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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浪迹风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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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那书生才把头抬起害羞地对砚霜道:“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守容的人不?”

砚霜不禁精神一震脱口道:“认识!认识!贤弟你认识她么?她现在在哪?”

李雁红见一提起他那守容妹妹竟使他连痛也顾不得了心中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心想我到底看看他情痴到如何程度闻言冷冷道:“我那守容姐姐她死了!”

只见砚霜由地下呼拉一下竟站起来睁目欲裂道:“什么?……你说谁死了?”

那李雁红不禁噗嗤一笑道:“呆子!你急什么?我说的是那守容姐姐的爷爷死了不是吗?”

砚霜这才一块石头落下地心说:“废话她爷爷死不死管我屁事!但想着也有点怪问道:“你怎么认识铁守容的?她到底在哪呀?”

这次那李雁红竟一怔道:“什么?你说谁?谁是铁守容?”

砚霜不由心中直冒凉气心想:你这是搞什么鬼?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当时淡淡地道:“她不姓铁姓什么?唉!小兄弟愚兄我已够受的了少拿我开玩笑吧!”

那李雁红正色道:“谁给你开玩笑你说的可是新近成名的那云中雁铁守容么?我虽没见过她可是江湖上提起她谁不知道!”

砚霜闻言半天才道:“我那守容妹妹可没有什么云中雁的外号倒是这话你从哪听来的?那云中雁又在什么地方呢?”

这李雁红摇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砚霜心想:这不是白说吗?当时又恢复原样垂头丧气坐于树边不一言。李雁红见状心想这小子也情痴得真可以当时上前一步道:“站起来走吧!”

那叶砚霜试着站了站没起才道:“唉!我也得站得起来呀!你不是有意开我玩笑嘛!”

那李雁红噗嗤一笑道:“方才你怎么一下就站起来了?这会儿又不行了。你呀!真叫人又生气又好笑。算我倒霉弄了块膏药贴在身上不管又不行。”

言罢上前单手拉着一臂一施劲就给提起来了直扭得砚霜叫道:“兄弟轻着点!唉哟、我是个人嘛!怎么跟提东西一样?”

李雁红见状直笑得前俯后仰半天才把他搀好。砚霜心想这小兄弟还真是小孩一样当时给他弄得哭笑不得。

两人这么搀着走了有二里路已快至大街上雁红笑着对叶砚霜道:“大街上这么走可不像话你得受点委屈让我提着怎么样?”

砚霜虽然万分不愿但已把人家累成这样;愿意吧提着可真不像回事一时急得直皱眉。那李雁红见状笑道:“你放心这次提可不像上次那样包你不难受。”

砚霜无奈只好点头道:“就让你提着吧谁叫我生病呢?兄弟可轻着点这可不是舞大锤哥哥这条命还想多活几天咧!”

李雁红闻言又笑了好一阵子这才把砚霜左五右六地捆了个五花大绑不紧的地方还用脚蹬。砚霜的乐子可大了心想这小家伙今天算找到个好玩具拿我玩开了当时直皱眉道:“兄弟行了脚别上行不行?”

那雁红一低头看自己正在用脚蹬不由急急收回笑个半死才道:“我还当是捆行李呢?”

直气得砚霜在地下哼了一声道:“捆行李?哥哥我这病幸亏好了八成要不就这几脚我也该回姥姥家去了。”

李雁红一阵脸红含笑道:“好了吧!人家给你对不起了总行了还说个什么劲呢?人家要知道你是人才不会用脚蹬呢?”

砚霜一听简直气得个半死心想:跟这小孩有理也说不清当时声音都给气抖了道:“我的少爷!得你提着走吧。”

那李雁红这才把头上那帽子紧了紧过去抓住砚霜胸前绳结提起砚霜觉得还不大难受李雁红又问了问:“怎么样?”

砚霜点头道:“行你走吧。”

只见那雁红一扭娇躯平地而起落于房上接着疾驰。路上还换了两次手总算到了那旅店。李雁红提着他由窗子进了自己房间这才给他解开绳子。那砚霜已头昏目眩别看他有一身功夫要叫人提着掂路也感到不是滋味。那李雁红见砚霜双目紧闭也不说话知道让自己给一路提坏了当时心里一难受眼圈一红就快哭了上去用手轻轻推推砚霜道:“叶大哥到家啦你觉得怎么样?”

砚霜正在运功活血一听李雁红声音抖不由睁开双目一看见她眼圈红红地正盯着自己满脸焦急之态心想这小兄弟人可真不坏难得对自己如此关心连道:“没关系我这伤也不大要紧了再有几天也就该好了难得贤弟对愚兄这一番心意将来等我伤好了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

李雁红闻言才破涕为笑道:“只要你好了就行了我可不要你报答我。你呀还是去报答你那守容妹妹好了。”

砚霜叹了口气道:“兄弟以后别再提她好不好?我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她了。”

雁红见只要一提铁守容就足令他断肠心下已暗暗把这铁守容记在心中心想自己只要一朝碰上了她决定把这姓叶的这份痴情转告与她成全他们这段姻缘。这时不由望着砚霜道:“大哥你今年多大了?是哪儿人?”

那砚霜一听也觉可笑弄了半天彼此的姓名籍贯都还不知道。当时笑了笑道:“我今年二十四岁是山东人。兄弟你呢?还有竟忘了问兄弟你的大名这不是笑话么!”

那李雁红此时似乎又一愣慢慢道:“天下竟有如此凑巧之事……”说罢以一双剪水双瞳盯住砚霜半天才道:“还有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砚霜道:“愚兄姓叶名砚霜世居云南……”

话还未完就见那李雁红猛然由椅上一站双目直看着自己双手平伸似要扑来之状不禁大惊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再见那李雁红此时竟自流泪满面道:“原来你就是叶……哥哥!”

她竟一回身扒在那八仙桌上直哭得天昏地暗。心想叶砚霜呀叶砚霜我找得你好苦!你这没信义的东西既然我们从小就订了亲你就该办完父丧后前来接我;就是限于礼教三年不能成亲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你竟跟那铁守容有如此感情看样子你是非她不娶我我……今后又该如何呢?……

砚霜见状心中莫名其妙急得直在旁咳嗽半天见她哭得稍好些这才道:“兄弟莫非你认识我么?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兄弟你令你如此伤心?”

那李雁红抬起头来看看砚霜道:“我怎么不认识……你?我问你你师父可是南天秃鹰卜老前辈么?”

那砚霜一怔道:“不错呀!我……我怎么想不起什么地方认识你呢?”

就见那李雁红泪儿又刷刷淌下道:“叶砚霜我问你你从小订过亲没有?”

这一问使砚霜心里一阵冷张口结舌半天才道:“兄弟我……唉!你问这干么?……总之那门亲事我决不承认!”

那李雁红竟一擦泪痕道:“这么说是人家李家缠着你非要把女儿嫁给你不可?”

叶砚霜被问得一阵脸红道:“我们谁都没见过谁你想这婚事怎么成?何况我又与那铁守容有约在先。明知此举对那李家姑娘不起但我又怎么办呢?唉!兄弟别谈这些了。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那李雁红柳眉一竖叱道:“我偏要谈!我问你那李雁红姑娘长得比你那守容妹妹如何?”

砚霜不知怎么竟似觉得理屈闻言道:“我也没见过那李家姑娘想来也不如我那守容长得好看。”

李雁红闻言差一点叫出我就是但她到底忍住了竟冷笑一声道:“那也不见得!那铁守容也不是天仙化人。”

砚霜一听这书生竟如此轻视铁守容不禁微微怒心想你这人好不知自量我与你才不过萍水相逢只为受你相救之恩也不该对我如此?闻言竟哼一声把头侧向里面在一旁生闷气那李雁红看见此状内心直如刀割本想立刻就走远奔天涯一世不嫁但自己这些年朝暮思念只此一人他又生得如此英俊潇洒叫人一见永世不忘偏偏他竟爱上了那铁家姑娘视己如路人想到这哪能不柔肠寸断。心想如今他带伤在身如果自己一走有谁来照顾他?不如等他伤养好自己再远走天涯誓也要找到那铁守容看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如果真值得他如此爱的话一定牺牲自己成全他们。

这李雁红想到这里竟擦干了眼泪勉强装出一副笑容上前推了推砚霜道:“你看你气成那样小心你自己的伤还未好呢。我本不过是为那李雁红气不过罢了你又气个哪门子呢?”

砚霜闻言也觉自己何必对人家生气当时也含笑回身道:“贤弟愚兄内心之苦你是不知你岁数还小等你将来就知道了。”

那李雁红竟苦笑着点点头。砚霜由这少年方才话中才知道自己未过门的那位李小姐名叫雁红不禁又问道:“贤弟说了半天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莫非你认识那李家姑娘么?”

李雁红浅浅一笑道:“不但我认识她、而且认识她一家人她爸爸我也叫爸爸我们差不多好得竟成一个人了。”

砚霜闻后心想这小子说话真冒失;但又想也许是那李家亲戚也未可知。当时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一定是那李家亲戚了。”

李雁红苦笑道:“就算是吧。”

砚霜一会儿又道:“那李家姑娘可曾说我些什么?”

就见那书生眼圈一红道:“她可不像你!她……她说她至死也不怪你她还说如果你有了别的知心人她决定不会叫你讨厌宁可她自己一世不嫁也要成全你们……”至此那少年书生竟点点泪下砚霜也不禁一阵伤心那几滴英雄泪再也忍不住了……

李雁红本是一时伤心借此表明自己心迹这时见那叶砚霜也哭了心想他到底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怪他结识那铁守容在先把一份感情先给了她了似此专情之人真是难得不由得愈把砚霜念在心上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这时竟自在身上拿出条小手巾丢给砚霜自己破涕为笑道:“你也别伤心只要你能想到那李雁红姐姐她不是你想得那样就够了。”

砚霜接过手中见是粉红色小汗巾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不由抬头望了望李雁红道:“兄弟这是谁的手巾?你拿错了!”

那李雁红闻言面色一红瞬即恢复原状道:“这手巾还是那李姐姐的东西我走时她给我理东西竟把这小毛巾放在里面。”

那砚霜本已把手中送出要还给他闻言不知怎的竟又收回了手在脸上轻擦了两下。李雁红见状心中真是无限安慰心想原来他对那李雁红竟还有一份思念如此看来自己也并非全无希望。这时已三鼓夜已深了李雁红道:“大哥你睡吧天不早了。”

砚霜把身子往里让了让空出一半道:“贤弟你也委屈点睡吧。”

那李雁红闻言一阵脸红道:“我还不想睡你先睡吧。”

砚霜只当这年轻人怕羞不愿与人家睡在一榻当时心下好生不安道:“贤弟不睡愚兄也只好坐起与你剪烛夜谈了。”

李雁红见状只好道:“好吧我这就睡只是我有个毛病不愿给人家对面睡你头转进去我再睡。”

砚霜无奈只好把面对墙。那李雁红单掌一挥把灯熄灭这才慢慢靠着床边躺下。一时思潮起伏哪里睡得着再想到现在和自己仅有一衫之隔的他就是自己数年来醉心渴望一见的叶哥哥不禁心中咚咚乱跳侧目偷看那叶砚霜此时也是仰面朝天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时长吁短叹……

叶砚霜见身边的李雁红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不由叹口气道:“兄弟你怎么还睡不着?难道你还有什么心事不成?”

雁红闻言接道:“你还不是一样。”

砚霜道:“兄弟你十几了?订过亲没有?”

那李雁红停了一会儿才答道:“我十九了。你管我订亲没有干什么?”

那砚霜心想看你嘴上无须样子只有十四五岁却不知你倒十九岁了。当时又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订亲最好最好根本就别认识女的。你不知那烦恼可大了!你还年轻再等十年成亲也不晚。”

李雁红心想你苦吃大了我呢?我比你更烦恼一万倍。当时慢慢地道:“可惜我同你一样也订过亲了。”

砚霜忙道:“你也订过亲了?那女的怎么样?”

雁红道:“对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给我订过亲却又去爱别人!”

那砚霜闻言一怔心想这可真巧别是在骂我吧?当时道:“兄弟那你也别怪她也许她有她的苦楚也未可知你见过她没有?”

李雁红冷笑一声道:“他有苦楚我不更有苦楚?他还可以在他爱人面前吐诉一番可我又能对谁去说?我不但见过他还跟他谈过话呢!”

砚霜竟信以为真当时道:“所以我说年轻人最好别用感情像我后悔都晚了!”

那李雁红闻言道:“你不是有那铁守容么?还后悔什么?难道她不理你了?”

砚霜听后叹了口长气道:“兄弟这话说来可长了。你既要问干脆我就从头告诉你你听后就不会怪我对不起那李小姐了。”

李雁红闻言淡淡地道:“你说吧。”

砚霜这才把自己怎么和母亲到北京怎么穷困自己一时矢足竟去铁府行盗如何偷得那翠环又如何和铁守容较技结果如何自己又怎么回到家中现师父的信和赠金由是持信铁府;老提督如何收容自己母子又如何二度邂逅铁守容始知自己师父竟给她下了聘物一一讲了出来。听到这那李雁红竞突然坐起道:“什么?你竟和那铁守容相守一夜?你们生过……没有?”

砚霜叹口气道:“兄弟你太把我看差了。我虽爱她万分但这种事怎屑为之!”

雁红这才松口气躺下嘴里气得哼了声道:“你们倒真会享福再说下去吧。”

于是砚霜这才又接着把自己和那铁守容回去后如何在端午节力搬香案铁提督又如何约自己母亲去提亲自己母亲又如何拒绝待母亲回来后自己才知道原来父亲曾给自己订过亲了却不料第二日竟现那铁守容就此失踪暗留给自己一封信如何骂自己玩弄于她并言一生不再见自己她也一生不再嫁人自己这才假藉奔功名为由安慰母亲却外出遍访那铁守容一年多时间毫无下落。又如何旅店巧识南荒双怪之纪商如何受骗至水竹塘为此竟挨了鬼见愁黑炁掌……直说了整整一夜悲痛时直说得声泪俱下。

一旁的李雁红直听得如醉如痴也跟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成了个泪人酸甜苦辣齐集心头这才知道眼前的叶砚霜竟是如此一个正人君子自己真不该错怪了他人家本来不知有我这门亲又怎能怪人家无情无义?就连那铁守容也是女中豪杰真值得叶哥哥如此爱她错都出在自己身上。心中愈想愈难受竟哇一声扑在砚霜怀中哭了个天昏地暗。

砚霜把这一年多的一口怨气一吐而净倒觉得心里略好些。见这小兄弟倒哭个没完睡在自己身上眼泪已浸透了自己衣服只当他同情自己遭遇又为可怜他那亲戚李雁红才会有此悲戚心想这年轻人难得有此忠厚感情不禁用手轻摸着他背慢慢劝道:“好兄弟千万别再哭了哭坏身体可划不着。”

谁知不劝尚好这一劝她愈哭个没完急得砚霜直皱眉。那李雁红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抬起头用一双泪眼看着砚霜道:“大哥你没错好铁姐姐也没错错都在那李雁红身上谁叫她这么命苦呢!”又接道:“我回去一定把这些话转告给她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砚霜一只手拍着小兄弟一面还给他擦泪闻言道:“兄弟这可施不得、你知道就行了要告诉她不叫人家难受么?我已经伤了一个人的心可不愿再伤一个了。”

那雁红闻言后心说这份心我早伤定了但嘴里却答应着点点头。这时见自己整个身子都在砚霜怀中他还给自己擦泪不由羞得粉颈低垂……低下头正看见砚霜那宽阔的胸结实的臂再加上刚才的体贴柔情。心想那铁姐姐真好福气啊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他凭自己玉面冰肌也不见得就不胜那铁守容只叹自己明明是父母之命的正牌夫人却要退身让人。再想到一待他伤好了自己就要远走天涯哪能不情丝万缕柔肠寸断。再也忍不住竟又扑身人那砚霜怀里两条玉臂搂紧了他一阵伤心又自泪下。

砚霜心虽诧异这兄弟怎么如此女态但当此痛心伤感之时哪还会去深思此事只当这小兄弟一片天真纯情见状不但不躲反而伸出铁腕在他背上抚着叹口气道:“兄弟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些事叫你伤心成这样。事已过去了就别再为此伤心了。”

雁红虽万分愿意在这叶哥哥怀中多睡一会儿但到底这会儿自己是男人难免叫人起疑。闻言就坐起身来翻身下床找盆洗脸去了。

那叶砚霜抬头看着顶上天花板思及往事好似做了个梦只叹自己此时为何如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想着也就翻个身闭目养神谁知因为疲劳一夜一会儿就睡着了……

且说那李雁红拿着盆才一开门就见有五六个人在自己门口指手划脚的隐隐还听到什么:不知什么事这屋的人哭了一夜又是什么自己不睡也不叫人家睡……心中这才想到原来昨夜这一哭竟把左右四壁都给吵醒了不由惭愧万分。找到水洗脸漱漱口这才回来进门见那叶砚霜竟自睡着了一张脸映着朝阳更显得英气俗好不动人。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心想别吵他叫他好好地睡睡。正想出去吃点东西猛然现有一白绸小包正由砚霜衣缝里掉出来。心想这是什么东西?不禁轻轻用手拿过来觉得里面似乎软软地轻轻打开一看竟是一缕软软的头。突然想到砚霜昨夜说的与那铁守容比剑的一段曾经用剑削下了她一缕头不想他竟收在身边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不离身边此人情痴可谓已极。不由低头看着那缕头又黑又细自己不好意思地拿过脑后的那根伪装男人的辫子与它一比竟是一样的黑一样的细。又突然想到我这就要离他而去也不知今后还能再见他不?不如也留个纪念给他吧!想到这竟真的抽出自己的宝剑齐辫尾削下了老长的一段另用自己方才给他擦泪的那块粉红汗巾小心地包上再包上那白绸子包又一起轻轻地放回他那身革囊内。正欲出去忽然又想到以后他要想我是有东西看了可我要想他呢?

一眼瞧见几上砚霜那把剑剑柄上拖着浅绿的丝绳上面还有一面玉玦心想这就是了这把剑是他最心爱之物形影不离不如把剑穗解下自己留着就够了。她过去解了半天才解下又觉得这光秃秃的剑柄太丑了。忽然她想到自己那柄剑剑名“聚萤”也是把吹毛断的宝刃那穗儿颜色碧绿上面那块垂玉上还有自己的名儿不如给他换换。于是又拿过自己的剑解下了剑穗彼此一换显得十分悦目。她在这儿忙了一阵才上街吃了点东西还带来了一份早点。回来见那砚霜犹自未醒面色红嫩出气均匀心想他这伤最多三两天也就好了自己不如就此走吧免得以后更伤心

她是一个心地**的姑娘想到该做就做毫不犹豫。当时含着泪把身上的银子留下一大半放在他枕边这才出外与那掌柜的说自己有事先走了现有个朋友在此养伤叫他多照顾竟留给那掌柜的一锭金子。这掌柜的直喜得合不上嘴千恩万谢说个不止。这多情的姑娘竟又含着泪走回去在砚霜身前站了好一会儿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粒粒都滴在他身上。她慢慢喃喃道:“霜哥哥你好好地睡吧……我走了我永不恨你。霜哥哥……我要为你去找你心上的她叫她回到你身旁霜……哥哥……”

***

她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这间房。在这深秋的早晨小风轻吹着她的头慢慢就看不见她了。

且说那铁守容自从房上偷听那一段谈话后已经芳心寸断回屋与小梅略理东西天微明就走了。为了行动方便她们在铺子里买了两套男装换上衣服后倒似两个翩翩公子模样。那小梅到底胆子小一路上长吁短叹说真不该偷偷出来啦又是什么这一下老爷和太太不急死才怪啦。她们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了张垣。那铁守容哪里还有心游赏风光只盼早日能够出得这河北省境以后浪迹天涯过此一生也就算了。这一月来那砚霜的影子始终离不开自己所幸有小梅这丫头跟着一路上净闹笑话倒给这旅途减去了不少寂寞。

这张垣是一个接过东三省的大城城内相当热闹。二人在路上走着小梅道:“容哥不行啦得找个地方先弄点东西吃吃。”

铁守容也觉得腹内甚为饥饿这才道:“你呀就知道吃这才什么时候呀?”

那小梅道:“从前在家不动当然不饿这一闯江湖就不行了不吃饱肚子怎么跟人打架?””

铁守容笑道:“你是才跟我学会了那套‘柳叶拳’就想打架是不是?告诉你差得远哪!”

那小梅脸一红道:“比你当然不行找一个老太婆、小孩揍揍还不行呀?”

那铁守容闻言笑道:“你可别轻视老太婆、小孩告诉你江湖上尽多奇人愈老可愈不好斗往后你要不信你就试试。”

说着话已来至一酒店门前见“醉仙居”三字大匾悬在这酒楼中央食客正川流不息地此出彼进生意好不兴隆。她二人也就走进这酒店之中早有酒保上前领路把她二人带上了楼。找了个位坐下那铁守容随便点了四菜还有一壶酒倒满像那么一回事。正说着吃着忽然见有一堂棺走至这食店中央站在一张空椅上举手向四方行了揖才高叫道:“奉官府令请告诉各位食客这乌鸦岭所出怪蟒这几天连续吞食路人**个差不多每天天快晚的时候就出现因此小店转告各位客人一声如有事要过这乌鸦岭最好绕道而行以免遇见这怪蟒遭到不幸。谢谢大家。”

他这才摆了橙子就听见轰一声整个楼上都谈开了。有的说这东西已经闹了好几个月了又有的说咬死了最少也有二十多个人还有的高骂官府无能连这么条蟒蛇都没办法除还能干什么?那小梅早吓得连饭也吃不下问铁守容道:“我们明天早晨再走吧别碰着那玩意可不是玩的。”

铁守容闻道:“那怎么行我倒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要是不怎么样干脆就把它给除了。”

小梅一听吓得一伸舌头道:“乖乖这可不是玩的。这蛇可不比人一剑就死这东西你砍它十剑八剑根本没事一样的就是把它砍成好儿段它一对又能活这东西可不是玩的。”

铁守容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那它不成神仙了?”

小梅见她真像要去的样子急得要哭铁守容见状只得道:“我只不过是骗骗你我哪有这么大本事?这么吧咱们就在这住一夜明天早晨再走怎么样?”

这小梅破涕为笑道:“你可真会吓人。明天走也得绕道走那蛇要是早晨饿了呢?”

守容笑着摇摇头道:“亏你还是出来闯江湖的胆子比老鼠还小这怎么行?”

说着起身付了账和小梅下楼就听见这楼上楼下一时都是在谈那怪蟒之事。铁守容心想这蟒到底有多厉害自己不信凭自己这一身功夫就不能除它;只是怕小梅担心故把此意闷在肚子里;也不再提此事她们出去走了有三里路那小梅就催着住店两人找了一家店住下见店内差不多都已客满都是些过路旅客怕这怪蟒伤人所以无形中倒给这店增加了不少的生意。一进店那铁守容就说困要早点睡觉小梅虽奇怪太阳才下山就睡觉但自己也真累闻言真把床铺好两人这才脱衣睡下。不一会儿那小梅就睡着了铁守容慢慢由床上起来把衣服穿好系好剑带上暗器这才轻轻出门。她外面还罩了一件大褂谁也看不出她是干什么去。

她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那乌鸦岭到底在何处走了一会儿愈来房子愈少就停住脚看路边有几家小店她走过去见是一个年有六十多的老头在那儿招呼卖东西于是先一抱拳才道:“借问一声这乌鸦岭怎么走法?”

那老人闻言面现惊惧道:“这位客人你难道不知道那乌鸦岭新近出现怪蟒之事?现在县里已把这山路给封死了不能走了。”

守容闻言面上假作害怕道:“这事我知道我就是问问这地方在哪儿别走错了。”

那老人才点点头道:“我说呢这可不是玩的。”

说着用手一指前面道:“往前再走三里路往左转就可看见那乌鸦岭了。山倒不高不知这东西由哪窜来的这几天弄得人人不安。”

铁守容连道谢谢就奔老人指处走去。那老人还在后面叫道:“喂小伙子你是怎么的?不想活了呀?”

铁守容回头笑道:“谢谢你啦老丈等我杀了这畜牲回头再请你客。”

老人吓得在后大叫:“回来喂回来!”

铁守容哪里肯听施出轻功绝技只几个纵身已来到那老头指处。往左一看果见远处有一座小山。心想这一定就是那内鸦岭了她初生之犊不怕虎加之以艺高胆大竟然一回身脱下大褂把它缠成个卷、一长身上了棵树。把这衣服先放在树上这才飘身下树往那乌鸦岭走去。

又走了十里路这才来到山下。果见山下贴有告示并且还有些绳网拦着路就听得身后一声喝道“哪来的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回头一看原来还有十几个人都是穿着公家的衣服像是官府中人此时正坐在一间预置好的小屋中面前放的尽是刀箭之类知道这定是奉命除蟒的官人。当时只好装着笑着走近他们面前向为之人施一礼道:“这几位官人敢是奉命除这怪蛇的么?”

那为的汉子约四十多岁赤红面堂倒像是会个三两式的人闻言道:“不为了这个我们来干什么?你年轻轻的往上走想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没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房子里不敢出去?你一个人有多大本事敢往里闯?”

铁守容闻言含笑道:“小弟我自小随父捉蛇任何蛇蟒之类只要被我看到了就别想逃得开我的手去。新近听说此处闹蛇故而不辞千辛万苦远地跑来。既然有众位大哥在此那就不用小弟费心了。”

言罢转身就要口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得身后有彼此议论之声接着就有一人叫道:“喂兄弟回来我们商量商量。”

铁守容这才装着无奈返回身来。就见那为之人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既是专门捉蛇之人那就别走了我们已苦了**天了一点成绩也没有如果你能设法除了那奖金我们情愿分你一半。你看如何?”守容笑道:“为民除害乃人人应尽义务奖金小弟是分文不取。”

这一下那伙人可高兴了就有的说请进也有的去倒茶把她待若上宾。那为之人才开始问道:“兄弟请把你那除蛇妙法公布一下吧。”

铁守容哪有什么除蛇妙法被人家这一问真给问住了不由脱口而出道:“你们派人去看只要看到了那蛇叫我就行了。”

众人不禁一怔心说“这是哪门子妙法?我们要敢去看也不躲在这屋里了。那铁守容本想只身前往但如今看他们一个个谈虎变色如临大敌心里也难免有点胆怯。心想不如借他们这伙人把那蛇引出来自己再见机行事;如今看他们对自己有怀疑之色不禁想出了条引蛇妙计当时就道:“你们派人去找两头猪把这猪用绳捆上一头穿过树拉到这屋里来到时候就把这绳子硬拉把那猪吊在树上这猪一痛就叫那蟒听到猪鸣一定会闻声而至不是给引来了么?”

那一伙笨夫根本连字也不识几个这一听都叫起好来有的说还是人家老弟行。有的还骂他奶奶怎么咱就没想起这个办法。一会儿就真弄了两头猪来按铁守容所说把那两头猪吊在三丈以外的一棵树上守容又分配了那些人等会儿那蟒出来了你们什么都别管就管用箭射它。一切都分配好了这守容才坐在小房中光等那蟒出来。

谁知那猪在树上叫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正自想若这方法不灵就糟了。就闻外面那放哨的一路跑一路大叫冲进这房中喘道“来了来了我的妈!可……可吓死我了这东西这么大……乖乖!”

这一来全屋的人都吓坏了就有人要关门。守容虽然也害怕但她到底身怀绝技比他们好得多。闻言起立略为紧了紧衣服抽回了剑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别怕有我呢!”然后回身问那人道:“你在哪看到的?”

那人才惊魂乍定地说:“我看到那家伙由半山往这边游过来全身红鳞有水缸那么粗乖乖!”

旁边那些人竟有的叫起来了。守容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们还来捉蟒呢这还没见呢就吓成这样。当时回头道:“你们记好我的话用箭射就行了。”言罢一蹬足就像箭一样窜出去了。

她可不敢大暴露身形一出来先找棵大树窜上去再回头看看那伙人竟把窗子门都关死了只留下一道缝向外偷看。

这时那猪正叫得厉害守容又往前窜了六七棵大树就看见那猪吊在不远的树上。突然她嗅到有一股腥气不由展目四顾”竟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离那猪不到两丈的山根下正游着一条红鳞大蟒”那蟒真有水缸那般粗细少说也有七八丈长嘴中红信乱吐好不惊人!

虽说这铁守容身怀绝技但到底出道未久似此怪蟒别说是见连听也没听过本想回去但自己来时已吹了大话回去无法交待再说这东西已在眼前自己还真不敢乱动。就见那蟒游过离猪约一丈处就不动了伸着那斗大的头望着那猪两腮鼓动频繁。那猪也怪此时竟也不叫了就见那蟒鼓了好一会儿腮突然张口喷出一股白气那猪挨着那白气一阵乱抖就不动了。随着见那蟒张口一吸那猪竟似箭头一样投入那蟒口中遂闻一阵乱嚼那约百斤的一只整猪活生生地被那怪蟒吞下如此又向那第二只如法炮制。

铁守容心想:此时不下手可就没机会了。见那猪正在怪蟒口中似咽非咽之际自己已由囊中拿出两只瓦面透风镖一抖手往那怪蟒双目打去。那蟒也是恶贯满盈正自享受美食哪料到有此一着就听到**两声。双目竟被打瞎直痛得那蟒吱吱地一阵乱叫全身窜起好几丈高尾鞭扫处树倒尘扬。石破天惊声势好不惊人。

铁守容侥幸得手不禁心花怒放一声娇叱腾身而起竟往那怪蟒处奔去。那蟒虽双目已瞎但听嗅仍极为灵敏此时正在痛怒攻心之际突听得身前有声竟负痛往前猛窜过来口中毒气狂喷不止。所幸这怪蟒双目已瞎目标认不准确这一头竟撞在那棵古树上只听得咯嚓一声那树竟自折断。那蟒没有扑到敌人自己头倒撞一个半昏一时野性大只见一条红影上下挥舞吱吱连声远近山石林木只要挨着就碎。

在红影之中还有一瘦纤身影上下窜动手中宝剑闪出一道青霞时上时下时左时右端的美妙已极。那般官人在窗缝里直看得屁滚尿流有的胆子比较大一点的此时竟叫道:“伙计快看哪来的这么一只大雁呀!”

众人偎上果见那大雁时起时落在那怪蟒之中身边还带起闪闪青光。突见那雁儿一声娇叱从那蟒颈处腾起有六七丈高手中青光起处竟带起一条血泉。这时众人才看清哪是什么大雁竟是方才献计诱蛇之年轻人不由都喝起彩来。有的说:“恐怕这人是神仙投胎吧?”又有的说:“哪里像人?简直像一个云中雁嘛!”一时众人竟忘了畏惧三言两语把那铁守容敬若神仙一样。

且说那铁守容施出平生所学窜高纵矮手中剑见机就刺;但那蟒性极强虽身中十数剑犹自狂啸暴怒不已直累得铁守容香汗淋漓娇喘不已心想如此再斗下去自己非糟不可。此时见那怪蟒前身人立正在辨听敌人方向口中腥涎连滴不已。铁守容忽然现在那蟒前段上腹部有约一尺宽的一道白圈竟自收缩鼓动不已像是无鳞模样。心中忽然想到曾闻师父言道凡是千年以上蛇兽全身必有一处要害其它地方虽重创亦不至致命唯独要害处只需稍有伤害定可制其死命。心想莫非这白圈就是这蟒蛇要害不成?想到此鼓起余威双臂一振“一鹤冲天”拔起六丈来高往那蟒颈落去单足一挨那蟒背手中石雨剑转出一个剑花疾若电光石火往那蟒腹白圈斩去。只觉手中一软竟把那白圈划开了一尺多长七寸多深的一道大血沟。就听蟒一声惨鸣那蟒血竟喷了铁守容一身一脸。还没容铁守容二次腾身就觉身后极强劲风扑背。

好个铁守容在此千钧一之际竟然处心积虑。只见她手中剑朝上一举“举火烧天”全身向前猛一伏好一个“卧看巧云”式就觉手中剑一紧那蟒后下腹从剑上划了过去皮开肉裂腥血四溅那蟒身竟擦着守容头皮飞过。铁守容惊出一身冷汗再一摸头那帽子已不知何处去了露出满头秀守容见大功告成心中惊喜不已双足用力纵起想落·向对面怪石。身才纵起。就觉鼻端一阵奇腥再看周身竟被一层云雾罩住。知道是那怪蟒所喷毒雾吓了个忘魂失胆总算她见机停止呼吸否则早就毒身死。她勉强地站在那块怪石上仗剑而立见那蟒犹在地下横扫暴怒知道这是它最后余威。自己此时惊魂甫定只觉得一阵呕心连吐了两口知道已中蟒毒那蟒此时声势渐低最后竟自伏地抽缩不已。

就闻得远近人声阵阵吵杂锣鼓喧天那般差人也自屋中跑出离着那蟒有十几丈围了个水泄不通灯下照耀得通明。铁守容知道那蟒已死这才勉强提住气纵下山来就听见轰一声那人群竟把她围了个满有的跪在地下直喊她女神仙。守容知道自己此时头已露出不便再伪装男的含笑对那般人道:“你们万不要近这蟒当心那些毒液中人就无救了。”自己就觉得头一阵昏差点不支当时强咬着牙排开众人往回路上走。

正是功成身迟她勉强提着气走出这乌鸦岭也顾不得再去取那衣服。这时人声吵杂大街上人三五成群都往那乌鸦岭奔去。一阵满足的笑浮上了她的脸心想自己虽身受蟒毒生死未卜但总算为地方上除此大害虽死何憾?

看看那旅店已在面前她想着小梅不由一阵疾驰。那路上的人见一个少女全身鲜血披头散手中还提着明晃晃的一把剑不由惊态万状就有人从后喊:“那人就是力杀怪蟒的女侠云中雁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她身后己跟了成百的人这小店中人也出来了就听到有一声尖叫:“小姐你……可急死我了。”

那小梅竟从人群中扑出不顾血腥就要扑过来那铁守容此时神智已昏见小梅来了心中一松一跤栽倒口中还道:“小梅……你千万别……碰我当心毒。”

就有人把小梅拉住道:“这位哥儿千万别挨那蟒血方才就有两人用手摸那蟒如今手都肿了……”

小梅见小姐已昏在地下不禁放声大哭一面还挣着要扑过去……一面把帽子一把抓下口中还哭道:“我不是男的嘛叫我过去吧……”

这些人才现这两人都是女的。这会儿就来了两郎中站在铁守容面前想伸手不敢伸直皱眉。那小梅一面哭一面骂:“你是什么狗屁大夫嘛快给我姐姐医好要不然你们就别想活了。”

那大夫搓着手道:“先用水给她洗洗……”

就这一会儿见那铁守容已满脸红肿一张玉脸已胀得有面盆大小口中唾沫流了一地那小梅已哭得死去活来……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见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也有七十多岁她慢慢走到铁守容前用手拨开她一只眼慢慢点点头低声道:“还不要紧再晚一会儿就不行了。”说着回头对小梅道:“这位姐儿你就别哭了快过来帮我把她抬到屋里去晚了就不行啦!”

这时那拉着小梅的两人才放开手老婆婆脱下那件上袄外衫往铁守容身上一搭两只枯枝般的手往上一按一提就像抓小鸡一样地给提起来了。小梅捡起了地上的剑就往前领路。那两个大夫还在旁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谁是大夫?”

那老婆婆闻言回头冷笑道:“凭你们这两块料还会治这病?回家歇歇吧!”

众人闻言哗然大笑那大夫弄个大红脸一面往回走嘴里还嘟哝道:“真怪!也不是我们要来的是你们请我们来的。真***!”

那老婆婆假作不闻回头对众人道:“请大家回去吧我老婆子这就给这位女侠治伤要不然大家一吵可就难说能活不能活了。”

大家这才散开了。此时那小梅犹自啼哭不已那老婆婆回头问道:“小姑娘这位女侠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伤心呢?”

那小梅哭道:“不瞒婆婆她是我们小姐我们自小一块长大的。她对我好我也对她好。”

那老婆婆叹道:“难得!”

说着话已来至房间那老婆婆把铁守容放置床上对小梅道:“快给我找枝笔来我开几样药叫茶房快去买待会儿就晚了。”

一会儿小梅拿来了笔那老婆婆运笔如飞须臾就写好一张药单对小梅道:“还是你自己去买吧要看着他一样一样包少一样都不行。”

小梅连忙拿过飞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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