面能力都有不少的作用。

“好，凡儿，你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筋脉的韧性与宽度比之九品淬体武者的都不差分毫，甚至犹有胜之，你缺乏的就是对身体的淬炼，对筋骨的强化，对力量的掌握，以及对血玉玄参的药效进一步吸收。”

康伯静静地站在一旁，见吴凡正沉浸在拳法中，便等到吴凡演练完整套拳法，才出言指点。见到吴凡今天的表现,康伯很是满意。

“康爷爷，凡儿谢谢您，这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真不错。”

吴凡收起了继续演练下去的**，继续下去也无非将这基础的《形意拳》再演练一遍。浑身充满力量感觉的确是非常不错，让吴凡格外眷恋。

在凌家这些年，吴凡并没有违背父亲夙愿的想法，也没有接触武道的念头，所以对力量的掌握并没有特别的在意与要求。今天，吴凡演练一套基础拳法，已经让他沉醉其中，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吴凡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要是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或许吴家惨案就不会发生吧。

“别跟康爷爷见外了，现在你已经具备了步入武道的基础了，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坎坷，记住，武修之路没有捷径，不得有任何的投机取巧，武修之路阻碍重重，不得有一点的轻率大意。唉，真不知道让你步入武道是对是错。”

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有争斗便有死亡。康伯对吴凡反复的劝诫，只是那最后的一句话仿佛是叹息，也像是自言自语，细微的声音没能让吴凡听到。

“凡儿谨记康爷爷教诲，康爷爷现在是否可以教导凡儿杀敌之法。”

康伯的话被吴凡记在心里，也不只是对报仇急切的渴望，还是对强大力量有着太强的**，却是忍不住想要学习更加高深的制敌杀人之术。

“胡闹，愚蠢，我教你步入武道，报仇只是一个目的，吴家破灭，你即将失去凌家的庇护，修炼武道也是让你拥有自保之力。如今，你如此沉不住气，我曾告诉你，修炼武道，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是大忌，脚踏实地，忍人所不能忍，方成大器。”

康伯一听吴凡的孩子话，顿时气急，怕是吴凡有了一点力量就去寻敌报仇，这是愚蠢，找死。破灭整个吴家，令凌家不敢妄动的势力哪里会简单，即使达到玄灵境的强者，也绝不敢如此作为。

“凡儿知错，请康爷爷责罚。”

吴凡看到康伯气的通红的脸，便知道是自己错了，从没见过康伯如此严厉，吴凡不敢再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