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异术玄功(1/2)
叶砚霜身子已盘转过来见鞭出了手心中一惊因这些动势每日勤练非常纯熟不知不觉中照着那书上龙蟠之势身子一躬一伸便凌空直窜了起来。他原是一时情急想将那鞭收了回来谁知熟能生巧妙出自然。又加这几年练的全是至上内气之功尤其这一月来气功已然练到击虚抓空的地步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平日光知独自苦练尚无觉察忽然慌忙中的动作迳自合了规矩这一来恰好成了“气龙探珠”之势。
说时迟那时快这柄鞭出手之势何等快照理叶砚霜只是情急空抓万不料手刚往前一探:那五内精元之气便自然地到了五指猛觉一股莫名内劲由指尖透出其劲绝大那鞭出手已三四丈竟然倒退飞回直落五指之电。
叶砚霜这一喜真是作梦也设想到暗想师父南天秃鹰曾说练内气之功臻于极点方可凌虚抓物即连恩师南天秃鹰对此尚悔不能做到想不到自己今日竟有此成就简直不相信是真的。
暗想这恐怕是一时凑巧吧别是这鞭正好落在手上吧?想到这往前走了几步看准一处地方一招“毒蛇寻穴”有意忙将手中九合柔鞭往一处平着抛出乘它未落地之前忙施一招“倒牵绵羊”五指箕开往回运劲一抓那鞭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果然一闪又到掌中。
直喜得狂叫了几声一跳老高心中还不放心又拔出自己那柄“玄龟”剑来照方才一招出手一抓又回。这真是毫无问题的不是幻想一时又把剑丢出手又这么一抓如是三度之后第四次就不灵了心中这才想到想是此举费功太甚不敢再多练了。
于是又调息了一会儿再练一次又可以了不敢再多练了自己拍拍自己的手道:“手啊可真难为你了!”言罢来至这石棚前只觉红霞抹天天风冷冷。这多日来自己第一次有如此轻松的情绪不由望着远处长呼了一口气。
他漫步又走到那小亭中看了会儿那亭中的一诗“顺着那小石道又来至那石壁前不禁想到那洞中两具石人于是他往壁角一看果见有一凸出圆形石柄用手一按那石柄这石壁“吱扭扭”一声轻响果然和从前一样移了开来。
叶砚霜唯恐再蹈前辙故此小心地用步子探着。方才走进两步。就听身后有人笑道:“怎么着在里面还没关够是不是?”叶砚霜猛一回头竟是太虚老人不知何时已打坐醒转正站在这石壁下向自己点头微笑。
叶砚霜见老人醒转忙伏地行了跪礼太虚老人迈步就走人室内入内后有意用脚一踩其中一块石板那大石又合拢为原状这才命叶砚霜起身笑道:“我曾经在这室中住过其中各处无不了如指掌你既能得到那本《会元宝录》也算是我门中弟子在此室习技亦无不可。”
叶砚霜恭道:“弟子因思此室中有两具石人观其状似专为练点穴所置故思入内与它们盘聚演习些时。”
太虚老人点头道:“你果然聪明那二石人非但可习点穴、错骨最主要的是先师祖曾于每石人蕴置了一套极厉害的掌法如有那武功稍差之人即便侥幸进得此室如贸然引弄那石人定会逃不开它们那双石掌之下不过以你此时功力一敌二石人是足足有佘了。你既有意来此不妨说斗斗这石人即使不行有我在旁亦无妨。”
叶砚霜尚未答话已随老人走近那二石人老人注足略打量了那二石人一下笑道:“你对点穴是否尚精?”
叶砚霜脸微红道:“弟子幼随恩师南天秃鹰曾精习此道只不知与你老人家所言点穴是否相同。”
太虚老人闻言后哈哈大笑道:“这还有什么不同的?只是手法招式不一样罢了。很好你就先与这头具石人对对招吧!”忽然惊奇道:“这石人身上的衣服呢?”
叶砚霜闻言道:“弟子初见此室因不知故将衣服脱下想看看这石人构造如何不想那衣质或许历年太久微用力都已破损。”
言罢自己脱下外衣与那石人穿上倒也颇为合身大虚老人含着笑走到那不远的石凳边坐下道:“你预备好了只管施出你各路穴手往这石人身上下手只是不许你重手法伤他普通人此举亦未尝不可但你如今既习《会元宝录》又受我所传吐纳之法内劲功力已较前大有不同如下重手这石人定坏无疑。”
叶砚霜闻言心虽畏甚但连日来果觉自己大有进步也乐能有此机会试试自己功力如何。闻言点头肃道:“弟子遵命!只是请你老人家操动时略慢些恐怕弟子功力浅薄尚不能敌。”
太虚老人闻言含笑道:“这个我看情形而定。”言罢脚已踏上那石板只一踩叶砚霜就见眼前石人突然一弯腰正不明它要出何招数已见这石人一晃左掌叶砚霜忙一偏身却不料这石人在叶砚霜往右一偏时突出右掌掌劲如风直往叶砚霜迎面击来!
叶砚霜一时措手不及万不料这石人在老人的操纵下竟如此厉害这一掌要让它击上不死必伤只吓得突出左掌以虎口猛托这石人右掌手腕、右掌猛在背身的当儿递出“含芬吐蕊”一指点出正中这石人“肩井”穴“叮”一声脆响这石人已收掌还身。
太虚老人一旁喝道:“点得好!想不到你还会无形掌那太好了!”话完脚下反动了几下。
叶砚霜正在庆幸这石人一抬腿心想这次莫非用腿不成不等它腿先到一招“拨草寻蛇”并二指往这石人“玉池”穴就点。
不想这指才点上那石人一翻腕却往叶砚霜手腕上猛切下来不得已猛挫去式左手“琵琶掌”往这石人胸部挥下掌风疾急眼看已快打上却听得老人“哼”一声突悟老人曾言不可下重手不由一惊奈何这掌已递出甚远想收也来不及只好在掌尚未挥上的霎那间突伸中指“叮”的一声已点中了这石人“玄机”穴。
这石人被点后四肢一垂又还原状。老人在一旁忍不住夸道“好极了!以你功力如今江湖上恐已鲜有敌手。再注意几招!”言罢两腿连踏。
这石人横腿一扫整个身子往旁一偏二掌合十如一招、“童子拜佛”直朝叶砚霜左肋劈下叶砚霜身才纵起不料这石人双掌已到二掌由上往下“野马分鬃”直往石人二手腕“腕脉”穴上拿去。
谁知太虚老人此时已看出叶砚霜功力深厚一般招式决难不住他有意考验此子功力故足下连踩不停已按儒海设的一套“大九元”踩下。
叶砚霜这一手“野马分鬃”眼看拿上突见这石人二掌猛然向外一分反朝叶砚霜二膀上反崩上来。
叶砚霜待这石人双掌已换上才猛一翻腕“金丝缠腕”双双都拉住了石人二腕一时也忘了它是石人向回一拉喀喀连响才想到原是石人手才放这石人一反背“摔碑手”快如石火电光般朝叶砚霜后股挥下。
叶砚霜才挫敌心未免一松他忘了这倒底是石人哪会知道受伤呢?见石人这一式“摔碑手”来得好快不由一踢右腿全身仅靠左足尖支地滴溜溜已转至石人身后未容石人再出招已按《会元宝录》图中第十六日白鹤图“下水啄”一指点出他此时已练成乾天玄功这一指尚未点上潜力已透出“叮”一声正中这石人背后“笑腰”穴。老人大惊道:“好孩子你已学会了那《会元宝录》了?竟有如此一阳玄功真叫人难以置信!”说罢起身又接笑道:“你既有此功力这石人是难你不住了不妨再试试那一具。”
叶砚霜闻言内心暗喜把这石人衣服脱下见几处被己点过的穴道洞口洞片都已深陷太虚老人伸手石人腋下一按“叮叮”连响那铜片又回复原样。
二人来至那另具石人前这石人也是和那前具差不多足下踏有石板只是并无石条通向那石凳全身并无穴道瘦如骷髅。老人用手一指这石人道:“这石人全身共分二百零六块骨节每节骨名字都用红笔标明你不妨自踩它足下石板这石人就会向你身上下手你可以各种招式向这石人各关节下手要用重手法才能将这骨节折落。”叶砚霜领命后将身上外衣又与这石人穿上脚才一踩它足下石板又是那老套“双峰贯耳”带着风声向自己两太阳穴击来。
叶砚霜一生最恨人家打自己头部因头部各穴均系要害这虽是石人也不禁激起他一股无名火来一低头先躲过他这一式右掌突出“金插手”直奔石人肋骨插下石人二掌一合改为“童子拜佛”却往叶砚霜顶门劈下还是头部要害。
叶砚霜不得已收回去式双足一踹“金鲤倒穿波”身才倒穿而起。不想这石人系儒海散人当年亲手装置叶砚霜有此一式儒海早在念中。
故此叶砚霜身才纵出这石人竟猛下二手快似星逝般的往叶砚霜二足抓去。叶砚霜此时腹部朝上跟着就纵出了突觉双足一紧知道已被石人将二足拿到直吓得冷汗交流一急可万不敢再多耽误只恐这石人下一式厉害乘它还来不及施出当儿突一躬身身子已似平坐而起右掌箕开“夜叉探海”这是“无形掌”中之重手法五指之力更甚“金钢指”只听得“喀嚓”一声正插在石人前胸偏左肋骨处竟把两条肋骨给拆了下来。
那石人才一中掌已突松双手。叶砚霜已落足而下惊魂乍定似此和这石人直斗了一个时辰叶砚霜虽已汗如雨下那石人却全身骨节都被叶砚霜脱下剩了一个钢条的空架。
太虚老人含笑走近略微看了叶砚霜一会儿点头道:“按你此时功力已臻炉火纯青只是少欠镇定经验其它实无过处即使我也只有在掌法及兵刃上对你传授一二别的你已不需要了。”
叶砚霜汗颜道:“弟子虽年来功力大进只是仍觉道长魔高师父对弟子一片赞扬实令弟子不胜汗颜……
太虚老人接道:“难得你孜孜不倦你所说那现象证明你有了人的功力主要是你年岁如此之轻已登了这极高之境难免气浮缺少镇定之故你只要靠住研习我授你之吐纳术不久就不会有此感觉了。”
自此叶砚霜就在这石室中日随老人合练各式掌法、兵刃、吐纳老人打坐时自己就苦练那《会元宝录》夜晚不是叠坐火眼之傍就是全身浸人冰井之中。三月之后他已功力远非昔比脱胎换骨比之以前真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日叶砚霜打坐醒来一眼见老人面如死灰满身战抖不由大惊道:“师祖您老人家……可感到不舒服……么?”
太虚老人目垂视地道:“好孩子……师祖不行了……年岁太大了。”
叶砚霜闻言大惊一扑已至老人面前泪流满面道:“师祖你老人家不会……可需要什么药不?弟子这就出去买去!”
太虚老人此时面虽惨白但却带着一丝微笑慢慢道:“孩子这是我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到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别哭我最讨厌男孩子流泪……”
叶砚霜闻言擦了一下流在腮旁的热泪道:“那么……师祖弟子可又能帮您什么呢?”
老人抖着声音道:“好孩子我只要……你把我……抬到散人的法体之旁就……够了不要移动我的位置……”
叶砚霜忙遵言把太虚老人小心抱起觉得他身子又冷又抖知道此时老人中气已散至多两个时辰内就要圆寂不由一阵难过又怕老人知道更增痛苦强忍着热泪走近儒海散人之旁放下蒲团再把老人轻轻放在蒲团上。
太虚老人在蒲团之上叠膝坐定双目垂帘道:“我……室外坐石处下为一石室内中一部《摘星拳谱》和我一枝象牙笛还……有一顶蛛丝室石便帽……这帽子是我年轻时戴的垂有二凤翎……这三样东西一并赠你你要好好保存!”
叶砚霜肯答应就见太虚老人说完话脸色愈青得难看突然喉中“咯”的响了一声接着项门后裂开一缝也没流血再叫几声师祖却不闻他答话用手一试果然鼻息全无这才知道太虚老人已坐化了。
一时再也忍不住伏在老人膝下哭了半天。四个月来老人对己简直胜似亲生骨肉这一永别哪能不痛不欲生见眼泪已湿了太虚长衣下摆才惊觉站起暗想老人既最恨人哭了自己这样他的阴灵有知定会不快不如还是出洞算了。
想到这无意间看到那儒海散人法体脑后亦有一长约三寸的裂缝和太虚老人一样知道老人定已身登极乐去了不由又代老人高兴了一阵。
想到这跪下。朝二法体行了大礼起身离室。正要出门。突想到此行自己出山即要浪迹四方这本《会元行功宝录》自己既已练得滚瓜烂熟不如仍把它留在此室留待赠予后来有缘。
他想到此由羹中把那宝录取出见页竹简上尚空着大半白处不由一时灵机一动伸出一指暗运玄功“腐铁指”在竹页上写了一行字为:“《会元宝录》藏蓄含精宝之宝之天赐有德。”下款落名自称为:“乾隆十六年儒海四世传人叶砚霜留赠有缘。”自己看指力疾劲比之儒海早年在上运指字迹并不怎么太逊色这才将书平放二老法体之中又转身出门。一按右上机钮那石封了起来在外伏布了不少蔓藤大石自己猛一看也真不知这石壁尚有门户可通。
他怀着一颗落魄的心走近那老人往昔打坐石墩处见那大鹰正剔翎刷羽顾影自怜见自己到飞扑过来一阵欢鸣。叶砚霜一面伸手摸着它身上黑亮的毛一面道。“墨羽你可知师祖已坐化了么?”那鹰偏着头一怔似尚不很懂。叶砚霜又道:“师祖已圆寂了以后永远也不会见我们了。”那鹰忽然悲鸣了数声双目中流出不少泪水四面引颈想是要找那老人法体模样。
叶砚霜知道它想见老人遗体因已处置妥当不便再为它启门就道:“墨羽师祖已坐化了法体已归位你看不见了。今后你如跟我可随我去要不你就留在此我过几年再来看你……”
却不知那鹰不待叶砚霜说完已连声短鸣好似尚有别意正在奇怪那鹰已走近自己先流着泪向自己点了几下头好似告别似的不由大奇道:“墨羽……你这是怎么了?”不想那鹰已展翅起空叶砚霜见其平日飞行总不出这谷口今日竟愈飞愈高愈飞愈远一会儿竟失去了它的踪影。
叶砚霜叹息了一会才想起老人临终之言不由走至那石墩前运神力把那石墩一挪已启开一大可过人的地洞低头向内一看果有数石阶婉蜒而下不由顺石阶之级走下。
不一会已来到一石室这石室仅有一间全系大理石镶制明净异常室内有一石榻上面尚覆有被褥都是上好湘缎不由暗奇。
突然悟出这定是太虚老人早年年轻时所居那时尚无志习道故在此辟室而居见家中桌明几净笔砚琴筝无所不备。
在石榻前果有一古木衣架架顶挂着一顶黑光闪闪的缎帽不由想到老人所赠的蛛丝小帽是否指此?想到这走前将帽取下人手才觉柔软中别带一股弹力果不是丝缎质料黑光闪烁一时也看不出是何物制成这帽共分八瓣每瓣连处均为红色帽后尚垂着两根凤翎长可垂胸帽前镶有一绿光闪闪的翡翠真可谓是一顶价值连城、极为豪华的帽子。
自己把它带在头上大小正好那两根凤翎不由自主已垂下两肩愈显得气宇挺秀英俊潇洒。
再看那墙上尚挂着老人常吹的那根白管短笛不由取过见上面竟钻有十四孔之多每孔下都有薄膜封口一吹气自开收气又合顶头处尚有一孔可当笛吹又可当萧是一根上好象牙雕制试着一吹竟是非常悦耳。叶砚霜早年随卜青铃时就爱吹萧笛之类乐器拿到这根象牙笛真是爱不释手。
又在石几上找到了那本《摘星拳谱》收入囊中。见室中除去些日用物外可说别无长物这才离室而去又把石墩封好看看天已是黄昏时候这小谷中总共不过百丈见方却孕育了自己四个月的时光!
他在这片悬谷台上走了又走每一石每一花每一树都似和他有极深的感情。
看看天边那一抹朱霞又起此时谷底又透出轰轰声须臾众鸟都又飞上栖了满树白黑不一煞是奇观。叶砚霜对着它们点点头道:“再见了我的朋友!”忽然他脸上一阵凄凉又道:“我……到哪去呢?”
他含着一泡眼泪对着那群鸟频频挥手一反身朝来路走去又由那曲折转回的石缝中钻出。这次可不像来时那么觉得黑了这石弄中一目望去清清楚楚连地下的小石块也清清楚楚这是四月来日食黑精加上吐纳之术已把自己眼睛炼成标准夜眼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心中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出得这石缝中展开身形快似飘风一刹那已至谷顶。正欲下山忽然想到还有那匹小驴呢!不由大惊这四个月来不知它是否尚在此山上。
不由捏口吹了一声长哨不见回音又找了一阵仍不见它影子不由一阵难过心想这小驴一定是翻落谷底去了。
正在伤心的当儿忽听一声驴叫接着远处快似脱弦之箭似的跑来一头小黑驴正是那小黑子不由狂喜不待那驴来至一腾身像一朵云似的已落在背上喜得抱着那驴脖子又拍又亲。这小驴见主人来了直喜得踢足扫尾连声长鸣。
叶砚霜见这小驴样子较以前并无少变想是因这山上满生野草只不过让它过了四个月的野生活罢了!再看那驴身鞍子已破烂不堪只剩下两根皮带子尚系在身上不由笑着拍拍小黑子肚子道:“小黑子可真难为你了!鞍子没有了没关系我们去买一副最好的!”
言罢跨上驴背这一人一骑顺着山道不久已来至山下虽只是离开了热闹市街才四个多月如今看起来却像好几年没来了看哪里都是挺新鲜的。
这路上人都驻足看他;心中透着猜疑心想这哥儿长得可真俊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就像两道光简直就不敢相信人会有那亮的眼睛又只见他抬然自得地骑着那匹没鞍子的小驴微风正飘着那搭在他两肩上的长翎渐渐在这夜色里只看见他的背影……
他还拿着一枝白色短笛在口中吹着声音凄婉动人惹得这条街上前后行人都停步看着他他仍是那么怡然自得骑着小驴一任它自己走。渐渐又来到了黄家集天已大黑虽然他不累可是他却怕累了那小黑子想到这就下了小驴进了店铺对小二道:“我这驴儿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它草料里加黄酒鸡蛋!”
小二笑答道:“是是!”还不住打量这年轻人心想这人这顶小帽在哪买的?可真漂亮!
叶砚霜进店后找了间上房一看囊中尚有十几锭金子这才想起还是李雁红从前留下的自己现在正需用用。一会儿小二端来了食物热气腾腾摆了三菜一汤叶砚霜数月净食那黑精黄精见了这上好酒菜不禁大嚼起来。饭后在外面转了一圈一个人形单影只好不寂寞坐在床上掬出那小绸包取出那两缕秀一时触景生情暗叫了声:“守容!雁红!你们如今都好?你们都上哪去了……”不由长叹了声闭上眼一时沉默在这悲伤空虚的情绪中。
第二天一亮这条街上又见他影子仍旧是毫无方向地一任这小驴行走一边走一边吹着那小笛时而抖缰飞驰时而策绳徐行至午已到了一处地面。才一入街就见路东搭着一高有两丈的大木台子气势宏伟那台子像是新搭未久漆粉得崭新台下围圈列了几百张长凳暗异这是做什么的。
不由勒住小驴向那高台看去正在出神的当儿就听身后一人笑道:“小伙子怎么样?晚上你也想来斗斗是不是?”
不禁往身后话人看去见竟是一年过六旬的枯瘦老人一身府绸裤褂高卷着双袖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内功有相当的造诣不由浅笑道:“这原来是打擂台的我只是随便看看。这么高的台子别说打了就叫我上没梯子我还真上不去呢!”
那老人在叶砚霜一回头已见他双目神光外露两太阳穴微微凸出不由惊得一怔心想如果自己眼力不差这年轻人定是身负奇技只奇怪的是这年轻人二目神光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以他这么年轻岁数简直不可能练到如此地步。心中这一想不由怔在当地连叶砚霜的话也忘了听了。
叶砚霜见这老人直朝自己愣心中不解一笑道:“还没请教你老人家大名呢不用说定是武林高手晚上是否要来此一现身手?”
这老人此时才听清话转过念来一笑道:“老夫姓金。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样子好像也会两手似的。”
叶砚霜一笑道:“老兄你看错了小弟自小习书读诗哪会什么武?不过一生就喜欢看人家练武尤其喜欢看人家打擂台如老兄有兴今夜不妨连袂来此一观如何?”
老人听后冷笑一声用手一指叶砚霜肋后佩剑道:“小伙子你不会武带剑干什么?”
叶砚霜不由脸一红随即笑道:“老兄你错会我所说不会武并不是一点都不会在家有个开场子的刘师傅就会耍剑还教了我一手八卦剑故此我走到哪都带着这口剑。你老兄可不知道这地方坏人可多着哪!”
老人闻言这才微微点头心想我说呢你要是真会武那就应该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了可是你才多大?哪能呢?再看这年轻人腰中还插着一枝黑光闪烁的短笛尤其头上那顶帽子形态质料都很个别倒很像是一个潇洒书生不由点头道:“那倒巧得很我晚上也正想来看看热闹。老弟你姓什么?大名怎么称呼?”
叶砚霜一笑道:“不敢不敢小弟姓叶名守雁。你老人家大名如何称呼呢?”
这瘦老人嘴角往上一翘他永远也改不了那骄傲的脾气一听对方这名字江湖上毫无传闻不由一笑道:“小伙子你只要在这一带问问有个金七爷看看他们都清楚不清楚。这金七爷你可知道么?”
叶砚霜一听心中暗惊想不到这老人竟是冷面佛金七但他却装作毫无所知的模样闻言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小弟见闻浅薄不过在食店里吃饭时却听得邻座有人说过什么金七爷用一根烟袋又能点穴又能当棍不知是你老人家不是?”
这老人闻言哈哈大笑一抬手已从后腰里抽出一根烟袋叶砚霜一打量这烟管全系红竹所制只是烟兜儿雪亮像是新制一般。
老人一晃手中烟袋。笑道:“我过去有一根烟袋比这好多了只是年代太久都不过通了我一火干脆把它丢了又弄了根新的你看怎么样?”
叶砚霜闻言差一点笑出来心想您那烟袋明明是叫铁守容给砍断了却说自己丢了真是大言不惭闻言连道:“如此说真失敬了想不到你老果是金七爷以后有工夫你老人家可愿意教教我?尤其那点穴?”
金七朝着叶砚霜一打量;愈觉他神光外露按擅武者来说简直应是软硬轻三功都已至极点的人物只是对方看年岁至多不过二十三四怎么也不能有此成就如能收此子为徒就较眼前这弟子马兆新好多了!闻言一笑道:“你今年多大啦??
叶砚霜道:“二十四了。”
金七点头道:“还不算太大不过要练童子功是费点事了。点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要看你智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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