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弟子起贪心 偷取石马经(1/2)
关雪羽不经意地拿出了凤姑娘赠送自己的那个绣荷包特别是精工绣制的那方丝帕上面经凤姑娘纤纤玉指亲手所绣下的几个字:“雪羽清赏”“永结同心”。
接下来的那一只绣凤更是栩栩若生这说明了凤姑娘不但武功高心思灵敏尤其还擅于闺中女红却是十分的难得。
美丽端庄兰心蕙质的佳人世间罕见求一已是极难偏偏同时间突然出现了两个一双壁人居然竟让自己遇见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取舍之间便饶是大费周章呕心沥血之难事了。
记得出道之初来去自如了无牵挂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色不迷人人自迷曾几何时自己这样自负的英雄竟然也效起吐丝的春蚕作茧自缚从何说起从何说起?
一直自以为是天大的英雄不知情之何物?待到一朝为情所困才知道自己与别人并无两样此时此刻苟有所能但愿能远遁千山作一个避世的隐客却又何能?
原是铁打的汉于如今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想一想自己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人竟会是自己?诚所谓“自古艳福修非易一人情关出更难”人何以堪?
想来想去总是捺不下这一番反复的情潮沾上了些儿伤带着三分的懒无限的惆怅与遐思便自因此滋生又岂怪此一霎的英雄志短儿女情长?
山风呼呼地吹着……
两扇窗户吱吱呀呀不时地开合着破碎了的阳光蛛网似的洒落在地上情绪的下沉像是落在了无底儿的古井里……
关雪羽叹息着收起了绣荷包由床上下来想到外面去走上一回。
特别是当脚下践踏着那一径枯干了的树叶出的沙沙声响时那凄凉最能解人情愁慰人遐思。
门开了。
吹进来一阵子风房间里纸巾刷啦啦直响他忙把门关上。
就在这将关未闭的一瞬之间耳朵里听见了一阵子窸窸窣窣细声——就在背门贴壁处站着那么一个高挑身材的倩丽背影。
“哦……”
一惊之下关雪羽几乎呆住了。
那阵子窸窸窣窣声分明出自对方的啜泣。她正自独个儿临风伤情没料到忽然为人窥破猝惊之下倏地拧过了身子递过来惊鸿的一瞥。
“凤姑娘……”
凤姑娘也呆住了。
极短的一霎谁也没有反应。
忽然凤姑娘倏地拧过身子来脚下用劲狠狠地“嗤”地掠身而起直向着一面山坡上纵身而起。
“等一下。”
嘴里低唤了一声关雪羽脚尖轻点紧蹑着对方背影腾身追赶下去。
眼前是一片向阳坡地除了稀疏的灌木之外便只是高矮不一的巨大石块。
关雪羽一径追来这里却看见前行的凤姑娘已快闪身于当前巨石丛中。
“凤姑娘。”
他再次唤着越加快地追了下去。
关雪羽这里一脚方自踏入石林猛可里眼前人影一现凤姑娘倏地自面前闪身而出。
人出掌到“哧”玉掌递处直劈出了一股疾烈的掌风直向关雪羽脸上劈来。
关雪羽没料到她竟然会向自己出手。这一掌来得既快又猛简直难以闪躲。
急切之间关雪羽上身向左面一个快闪施展的是一字“遁影”之术“呼”一声对方的手掌几乎是擦着他的脸滑了过去。
这一掌劲猛力足要是打中了势将皮开肉裂不可。
凤姑娘像是在气头上一掌不中娇躯倒拧着。叱了声:“你——”两只手交搭着第二次向着关雪羽双肩上抓下来。
十指尖尖真力内聚若真是被她抓上可不是玩的关雪羽原本是可以闪开的只是乍然觉到是她心里有一分内疚行动不免就延缓了下来。
凤姑娘又在气头上出招狠毒略一迟疑遂为她双手抓了个正着。
关雪羽只觉得双肩上一阵子裂肤刺骨的奇痛更因前此由于受了些外伤暂时已无能施展气功护体如此一来简直像是着了十把利刃顿时皮开肉裂被对方十根手指抓了个结实。
“啊……”
顺着凤姑娘尖尖的十指冒出了大片的鲜血一时连衣服都染红了。
凤姑娘原本是怒气头上出手惟恐不重容得忽然得了手才觉到自己下手过重倏地惊了一惊慌不迭松开了双手觉到手上的血一时花容失色面色惨变。
“你……这个呆子……”
倏地拧过身子一头扑向身后的岩石放声痛哭了起来。
心里郁积着的委屈太多太多了借着这阵子哭可都统统泄无遗那情景恰与当时麦小乔有心寻死前的悲声痛哭相似只是后者身边少了个知心的人儿罢了。
“唉唉……”
关雪羽似乎只有叹气的份儿竟然忘记了肩上的伤疼眼巴巴地瞅着面前这个伤心的泪人儿。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凤姑娘偏偏不睬他把头埋在胳臂弯儿里哭个昏天黑地只惊得群鸟纷飞草木含悲。
关雪羽连唤了几声看看劝阻无效忍不住举手轻轻抚向她背上……
凤姑娘忽地转过身子用力地摔下他的手:“你别碰我。”
不意这一下又是用力过重了牵动了关雪羽受伤的肩只疼得他“啊!”了一声连连吸着大气儿。
这情景瞧在凤姑娘的眼里饶是一腔悲忿却也狠不下心来慌不迭扶住了那只被自己摔下的手模样儿透着心疼……
“你怎么了嘛……成了纸糊的呀!碰都不能碰一下。”
又咬牙、赌气更有一番蜜蜜的爱怜两行情泪小长虫也似的淌了出来。
忽然她扑进关雪羽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再次的放声悲恸起来。
关雪羽一连叹了两口气饶是肩上带伤还不得不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想想自己果然有负对方一片痴情无奈造化弄人谁又能了解到自己内心的苦楚?眼看凤姑娘的真情一片偏偏不能以心相许甚至于连几句动情的话儿也不敢出口心里一急竟自落下泪来。
凤姑娘正自抽泣着倏地仰起了脸儿乍见此情呆了一呆。
关雪羽忙自偏过头去却是闪避不及凤姑娘都瞅见了。背过身子来她由袖子里抽出了一方丝绢递过去道:“一个大男人家……还哭也不害臊擦擦……”
关雪羽苦笑着摇摇头。
凤姑娘自己倒是好生擦了擦斜过眼现到关雪羽正瞧着她。一时臊红了脸却忍不住又笑了只笑了一声又绷住了脸孔。
“来我瞧瞧你的伤……”
一面说就执着关雪羽肩膀细细瞧他肩上的伤早就被血浸红了一大片。
瞧在凤姑娘眼里可是由衷的心疼。
“你是傻子呀……不是本事大得很么?怎么就不知道闪一闪我看看伤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眼睛可又红了。
关雪羽可真怕又勾起了她的伤心摇摇头说:“一点小伤不要紧……”
“小伤?你看看流了多少血吧!”
随即把他拉起坐下来一面褪下了他的肩衣现出了伤处十个小小的血窟窿显然是自己十只手指头抓的。
凤姑娘瞧在眼里又痛又怜带着三分责怪的眼神儿狠狠地盯了关雪羽一眼。随即由身上拿出了急救药包好在她七指雪山的灵药种类繁多小小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虽说是这样凤姑娘可是一点儿也不马虎细心地为他上了药又用一种薄如蝉翼的贴叶为他贴上外面缠上了一层细纱这才住手。
“好了……”凤姑娘说“大概三四天就能结疤七天就全好了这几天可不能沾水。”
忽然她“咦”了一声注意到了他背后的那处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前两天伤的……”
“是我爹爹伤了你?”
“那倒不是……”
关雪羽摇头一叹随即把金翅子过龙江寻仇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凤姑娘诧异地道:“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七指雪山来找你……总算你没吃亏这么一来他也该知道了你的厉害下次就不会这么轻举妄动了。”
说着她戚然地叹了口气道:“因为一个你把我们家弄得七凌八乱七婆婆竟然为了你跟我爹翻了脸跟着你一块走了真是让人想不透……”
一面说她无限气馁地把背靠倚着身后的石头抱着一双胳臂颇是伤感地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干嘛要偷偷地走?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关雪羽叹了一声垂头不语。
凤姑娘冷笑了一声:“我只当你心里对我好呢……谁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看在眼里……我……我要强了一辈子现在你叫我这个脸可往哪里搁?”
说着说着眼泪可就又汩汩地淌了出来。
关雪羽恨声道:“姑娘不要再说了……总之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
“这可不是什么对不对得住的问题……你为我想想今后我怎么做人……你……一走往后的日子……我可又怎么活下去?”
关雪羽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凤姑娘擦了一下眼泪怪委屈地道:“我知道我太任性……脾气不好……可是我可以改……”
“姑娘你错会意了……”
关雪羽觉得气闷得很站起来走了几步。
西边的老日头早已沉了下去就连那一抹子红也已消失无数山鸟成群地在暮色里飞着。
已经有了些寒意只是胜不过失意人儿所郁积的那种透心的寒……
关雪羽在现场走了一圈仍然回到了老地方他觉到风姑娘那一双痴情的眼睛犹在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话剖明心迹。
“姑娘你不要自责过甚其实你并无不是之处……”关雪羽咬了一下牙讷讷地道“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凤姑娘凄惨地笑着“你是说麦小乔?”
关雪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原想直率地回答这个问题可又想到这么回答之后的后果堪忧以凤姑娘之娇宠任性痛心失望之余保不住会生出一些意外之事那就不如还是暂时沉默的好。
凤姑娘见他不说话自知必是麦小乔无疑顿时只觉心里一阵子透骨的凉忍不住偏过头去顷刻间泪水流了满脸满腮这口气她硬是咽不下去不知是怎么回事别人她都不在乎就是麦小乔她绝不甘心输在她手上……
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上下冷嗖嗖地向外直冒着冷气仿佛魂魄已离休整个身子都为之软了——朦朦胧胧里只觉得面前还有关雪羽这么个人却是再也没有力量答理他一句。
“姑娘……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明白了……你走吧……”抬起眼睛来无力地看着关雪羽“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你走吧!”
说着眼泪可就又籁籁淌了下来。
关雪羽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姑娘你瘦多了。”
这句话的突如其来并非偶然那是他忽然觉到对方消瘦的面颊因而有感而只是听在凤姑娘耳朵里颇觉有些“唐突”“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一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由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更不禁淌个不已赌气把身子转向一边不再理他。
关雪羽倒是真心地关怀着她因而他又说道:“姑娘你要好好保重身子……这都是……”
说着又自叹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
凤姑娘本来不想理他偏偏对方话只说了一半即行止住既已听在耳中总希望听个究竟一时怪难受的忍不住又转过头来。
当下微微嗔道:“都是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
关雪羽叹了一声由不住苦笑道:“这都是我害了你我真是罪人了……”
凤姑娘“哼”了一声又把身子转了过去小声嗔道:“知道就好。”
不过这两句话总算还是知心之言多少缓和了一下她伤感的情绪。
关雪羽见她止住了悲泣心里稍安遂道:“姑娘此行出来令尊6前辈可曾知道?”
凤姑娘冷冷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关雪羽道:“令尊若是不知保不住又要生气了为姑娘着想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你这是赶我回去?哼我偏不回去。”
说着一跳站起来双手叉在腰上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你……”
说着眼圈儿可就禁不住又红了。
“唉!你又误会了……我只是为姑娘着想……”
“为我着想?”凤姑娘道“真要是为我着想你也不会走了。”
关雪羽苦笑不言这一霎甚是愁苦。
二人相对无言甚久关雪羽道“姑娘保重我走了。”说了这句话他随即掉身而去。
走了一半他定下脚步回过身来凤姑娘仍在远远注视着他。他终于狠下心来也不再多说掉身而去。
一阵夜风吹起了院子里萧萧落叶。
北丐帮的少帮主童云悄悄地穿过院墙来到了偏殿外门站住了脚步向着凄凉月色下的殿房里打量着。
今夜他破例地喝了一些酒带着三分醉来的虽然如此眼前就在他即将跨入这个院子的一霎内心竟然有些怯虚有些举棋不定了。
透过深垂的竹帘在那一点昏暗的豆油灯光之下他看见白长老果然睡着了。
可怜的老人。
似乎是除了睡觉以外他再也没有第二件事好干打坐、睡觉、打坐……如此而已。
若非是童云确切地知道他真不免有所怀疑眼前这样的一个“老废物”岂能会如外传具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外面的传言多了非只是白长老不可思议的身手而已而最令重云困惑的却是有关那一件失传武林的至宝——石马真胎。
传说这件失落几近三百年人人都想得到的武林瑰宝最后就落在了白长老的手里。
一想到这里童云由不住为之热血沸腾两只眼睛里立刻交织起无边欲火、贪婪的光……
更妙的传说是任何人只要得到了这个石马真胎取出内藏的石马真经阅读一遍依法而练不出三月必能成就一身凡人圣的盖世功力。
童云毋宁相信这是真的了。
过去年月里他不知问过白长老多少次了所得到的答案只是摇头问到后来甚至于白长老干脆连头也不摇了只是用那种冷漠到无以复加的眼光在他脸上看看而已。
那意思分明是说你这个不长进没出息的东西。
白长老一心想成就他这个弟子认为他具有一般人所缺乏的那种质禀、根骨如果他肯专心一致来日实不可限量偏偏童云就是没有这个耐心他好高骛远恨不能一步登天这就与白长老的苦心大相径庭白长老仍然抱持着万一的希望希望有一天这块顽石能够点头……
白长老有足够的耐心童云却没有。
今夜他就是为此而来。
童云可不敢真地把白长老这个人视同废物他可是存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来的。
事先在晚膳的汤里动了一番手脚有理由让他相信白长老这一觉足能睡到明天过午才醒要不然童云就算是向老天爷借上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虽然如此童云仍然是不敢大意。
他足足地在院子里站立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细细地向白长老观察着。
白长老确实是一动也不动地睡着了——垂着头摊着两只手拱着背那样子活像是个大虾米一样。长久以来他睡觉一直就保持着这个姿态一看见他这个样子毫无疑问地就可以断定他是睡着了。
童云一直观察着他一直到认为他真的睡着了这才轻起脚步向前蹑进。
竹帘轻启童云像是一阵风似的闪身飘入身法确是够轻的豆油灯的灯焰长长地吐了老高又收了回去童云却已站在了白长老座前。
他屏住呼吸近近地打量了他一阵轻轻地唤了一声:“长老。”
白长老兀自没有一些儿动静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甚是均匀由于他事先在汤里放的药量极重料想着这会子即使是天上打雷白长老也是无能听见。
童云遂不再犹豫当下立刻动手就在殿堂里大肆搜寻起来。
前文曾说这里所置的无非是瓶瓶罐罐装置着的尽是些丹药丸散童云匆匆翻过并无所获出的声音不小竟然也没有把对方惊醒可见白长老睡得如何之死了。
他的胆子可就大了。
这间厅房原本就不大摆设既少一览无遗很快地就翻了一遍别说是石马了连个泥马也没看见童云真恨不能把白长老叫醒拿剑指着问他当然他还没这个胆子。
一个人又了半天愣正是无计可施。忽然他注意到白长老座下的蒲团显然有些特别坐垫的四周围围着一圈蓝布平常看起来原无可疑之处只是这时看起来倒像是对方别有用心似的。
心里这么想着随即弯下身来用手揭开一角向里面瞧瞧这才觉到果然像是有些名堂用手轻轻叩了一下证明其内中空。
童云由不住心里一喜这才明白了。
怪不得白长老一天到晚都赖在这个蒲团上不动敢情这里面大有文章。
童云脑子里这么一盘算推测着必然有那么一个暗格藏在蒲团里面而开启暗格的那扇门当必就在白长老盘坐的股膝之下了。
问题来了要想打开这个暗格必得先把白长老移开不可可是这一移动可就保不了要把对方惊醒了这可就大为不妙可是不移开东西又不能到手……这可怎么是好?
略一思忖之下童云陡地恶向胆边生起手自背后抽出了长剑一不做二不休一剑把对方给杀了可就一了百了最是干脆。
剑光闪烁里他的眸子可就不自禁地落在了白长老的那颗人头上。
细细的脖颈耷拉着垂下来的那一颗老朽人头只须宝剑一挥必可两下分家。童云长剑已高高举起却是缓缓地又放了下来心一狠又举起来却又再一次地放了下来……无论如何他竟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却听得白长老鼻中哼了两声身子忽然直了起来童云心里一急忙将宝剑归鞘待将转身离开却见到白长老这边竟自转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童云心里一惊暗忖道好险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好傻既然下不了毒手何不施展点穴手法先点了对方穴道叫他昏睡不醒岂不更好?
这么一想甚觉有理当下不假思索右手反转中指微挺着直向白长老背上拍去。
这种点穴手法诚然算得上高明了在点穴手法上来说谓之“拍穴”以掌上内劲瞬息之间贯之于指一拍之下力道十足被拍者十之**闪躲不开。
顺着他手掌之下只听见“吧”的一声白长老霍地身子向后一仰“咕噜”的一下倒下蒲团顿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童云见状先是一惊随即暗喜。
他却没有留意到白长老这猝然后翻的势子透着古怪按常情而论白长老身子既是向前弯曲的昏迷之下理应顺势向前倒下才是正理何以竟会反而向后面倒了下去?岂非不合情理?
他如果再想得更深一点以白长老这等功力之人全身气血早已能自闭自开童云功力固然算是不错的了要想能镇住对方似乎是不可能之事尽管白长老在睡梦之中也是万难成功。
只是这些在猝然之间童云竟然都没有想到惊喜之下顾不了倒在地上白长老的死活慌不迭先忙着把蒲团上的团垫拿开。
垫子一经拿开立刻觉到内藏的暗门只是灯光太暗看它不清。
童云把灯移近了几经辨认之下才觉那扇暗门十分小巧不过只有海碗般大小试着用手摸了几次才觉到内里还有暗锁。
气急之下童云手起一掌贯足了内力直向着那小小暗门上拍了下去。
哪里知道这看来举手可破的物件偏偏韧道十足童云手触之下出了“砰”的一声。
这一掌简直就像是拍在了一面弹力十足的皮鼓上一般童云的整只手掌都为之弹了起来。
童云猝惊之下再运力道一连又是两掌下去依然状如前态那扇设置蒲团上的小巧暗门依然如故未曾丝毫损坏。
心里一急两只手抓着蒲团两沿往上就搬想到了把它弄到院子里难道硬砸硬摔也不能把它弄开?
事情敢情是邪门儿得很。
以童云功力而论不要说小小一个蒲团就算是一块千斤巨石也能把它给举了起来。
偏偏这一霎一任他施展出全身的劲道那具中空的蒲草之团居然是纹丝也不曾移动一下。
童云猝然一惊之下这才想到了事有蹊跷紧接着才现到白长老的一只脚原来踏在蒲团边上。
这一惊由不住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抬头急看可不是么白长老好好地站在那里呢!
铁青着脸双瞳炯炯有神一扫昔日的温文儒雅白长老的这副冷漠神态简直是令童云不寒而栗。
“啊呀!”
叫声出口童云再也顾不了这许多随着他前进的脚步“呼”地一掌直向着白长老当胸击了出去。
这一手只不过是以进为退而已。
掌势一经递出童云的身子早已疾若旋风“呼”地一声转了出去一阵风似的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他哪里敢在此逗留不等身子站定第二次脚尖力点之下、施展出“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直欲向殿房顶脊上落身下去只是依然未能得势。
他这里身子不过才自跃起一半顿时就觉得头顶上一阵子热、软。
敢情房子里的白长老比他更快显然已后来居上。
童云身子还没有站定自白长老手掌掌心的一股劲道落在童云身上。童云身子起来得快落下来得更快呼地一声直由空中坠落下来。
“扑通!”这股子劲道敢情大得惊人一震之下童云只觉得双眼金星乱冒仿佛连骨头都为之散了。
然而尽管这样他可丝毫也不敢在地上赖着拼着浑身的疼痛两只手在地上用力一按再一次地向外窜了出去。
“哧”地一股箭也似的快捷。
嘿嘿白长老偏偏像一股幽灵也似的放不过他。
童云身子一经窜出猛可里空中一股劲风依然是当头直落下来。
“噗哧”一声童云这一头就好像是撞在了棉花堆里一样。
当然却是要较诸棉花劲道大得多仿佛有一股子劲道自那松软的棉花堆一下子弹了出来。
这可好童云就像是球一般地被弹了出去“扑通”一声依然是落在了原来地方。
一连两次重摔之下童云可真爬不起来了。
面前人影一闪白长老鬼影子也似的来到了面前。
童云“啊”了一声慌不迭坐了起来却觉出透过白长老当前的身子传过来一阵莫名的劲道其硬如钢其柔如水似有又无。
却是无论如何在身当这般力道之下童云连转动一下的力量都施展不出来了。
星月之下白长老那张原本就瘦削的脸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具骷髅。
呼呼的风展动着他身上那一袭宽大的袍子猎猎起舞尤其是白长老的那一双眼睛更像是闪烁着的两点星光看起来无比的凌厉。
一霎间给童云的感觉简直难以相信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简直变了变得分明不像是昔日的那个白长老了。
看着他童云只觉得无比的恐怖仿佛由脊椎骨里直向外面拍着冷气。
“长……老……师父……你……”
嘴里的舌头简直是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地简直不知说了些什么。
“小子……”
白长老只吐了两个字却已让童云不寒而栗。
白长老道:“多少年了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你这不成材不争气的东西。”
“师父……师祖……”童云嘴里就像是吃了块热豆腐一般不得劲儿。
“师祖……你老开思……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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