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品宝箱（2/2）

每天至多二十到五十左右，从来没上过一百，以前则是每天有几百之多，可见社会上对于这类行乞人态度发生了巨大改变。

狼来故事又再次上演了，对于沈文信如此大方举动，看多了社会上丑态，四十知天命残疾人士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起初倒是正常，可是之后一些小动作耐人寻味，比如类似于情景戏中打开什么箱子之类事物。

能这么一片人流量密集地方行乞，“丐帮”人士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老张头行乞资历较高，龙城这片分配行乞区域又是以前熟人，所以能获得这么一片好地方，但是依然收入平平，对于出手一百大洋年轻人，老张头格外注意也情理之中。

小说中虚构丐帮，现实中也有雏形，大概意思差不多，按照行乞资历来判断行乞区域，还有一些外围丐帮人士或者一些损失丐帮威信业余乞丐，导致了这个职业越来越难混了。

放下尊严，博取同情心职业，本就让人心理上无法接受，又不受到社会待见，确让老张头愈发觉得过不了几年城市里面也许看不到乞丐了，不是贫富差距和国民保障提高了，相反是这些人已经无法城市里面立足。

“年轻人，多谢你善良。”老张头声音低沉，极其感激，能写出一手好字，也说明老张头是读过书，而且那个时代，能读书已经非常不易了，这与传统价值观背道而驰，使得老张头说话时候，不敢直视沈文信。

如果是没读过书，从小灌输了行乞是一个正当职业，以自己劳动获取报酬，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大负罪感，如今很多行乞人士都是一些组织从小培养，所以有着根深蒂固行乞光荣思想意识。

老张头则不同，他明白放下尊严，不劳而获，是下等工作，可是无亲无故，下肢残疾老张头，也只有这个工作可干了，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倒也对得起善心。

沈文信同情心至少没有白费，思索如何妥当拿下钵他，听到了老张头话语，回过神来，也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蹲着，与老张头处一个平行线，这是一种尊重示意。

一个不经意间细节，让老张头心生好感，不论什么地位人，内心渴望被尊重是共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相信不会有谁心甘情愿以乞讨为生。

“老先生，您不用感谢，我这只是略绵力罢了，看你书写粉笔字端端正正，以字看人，相信您年轻时候读过不少书啊。”沈文信并没有直切主题，而是聊开了，站旁边易小军踱着步子，显得极为不耐烦样子，没想到沈文信施舍了一百大洋，居然还有闲心和乞丐扯皮，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小子不会心脏病又复发了吧？脑部也被感染了？”易小军不免腹诽了一句，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硬拉着沈文信就走了，哪里会如此有闲情逸致这里浪费时间。

年少冲动和棱角被生活磨平了许多，易小军也学会了换位思考，猜测沈文信此举有什么意图，一时半会到想不出合理解释，只能认为是闲得蛋疼了。

“哎，是啊，年轻时候乡里教书，一次交通事故改变了我生活，一言难啊！”老张头似乎有千言万语苦要诉，可是对于沈文信还是抱着戒心，所以没有详细说明，勾起了那段辛酸画面，沈文信知道这个脸庞颀长，头发乱糟糟老先生，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故事，促使他走向这条路，有着许多不可逆因素。

也许是对生活彻底绝望了，老张头才会选择行乞，周游全国，看透世间纷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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