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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一只晴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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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宗。”

“何派?”

“无派。”

“诸葛先生见了我俩尚且不敢如此自大。”

铁手淡淡地道:“那是因为家师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则看不下去与其眼见你们自伤残杀不如跟你们比一比谁狂谁妄!”

这下子两人均给触怒了。

蔡狂牙龈又在淌血。

梁癫眼色由金转红。

“好你滚下来吧!”

“下来受死吧!”

铁手平和的摇笑道:“是真的比斗又何须面对面的动武?”

他笑笑竟学着蔡狂的语音喊道:“我来也——”

两手突然插进急湍而下的水泉里——

杜怒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养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凉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风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烈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寞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相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眼前出现了奇景:

那瀑布真的倒冲上天!

时光不能倒流。

何况是水!

但不但水倒流现在是瀑布自下而上倒头倒冲上去!

——这是什么现象!

——这是何等神功!

蔡狂、梁癫亦为之变色。

——他们知道铁手内力高深(他们己“领受”过)但决不知他竟高到了这个地步。

这简直已不是人能够做到的。

——莫非“神”助?

蔡狂低诵经文四肢一俯头浸水中只臀部翘了起来全身都埋入潭中。

梁癫竞了癫似的跑到瀑下潭心手舞足蹈捶胸擂背向天高呼状若疯狂。

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倒冲上天的瀑布就开始要重新挂落下来了。

要知道原先泻落的水流加上不住冲聚的水量是十分澎拜惊人的蔡狂和梁癫运功施法迫使水流重坠落易但要使瀑布倒升却是极难。

不过水流仍只落到一半——即是到了第二层断岩上给突出的石块一阻便没有往下坠了反而贮聚在那儿水量愈来愈多变成仿佛是中间成了一泓水潭铁手人在潭上蔡梁人在潭底潭上下均无滴水但中间的潭却波涛汹涌冲激飞溅不已经旭日映照缤纷五色顿成奇丽绝景却就是无法挂落下来也不能倒冲上崖去!

那儿就成了三人内力互斗之地。

阳光照在这片瀑流积贮之处水流旋转跃动祥辉潋滟彩霞千重水珠喷涌、水花迸溅七色生巧夺目灿亮变成了此处奇景中的奇景。

这回是铁手独斗“疯圣”蔡狂和“狂僧”梁癫。

三人相持不下水流已越聚越多而力道也猛烈惊人轰隆炸翻腾汹涌扑伏莫已得似滚驰过天兵神将霹雳雷霆。

蔡狂和梁癫互觑一眼两人忽并立一起一人大喝:

“咱嘛呢叭咪眸!”

另一人则大叱:

“天地不容!”

两人一掌各击对方膻中穴同时另一掌朝天击去。

——这一来为了对付铁手盖世神功这疯圣狂僧终于联手!

梁癫蔡狂二人同时合击却在这时铁手突然大喝一声手自崖上水流里迅即抽手他倒是要放手就放手仿似个没事的人儿般的负手而立一副袖手旁观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一来狂僧、疯圣的麻烦可大了。

他们的掌力击空。

蔡狂念的是“喜金刚咒”用“喜金刚手印”奉请的自然是“喜金刚”。

梁癫诵的是“上乐金刚咒”用的是“上乐金刚手印”奉请的当然是“上乐金刚”。

两人一透体蓝光一绽放白芒正是“无上密”中“息灾法”和“降伏法”作法时的佛光。

他们拟一股作气击垮铁手。

可是铁手却没有这种争强好胜的心理。

他激蔡狂梁癫与他决战为的只是撮合二人联手对敌——

——敌就是他。

他只为了撮成二人合作化干戈为玉帛别无他意。

所以他不跟他们斗下去。

至少不以力斗。

——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比斗:斗智不斗力。

铁手蓦然撤招。

瀑布顿时少了羁禁加上堵塞的冲力还有蔡狂、梁癫原先出拉拔的巨力还有这回两人一起出手的无量力这一股惊天动地、无可匹御的柔力变成至刚至锐至烈至厉半空炸起千堆雪爆起万朵飚往疯圣狂僧直罩而下。

——每一颗水珠都经旭阳照得亮闪闪、彩晶晶的。

然而每一滴水珠都蕴有狂僧疯圣所出的玄功奇劲再幻化成亿颗兆滴在七彩长虹中各化作无畏印、般若箧、金刚杵、金轮、银钩、斧锁、如意宝幢、素珠、彩瑙、智慧剑、天妙果纷纷罩打将下来。

纵是梁癫和蔡狂二人有绝世神功也断断招架不住这自然妙造的巨流和自己联手造成的反击。

就在这紧急关头蔡狂大叫一声一掌自击百会穴砰地一声他整个狂人却因一声“咱嘛呢叭咪眸”而幻化成佛影幢幢有:法藏比丘阿弥陀佛、三面六臂阿弥陀佛、宝冠阿弥陀佛、五劫思维阿弥陀佛、红玻梨阿弥陀佛、接引与愿阿弥陀佛、持莲台阿弥陀佛、法界定印阿弥陀佛、无量寿佛身如百千万亿夜摩天阎浮擅金色生西方妙观察三昧。顿时以无上**将力量升至无限大形成一把无形的伞网隐风雷之声把亿兆充满狂力癫劲的水珠托得一托水流洪烈奔腾啸吼癫舞狂涌声势猛烈无奈一时冲不过蔡狂的佛掌神功。在这紧急关头他向梁癫狂吼道:

“快把班鸠和牛搬入屋内!”

梁癫大喝一声如风疾起已抱着金牛捉着金鸠连滚带爬冲入屋内。

只不过是刹瞬之间蔡狂已双耳溅血、齿龈迸裂显然又支持不住这天地之间加上三人造成的瀑流大力。

梁癫却自屋内急蹿而出一手拖住蔡狂一手拔剑往上全力一掷怪叫道:“进屋!”

轰的一声瀑流终于化成暴雨狂花冲激而下玉溅珠喷水湮溟漾势甚惊人!

梁癫抓紧机会把毕生功力所聚凝于“小我神剑”中向上一抛把急流反扑之势阻得一阻同时已抓住蔡狂及时连滚带翻躲入屋里同时拉上门扉。

别看那只是小小、旧旧、残残、破破的一栋茅屋这蕴有奇劲巨力的亿万颗水珠万蓬星雨癫打狂击茅屋却是固若金汤纹风未动。

这一下两人都同时躲在那绘满神佛裸女的怪屋里总算躲过了一劫。

那飞流急湍、狂涛劲溅全打落岩上、潭中顺流而下;当万亿水柱排浪如山嵌转漩拔打落潭水那口刻有经文的石上只见经文经阳光一照映出熠熠金光金光灿然彩虹幻照彷佛现出罗列鱼贯千百道佛陀正齐诵共祷这六字真言:

“咱嘛呢叭咪眸……”

旭日洒照靖蜒点水飞舞彩蝶翩翩翻飞飞到东又舞到西铁手望着望着也浑然忘我似幼作彩蝶又像化作靖蜒遨翱天地间。

梁养养开始见父亲与蔡狂决斗本已提心吊胆再见铁手隔瀑斗癫狂更是惊心动魄。

而今得见二人无恙铁手也不追击反而像是未见这等场面她这才放了心不禁莞尔:“没想到爹向来背负的房子还有此功用。”

铁手也微笑道:“他们俩互助渡危该也省悟了吧。”

当下长身一跃而下直落那茅屋之前朗声道:

“二位可好?我又来也。”

屋里没有回应。

铁手又扬声道:“二位咱们比斗至此而止可好?”

屋里无声。

水流恢复如常。

铁手一皱眉长声道:“二位如不见拒在下也想进入拜望参观这所非同凡响的奇屋。”

还是无人相应。

只有牛在屋里“哞”了一声。

铁手大步上前用指骨在门扉前扣了扣大声道:

“诸位听了我可是已先行敲过门的了。”

言罢屈身而入。

(为什么会没有人应?)

寞寂很奇怪。

(难道里面的人受了伤?)

凉苍很好奇。

(莫非梁癫蔡狂在内出了事?)

风威很担心。

(这屋子里倒底有什么?)

烈壮很紧张。

铁手入屋之后没有声响。

片刻没有声音。

好一会没有声。

半晌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屋子里仍全无动静。

(搞什么鬼!?)

大相公大奇。

(铁手究竟怎么了!?)

杜怒福大诧。

(屋里难道出了意外!?)

梁养养大惊。

于是梁养养要下去同时也要进去看个究竟。

她一下山李国花也随她下去原留在第三层瀑的杜怒福和青花四怒及小趾也全攀了上来。

就在梁养养想推开门扉之际忽然屋内火光一亮接着蓦地屋里轰的一声一人破门倒飞而出——飞行之疾之之厉之烈简直像是从炮口里炸出了铁弹一般!

但那不是铁弹!

只是铁手!

铁手震飞了出来。

他的身子撞断了一棵树但势未休直撞到第二层坚硬的石岩上才蓬地嵌了进去。

只见铁手半个身子全陷入坚岩之中嘴角也淌下血来。他的左手却拿着火刀:右手仍抓着火镰。

就在这时门扉忽然震开。

急蹄声。

那头牛冲了出来。

它狂怒。

它眼赤。

它撞向铁手。

以它的角。

它竟比蔡狂的刀梁癫的剑更快。

更可怕沉猛。

——那种力道不是不可抵挡而是使你完全失去了抵挡的能力完全不敢抵挡就像神魔施法凡人根本无从抵抗一般。

这头牛夹着厉声怪吼如同战鼓狂擂两角绽战戟般的森寒异芒尾作鞭击刀尖闪辉直撞铁手。

铁手仍给打得嵌在岩里。

就在这万钧一之际铁手却突然合上了眼睛。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牛角离他已不过三丈之遥而在他身旁三尺之处的积水上有一只红尾金眼透明纱翅的晴蜒却袅袅的飞了起来。

缓缓飞舞。

堪称姿态曼妙。

旋舞曼妙美不胜收

然后

竟然

停在那头冲来之势正震得山摇地动石破飞砂罡风劲急电掣雷轰猛恶已

极的牛——牛的头上。额上。双眼之间。

然后那头牛就突然静了下来。

那。头。牛。就。突。然。静。了。下。来。

静了下来

静。

而且乖。

——晴蜒仍伫立在它的额间。

好一只晴蜒。

——停了一头怒牛。

这时铁手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里湛然神光厉不侵人。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牛背上却疾飞出一物。

此物比牛更快更百十倍像一道霹雳一般黑影黄光一闪直啄铁手左目!

疾取铁手眼珠的是:

本来伫立在牛背上的斑鸠!

这下变生骤然铁手纵然要避要挡也来不及了。

——就算能避能挡但在这情急事急之下还能不杀伤这只小鸟吗?

不知道。

因为没有生。

——没有生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没有生的原因是在于:

一声尖啸:

“天!”

飞鸟陡停。

垂翅。

折回。

重落在那头牛的背上。

——之后它便在牛背上磨它黄而尖利的嘴子并且为牛啄食蚤子赶走苍蝇。

一只好可爱好伶俐好乖的小鸟。

——刚才比矢还劲比刃还利的啄人眼珠子的事似与它全无关系。

原来不止是人晓得把做过的事隐瞒不承认、装作没做过就连飞禽走兽也精干此道。所以如果你看到衙门前用结笼处死了三十一个人你说三个和三百一十个可能都受奖励唯独是说三十一个的将罹重罪这便不必诧异、奇怪。

世情如此。

世事如是。

——见怪不怪其人自败。

叱停班鸠的不是别人正是它的主人。

是梁癫喝止了鸟的疾袭。

——也只有他有这等能耐。

他正从屋里缓缓走出。

与蔡狂一同步出。

蔡狂已血流披脸。

——血是从他肉瘤上渗出来的。

梁癫的帽子已给削落。

——一顶高帽只剩半这顶高帽也不算顶高了。

这二人进屋避难时伤得还不致如此之甚怎么这一行出来却伤得这般重!

——难道是铁手伤了他们?

铁手进入屋子的时候幸好及时他也立时现两人为何没有回应他的原因。

因为蔡狂梁癫都再也没有能力回应。

这两人虽一同避灾入屋但一进屋里竟双互相拼斗了起来。

由于屋子甚窄而且无窗所以十分昏暗就在急雹擂在屋的四周之际两人并不闲着一接触便对了掌。

这一来两人是比拼实力只得尽耗内力不死不休。

这两人均是密法高手、藏法高人这种比拼不止是内力交战互较道行简直连同天神互斗、元神对耗惨烈远胜先前。

功力不及他们的想要拆开只有送死。

功力与他们相若的如要拆解只怕也得给二人功力反弹格杀。

功力远胜他们的要拆开而不伤害他们只怕难若登天。

但就算难若登天铁手也要试试。

因为他不愿眼见两人互拼身亡。

——其实那时候梁癫和蔡狂心里也在后悔。

他们一对上的掌拼上了真力便知道撤不了掌得耗尽了真气格杀对方才能活命。

——若要击杀对方他们再狂妄自大也深明自己顶多剩半条命。

何必?

何苦?

他们现铁手进来而且正力图解救:他们又惊又喜又担

心。

惊的是不知铁手是不是趁机下毒手。

喜的是这是唯一得保全身的机会。

担心的是铁手解不了反而自寻死路——除非铁手的功力真的是远胜过他们!

铁手只有出手。

因为他现蔡狂、梁癫二人功力互制再不拆开就得同时失心丧魂。

他并没有出掌。

他只做了一件事。

他自襟里掏出火刀火镰。

然后他扣着了火。

——在梁癫蔡狂又惊又优又切望的眼色中。

火乍亮。

疯圣、狂僧的狂劲癫法全给吸引到铁手身上。

这一下他真的是引火焚身。

梁、蔡二人无匹无量的巨力厉劲直把他卷裹了起来把他直撞出茅屋嵌入岩中。

在屋里的那头牛乍见火光以为铁手要偷袭它的主子金目一亮立时冲出去要抵杀铁手。

铁手内力已到了浑然天成、无孔不入的境地他即渡法于晴蜓以轻尘之力制止了金目牛的万钧之势。

金牛虽静息了下来但牛背上的金嘴鸠却动了更可怕的攻袭。

不过这时候梁癫与蔡狂已恢复了两人侥幸不致同归于尽都心有余悸。

梁癫一步出屋门见金鸠要啄铁手之目立即咒制止。

这时雨过天晴光洒大地瀑布飞湍鸟语花香已回复大自然的井然之秩。

铁手这才从岩上勉力脱身捂嘴出几声轻咳:

——看来他虽己破解狂僧、疯圣之全力互拼但自身也受了不轻的内创。

梁癫和蔡狂走出屋子互望了一眼两人各站开了一些。

蔡狂问铁手道:“你这样拆解我们的元神互拼是极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铁手苦笑道:“我知道。”

蔡狂道:“你知道又这样做?”

铁手笑道:“知道危险便不做我不如回去成家立室好了。我只知道该做的就去做。”

蔡狂一时为之语塞。

梁癫冷哼道:“你既然以一人之力拆解我们二人力拼而且又坚不以内力回挫所以遭你我他三人之力反扑受了内伤——这样说来你功力勉强算是高上我们一点不一丁点儿。”

铁手笑说:“那里我只是趁人之危捡着便宜罢了。”

梁癫怪目瞪了他一眼:“世上哪有这等捡便宜法!宁可伤己也不愿伤人!”

铁手咳了一声道:“我只不愿见你们放着大敌不管却在亲友面前自相残杀。”

蔡狂冷哼道:“我不是为己而战我是为宗派而斗。他是邪门我是正路偏世人多以为他是主流我是外道!”

梁癫嘿声道:“我就看不顺眼他的狂态!你看他以为普天之下非他不成正途!我就是要把他给扳下来瞧瞧?”

蔡狂龇牙道:“你敢?”

梁癫目光一长:“有何不敢?”

蔡狂吼道:“你能!?”

梁癫眼射金光:“何难之有!”

眼看二人又要动手铁手忙道:“两位且住!”

狂僧、疯圣因刚领教过铁手的绝世神功也领受过铁手的救命之恩所以对铁手的话还算肯听上几句当下勉为其难的住了手也住了口。

铁手琅然道:“人活着确只争一口气连廓然无圣、至大能容的佛道二宗也素有争持其他的更细分互争无时或休。可是真正创造此宗此教的伟大人物多是牺牲一己为救苍生决不狂尊自大、唯我独尊更不会气量偏狭排斥他人才能包含天地融入万物俨然成宗立地成佛。你们这样为个人小事争持不休还谈什么修道境界呢?当年六祖慧能禅师继承五祖弘忍的禅法并承受其衣钵之时曾在武林有过一番造就的慧明却向慧能拦索衣钵慧能不争只将衣钵放在石上说:‘这衣钵是信不能用力争。’慧明千方百计想要夺取但却仍无法得之。这衣钵是**之物而不是凭力气夺取之物。所以慧能明示慧明:‘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的面目。’慧明因而大省大悟成就修行。你看这儿松风瀑声鸟鸣花香佛道早已在一石一木一流中明历历露堂堂的了。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们争这口不争气为的是啥?”

他见蔡狂、梁癫默然不语于是又说了下去:“我只是个凡人不是修道行佛的境界修持远不及二位。可是我请问二位:学佛作啥?便是成佛。先有模仿才有创造。所以要大贼放下屠刀先得以更猛烈火爆的不动明王马观音来摄服他残暴性情经本尊引导才能成佛。这叫以暴制暴更有以柔制刚所以心猿意马的、贪花好色的、凶残暴戾的、温和可亲的只要有心成佛皆可成佛佛门尽渡苍生不择无类。所以我虽不才但只要持的是佛心行的是善心以出世之心来入世引渡苍生我也可算忝居修行未通的小辈吧?而你们两位大修行者却不对付奸佞邪恶老是互动干戈牵连无辜这是那门子道行?据说皈依修行的人业蕴太重在艰苦修持之时会误入魔障或修不起来又或重回老路面临灾劫受到极大阻力承担极巨压力看来你们便是如此。其实这可能只是自己业孽太深要一次过应劫或多次考验才能消灾去孽提前化解业报业蕴、因果轮回——虽说到底这是不是业孽报应有谁可知?到底修行有无意义?到头来是否能成正果?无人可以作证!究竟是把灾劫提前消解应报还是自找麻烦修行无功这在我这非佛门子弟是斟不破、想不透的但在往来这苦修大道的考验上我一向坚持信念看来我要比你们还心性清净得多了。”

铁手呛咳几声稍平一口气又道:“对宗教之依归全凭信字。你们互相诋毁不住殴斗先已是不信了——既不信神也不信佛亦不信人更不信己。这样修行恐怕要等到天落地时才有成就了。不萌枝上花开无影树头凤舞。我虽未走入佛道但我行我道便自成佛两位大师又何必着相呢?”

梁癫和蔡狂默然半晌。

梁癫望着蔡狂眼里金:

“他说什么?”

“你没耳朵?”

蔡狂龇着牙反问。

“他说的你听得懂?”

“浅薄之见微未之识有何难懂!”

“嘿那么咱们还打不打?”

“打个屁咱们不是他对手要打咱们先把他打倒再打。”

“对在哪儿跌倒便在那儿爬起来向来都是我的作风。”

“嗳慢着刚才是你连滚带跌躲入屋内是我替你挡住一阵我可没跌个狗吃屎!”

“你没摔倒?哼!嘿!没我的破空神剑你早倒在这儿早些堕轮回喂王八去了!”

“笑话!要不是这姓铁的拦着我早就为你念经渡亡魂了!”

“笑死!你那几个疤痢字儿屁制得住我的法力我的牛和小鸟都留着未用呢!”

“你有本事就用我随手便能破去——”

“好!狠话可先是你说的——”

“……”

“……”

这时杜怒福却悄悄走到铁手身边满怀衷诚的说:

“铁兄眼下青花会随时有险大连盟肆威恣行如能徵得你相允暂留七分半楼以你武功盖世定能稳住这两位……两位僧圣同时也可应付大将军之进侵。如蒙铁兄慨然助拳杜某阖会上下无不感恩图报金梅瓶若得荆内允同也必双手奉上望兄哂纳……”

铁手微微一叹平和的道:“我不走了。至于室瓶一事在下极不欲夺人所好姑且慢慢再说不迟眼下还是应敌要紧。”

说着他左手中指上刚好停下了一只回翔不己的小晴蜓。

金色的小小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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