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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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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鹤年堂。

两百年的老字号了。

瞧瞧那块老楠木的金字招牌——“鹤年堂”三个大字写得是笔力苍劲大气盎然乃是出自前明正统四年兵部尚书王骥的手笔如今已是大清国的天下算算日子可不是两百来年了?

传说是顺治皇帝出家当和尚去了新主子康熙登基不久天下甫定四方疮痍好不容易平了残明各帝把郑成功赶到了台湾无端地又闹起了三藩之乱整个西南乱七八糟看来是汉人不甘雌伏侍机侍动新主子年轻气盛决计要斩草除根镇压到底这就怪不得到处风声鹤唳人心吃紧了。

但——六朝金粉龙盘虎锯——南京就是南京再说天下甫定人心思治生意人只要有钱好赚老百姓只要有饭好吃谁管你是哪家天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逆来顺受”就是。

老中药铺——“鹤年堂”两百年的历史就是这样维持下来的再说开的是“救人济世”的买卖年头越是不对病人就越多。病人越多生意也越兴盛你还真把它没办法。

午后的阳光斜着照人瞧着刺眼。

小伙计“铁蛋儿”搬过一张条凳儿来蹬上去把正面的大幅竹帘子缓缓放下一半来高度正好挡太阳不挡人这就行了整个药铺子立刻落下了一片阴凉。

对面那家“寿材行”又在抬棺材了黑漆描金的“虎头棺”又笨又重总得七八个大小伙子才抬得动这样讲究的棺材一般人是用不起总得是那有钱的大户人家、或是现今“官”字号的人的才能享用。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死人。十天前说是南京城防一个姓赖的汉人总兵死了——暴疾而终不几天又传说多锋元帅一个小舅子善小贝勒在逛鼓楼时叫人给施了黑手回去第二天就翘了辫子。

不用说这两件事都够邪门儿。

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前天又传说福郡王府出了事死没死人不知道不过事情绝非一般只瞧瞧西城七条巷福郡王府门内外那副忙活劲儿以及官人的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样儿也就可以猜想个**不离十不用说这位郡王府上一定是遭了什么飞来横祸。

这就怪不得南京城这几天传言纷纷汉人说是“天佑大明”、阴灵不死出了反清复明的大英雄、大豪杰了又有人传说是前“开国和硕亲王”吴三桂派来的“铁衣卫”杀手干的目的是专杀前朝汉人的降将和满人亲贵而官方的画影图形告示却只是“低姿态”一概以“刁民”、“顽寇”、“盗匪”称之绘制的图影却是出入很大老少都有三天前就地正法了几个——可不是人头至今还在“号斗子”里悬着呢!

要说起来这“枭示众”的勾当可真缺德刚砍下来的血淋淋的人头龇牙咧嘴往笼子一搁或是往墙头一挂三天以后再瞧瞧竟似缩小了一半不过是小南瓜那般大小脸皮子干黄皱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是看多了也就是这么回事了这年头兵荒马乱朝廷用兵连年战祸不息乱世人命不值钱死个把人真跟杀口猪似的毫不稀奇见怪不怪处变不惊老百姓自有他的一套处世原则说是“麻木不仁”吧也许便是当今这个世道的最佳写照。

十字大街上热热闹闹挤满了人做小生意的、卖艺的、杂耍的、算命的、剃头的、营营总总、五花八门儿直瞧得小伙计铁蛋儿眼花缭乱站在板凳上简直下不来了。

他这“鹤年堂”药铺子的生意还真好每天从早上一开市客人便6续不绝四个抓药的伙计忙得团团打转还照顾不过来。

铺子里的生意已是如此之好难能的是来此求诊看病的人更多原因在于“鹤年堂”药铺里常驻着一位深精歧黄医理的先生——6安6老先生。

提起6先生的妙手回春南京大概很少有人不知道的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是命不该死的6先生总能为你带来希望虽不能像华伦那等“生死人肉白骨”的传说本领多年来确也活人无数有口皆碑号以“神医6安”四字招牌一经传开远近驰名“鹤年堂”倚仗他的盛名可也大了奉若神明6神医一大把子年岁的人了早有倦勤僻世之意只因为鹤年堂主人徐铁眉的倚重加之他天生的“仁”者心肠这就难脱仔肩一年一年地挨了下来。

徐铁眉有女小鹤今年十九岁了自小就拜6先生为义父很得6老的疼爱这些年跟着6先生身边切脉看病颇有长进去年秋天起居然能给人看病了由于人长得标致医术又精便为人取了个“妙手莲花”的绰号。

如此一来6先生便似乎能够偷偷懒儿了。

他年岁大了也着实不能太过劳累眼前既然有了小鹤这么一个出色的传人有事弟子服其劳只要病者不太挑剔大姑娘出场满能应付了。

就像今天——

6先生到栖霞寺“歇夏”去了要三天以后才能回来不用说这三天的大梁全由大姑娘一肩承当她还真不含糊满能照顾。

说到6先生的“歇夏”知道的人心里都清楚实则歇夏是假他老人家的“手痒”倒是真的实因是6老多年来一直有这么个下棋的雅癖且是棋艺精湛无人能敌惟一能与他老人家大战三百回合且是棋艺相当的似乎只有一人这人却是个“心如古井”长年茹素的老居士且又住在庙里如此一来6先生每到手痒难禁的时候便只好借“歇夏”为名常往庙里头跑了。

其实鹤年堂的东家徐先生也精弃道无如比起6先生的段数却是差了一截棋道这玩艺儿非得要“棋逢对手”下起来才过瘾否则就兴趣否之而为遗憾。

如此一来6安老先生便不得不“降尊纾贵”地一趟趟老往庙里跑了若是不巧那位居士先生云游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的遗憾可就大了返回之后就像跟谁赌气似的谁也不理这股子别扭劲儿总得十天半月才能过去。

遇着这般时候也只有他的那个得意弟子小鹤姑娘才能接近便是徐铁眉也得察言观色特别小心一个弄不好照样给他“看脸子”叫他下不了台。

把一根黑亮亮、结着绳儿的辫子由左面肩膀撂过来衬着白中透红的细嫩皮肤眉毛、眼睛总是不失秀气看着就叫人心里舒服。

大姑娘今天着一件藕色的夏布衫子天气热领口的盘花扣子开着白酥酥地露着一截颈项那一条黄澄澄的赤金链子瞧着也就更入眼。似乎是这链子天生就是配她这样的人戴的再沾着点儿汗渍那肤色愈加润如美玉确实秀色可餐。

面对着这么多似乎永远也有看不完的病人她还是真有耐心永远也不急躁那一只“切脉”的手细白修长拿切着病人的腕脉极是适当所谓的“望”、“闻”、“问”、“切”样样在行一点也不含糊。

这位老大爷得的是半身不遂的病走道儿不利落由两个儿子搀着半天才坐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他的病见轻了口齿是那样的不清晰说了几个字、口涎竟像拉面一样地流了下来。

大姑娘细心地听小心的看仔细地切了他的脉断定他是中了“寒风”看看师父以前开的方子有“手撒脾绝、眼合肝绝两目上窜、直面赤、汗下如珠……当补元气以固本。六脉沉细以三生饮加人参灌之”极是中肯就着老方子问明病者现况加减一二味也就行了。

两个儿子千恩万谢四只眼只是好色地在她脸上身上转着却是腻着不走。

那年头儿也只有走马卖街的江湖女人才抛头露脸像眼前这般斯文姑娘悬壶市面为人把脉看病的却是不多更何况这般秀丽姿色自不免有些惊俗。

被人看得烦了她便皱着眉毛说:“你们二位也看病?快抓药去吧!老大爷还等着喝呢。”

好不容易打了爷儿三个外面一阵混乱药房里起哄似地乱了开来。一个伙计跑进来对徐小鹤说:“大姑娘快去瞧瞧吧病了病了咬人!”

病人病那是常有的的事咬人可就不大寻常。

大姑娘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掀开帘子来到药房可不是吗只见一个穷汉撒泼也似地在地上打滚时而学着狗吠龇牙咧嘴样子极是狰狞惹得各人惊慌四逃胆小一点的都爬上了柜台。一个病人躲避不及被那病汉子抱着了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更是不放两个伙计都拉不开被咬者哇哇直叫现场鸡飞狗跳一不可开交。

疯汉这一口咬的还真厉害一任那两个小伙计如何用力拉扯也是弄他不开被咬的那人疼得叫爹喊妈两只手只是用力地拉扯着疯汉的头却是无论众人施出什么方法总是扯他不开。

有人急了抡起柜上的算盘狠命地直向那疯汉脸上乱打乱砸以致鲜血满脸仍是无能让那汉子松开咬人的嘴。

看着这样的一个场面徐小鹤吃了一惊叱了声:“不要打了。”

伙计见她出来一时俱都止住了盲耸骚动。

两个伙计各自拉扯直嚷说:“大姑娘快看看吧这可怎么办?”

被咬的那人哭爹叫娘早已声嘶力竭咬处鲜血淋淋竟似入骨三分被咬处适当后小腿下方大筋设非是筋肉结实一块肉早已被咬了下来。

疯汉尽管血流满脸犹自怒目凸睛一任对方施以何等巨力却只是死咬着对方不放非仅如此却自其口鼻里出狗也似的怒哼之声像煞一只恶狗。

徐小鹤来到了眼前一只手拿着那咬人凶汉的后颈另一只手反过来由下而上向着那凶汉下巴上微微一托。

说也奇怪方才那么多人施出了浑身解数弄他不开眼前大姑娘却只是轻轻一托二者便分开了。

被咬的人哭叫着逃开一旁。

咬人的那个凶汉这一霎竟似凶性大敛两只死鱼眼翻了一翻忽然倒在地上不再移动了却是先时张口咬的那张嘴竟是合不拢来牙齿上满是鲜血全身上下抽了筋样地只是颤抖不已。

专司账房的贾先生在柜里嚷着说:“这是羊癫疯我见过姑娘能治么?我看把他抬到一边躺着过会子就好了!”

徐小鹤点头说:“治是能治只是得费些事来吧把他先抬进去让我好好瞧瞧!”

随即支使着几个人把那疯汉子抬了进去。

贾先生叹息着四下安抚药房里为此一闹不无小损两扇漏花的彩屏也弄碎了金鱼缸也倒了满地都是水。

看看这种情形贾先生不免大牢骚道:“这可是从何说起东家又不在弄坏了这些东西谁管赔?真是活该倒霉!”

那个被咬的人坐在一边还直叫疼无端受害自是不肯甘心嚷着要店里的人给他看伤说是腿部肿了贾先生只得好言劝说把他带进里面医治。

这当口儿小鹤已洗干净了手为那疯汉子身上插了一组金针说是这人患的是“癫痫症”病在金肺命人取来“定痛丸”捣碎用乌梅风引汤冲和徐徐灌入那人嘴里又为他合上了下巴。

不一会儿这人就醒了瞪着一双眼睛只是奇怪地向大姑娘望着似乎先前生的事一概不知。

徐小鹤和颜悦色地告诉他说:“你得这病有多久了?”

那汉子张着嘴语焉不清。

小鹤又问:“你父亲或是你爷爷也害着这个病吧?”

那汉子怔了一怔目现惊异地连连点头。

小鹤说:“这就对了这病多是由祖上传下来的我今天给你开些丸药你要按日服用不可一日间断但要断根却是不能不过可以暂时保证你不再作十天以后你再来那时候我师父6先生亲自给你看准能把你这个病给治好。”

那汉子顿时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容得大姑娘把他身上的针拔下这人一翻身便自下了地朝着小鹤看了又看拿起桌子上的丸药朝她拜了一拜转身大步离开。

一个伙计忙叫着他说:“喂喂!你还没给钱呢!”

小鹤赶上去说:“算了叫他走吧。”

那人听见顿了一顿面有惭色地垂着头径自离去了。

天也不早了。

经过先时那么一闹看病的人都走了却惹来了大片闲人堵着门口不走。

贾先生吩咐说:“都走吧今天晚了不看病了!”又叫小伙计铁蛋儿放下帘子劝说了半天才把一干闲人赶走了。

却一回头还有一个赖着不走。

斜坐在屋角的长板凳上半倚着墙这个人像是睡着了。

瘦瘦高高的个头着一身灰夏布两截裤褂脚下黑面千层底布鞋一点也不华贵却是干净素洁衬着此人像是失血的一张脸子倒似有几分斯文气质。最起码不是常见的一般江湖苦力脚色。

贾先生咳了一声走过去说:“这位先生明天请早吧今天晚了不看了。”

那人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颇似怅惘地向对方瞧着他当然不曾睡着不过像刚才那样热闹的场面却能闭目假寐视而不见倒也有些涵养。

贾先生待将再说些什么里面姑娘却隔着窗户看见了传话说:“叫他进来吧。”

就这样这个人乃被请了进去。

乍然相见徐小鹤心头微微一惊。

——这人虽病体支离却掩不住眸子里蕴含的炯炯神采再者举止悠悠显然一方俊秀。

她自幼读书不多见到读书人总不免心存好感——眼前这一位只瞧外表这模样**不离十准是个秀才。

“看病?”小鹤微含笑靥问说“哪里不舒服?”

这人点了一下头不拟多说地伸出了手意思是要对方“把脉”了。

徐小鹤一笑说:“好吧让我瞧瞧你的脉。”

医家所谓的“望”、“闻”、“问”、“切”其实这“切”之一字最为讲究一个擅于“切”脉的良医只凭着切向对方腕脉的几根手指即可测知对方体内的一切疾病。

或许便是因为如此来人索性便不与多说要对方由脉中测知了

徐小鹤静静无言只凭着三根纤细手指拿切着对方的腕脉用心聆听。

灰衣人索性闭上了眼睛显出了一派安宁却是病势非比等闲时而由不住使得他伸延颈项出了冗长的呼吸已是无能自恃。

松开了把持在对方腕脉上的三根手指徐小鹤脸色平和地向对方道:“换那只手。”

所谓的“左心小肠肝胆肾右肺大肠脾胃命”总要左右双手都看过才能断定。

两只手的脉俱都切过之后徐小鹤转目窗外似在运神凝思显然对方病情有些特别。

灰衣人微微苦笑道:“我这病姑娘能不能治?”

徐小鹤回过脸着实地向他打量了一下点头道:“你的脉象洪大时有火暴之息看来不像是病倒像是受了内伤——不知是也不是?”

灰衣人“哼”了一声讷讷道:“以姑娘所见又是伤在哪里?”

徐小鹤道:“由脉象上看来应在肝、肾之间伤势很重……这又是怎么回事?”

灰衣人苦笑着连连点头道:“看来姑娘医术果然已得6先生真传倒也名不虚传——”

微微顿了一下这人才又缓缓说道:“不瞒姑娘我这伤连日来已服药不少今天来这里原指望见着6先生由他亲自诊治却是不巧6先生不在……姑娘既是他的高徒应非一般凡俗可比只是我这伤势很重不能再耽误了。”

短短的几句话这人说来却也并不轻松两眉间甚而凝聚着成粒汗水语声一顿立时收口紧紧闭着嘴唇不再言语似乎生怕再一张嘴气跑光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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