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造化为卿（1/2）

() 阿sè固然是一脸讶异，莫舒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

“祭司莫舒，还不随我一同参拜。”中年女子莫岚沉容一喝道。

莫舒立时一慌，屈膝就要对着阿sè拜倒，却被他拉住不放。

莫岚看了，却也并不计较，自顾自以头触地，口中念念有词。

阿sè心头泛起古怪的感觉，而且，就在莫岚念词的一瞬间，他的灵台陡然绽出了一丝光芒，好似开启了什么一样，之后，便又寂然不动。

起初，只是莫岚一人诵祷，后来又有众女加入，声音就渐渐盛大起来，只听得一片嗡嗡声响。

阿sè静静站在洞口，心头古怪的感觉更浓了，灵台也自刚才发出光芒之后，再次产生异动，先是一阵抖颤，然后就开始旋转，随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光线的渗入，灵台原本灰蒙蒙的外表，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暗沉，但至少已经多了一丝生机。

白sè而纯洁的光线还在继续渗入，灵台也在继续吞吸，就像是在进食一般。

诵祷结束，莫岚率众女站起，脸sè略显苍白。

阿sè还是静静地站着，双目微合。

灵台已然停止旋转，重归寂寂，除了多了一丝光亮之外，并无多大变化，阿sè却好似刚刚享用了一场饕餮盛宴，感觉无比满足。

“快看！雨停了……”

一个女孩儿惊喜大叫。

众人纷纷涌到洞口，向外看去。

乌云已经散去，暴雨也终于收敛，到如今只是淅淅沥沥，而山洪没了暴雨助势，转眼就失去了肆虐大地的凶焰，不一会儿便已急速地向东退去，只在山前留下了几处浅洼。

人群嗷嗷叫着，似在庆祝劫后余生。

莫舒环手抱着阿sè胳膊，也是嘴角含笑。

众人如何欢腾，阿sè毫不关注，只是呆呆望着莫舒。

这时，他才觉得刚才救下那些蝼蚁，是万般值得的，不为其他，只为眼前这一笑！

莫舒的美，并不是那种绝世倾城，就姿容而言，比起幻月来，她实在占不了上风，甚至与莫岚身旁那个女孩儿相比，她也略有逊sè，可莫舒的身上天生一种气质，教人望而心折，使得她即便处身万千人流之中，也会悄悄地吸引住人们的目光，是以她的美，不是妖冶，却也更胜妖冶！

阿sè心想，只要能换来这一笑，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

“阿sè……”

莫舒红着脸叫了阿sè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然后指了指左右山洞，又指了指山脚。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下了山洞，在那废墟一般的部落里东翻西找的，显然是想找出一些可用的物事，但还是有更多的人困在各个山洞里，这些人，不是老、幼便是妇女，毕竟山洞离地足有三丈之高呢。

阿sè看了看山前左近，并没有那种可以搬来作为踮脚之物的巨石，于是便仰头看向峰顶，发现山腰处正好有着一处凸出的崖岩，看起来极为庞大。

阿sè伸手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各个洞口的人群，接着一手按上莫舒肩头，做了个向里推送的动作。

莫舒一下就明白了，立即大声道：

“大家注意了！请立刻退往洞里，暂时不要外出，听到什么声响也不要害怕，可以出来的时候，我会通知大家的，请大家务必配合，行动快点！”

人群倒也相当配合，莫舒话音刚落，洞口边上便已再无一人。

阿sè示意莫舒快快进去，然后身子一纵，便扶摇直上，中途再一个点踏，已然落足山腰之上，也不稍停，出拳就是一记重击，旋身又是一个践踏，两下过后，崖岩便已整个崩裂，轰然声中向下急速坠去。

“砰！”“砰！”……

山脚传来一轮震天声响，阿sè随之纵身跃下，轻羽似的飘落地面。

碎裂的石块几乎堆满了整个山脚，更把其中两个山洞封得密密实实，阿sè疾步掠上石堆，出腿便是一记横扫千军，一下就抹去了堆头，然后便东一脚西一脚地踢出，每一下均会有一块石头斜斜飞起，落在或远或近的洞口，一会儿功夫，山前洞口处就已经变得错落有致，而且自然成坡，俨然就是一面雏型石阶。

再次落足洞口，莫舒急急地迎了出来，挽上阿sè手臂的同时，翘首向外看去。

“天啊！阿sè你太棒了！大家快出来吧，看看眼前的杰作！”

随着莫舒的召唤，人群鱼贯而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到了洞口。

“哦，神哪！这是您的造化么？”

“感谢天神降临，赐予我等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