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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教:光蚀 by知月倾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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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拂过他的双肩,有气息如兰,轻轻吹过他的脸颊。如蛇一般的身躯缓缓缠绕上来,衣物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与细微的呼吸声汇成一种轻微而奇妙的响动。

白衣从肩膀上滑落,纤长的流苏拂过锁骨,滑腻微寒的指尖缓缓摩挲着他的脖颈,让他本能地有一种喉咙将在下一秒被割破的危险感。

玄光寒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却又在下一瞬间停住动作。于是流苏从他的指缝间刮过,隔着冰冷的金属质感,jīng致的骨骼在他掌下微微一颤,他的唇上被另一种丝绸般的触感占据。

唇触及唇时,他的脑中轰然作响。

一团乱麻的思绪里突然抽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清明,一弹指间,他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她说,一直叫她姑娘的话,是永远也无法破妄的。

——不是不明白的,只是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在妄境中可以轻易做到的事,在现实中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

——荒谬,可笑。明明跨不过的只是你自己的纠结而已,你何必将她看得如此不容亵渎?

——要妄境与真实合一……

……

他捕捉不到自己脑中的念头。

他只知道他说服了自己,何妨把一切妄念付诸于真实?知月想让自己做的,不就是这样吗?

——一切妄念。

想令她不容尘埃的双眼只为他一人停驻;想在她无瑕的躯体上烙上自己的印记;想让她不变的高贵在他身下崩溃;想将她的一切践踏入凡俗,只为他一人拥有。

他突然扣住自己掌握中的肩膀,不容违逆地将她摔到床上。然后,紧紧结合的双唇中,他的舌头点开她的牙齿,笨拙地向内侵犯。

知月在他的动作中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呻吟,但她并未抗拒,身躯只是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纯白的衣衫从肩膀处滑落,银sè的流苏与黑发纠缠在一起,隔着衣衫的柔软质感一如玄光寒在妄境中所感受。带着寒意的兰香被**的手臂送入鼻下,却不再是让他心生凛然的圣洁。

心障一旦被破除,所有的圣洁便都成了引他再进一步的诱惑。

唇脱离唇,缓缓向下,双手脱离肩膀,将白衣向下剥落。玄光寒感到身下的温软骤然僵硬起来,然后颤抖得越发明显,柔软的双手从肩头下滑去摸索他的腰带,笨拙却令他更加兴奋。

唇齿在白皙的锁骨上啃噬,两团软肉从白衣中弹出,衣衫束缚了她的双手。惊人的弹xìng贴合在他的肩口上,似乎让她感到有些疼痛,发出了似撒娇又似呻吟的哼声。

他很喜欢知月的锁骨,在妄境里就是。始终绷紧的肌肤和棱角分明的骨骼在每一个瞬间都提醒着他身下的女子是何等高贵自律,然而越是如此,锁骨上的吻痕才越令他感到满足——就如蛊毒一般,令他沉溺于妄境之中,不可自拔。

锁骨之下是骤起的柔软峰峦,知月微微抬着腰,rǔ肉因而隐隐拂拭着他的脸颊。他将头埋到双峰之间的沟谷处,缓缓舔舐、纠缠。

知月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从白衣的束缚中挣脱,正在帮他褪去衣服。她的动作有些生涩,指尖时有时无地触及他的皮肤,指甲和指腹的不同触感混合在一起,温软无力。

“嗯……”她轻轻地呻吟着,将头扭向一边,似乎是想要遏制身体中不受自己控制的那些感受,然而起伏剧烈的胸口却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

白衣上的丝质腰带被手指轻轻拉断,衣物向下滑落,亵裤随即被小指崩落,盛宴的最后一道餐盖掀开。他看到峰峦之下晶莹平滑的肌理与更下方的幽林与深谷——与妄境中的样子一模一样,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幻想。

“光寒……”知月在模糊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她闭着双眼,双手摸索着勾住他的脖颈,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脸颊上的粉sè蜿蜒到整个身躯,衬得锁骨和Ru房上的吻痕越发触目惊心。

“知月……”他听到自己沉声说着,他隐忍着不去理会无所不在的柔腻触感和下身如同要爆炸般的炽热,“知月……睁开眼睛,看着我。”

“嗯……”

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躯,睁开双眼,目光迷茫而混沌。

然后沉默。

他凝视着知月,知月迷惘地回看着他,脸sè在这段沉默中越来越红。终于,她仿佛有些委屈地红着眼眶,再一次抬起上身,用唇去捕捉他的嘴唇。

这一瞬间,玄光寒将自己刺入早已chūn水泛滥的幽谷。

一声痛呼,伴随着身下娇躯的僵硬,尾音却变为了娇媚的叹息。下身之物的周围,柔软湿滑的内壁正在有韵律地颤动着,知月闭着双眼,神sè中有疼痛与羞耻夹杂,急促的呼吸声吹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催促他做些什么。

——他的梦寐以求。

不知道多久以后,他不知第几次在那片幽谷中释放了自己的yù望,某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化妄,然而突破入金汤的喜悦远远不及拥有身下女子的满足——这种满足让他觉得,他已经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后他沉沉睡去。

知月从沉睡中醒来。

她看了看压在身上的玄光寒的脸,确定他仍然沉睡,然后皱了皱眉,小心地让自己的下体脱离玄光寒。

她强忍住身体脱离填充的空虚感,**着身体爬下床,看了看床上梅花般的落红,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面无表情地裸身走到房后,去洗净欢爱留下的痕迹。

吻痕无法洗清,她也没有试图用昭言术去治愈;耳坠上的流苏和头发纠缠在了一起,她面无表情地把两者细细分开;钗饰一一从头发上摘下,洗完头发以后以真元烘干,再重新盘起……

过了很久,她从浴室中走出,已经恢复了圣洁高贵的圣女形象——如果忽视锁骨上的吻痕的话。

她看了看玄光寒,确认他尚未从突破金汤的真元消耗中恢复,于是帮他拉下床帘,推开房门——

她在房门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山?”她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之后才反应过来,重新抬头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你有什么事吗?”

她并不意外江山会出现在这里。突破阳神以后,这个男子的神通已经不在一般人的理解范围之内。此时或许他仍坐在仙盟大殿的宝座上、也行游在萨满教王庭的天际,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出现在知月的面前。

江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往房内扫了一眼,清淡的笑容里略带戏谑:“不错,很jīng彩。”

很容易让人想歪的一句话,但知月知道江山并没有任何猥亵的意思,被他感叹为jīng彩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她微微一笑,婉然低下头,作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娇羞样子,目光中却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戏谑甚至挑衅:“到我的房间里去说吧,别吵到小朋友。”

他们顺着走廊来到另一个房间,那是就连玄光寒也没有进过的、知月的闺房。房间里似兰香却又带着彻骨寒意的香气是知月的体香,然而现在的知月身上并没有这种香气——玄光寒的气息尚未从她身上淡去。

江山看着知月关上房门,倒了一杯茶给他。姿态很优雅,也确实带着一些温婉,他感到有些有趣。

“引玄光寒入魔,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吗?”他抿了一口茶,问道。

知月看着他,不发一言地笑了很久,然后她用手指绕着耳坠上的流苏,悠然说道:“我只能告诉你,结果当然是意料之中。否则的话,只为让他破妄,我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她笑得更灿烂了一些,流苏重新垂落到肩膀上,只剩竖着的食指在面前摇了摇,很认真的一字一句:“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做亏本的买卖?

江山很清楚,世界上或许只有这个女人有资格说她用贞洁来帮玄光寒破妄是亏本的买卖,然而即使是她,为玄光寒付出的代价也已不能说是微末。

没有人比江山更清楚知月为玄光寒做了多少。知月此人,修行资质不能称作是一流,然而在近乎妖孽的悟xìng支撑下,她的修行进境之快足以令诸多所谓天才心生绝望。从炼形开始,大药、灵丹、金汤、胎动五境的瓶颈,对她来说都是形同虚设,金汤到胎动的真空劫,她甚至只用了一天便告圆满。

从小到大,她停留最久的境界,是还转——八年,这个无需任何悟xìng,只是水磨工夫的境界,让天纵奇才的她停留了八年。

从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未来胎动至婴儿的瓶颈,她不会那么容易突破。换骨劫同样是只考验资质,不考验xìng情和悟xìng的劫数,而它的艰难程度,比之还转何止百倍?

正是因此,她才把主意打到了玄光寒身上,那个号称注定代替江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朝宗第一天才。

知月开始注意玄光寒的时候,江山与她尚不相识,所以刚一开始,江山并没有意识到知月对玄光寒有什么兴趣。直到后来,他偶然发现知月与墨凡走得很近,这才明白——为什么知月与他的谈话中,总会有意无意地问及玄光寒。

就江山所知,玄光寒认识知月之前,知月已经暗中观察了玄光寒一年有余。等江山那次在仙盟大殿上看到知月,看到玄光寒看着知月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朝宗第一天才,已经再也逃不出昭言教圣女弟子的掌心了。

他无比清楚,当知月一心一意地想要做某件事的时候,在她手中展现的会是一种怎样的jīng妙布局。yīn谋在她手中可以变得如同艺术,就如同每种法诀、每个境界的修炼一样,这些东西在她手中,都可以简约优雅得如同行云流水。

江山必须承认,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也是唯一有资格当他的盟友——或者对手的人。

“不过……”知月晃了晃她的脑袋,流苏前后荡着,让她狡黠得如同偷了腥的小猫,“要说清楚哟。玄光寒并没有完全入魔,或者说,他这根本不能叫做入魔。你以为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像我们一样,能够完全斩断妄境中的一切,将妄境化入现实吗?”

“你的意思是?”江山眯了眯眼,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知月笑了起来,眯缝着双眼,看起来有些狡猾:“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化妄是一种现实和妄境之间的妥协。代价太大的,就在妄境中斩断;无法释怀的,就在现实中解决。即使是下定决心要以现实合妄境,或者以妄境合现实的,其实两者之间也多少都会互相影响。除非像你我一样,只入一次妄境,在一次妄境中把一切全部解决,直接破妄。

“纯粹。只有化妄纯粹的人,才能从金汤再进一步,进入胎动。可是玄光寒不是,他有不下于你的资质,但心xìng在我们看来——一塌糊涂。”

说到“一塌糊涂”四个字的时候,知月抿了一口茶,笑容蓦然变冷:“他在妄境里纠结了很久,他的悟xìng足以让他明白要怎样才能化妄,然而他的心境却根本不是化妄的心境。‘心口相对,知行合一,应为便是愿为’,他一个字都没有做到。他能做的,只不过是凭借毅力和资质,强行令自己符合破妄的要求。

“以这样的心xìng,给他一段时间,破妄并不难。但是如果这样,未来的真空劫会是他最大的瓶颈,他会在真空劫里停留几十年甚至数百年,这种艰难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所以,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对他未必不是好事。他心境的其他部分都是由妄境合现实,唯有关于我的部分,是由现实合妄境。对其他人来说,他的心境与化妄的心境不符,未来注定无法更进一步,但玄光寒天纵奇才,他的资质足以支持他进入真空劫。接下来,只要有我在——一个月,只需要一个月,我就有把握让他突破真空。”

江山紧紧地盯着她,微微扬起的头,唇角冷漠而自信的笑容,仿佛困死了古今无数修行者的真空劫,对她来说不过是孩童的游戏。

——一流的悟xìng,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妖孽的悟xìng,能够让他人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当今之世,只有知月一人,能够如此肯定地说出他人的修炼轨迹,仿佛她已经将那个人的未来捻于指间。

只可惜这样的妖孽,将在胎动境界停留上百年。

江山忽而有些遗憾,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期待当知月晋入阳神境界的时候,她会有怎样令人惊叹的表现。

然而,要等上一百多年了啊……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对我同样如此。如果他破真空之前,我看到他有背叛我的可能,那么我依然有机会将他扼杀在真空,甚至不必亲自出手。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突破真空,他的结局,只有以毫无神通之身,活到——有人将他杀死。”知月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再次竖起食指,作出那幅狡黠的样子,“而如果到他破真空,都依然对我忠心耿耿的话,那么……这一生,他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掌心了哟。”

“有一个问题我很奇怪。”江山没有接她的话,他的袖子拂过桌沿,轻轻地乜了知月一眼,“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妄境中只剩下对你的执念没有破除的?”

“嗯……”知月撅了撅嘴,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道,“看出来的?其实我以前也想过把他直接引入魔道的,只是后来想想,入魔的人实在太危险了,等到他的修为高了,说不定连我都能杀,杀的时候还能说是因为爱我……所以啊,等他入妄了很多次,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纠结越来越闪躲……这个时候,火候就差不多了吧?”

江山看了看她,刚想再说什么,又突然皱了皱眉,笑道:“不请外面的小朋友进来吗?”

“嗯?”知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眨眼间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姿态。

挺直后背,脖颈微含犹如天鹅;双手将耳坠上的流苏一拂,流苏便已静止不动;脸上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眸中轻柔而悲悯的目光。

就连江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是怎样在一瞬间变成另一个样子的。

“你不用离开,有一些事情,也该是时候告诉他了。”知月起身淡淡地说着,咬字也变成了那种端庄舒缓的样子。

然后她离开桌边,去推开门。

“知……知月。”玄光寒的声音,低沉中尚带着一些稚嫩。

“进来吧。”

说罢,知月在江山玩味的目光中走回桌边。而玄光寒进门没几步,突然看到江山,愣在当场。

“宗主?”良久以后,他犹豫地道,下意识地想要下跪行礼。

“起来吧。”江山淡淡地说道,“你已经不是朝宗弟子,不必向我行礼。”

玄光寒下意识地起身,然后才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sè大变,看向知月,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坐下吧。”知月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杯子,才看向玄光寒,“我想,我也应该向你解释一下这件事了。”

江山好整以暇地看着知月,仿佛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戏剧。

“如你所见,我和江宗主私下确实有所来往,或者按右护法的说法,我与他确实有所勾结。”轻柔端庄的声音如是说着,知月的目光停留在玄光寒身上,神sè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师尊身死之事,我事先全不知情。而且,并非因为江宗主隐瞒了我。”

玄光寒怔怔地看着她,显然还属于思绪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

“师尊,根本不是江宗主所杀。”

玄光寒震惊地抬起头看向知月,而江山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

“江宗主是第一个看到师尊尸身的人。那时我尚未从晋入换骨劫失败的伤势中恢复,便寄神念于江宗主,想让他帮忙规劝师尊回教。然而没有想到,宗主追上师尊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她的尸体。”知月的嘴角带上了些苦笑,眼神也有些悲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怀疑江宗主是否背叛了我们的约定,然而看到师尊的尸体以后,我就明白……她不是江宗主杀的。手法很像,但……绝不是。”

“这么说来,你为什么……”

知月打断了玄光寒的疑问:“没有人会相信的。除了我和江宗主本人,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那之间的差别。更何况,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谁能如此完美地模仿江宗主的杀人手法。”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知月顿了顿,轻轻说道,“当今世上,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萨满大国师,飞月。”

江山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化,最终回到了最初的玩味神sè。而玄光寒并没有注意他,只是终于反应过来,皱了皱眉,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知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耳坠下的流苏随动作摇晃,“然而想来,不过挑拨罢了。北荒是中洲大敌,自然希望仙盟的敌人更多一些,或许,他是不想任由师尊自然退位,昭言教与仙盟关系缓和吧——只是他不知道,我……还要在胎动期停留百余年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平静悲悯的表情终于破碎,无意识地盯看着自己的手腕,怆然yù泣。

“知月……”玄光寒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在江山刻意扫过的目光中停住。

“现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他淡淡说道,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知月的领口,道,“如果你继续留在朝宗,或许一生都未必有机会与昭言教圣女再有什么交集。”

玄光寒的脸蓦地涨红:“宗主……”

“不必太在意叛宗之事,纪简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他会百倍偿还。”江山的目光漠然看着他,语气仍像是宗门训导之时一样,漫不经心、高高在上,“何况,比起墨凡,知月的指点或许更适合你。”

“是,宗主。”玄光寒从江山的话中听出了很多意味,然而最终,他只能以这样一句话和一个半礼来回答江山。

江山随手拿起桌边的一个小杯把玩着,算是受下了玄光寒这一礼:“好了,你找知月有什么事?你刚才可是在门外足足站了半盏茶时间。”

“我……”玄光寒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知月,最后见江山毫无回避的意思,才鼓起勇气对知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为了让我破妄才……”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知月静静看了他很久,久到他似乎已经快要丧失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然后,她静静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所需要的是什么。然而,这不应成为你的遗憾。”

只有这一句话。

玄光寒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你走吧,我和江宗主还有事要谈。”

知月目送走玄光寒,看到房门关闭,脸上便浮起了不可遏制的笑容。不过瞬间,那个笑容狡黠如猫的女子又回到了江山面前。

“故事编得不错。”

“你也是哟,配合得很好。”

竖起的食指,笑得眯开了花的双眼,若非耳垂下乱晃的流苏,或许很少有人敢认为面前的女子便是那个如天山之雪的昭言教圣女:“我也要问你啊,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宇侯的事。不过……”江山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道,“看来你有一些别的想法?”

知月点了点头,笑着抿了抿唇,道:“不放任宇侯强势一段时间的话,我怎么清理师尊留下来的亲信呢?未来你我的联盟总是要公诸于众的,我必须做到,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杀了师尊,昭言教上下依然对我忠心耿耿。”

“你打算放任到什么时候?”

“不急。”知月摇了摇手指,“最近从北荒传来的消息,出兵的事情差不多定了。等到北荒出兵,宇侯必然趁机渗透中洲。我打算等到战争结束,借仙盟的力量清理宇侯的势力,到时候,由我出面,求和或缓和关系都顺理成章。如果能把师尊的事情和宇侯扯上关系,那就更好了。”

江山忽然笑了起来:“或许你可以把最后一点定下来了。宇侯那边的消息,她似乎和萨满教有所联系。”

“哦?”知月眼睛一亮,干干脆脆地下了定论,“天降之喜。只要你不在抗击北荒的事情上出岔子,大局可定。”

“放心。”江山一挥袖,仿若万里江山都在他的指点之下,“事关飞升之事,不会出任何问题。”

知月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我走了……对了,玄光寒这件事,你做得很jīng彩。”江山的身形从座位上凭空淡去,最后,却不知何意地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知月静静看着江山留下的座椅和茶杯,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拿走她喝茶的那个杯子,用真元清洁后放回多宝格,然后又走回来,看了对面的杯子和座椅很久。

很久很久。

然后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泪水随即落下,悄无声息。

身躯倚着椅子滑落,耳垂下的流苏撞在椅脚上,发出难以察觉的轻响。她紧紧抓着领口,跪坐向西方——方才江山所坐的方向,朝宗所在的方向。

——她心中所想,不会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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