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巫师与海市人(1/2)
大部分扑克牌通缉令上的被捕者都是因为无线电信号泄密而露出行踪的只有少数人执行了最严格的“无线电通讯管制”随行者抛弃了一切现代化通讯设备才得以顺利逃脱。在这种高科技对抗中伊拉克人不过是美国大象脚下的小蚂蚁毫无防御能力。到了最后他们只能选择“口口相传”的原始联络方式索性连文字记录的信件传输都免除了。
如果换了我是潜藏计划的执行者行动的第一条要则便是执行这一规定否则的话过不了几周大家就都成了美国人的瓮中之鳖。
“并非是‘骗’我就是伊拉克人的联络官。无情小姐假如你获得了全部的行动资料后当然也可以把自己变成联络官成为这群地下隐居者头顶的太阳照亮他们的未来。”
方星手指一点准确地让代表海湾地区的那抹蓝色停在自己指尖上。
现在这里属于联军控制伊拉克人已经成了战胜国的附属品。
我不愿意再把大家的思想纠结于毫无意义的口水战中及时地举手阻止了无情的进一步讥讽:“方小姐宝藏或者政治斗争都非我来到这里的本意。唐枪是我的朋友无情是唐枪的妹妹我只希望三个人能平安回到地面上去然后转去港岛。你最好能保证这一点否则大家起了内讧大概就要永久地留在这里了。”
探宝者的目标是鬼墓却总是无法得其门而入等到我们无意中闯入了鬼墓下面才现这个世界并非想像中那样沉寂无声而是大有乾坤。
“好成交。”方星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无情不再多嘴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得厉害。
要想让几千人安全地匿藏在地下保障其给养和战斗力这绝对是一件庞大的工程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之巨无法估计但红龙政府居然成功地做到了我不能不佩服对方的意志力。
全球几百个国家之中能够令美国人头痛恼火到枕席难安的也就只有红龙一个人了。
匿藏、忍耐、反攻与古代的“特洛伊木马”大逆转行动非常相似不知道五角大楼的智囊团能否想到这一点?
这间办公室是建筑在一百多米的地下但陈设舒适大方书桌前的观叶植物也长得郁郁葱葱可见地下的各种通风设备布置得非常合理就算能够通过某种管道获取阳光也未可知。
兰科纳返回来时身后跟着两名白衣女医生五官和身材都属于伊拉克女孩子中的上上之选。
“联络官黑巫师要求见你的这位同伴——”他指向我脸上布满了疑惑。
方星淡淡地笑了:“好说不过我得提前向将军阁下打招呼这位是华裔世界里最好的妇科医生沈南先生。当时红龙批复‘保龙计划’时曾亲自勾选过他的名字。你转告黑巫师假如沈先生生了什么意外红龙的计划连同我们未来的领袖都会‘流产’懂了吗?”
她的“双关语”令兰科纳浑身一震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我冷漠地注视着他不带出一丝慌乱来。
“我听过你的名字沈先生有人称你为‘东方神医’对吗?”兰科纳讨好地一笑。
我无声地点点头他向其中一名医生吩咐:“带沈先生去见巫师。”
阿拉伯人的巫术一向神秘莫测并且非常保守绝不外传属于全球范围内最晦涩的法术之一。
我没听过“黑巫师”的名字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要见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人物我都没有选择。既来之则安之假如一切出自命运的安排那就坦然承受好了。
那名大眼睛的女医生谦恭地向我屈膝致礼:“请跟我来。”
出门之后她在前面引路一直走向长廊深处。渐渐的我闻见空气里飘浮着玫瑰花的清香并且温度也有所提升紧张的身体也随之慢慢放松下来。虽然仍是在地下甬道里但很明显这里安装着很隐蔽的空调系统生活在这个精致区域内的都应该是有身份的人物。
“沈先生我以前见过您是在港岛的圣曼洛斯教会医院里。您的精湛医术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重见真是荣幸。”女医生回过头来向我嫣然一笑。
“地球实在是太小了。”我笑了笑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对呀希望您能在这里留下来我可以有机会单独请教那才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她笑得很暧昧眼波流转之间无限风情袒露无遗。
我皱了皱眉淡淡一笑不再回应。
拐进一条岔道后花香更浓我们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停下来。
“沈先生巫师喜怒无常你最好小心些。有必要的话我随时可以为你做一些事——”她一边按下门边的电铃一边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门开了我大步跨进去立刻摆脱了女医生的絮叨。非常时期我的脑子里只有你死我活的敌对战争根本毫无心思考虑风花雪月的事。
跨过这个门口仿佛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雪白的世界墙壁、天花板、地面都是白色的傢具、书架、书桌、沙亦是全部白色。一个披着白袍的黑少女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卷泛黄的古书正在用心地翻页读书。
那扇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闭我走向书桌在她对面的白色真皮转椅上重重地坐下。
少女放下书撩开垂落下来的乱深深地盯了我一眼:“港岛来的沈南先生?”她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紧盯住我时眼神纯静而深邃仿佛两口无人搅扰的古井。
“我是。”我感觉自己累了一坐进宽大的转椅里下肢的酸痛感立刻荡漾起来瞬间传遍了全身。几天的沙漠生活加上陷入流沙、误入甬道的这段毫无给养的生活自己的体力已然被大量透支。
“沈先生看起来又累又困而且极需要食物和水对不对?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共进晚餐?”她低声笑着微微向后仰身黑瀑般的长倾泻于肩后直垂到纯白的地毯上。
她手边的那本书已经合起来封面上手绘着九颗串成一圈的黑色骷髅右下角是一枚血红色的六角形印章。印章里的字全部都是完完全全的阿拉伯语一时间无法看清。
“我很愿意。”随着这句话我的肚子也“叽叽咕咕”地叫起来。
少女按下了桌角的通话器淡淡地下了命令:“送两份晚餐进来不要酒要两瓶纯净水。”
我长叹着抹了把脸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态。唯有如此才能让对方放松戒心忽视我的危险性。
“喵呜”一只肥大的黑猫从书桌下面钻出来灵巧地一纵跃上了少女的桌子蹲在那本书上冷冷地看着我。这或许就是引我和无情前来的那只猫但我不想表示什么只是斜倒在转椅里目光涣散神情黯淡。
“沈先生这是我的爱猫娇宠惯了在这个房间里毫无顾忌你不会讨厌它吧?”少女伸出双臂那黑猫立刻扑进她怀里下巴枕在她的小臂上仍旧虎视眈眈地对着我。
我摇摇头肚子的叫声更响了连那少女也清楚地听到忍俊不禁地低头浅笑。
“还没请教怎么称呼你?”我转换了话题偷偷运气把肚子里的响声压制住。
“我的职业是黑巫师别人通常称呼我为‘巫师’你也可以这么叫。”她轻抚着黑猫的头顶注意力不再回到我脸上仿佛怀里的那只小动物就是她最关注的一切。
“恕我直言似乎阿拉伯世界的各大媒体上没有出现过你的名字?”我试探着打听对方的底细。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陌生?但我却见过你相信吗?”她用修长的指尖梳拢着黑猫头顶的软毛。
我以为她说的跟刚刚那女医生所说相同禁不住点头一笑。
“你也记得?”她微感诧异“我问过你那么多次你从来都不回答我。现在你终于承认见过我了?”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因为自己从不记得跟她有过交谈。在港岛出席一些医学专业盛会时自己相当低调连主席台都很少登只是为了保持一份耳根清净免遭媒体记者蜂拥围堵之苦。
在这一点上梁举与我截然不同他恨不得每次聚会都上台表高谈阔论以表达自己拥有的真知灼见要所有的同行臣服在自己脚下。不过高调行事的他没能笑到最后就在有震惊全球的大现即将公布之前惨死于实验楼上。
“巫师我们还是别打哑谜了到底在哪里遇见过?”我不想这顿饭吃得不明不白。
“就在——”她的左腕一抖房间里霍的出现了五道刀光缭绕回旋着射向我。我及时地脚尖轻点书桌的不锈钢桌腿转椅哗的一声后退同时我也摇肩、缩头、屈背、旋身、收腿躲开了来势迅猛的五柄飞刀。
第六柄小刀来的最晚但目标对准的是我的左胸心脏位置仿佛早就算准了我的躲避身法前五刀为诱饵最后一刀才是真正的杀手。
我倏的张嘴咬住最后一刀轻轻甩出刀尖已经没入书桌半寸。
“果然是你!”巫师欢呼起来丢掉黑猫腾空扑向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