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铁雁霜翎 > 第02章 浪迹风尘

第02章 浪迹风尘(1/2)

目录
好书推荐: 剑仙传奇 十锦图 闪电匹格 血雨溅花红 红灯盗 铁笔春秋 天枢 雪山飞虹 娱乐世纪 鹤舞神州

在河南与山东交界的一个县城小镇上差不多已是黄昏时候有一个年轻的汉子牵着一匹瘦马在路上走着。这汉子大概有二十四岁的年纪高颀的个儿晒得黑了的皮肤嘴上生着过长的胡子像好几天没刮了。

他牵着这匹瘦马在这小镇上到处走着逢人便问有没有看见两个年轻的女人由此经过但对方不是翻翻白眼就是摇摇头。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回说到了的叶砚霜。他的那双俊目不再开朗明亮而透着一丝忧郁;他的皮肤也不再白皙细弱而是苍劲刚强。一年多的时间已把这年轻人磨练得更加老成持重北四省已遍历了他的足迹但那铁守容却始终也找不着。

出了这小镇眼前是一片麦田田的中央是一条婉转的黄土小道。他在这暮色里跨上了这匹瘦马身后的剑鞘在这瘦马的屁股上响着。展望前尘满目凄凉这年轻人一阵心酸不由喃喃念着马致远的“天静沙”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渐渐人烟稠密像进入了一个大城;再走有十里地才见了这县城的大门。下了马问了一个过路的人才知已是来到曹州地面。心想不妨在这儿稍停几天恢复一下自己过度的疲劳进了城可热闹多了有卖东西的也有飘着杏黄酒旗的饭馆子。心想先找个店住下再说往前又走了一阵子见有一高升老店不由得驻足店门早有小二过来把马牵走一面对内高喊道:“有客人啦!”

接着由店内走出一个伙计一面拿条干手巾打着砚霜身上的上一面道:“请里面去您是要个单人房呢还是住大间?”

砚霜道:“还是单人房吧不要太大我就一个人。”

这小二答应着转身带路。此时已是黄昏时间这老店生意已上了八成尤其是前院食堂乱轰轰的。砚霜进了房间洗了脸这才走出外间吃饭。一个人找了个靠窗子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壶白干两样菜。想到这一年多时间自己千辛万苦遍访各省这守容到底到哪儿去了呢?难道又回恒山了么?不管如何自己非要找到她不可把这误会给她解释清楚;即使获不到她的同情也无愧于心了。自己情愿一生不娶也决不背弃于她。他想着想着那酒可也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正是“酒入愁肠都化作泪”!

正在那伤心的当儿忽听邻座有一人道:“年轻人还是少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愁成这样?真没出息!”不禁一惊侧目看那说话之人竟是一年逾七旬的秃顶老人穿一套黄葛布的大马褂卷起一对袖子身上黄铜大扣子闪闪生光。心想我喝我的酒干你何事?再看那老人仰面朝天连自己看也不看一眼心想大概不是说我吧:才一转头却又听那老人自言自语道:“别看啦还不跟你爹差不多一样的老家仆”

砚霜不禁勃然大怒猛然想到自己何必跟这种粗人一般见识于是叹了口闷气把身子转过一边不再理他。正好此时小二送了一盘馒头不由拿起一个借此出气一口咬去一半一阵大嚼却又听那老人道:“好家伙!一口半个这真是狼吞虎咽。”

砚霜被这人说得哭不得笑不得不由对着老人一抱拳苦笑道:“这位老客何必与在下玩笑如有雅兴不妨同桌共饮两杯如何?”

这老人屡次戏弄人家对方非但不气反而诚恳邀自己共饮当时也不好再闹了不禁对着砚霜龇牙一笑道“难为你这小伙子倒挺懂规矩我老人家也不好意思扫你的兴。这样吧我老人家到你这去吧。”

说着真站起身来走过来了拉下椅子就坐回头叫道:“喂伙计把我的菜并过来再来两壶酒一盘扒羊肉。要快呀!”

这一坐砚霜始看清这老人长得好一副怪相只见他那秃头秃得比师父好不了多少两只小眼睛又细又长。开合之间透着一股精气而太阳穴微微凸出上面布满着青筋。心中不由大惊暗想如果自己眼力不差此人分明是一内功已臻绝顶的人物怎么偏生得如此不顺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老人自酌自饮已经三杯下肚这才龇着牙对砚霜道:“小伙子有什么事这么难受?讲来我听听一个人闷着可不是好玩的。”

砚霜苦笑一下道:“多承老人家关心小可实无以奉告。”说着给老人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老人闻言不悦道:“既如此算我多事我们吃饭。”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羊肉往嘴里一塞一阵大嚼连道:“不错不错这肉真香!吃呀。”

砚霜也夹起一块猛然见那老人已用筷子送过一块也不放下就停在自己面前似等自己去接赶快把手中那块放下用自己筷子去接口里还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谁想手中筷子才一挨那肉就觉有一股潜力直透过来差一点连筷子也持不住不禁大惊暗用内力气贯单臂又二次去接那肉不想还是纹丝不动。心中这才想此老分明风尘侠隐一流自己偌大臂力竟未把对方筷子摇动分毫当时只羞得脸一阵红。那老人此时竟笑着点点头:“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小伙子我在你这岁数时比你差远了别气馁。”言罢竟把那肉送到砚霜碗中。

这砚霜此时才红着脸道:“还未请教老前辈尊姓高名弟子亦好称呼否则太失敬了。”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我老人家向居苗疆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我也最讨厌论什么辈分。要高兴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哥好啦我也叫你一声老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言罢又一阵大笑。

砚霜已知此老个性怪癖不便却他的意只是心中暗想凭自己阅历已不算浅尤其师父把一般成名前辈都和自己描叙甚清怎么似此人模样的就想不出一人当时也不动声色口中却道:“既如此恕弟子放肆了。”

这时老人笑声已停口中却道:“老兄弟我知你心中有事还多半是儿女私事。年轻人可千万别涉人感情的***里男儿志在四方何不趁着现在年轻打一片天下将来后悔也晚了。”

砚霜听后颇有感慨道:“前辈所训极是只是弟子此时心灰意冷怕没有我能做的事情了。”

这老人闻言竟嘻嘻一笑道:“凭老弟你身上这身功夫还怕没事做?那可笑话了!”突然又问道:“老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告诉你老哥哥我们不妨论个忘年之交。”

砚霜心想你自己不肯把名字告诉我却要问我的但嘴里可回答道:“弟子姓叶名砚霜是山东人但自幼居于云南。”

这老人“啊”了一声道:“这么说那叶军门是令亲了?”

砚霜暗惊此老见闻广博闻言道:“正是弟子先父。”

这老人一挑大拇指道声:“好!虎父无犬子老弟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叫我什么前辈前辈的从现在就改过来我兄你弟这样以后也好说话。”砚霜见此老谈吐豪爽不拘小节当时只好点头答应。

这老人此时却又问道:“老兄弟你家在哪?”

砚霜闻言苦笑一声道:“不怕你大哥见笑兄弟如今是孤零一身四海为家走到哪算哪。”

那老人闻言似面有喜色。但瞬息即没闻言叹口气道:“自古忠臣无下场似叶军门那等忠臣竟会屈死狱中看来这世上好人难做!”

砚霜闻言似觉这老人话中古怪但也听不出有何恶意一时竟无以为答。那老人半天又道:“兄弟你别泄气过几天等你老哥哥事了你跟着你老哥哥回返苗疆保险不会委屈你。你可愿意么?”

砚霜见老人古道热肠一时竟颇感激道:“兄弟也想找到那人后略作交待然后远走边荒度此一生。既是老哥哥有此好意兄弟到时一定叨扰就是了。”

这老人闻言一拍砚霜背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二人谈话间饭毕相继起立老人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搁砚霜正要抢着付见老人眼睛一瞪知道此老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只好不言。二人一块往后屋走去这老人这时道:“兄弟你去把东西搬到我屋来我们睡在一块也好有个人谈谈。”

砚霜心想:“难得认识如此高人偏又那么和气倒不便拂他的好意。”闻言点头答应一会儿就招呼着店伙把东西搬过去、见那老人别无长物只有随身一件小包袱。这二人欢聚一起直谈到深夜才相继入睡。由谈话里砚霜已知道这老人北来是为了一宗买卖大概利润很大人手也不少只不知是何买卖。再谈到武技方面那老人是无所不精而且招式怪异都是些不常听到的老人也对砚霜武技甚为夸赞了一番。

天过四鼓砚霜想是昨天多喝了点酒竟醒来找水喝一翻身竟现侧榻空静静地那老人竟已无踪。不禁暗想也许他外出上厕去了但等点亮灯一看那门闩好好的插着心想这就怪了到窗口一看原来那窗竟自半掩着不禁望着那窗子想到:“这老人真怪。做买卖也用不着半夜做呀!”

他找了杯子先喝了两杯水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还是下床熄了灯又到床上。不到一盏茶时候竟听得那窗被一股风吹开心想别是那老人回来了吧。就假作侧身未醒状一面还睁着小限往外看就只见这窗才一开有一黑影一闪已立于窗上正是那秃顶老人。这黑影好快身形只一飘身就立于床前。砚霜赶紧闭上双目这老人竟伸出手在他鼻端试一试觉得出气尚还均匀。须臾微闻脱衣之声见这老人由身上解下一黄绸所包的硬皮纸夹。砚霜一见就知道这是官府所用公文心中暗想这老人到底是干什么?此时见这老人竟把那东西放在他那小包袱内然后回到自己床上见他盘膝坐定双掌作抱物状在胸前对空揉着十数下后全身骨节竟咯咯作响:砚霜不由在榻上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老人好纯的内功这分明是师父当年所说的内家吐纳上乘功夫“三元开神”能练这种功夫的人如今江湖上寥寥可数此老究竟是何加人也?

那老人在床上揉了好一阵子把那床都压得吱吱响半一天方才住手再过一会儿吐气匀长砚霜知道这老人已经六神归元在行坐功了心想自己不知何日方能练到如此地步……就这样思潮起伏一直到天亮才渐渐睡去。等到再醒时见老人早已起来正在那儿写一张张的小字条。见他醒了很快就收起一面嘴中道:“老弟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太阳都快照着屁股了。”

砚霜不由一阵面红赶快下地口中道:“大哥你起得可真早啊!”心中暗想这老人一夜未睡精神竟如此好。他哪知道用这吐纳之术只须调息一个时辰就可恢复竟日疲劳。

这老人闻言呵呵一笑道:“年纪大了哪能比你们小孩子。以后你跟着我可教你一种不睡觉的方法保险你灵。”

这时小二已打来水洗漱完毕老人道:“兄弟再往前走百里有一处‘水竹塘’那里住着我几个朋友我这买卖就是给他们合伙做的如老弟不见弃可随我这老哥哥到那儿去住几天事了我再陪你去办你的事办完了咱们一块下苗疆你看怎么样?”

砚霜此时已知道这老人个性怪异说出话向不容对方推辞闻言虽不太愿意但也不好辜负对方一片好意不禁点头道好。这老人见他答应不由咧着嘴笑道:“老弟你放心你这老哥哥不会亏待你事成后我要送你一笔数目足足够你一个人用一辈子;然后你要愿意学我可教你两手。这种便宜事哪找去你就跟着我保你错不了。”

砚霜闻言对钱财本不关心但听到老人要教自己几手武艺不由得高兴异常闻言喜道:“老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啊!钱我绝不要但你可得教两手尤其那‘三元开神’你得教我。”

老人闻言不由得一怔道:“老弟你怎么知道我会练三元开神呢?”

砚霜见说漏了话不由暗忧总算他聪明接上了话道:“咦!老哥哥你不是说要教我不睡觉的方法吗?那不是三元开神是什么?”

老人闻言拍拍头笑道:“我都忘了不过你竟能知道这功夫的名字也算你不差了。你师父是谁?”

砚霜也笑一笑道:“老哥哥家师同你一样久居滇南连名字也忘了反正我叫他师父就是啦。”

这老人闻言哈哈笑道:“好兄弟给哥哥卖起关子来了!我可告诉你我姓纪你就叫我纪大哥就行了。”

砚霜又笑道:“即如此家师他姓卜。”言罢笑眯眯地望着老人。

这老人闻言翻着一双鼠目道:“什么?你师父是卜青铃?卜大侠……”

砚霜谦道:“老哥哥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连师父那化外野老你也这么清楚!”

这老人闻言冷笑一声道:“他是堂堂的侠客谁不知道?我们也认识不过可谈不上什么交情。老兄弟你师父以一双铁掌打遍武林尤其是绿林道上的朋友碰上他手简直休想活命。”言到此呵呵磔磔一阵怪笑接道:“大家都是靠江湖吃饭何必不给他人留点余地?”

砚霜闻这老人这一阵怪笑不由全身栗然听他竟谈到师父似乎对师父还颇为不满不由道:“老哥哥你误会了。恩师固然心狠手辣但非那些罪大恶极的江湖败类他绝不轻取人命。”

老人闻言冷笑一声半天才接口道:“上天生有好生之德我以为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走的路不如听其自生自灭又何必替天行道呢?”

这番怪论倒一时把砚霜难住了那老人此时恢复笑脸用手拍拍砚霜肩膀道:“兄弟你师父是你师父我们还是好朋友。走我们这就到那水竹塘去。”

砚霜只得跟着站起招呼店家算好了账由砚霜付了这才出门牵出了马。那老者竟是一匹全身黑毛的小驴四蹄如雪颈下一串铜铃走起来哗哗作响。心想这驴儿只可负重哪中骑?却不知才一上路就把自己拉下老远看那老人在驴上闭目养神任那驴儿自己带路心想到看不出这畜牲如此灵异。这时老人把驴放慢了回头招呼着砚霜快走。整整走了一个上午那马已通身淌汗但那小驴却愈走愈健不时昂扫尾好似兴奋已极欲狂奔。这老人一面拽着驴不叫它疾驰一面对砚霜指着不远的一片竹林道:“老弟那就是水竹塘了。少时你只跟我就没错我还有一个拜弟也在这儿少时给你引见引见。”

砚霜一面点着头一面打量那水竹塘。好一番地势只见这水竹塘倒是名副其实的有水有竹庄院外围尽是水竹绕着高大的围墙加刺网少说有两丈高。心想这主人何须如此戒备……

那老人此时自怀中取出两枚青铜制钱一抖手以金钱镖方法打出一前一后带着一阵轻啸直往那水竹塘飞去。别看这小小举动=在行家眼里一看就知非内力已臻绝顶者决不敢以这种手法将小小两枚铜钱打出武林之中使用金钱作为暗器的当然不胜其多但凡打此种暗器胳。腕力指力最好的只能三丈见准。至多四丈能打伤人金钱镖能扛出五丈尚能作暗器用在武林中已属罕见。但此老离那水竹塘少说尚有八丈竟能以小小两枚铜制钱打入庄内示讯内力之纯指力之强可想而知了!

那大清制钱在空中出互擦的响声原来那后出之钱已出前出之钱叮叮互撞出轻微的声音瞬息已落入庄墙之内。这老人回头对砚霜笑道:“兄弟。你少时看到什么不顺眼处可千万不要声张什么都充着我啦!”

言罢放眼前顾果见那庄门微息走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如飞而至须臾已至老人跟前恭身问安口中尚道;“弟子恭迎‘瓢把子’来迟尚请恕罪。”

那老人用眼看了看砚霜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带来了一位小兄弟手底下可比你们强多了给我好好照顾着。”

这二人答应着过来就给砚霜牵马砚霜虽微觉这称呼有异尚不疑有他闻言下马口中连道:“有劳二位大哥小弟身随这位纪老哥此处作客已属不当何敢惊扰大驾往后尚请不时对小弟加以指教才好。”

这二人闻言面露惊疑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答话牵着马就走。这老人此时已下了小驴手牵着砚霜往内走口中道:“老弟你可不要客气你就是老哥哥我的朋友就差不了别人休敢对你轻视过谦反而令人起疑往后日子长呢!说不定还得靠老弟手下那两下子替你这老哥哥圆圆场呢!”

砚霜心中狐疑可也究竟不知道老人是干什么的说着话已进了这所庄院。眼前就见这庄院房子虽不多可地势极广两旁篷下马匹无数就可想这庄内人不会少了。这时已有一伙人为数五六个往这边走来砚霜一打量来人不由暗暗惊异。

原来这为之人也是年逾古稀一只右眼连眼珠都全似被人挖了去透着黑深深的一个大洞半面脸也是齐腮被人削去头上又白又短的头根根直竖那只独眼内闪着怕人的特有目光手中提着一对铁蛋更显得状如夜枭煞是惊人。

这第二人年纪不过三十五六兔耳鹰腮两撇小黑胡一只鹰钩鼻子身材瘦小两只鼠目滴溜溜到处乱转一望即知不是善类。余下三人也顾不得看了这时那为老者已叫道:“老大事情如何?这位是?”

那老人已开口接道=事情是一帆风顺就等着并肩子采盘好了上线就行啦。”接着“啊”了一声道:“这是我路上结识的一位小兄弟叫叶砚霜就是那云南叶军门的公子。别看人家年纪轻。嘿嘿人家手底下可不含糊。”

言罢用眼瞟了那瘦小之人一限这才面对砚霜一指那独目怪老道“这就是我那位拜弟人称鬼见愁乔平的便是。”

语还未完砚霜已“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乔大侠这么说老哥哥你就是人称云龙三现的纪商了这……这太失礼了您二位人称‘南荒双怪’一向雄居苗疆不知怎会驾临中原想必是有一番大作为了。”

这纪商尚未答话那乔平已呵呵笑道:“小兄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二人正是人称的南荒双怪。可是并不敢雄居苗疆这是江湖上朋友看得起我老哥两个赏我们在苗疆一碗野人饭吃到此地来更谈不上什么大作为只是一宗买卖事了就走决不会叫人家江湖上讨厌。”说罢翻着一只独目对纪商道:“纪老大你说是不是?”

那纪商点头对砚霜道:“我这拜弟快人快语倒是英雄本色。”说着用手一指那獐眉鼠目、兔耳鹰腮的家伙对砚霜道:“这位就是人称过天星6筱苍的6师父轻功上特有造诣你们以后不妨多亲近亲近。”

砚霜对此人一见面就无好感此时一听他那名字。好似在哪听过可就一时想不起来这时不得不对那人点点头。随后纪商又指着身后一年约五旬左右的高大汉子道:“这就是这水竹塘的主人李笑芙人称铁掌李的便是。”又指着那两人道:“这是钱星剑钱师父这是华梦魁华师父江湖上人称长白二丑武技上都有特到的功夫。”

砚霜久闻这二人乃绿林道上一双怪客普通的买卖绝不动手一动手就能吃个十年八年的。心想这明明江湖匪类怎么与南荒双怪有牵连呢?由是想到此地恐怕也非善地自己住几天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说着话众人已来至大厅。那李笑芙此时对砚霜道:“叶师父能赏光敝庄实是在下荣幸希望不要拘束需要什么只请招呼一声就可以了。”

砚霜见这庄主方面大耳紫红面堂倒不像是一恶人只是奇怪为何同这类匪人结交。闻言忙道:“李庄主太客气了小弟此次得随纪老哥此处作客已感荣幸十分只等我这老哥哥事情一了小弟尚有要事赴他处一行庄主何须过谦倒令小弟不安了。”

那南荒双怪闻言后彼此互看一眼这时那纪商已立起道:“老弟你一路奔波想是很累了还是先休息休息我们有话晚上再谈。”说罢一看那李笑芙道:“有劳庄主请给我这老弟准备一处住所最好独院清静点的地方。”

那李笑芙闻言站起道:“老前辈何须安置?弟子已早命人打扫好了。”

那6筱苍闻言却站起道:“我去看看去。”言罢用目光一扫纪商纪商微微含那6筱苍很快就出去了。

这时已有人来道饭已备好大家鱼贯而出。砚霜见同桌而食者除去以上五人外尚有方才牵马二人看样子似是南荒双怪的徒弟也不甚在意。这时就闻那纪商道:“我这叶老弟也好杯中物今天大家不妨痛饮几杯。”

那6筱苍已回转入座闻言后竟道:“即如此待小弟与叶师父看酒。”说着就持着酒壶过来。纪商见状眉头微皱心想:你是徒自取辱。但一旁的乔平却正合心意心想大哥带来这人虽不会差但到底功夫如何自己也不知道难得这过天星6筱苍有此一举正好看看他的实力如何。

砚霜见这过天星拿着酒壶双目不定心中就知有鬼心想我要不给你点厉害谅你不知我叶某何许人也。闻言含笑起立道:“叶某何能承6师父如此上待?”

言罢单掌运功三指轻拿酒杯脚下丁字步一站。那6筱苍本是松辽著名飞贼手上犯案累累一身软轻功夫确令武林侧目并擅打暗器七星石尤其是一筒透骨梅花针只要容他这针打出很少能逃出全身。此次被南荒双怪之鬼见愁乔平函约他虽狂傲万分但在南荒双怪这对武林怪杰面前哪敢显露?此次追随二怪来至此地已觉委屈十分再见来了个年轻小伙子二怪竟待若上宾心下那气可就大了:这次好容易有这敬酒机会哪能轻轻放过。拿起酒壶用眼一飘二怪见并无责怪之意心下愈得意心想:你不要骄傲要你看看我过天星的手下是什么滋味。这时双手捧壶暗用内力往叶砚霜手上酒杯一接口中还客气道:“叶师父休得客气一杯水酒算得什么?”

满打算自己两只手他才一只手怎么样他也敌不住、却不想那壶嘴才一挨酒杯就觉有一股极强内力由酒杯传入不是运出全身之力那酒壶险些撒手就这样那壶嘴已生生地往上歪了两寸多自己方幸虽败给对方尚未出丑偏偏脚下太不争气此时“啪”的响了一声原来那大红水磨方砖竟从中裂了一道深缝直羞得面红如火口中道:“叶师父好强内力6某甘拜下风。”

那砚霜已试出这6筱苍内力虽远不如已但也颇不可轻视闻言不由冷笑一声道:“6师父承让了。”

这一来惊动了旁观诸人那纪商微微含笑此举早在意中。原来纪商早觉得这过天星6筱苍夙日目中无人虽然对自己兄弟不敢如何但旁人毫不放在目中乐得借此杀杀他的傲气。但那鬼见愁乔平可不同了一面暗惊这年轻人竟有如此功力一面深觉得大扫自己朋友的面子此时竟咯咯一阵怪笑道:“老弟我那6朋友连酒都不会敬还是由老哥哥再重敬你一杯吧。”说罢不待他允不允许竟又拿一壶单手三指提壶往砚霜手中酒杯对去。

砚霜一见这乔平竟亲自出手心下自知比他差得太远可是人家酒壶也递到不由一阵怒心想这堂堂老辈竟当众欲羞于我我就给你来个双手接杯看你又强到哪里去。

砚霜想到这里气贯丹田力运双臂竟把师父授的“大力金钢掌”运出力透酒杯;那乔平壶嘴才一挨杯沿竟像锡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乔平不禁大惊心想这年轻人好厉害!

按说乔平以一个老辈身份到此很可下场了何必定要对方出丑但他生性量薄忌恶如仇个性又奇狭见此不禁大怒单臂运劲竟施“一指神功”就听得“嗤”一声壶嘴竟一折为二那杯沿也深深陷下去二分有余还是半斤八两。那乔平不禁满脸通红磔磔二声怪笑道:“好兄弟”真有你的十年后我这老哥就不行啦。”

砚霜虽侥幸未当场出丑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南荒双怪名不虚传若是方才以单手接杯这会儿不知要出多大丑。此时两臂竟齐根麻知道内力已稍受伤害非

日不可恢复。一旁的李庄主竟惊得呆心想这年轻人如此功劲如今江湖上有此功劲而年纪如此轻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不由心生佩服略存结纳之心。

纪商见拜弟竟未能制住对方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这叶砚霜已如此他那师父南天秃鹰卜青铃就可想而知了。于是更存收服这叶砚霜好为己效力之心。这一席饭总算吃完了那纪商对砚霜道:“老弟我看你还是去歇歇吧。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谈。”说罢扭头对6筱苍道:“有劳6师父带路吧。”

这6筱苍含笑起来对着叶砚霜道:“叶师父请这边歇歇吧。”

砚霜口中连道:“打搅了。”一面和在座诸位施礼一面起身随着那过天星往后堂走去。这6筱苍在前走着步履从容上身不动可是这份快就别提啦!

显然这6筱苍是在酒筵受辱后心有不甘存心要在自己看家本领上找回脸面。他这一起步那叶砚霜就明白他的用心心想你那样也沾不了光当时足下加劲使出“千里凌虚步”竟和这6筱苍走了个尾相衔。这6筱苍走了几步心想:“小子我看你还能不能!”谁知一回头见叶砚霜就在贴衣身后面带笑容不由一阵凉气直透脚底面如死灰心想这小子可真行我算佩服你啦!须臾来至一高墙院落砚霜见这墙高少说有两丈心想这院内何须再筑一墙。想着已进内果然是一独院内有四五间房子都空着当时就由那6筱苍带他进入一间房中回头对砚霜笑道:“就请叶师父在此歇息到时自有人给您送饭来吃。”

说罢转身就走忽“啊”了一声又道:“叶师父在此最好夜晚少出去为妙因为此处朋友众多人杂得很万一对叶师父有所冒犯实属不当得很。还请叶师父原谅有事我们自会派人来请。”

砚霜闻言不禁暗自生疑冷笑一声道:“叶某承6师父关照了请便吧。”

那6筱苍带着好笑回身走出砚霜才一转身竟听得外门有上锁之声急赶出已晚了一步那枣红大木门竟牢牢的关死了听得外面那6筱苍带笑道:“叶师父多受点委屈吧这是我们当家的意思恕6某不得不照办好在至迟不过两天就会放你出来。”

那叶砚霜此时在内哈哈一声狂笑道:“6师父你请便吧!叶某要是想出去走动走动谅这小小一堵墙还挡我不住。”

那6筱苍竟哼了一声道:“叶师父你看着办吧!”

叶砚霜此时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要纵身出去找那纪商理论一番但一想也许是那纪商怕自己不习惯眼前场面先把自己置身此间如自己冒失出去反倒不美好在方才那6筱苍已有言在先至迟两日就可出去自己不妨等它两天顺便练练内功恢复自己刚才损伤之内家元气。他想着也就勉强把气平下回身人屋倒床便睡。

一觉醒来满室红光原来已是夕阳西下薄暮时分。他由床上起来来到这小院中见有一竹篓平放在门边不禁生疑过去揭开一看竟是热腾腾的一篓饭菜。知道已到晚饭时间原来那枣木门上竟开有一小方洞专供送饭菜等用。心想看样子这房子还是专供软禁人所用自己好生生地来此作客不想竟成阶下之囚想来哭笑不得无奈拿着那小篓回屋享用。饭后试着以师父所授“调元固本”之法将全身精气提住试着运行一周天倒似无甚大碍不觉宽心大放。于是又如此再运一次三次后竟感全身穴眼通畅并节开朗已知不仅已恢复那损伤元气且较前更有进步。心想自己一向忽略此术不想却有如此功用以后倒要对此多下一番功夫。

晚上他躺在那床上思来想去无法入睡却听得墙外人马走动甚勤好似有数十人骑外出之声心中暗暗奇怪如此静夜这多人骑外出所为何来?他到底年轻气盛更因好奇心太重所谓艺高胆大他竟起身穿上外衣盘上那条油松大辫子背好剑出得房来。他来到那墙下看看墙高有两丈要是平日这位年轻人早就一窜而上但今日身入虎穴他焉敢如此?只见他面朝墙里双掌箕开平贴墙身忽悠悠直似一条大蜈蚣往墙头游去正是内家绝技“壁虎游墙”只一瞬已至墙顶。

他伏于墙顶略一展视只见眼前的一番形势正是刀光剑影打得难分难解无数黑影在这夜幕深垂的静夜里窜高纵矮哪分得出是此是彼。空地上平放着十辆双轮手推车。忽然一前一后两条黑影快似流星往这墙头落来带起一溜兵刃的青霞。

随听得那后来黑影叫道:“叶老弟代我阻击这厮我还得赶到那边有要事!”

砚霜这才看清后来者竟是南荒双怪中纪商不管怎么自己和他总算是朋友一听他请自己阻击这人竟不加思索脱口道:“放心吧老哥哥这小贼交给我啦!”

说罢一跺足竟朝那黑影追去。前面黑影好快身形轻登巧纵似脱弦之箭后面的砚霜也不是弱者紧随身后竟不让那黑影逃开一步。突然那黑影左肩一晃砚霜就知有暗器要到果不出所料竟是两支鸳鸯镖奔双目打到砚霜见劲尖厉已知道这人腕劲不弱不敢怠慢急舒双掌从侧一捞竟自操入手中口中道:“来而不往非理也小贼看镖吧!”双腕一振原镖奉还竟以子母梭打法一前一后奔那人后脑打到。这镖堪堪已至那人脑后只见那人猛一翻身轻舒玉掌将第一支镖接在手中第二镖又到那人竟张口将镖后丝穗含住身段轻灵美观已极。这时砚霜已乘机扑至身边双掌一错使出“夜叉探海”往那人两肋插下。只听那人叱一声“来的好”不躲不逃竟抖双掌往砚霜双脉切下竟是失传绝技“剪梅指”。砚霜不得不硬收双掌心下暗想这人眉清目秀颇似一女子偏偏书生打扮倒不似一坏人这时见自己招已递不上猛撒双手一声喝道:“来者何人?报名送死叶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黑影一声冷笑道:“无耻贼人助纣为虐还有脸问你家公子姓名?”

言罢一欺身“懒龙伸腰”双掌齐出反向砚霜右肋打来。砚霜这一对语更为疑心听对方音调娇柔虽有意压低嗓音但到底不像男人声调粗韵。此时见掌已到不敢怠慢右脚往后一踹脚尖用力双臂随着往右一带身躯竟自往右一个盘旋闪开了这双掌;接着从右猛一翻身“金龙探爪”右臂往外一抖反击那黑影右肋。那人倒乖巧见砚霜掌风劲疾招式新奇知是一劲敌一上步避开来式右臂后挥“摔碑手”直打砚霜右臂。砚霜此时见这人掌法颇似少林家数心想少林武当本有渊源不可造次此时见那人施出少林绝技“摔碑手”更断定所料不差当时急抽右手一翻身腾出丈余一抱拳道:“阁下既是少林门下倒与在下师门相连尚请以真实姓名见告以免误伤……”

话还未完就见那少年娇叱一声道:“哪来这么多话说胜负未分你跑什么?师门相连?哼哼!少林门下哪有你这败类?快送死吧!”

说罢骈二指往砚霜胁下点来砚霜此时见那少年唇红齿白双目如星两弯柳眉斜飞入颊就是少女也难有如此娇貌不禁暗想这真是怪事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当时见他不容自己问话竟又打到不禁剑眉一竖喝道:“真不识好歹!难道叶某就怕你不成?”。

谁知这话才一出口那少年竟猛一收手一个翻身出去丈余就着月光细细打量了叶砚霜一下口中慢慢道:“你姓什么?……你也配姓叶?”

砚霜不由一怔心说这是什么话姓叶还有什么配不配的不由道:“我姓叶关你何事?”

那少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那叶哥哥乃是堂堂武当门下决不会**匪类……”声音极低言下似有无限辛酸竟然触动伤情。砚霜见他忽然失神落魄模样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心想他那叶哥哥竟也是武当门下这倒巧得很。正想问问那叶哥哥到底叫什么名字忽听那少年道:“看你长得倒也端正怎会身附双怪私劫灾银!你不知道这是犯法行为么?”

砚霜闻言不禁大惊道:“你说什么私劫灾银?……谁犯法?”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装的倒怪象的。既不打我可要失陪了!”

言罢朝砚霜又看了两眼一窜身已上了对房再几纵已**影。剩下砚霜呆呆而立越想越怪突然想到那院中十数辆手椎车不由大悟道:“这就是了!”只急得浑身冒汗心想我叶砚霜这是何苦?既知此非善地为何还要在此逗留?真想不到身尊辈高、武林侧目的南荒双怪竟也会从身绿林。由是联想到过去和纪商在旅店结识时的一段谈话更断定了方才那少年所言不假心想既如此我还是走了吧!

他回身看看眼前情势已不似方才乱嚣那十辆推车也失踪影院子里竟空荡荡似无一人。心想此时不走等待何时?竟拼舍那房中有限衣物一窜身上了对面大树却不想身后劲风扑背想转身已来不及竟被人活活将衣领抓住往后一抖手摔出两丈余还算他武功不弱勉强提气没有倒下也不由得踉跄了五六步才拿桩站稳。

却见由树上咯咯笑声里走下一人砚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想此番休矣。原来由树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见愁乔平。他满脸狰狞地闪着那只独眼双手竟悠闲地后背着冷冷道:“怎么样小兄弟?放走了一个自己也想走?我们老哥俩可没有亏待你想走就走可不行。”

砚霜见他井未动手当时定了下心道:“我叶砚霜虽技不如你尚是堂堂正人君子怎可附身匪类?此番落人你手杀刮听由要我回去却办不到!”

那乔平闻言嘿嘿一声冷笑道:“办不到?我倒要试试看办不办得到。”

他垂着那双长过膝盖的怪手慢慢朝砚霜走来砚霜此时也把生死置之度外心想只要你过来拼命我也要斗斗你。这乔平慢慢走至距砚霜有五六尺处驻足不动只见他全身半蹲骨骼竟一阵咯咯乱响忽然双掌分开面现杀机突喝一声:“着!”双掌竟自平胸推出。

砚霜见乔平半蹲姿态已知老怪要用极厉害的“黑炁掌”制己于死命当时哪敢大意虽知自己不是此掌敌手可也无法只好暗暗运功护住前胸要害一面劲运双臂见老怪掌己推出拼死也双掌齐出就觉一股极厉害的劲风迎面扑到几令人窒息。

忽然身后一声喝道:“施不得!”

就觉一股劲风由身后推出合自己推出之力才勉强把乔平之掌力敌住平空轻爆了一声双双化消。就这样砚霜已被震出两丈有余就坐于地面如金纸……

就见由身后走出一个秃老人竟是那云龙三现纪商他带怒地看了自己拜弟一眼也不说话走到砚霜身旁由袋内取出一白脂玉瓶倒出两丸药塞入砚霜口中在砚霜耳边说:“小兄弟别说话有老哥哥在你死不了。”

这才回头对那鬼见愁乔平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我已答应你把他带返苗疆借此诱他那师父前来好与我兄弟决一胜负你就不该再对他下此毒手。若我晚来一步岂不命丧你手?传出去堂堂南荒双怪竟对一后生下此毒手你我脸面往何处放?唉!你还是那老脾气……”

那鬼见愁被自己拜兄说得一阵面红也带气道:“先打死他再找他那师父还不是一样偏你又有这多顾虑何况这小子又亲见今夜去劫金之事传扬出去不是一样丢人么?”

那纪商闻言低头叹息了一声道:“不管如何是你向我保证不伤他分毫的这又怎么说?现在事已至此还说什么?还不快把他扶进内堂用你那‘推穴和血’法与他治伤?”

那乔平多少也有点敬畏这位拜兄闻言竟冷笑了一声上前搀起了砚霜三人往内屋走去。此时砚霜浑身冷颤两腿软麻总算他内功夙佳虽如此尚未晕迷吐血头脑也还清楚听了他老兄弟他一番对白始知自己竟被他们用作人质以诱师父与他们分一胜负本想出言向那纪商理论一番不想直冷得二齿相颤哪里说得出一句话来。

那乔平搀着砚霜一内把他仰置榻上正要解衣纪商已跟着过来道:“还是我来给他治吧。你去把那车子归置好了明晚带着他们回去我随后带着他一块来。”

那乔平鼻中哼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免得你又不放心。”言罢转身出去。

纪商虽然也是量窄气小但为人却还较乔平正直更要面子向不喜挟技欺人。此次路上得识砚霜本意并非不善只是想能够事成把他带返苗疆迫他拜己为师自己将一身功力传授予他日后好为己扬眉吐气顺便更可气气他那师父。却不想他这位师弟一知他是卜青铃弟子几次三番都想要把他制死。总算自己答应他把他带返苗疆再致书南天秃鹰叫他前来取人那时就可凭功力与他较量一下看看到底谁强。这样才稍平那乔平之气。不想一时大意。却又使砚霜受此重伤。自己当时出掌只用单掌八成劲本以为那乔平也定是普通劈空掌之类却不想掌劲才一接触才现竟是黑炁掌就知砚霜性命不保见他仅坐于地又未吐血。不由惊疑十分再看砚霜双手平伸掌心向外始知原来他自己也掌相迎不禁深深暗佩此子勇气。更似觉得愧对于他。

此时见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似在强忍极度痛苦不觉鼻中一酸道:“小兄弟你再忍一会儿我这就用推穴和血法与你按摩一下至迟五日内叫你能恢复行动以你功力再有一月定能完全恢复总算你这老哥哥对你不住一待你伤愈后你老哥哥一定把我那套绝技‘元形掌’和伤你的这‘黑炁掌’以及你要学的’三元开神’亲授与你。借此以抵方才之过。”

那砚霜对纪商本无恶感。闻言竟点了点头。纪商见状大喜道:“小兄弟我这就给你治万一有何痛苦你可得忍着点。千万咬紧牙关不可开口否则真气一散就难免要吐血了。”

砚霜又点了点头那纪商此时竟卷起双袖轻抚两掌于砚霜胸前。砚霜就觉纪商掌按处有一股暖气直通肌肤本来是周身冷这一来冷热相混更感不是滋味。渐渐纪商双掌加快运掌中飞周身时热时冷约一盏茶时间顿感到热气胜于冷气慢慢就不再觉得冷了。须臾闻纪商道:“这就好了总算你本质特佳还没叫我费多大功夫。你睡吧等会儿我自来看你。”言罢就出去了。

砚霜此时较前更感痛苦这一不冷了才感到胸前痛疼十分微一运气竟不能行通知道此次受伤不轻心想这“黑炁掌”好厉害他日自己练成乔平呀!乔平!你也休想逃我一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会尽全力叫你难防我这一掌……

第三天的晚上那乔平已率领6筱苍等押金返苗疆这庄子里仅余纪商铁掌李笑芙还有砚霜卧病后室。入夜那纪商又瞧了瞧砚霜的伤见已大有好转。就回到前面与李笑芙对下着棋。那砚霜一人睡在榻上好不寂寞再加上胸部阵阵痛楚不由想起了那久别的铁守容他喃喃道:“容妹妹你好狠的心呀!只顾你一时之气竟抛下了我远奔他乡。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告诉哥哥我吧!天这么大地这么?”可怜我浪迹江湖这一年多风餐露宿。容妹妹哥哥在叫你你答应吧!……容妹妹你忘了那一夜我们说的话了么?任他海枯石烂我对你的心是永不会变的狠心的守容你竟忍得下心……”这年轻人竟如醉如痴地在榻上说着虽然他的容妹妹没有听见可是一滴滴的泪水竟由梁上滴下。

那梁上伏着一年轻的书生正是那日与砚霜较技的少年。自从那晚与砚霜分别后他的影子就时刻没有离开她的心谱回旅舍后她一人躺在床上想到他也想到她那一向未见面的叶哥哥……她想如果我的叶砚霜哥哥也有他这么英俊就好了!这年轻书生不!这年轻的姑娘竟一时泪眼阑干……

这姑娘不是别人也是本书主角之一叶砚霜的未婚妻李雁红。自从她由父亲口中知道自己终身已许配那叶军门之子芳心真不知是喜是忧久闻那叶砚霜乃前辈高人南天秃鹰爱徒有一身高技更以才貌出人见闻江湖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一面。此次风闻他父竟屈死狱中砚霜母子为奔父丧也不知浪迹何方这一急真恨不得能插翅会飞好去找到那叶砚霜。但她终是一姑娘家行动多有不便好在她也是自幼随华山侠尼一尘子习艺多年练有一身惊人功夫”左思右想竟打扮成一书生模样四处游荡借此好寻那叶砚霜。可怜她孤身一女四处飘摇堪堪一年竟毫无那叶砚霜下落。

不一日来至这山东地面巧逢双怪黑夜劫车这十车黄金乃朝廷放在北四省旱灾难民所用随车护送镖客众多怎奈对方匪类竟是绿林道上闻名丧胆的南荒双怪。这一来镖客虽多竟无一能敌。那纪商竟在事先先行劫下致送山东巡抚请求派人保送的公文故而人手愈不敌。那李雁红初生之犊哪知厉害路见不平夜闯虎穴才一接掌已知不敌急奔逃。不想却巧逢叶砚霜觉这少年功力深厚较己过之且面貌英俊已极交谈后更觉对方诚挚浑朴不似匪人模样只是不解为何身居匪穴。再以此心牢念那叶砚霜竟未思与他详谈这一回舍平静后愈认为对方诚挚可感。勉强留了三天再也捺不住了竟然再探虎穴暗访那年轻人看他究是何等样人如真是好人自己也好设法予以点醒救他出来不想却在此听得这年轻人一番情语句句辛酸把这李雁红听得凄然泪下心想好一个痴情种子但不知他那守容妹妹是哪一个?竟有如此福份得此俊郎。想到这愈认定这年轻人有一番动人遭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此时竟由梁上飘身而下。

那砚霜此时尚在喃喃吃语哪知身侧站一书生只闻他道:“守容啊你可知你的叶哥哥此时深入匪穴险些命丧那乔平黑炁掌下。守容啊你来吧!哥哥看你一眼也闭目了……”说着他竟哽咽泪下旁边的李雁红更哭得泪人似的……

那砚霜正在伤心泪下之时似听得身侧有唏嘘抽泣之声不由暗暗生疑一偏头这才看清竟是那少年书生此时双目红肿留痕犹正对己抽搐不止不由红着脸道:“这位哥儿你来此作甚?当心前面有人返转你万不是那老怪敌手还是快走吧!”

那俏书生闻言泣道:“原来你竟是一个好人只怪我那晚太匆忙竟撇你而去害你受此重伤。久闻那黑炁掌中人必死不知你怎可逃生现在还要紧不?”

砚霜见这书生对己竟一往情深关怀备至好似还为己哭过不禁感动异常伸出了左手轻轻抓住了那书生之手就觉人手细腻异常肖时也顾不得想到其它方面谁知那书生竟自一阵脸红挣脱那手口中道:“你你……”忽然悟想到自己此时是男身打扮怎怪人家有此举动不由又把手递过去让他轻轻抓住鼓起勇气又道:“你现在还能动不?”

砚霜轻轻摇摇头道:“虽不能动已不要紧了再有三天就许能下地了只是要脱离此地怕不能了。”言罢不禁长叹一声。

李雁红闻言抬头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现在背你先逃离此处到小弟处再说。”

砚霜闻言感激泪下道:“如此苦了贤弟了。只是这水竹塘戒备森严贤弟你可要小心了若无把握还是不动的好否则连累贤弟愚兄的罪就更大了。”

那书生闻言道:“你只闭目不动一切都由我啦你别怕!”

她说着竟拿起一床被单炁一阵紧扭成了一粗如儿臂的绳子在砚霜身上系了个十字交叉结单手一抡竟将砚霜提起在背后一甩系好又加上一道细绳。这才要走那砚霜又道:“贤弟愚兄尚有把剑在枕旁请就便带着。”

李雁红哼了一声顺手拿过这才一纵身上了窗再一窜身已至那树下竟见有两条黑影急急地驰过心想好险。那李雁红虽身负砚霜一身轻功仍是了得轻登巧纵一路翻腾竟出去了数十丈眼前已来至墙下。砚霜在背后道:“贤弟你这身轻功真愧煞愚兄了。”

那雁红闻言一笑道:“你可别客气谁不知你的功夫好?那晚上不是你手下留情小弟我怕此时早没命了。”

砚霜此时愈听那音调愈嫩竟似童音不觉问道:“贤弟你今年有十几岁了?这身功夫怎么练的?”

那李雁红闻言半天才道:“我呀……唉!你管这些干什么?反正不算小了就是了。”

砚霜还当这书生小孩脾气闻言不由笑道:“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贤弟可别生气。”

那书生道:“生气倒不会你这会儿感觉好点不?”

砚霜道:“没什么关系贤弟你放心跑吧。”

这书生答应一声“好”只见她一提气猛一窜竟上了那两丈多高的墙再一飘身已下墙头。眼前是一片水塘砚霜又在背后道:“贤弟过桥时可得小心点。”

李雁红道:“不妨事。你看我的吧。”

她竟舍桥不过纵身入那水塘中央脚一点那池中乱石竟又二度腾起。砚霜暗惊这人小小年纪居然能负人施展出“蜻蜓点水”的绝技轻功可谓已至登峰造极地步。那李雁红背着砚霜跑了好一阵也不禁额角见汗。砚霜见状不忍道:“贤弟还是停下稍歇会儿吧!”

不想那口中热气竟使那书生忍俊不住一面痒得直笑一面道:“大哥你可别说话我真痒得受不了……”

这一想到痒连砚霜鼻中呼吸的热气也感受不了不禁直抖得香汗淋淋口中不由道:“大哥你别出气好不好?可痒死我了!”

砚霜心想不叫我说话还行不出气不完蛋了?嘴中不觉又道:“兄弟还是放下我吧好在已离他们远了。”

这一说话那李雁红竟再也忍不住了不觉咯咯笑出声来口中还道:“好好!我放下你。我的天!叫你别说话别说话怎么还说。”

言罢已把胸前麻花扣解开放下了砚霜。砚霜心想:这位小兄弟方才那一笑可真像我那守容妹妹堂堂男子汉长成这种模样可也真有点伤脑筋!不禁用一双俊目细细地看了看这李雁红愈觉得他粉搓玉揉简直无一处不似美人胚子只是长在男人身上未免就显得太娇嫩了。那书生见砚霜一双俊目朝着自己呆不由脸一阵红把头低下再也不敢抬头看砚霜一眼。砚霜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完了他居然还害羞这不和女人一样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道友托孤:从养成妖女开始长生 哪有啥祖宗,都是我编的 神话:从解析术开始! 断亲后被赶出家门,我开始修仙 无头仙 黑神话:我以武道灭神佛 高武修仙:从摆烂开始变强 神话职业:从捕蛇人开始 原来我能靠养生功长生不老? 简单修仙,从魔门边陲开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