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节(2/2)
照夕不由有些生气哼了一声道:
“七小姐?我又不认识她称什么小姐你这小姑娘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找着她问一问看看她为什么好好的请我客?”
这小丫鬟一听这句话不由得捂着嘴“噗哧”一声笑了一面娇声道:
“好呀!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七小姐好好的请你吃饭你不但不追出来说一声谢却还有怪罪的意思天下哪有你这种混球!”
照夕方把眼睛一瞪正要喝叱她一番令她不可随便骂人谁知正要开口却听见身侧一声浅笑道:“文春!不可无理你退下去!”
那丫鬟闻言把马带向了一旁笑向照夕道:
“小子!七小姐来了你说话可要放仔细一点小心挨打!”
照夕正气笑不得却见树影里走出了一个素服姑娘正是那白衣少女。
她轻款莲步走到了照夕身前先笑了笑才道:
“小婢无知冒渎了相公尚请海涵才好。”
照夕忙一抱拳道:“不敢!”
他本想找着这少女便问问她为什么无故赠食谁知对方却是如此彬彬有礼一腔闷气顿时化解了不少。
他脸色微红道:“姑娘既出来了就是了我只是想问问。”
少女一双眸子在他身上转了转微笑道:
“一桌粗食又算得了什么?何必如此客气。”
照夕摇头道:“一桌酒菜固是所值无几可是在下却不愿无故受姑娘示惠尚请明言赐告才好。”
白衣少女怔了一下因想不到照夕竟会如此冷漠她秀眉微颦却不想身侧的文春这时却由马上飘身而下道:
“你这人太不知趣了七小姐是看得起你想和你交交朋友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莫非请你吃饭还请坏了不成?”
白衣少女不由用手一拉她可是这几句话已把照夕激怒了。
只见他剑眉一挑道:“咦!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管照夕岂能无故受惠于人?今日你们要是说出道理我也不为已甚否则……”
他这句话才说完那文春竟一声娇叱道:
“否则怎么样?”
她说着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往小蛮腰上一叉回头对那少女道:“小姐你后退一步让我来管教一下这野小子!”
白衣少女秀眉微微一皱笑向照夕看了一眼微微颔道:
“也好!可是你不可伤他。”
文春叫了声:“我知道。”
说着遂转过了身子用手一指照夕道:
“小子!你来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我主婢面前张牙舞爪的。”
管照夕此时真是有些啼笑皆非当时见状冷笑了一声道:“好!好!我就见识见识你这小丫头有什么本事等见识完了你之后再向你们小姐请教请教!”
白衣少女嗤的轻笑了一声只见她纤腰微扭已后退两丈之外。
她笑眯眯地道:“文春!只许你出三十招要是不能取胜人家就下来人家还要见识我的功夫呢!”
照夕这时见白衣少女这种返身之势竟是轻如飞絮落地丝毫无声心中也不禁暗自吃惊忖道:“倒看不出她一个少女竟有如此功夫看来这小丫鬟也不可太轻视呢!”
想着只是注视着那文春文春一面卷着袖子露出一双细白的胳膊漫不在意地道:“收拾这么个小子还用三十招?小姐你看着吧不出十招我就能把他打趴下!”
照夕只是冷笑不语冷不防那文春一个迈步已蹿到了他身前她口中叱道:
“小子接掌!”
这野丫头口中这么说着一双纤掌倏地在空中一分用“野蝉过枝”的手法双双向管照夕胸肋的“心坎”和丹田的“气海”两处穴道上猛然戳了过来一旁的白衣少女见状急叫道:“不可!”
她猛然向前一蹿正想递双腕把文春双手分开却不想照夕一声狂笑道:“你还差得远!”
他身子猛的向后一弓凹腹吸胸向内一收气文春的双掌指尖竟是差着半尺没有递上。
文春陡然吃了一惊身如旋风似的向后飘出了丈许。
这时那白衣少女才知道低估了对方的功力身子也跟着旋了出去。
文春身形方一落地却不知照夕已如影附形的逼近了身子他冷笑着骈二指向文春气海穴上就点。
双指未到已有一股无形的劲风透体而至文春不由大惊失色当时惊呼了声道:
“啊呀!”
她猛然向后用力一坐用“浪赶金舟”的身法向一边蹿出了丈许。
可是身形甫一站定那少年却又如同影子似的逼了过来。
文春至此才现不妙当时一沉玉腕身形“唰”的一个猛转左膝微微向下一曲五指一挑紧挨着地面用“海底捞针”的疾招直向照夕小腹丹田穴上猛力戳来。
这一招可算是用得快、劲、巧在她认为鲁莽的照夕万难逃开这一招。
可是这甫入江湖的少年挟了一身苦学的奇技他的身手已是近年来武林中仅见的确实不同凡响。
文春这一势来得疾巧异常眼看已到了他的小腹之上就见他仍是向后一吸小腹不闪不让文春心中一喜心说:“傻小子!这一次你可上当了!”
原来这丫头也曾苦练过内家掌力此时见机会难得不由把指尖向上倏地一翘用劈空掌的功力把掌力泄出四成。
她因心念着小姐的嘱咐不敢伤了照夕所以只用了四成掌力用心只想把照夕打倒在地上也就出气了。
她却又哪里想到这个敌手不要说她这点功夫了就是她们小姐一齐上也休想能讨得好去。
可笑她口中还低声笑嗔道:“倒下去吧!”
说话之间掌力已自出可是这股掌力方一击出那少年人已如同正月的走马灯也似滴溜溜快如疾风地一闪已自无踪。等她觉不妙再想躲可是来不及了只觉后腰“笑腰穴”上一麻连唉呀二字尚未出口人已“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管照夕轻轻点倒了文春身形用“倒踩莲枝步”的身法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这时那白衣少女已扑到了文春身前倏地弯身把那丫鬟给抱了起来。
她目光之中带着无比的惊异看着照夕道:
“你……你好狠心……”
说着在那丫鬟后背击揉了一阵文春幽幽的醒过来了。
白衣少女救醒了文春之后微一耸身已来到了照夕身前她那双又惊又怒还多少带着一点喜悦的眸子在照夕身上转了转道:
“你好厉害呀!”
照夕这时冷笑一声道:“现在我要向你请教了!”
说着不怒不笑地一抱双拳道:“姑娘请!”
少女目光转了一下似笑不笑道:“你要和我动手么?”
照夕略微有些汗颜道:“只要请教了姑娘的身手在下掉头就走;还有那请客的银子在下也要原璧奉还给姑娘。”
这姑娘眨了一下眼睛道:“啊!你要还我银子?”
她说着话在照夕身上转了一转微微笑道:
“我不收就要和我打是不是?”
照夕红着脸道:“还银子一件事和姑娘比武又是一件事因你那个丫鬟太欺侮人了。”
白衣姑娘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一定要还我银子就还吧还完了钱我们再比一比看看到底谁强谁弱!”
说着玉手一伸道:“拿来吧!”
照夕突然一怔心说:“糟糕!我口口声声说要还她银子竟忘了我此刻身上哪有钱呀!”
想着不由头上急出了汗一只手插在衣袋里抽不出来了。
少女目光是何等锐利此时一看已知所以然当时抿嘴一笑又往前走了一步道:
“我知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愿平白受我们女人赠食既如此你还我银子就是了这顿饭也不贵一共二两银子。”
照夕这时头上青筋直跳可是急坏了。人家本是不要自己非要还不可;现在人家要了自己焉能再有不给的道理?
想着真恨不能有个地缝叫自己钻了下去口中不禁结结巴巴道:“这……好。”
说着抽出手掌中是三块碎银子他把这三块银子向前一递窘道:
“我因出来匆忙没有多带银两这是一两银子暂先还姑娘一半好了。”
少女噗嗤一笑后退了一步口中哟了一声道:
“哪有这么还人钱的呀!告诉你!你家七小姐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的你要还就全部还不还也……也可以!”
照夕这一霎真急得想哭无奈又红着脸把手中银子收了回来讷讷道:
“还有一半……明天再还你。”
少女哼了一声道:“我认得你是谁呀?明天?还后天呢!”
照夕碰了个钉子心中狠道:“这丫头真损先前她明明是不要的现在我还她她又嫌少了。”
可是一时却又说不出口因为银子是自己坚持要还的现在断断不能怪人家无理了。
想了想竟是忍不住气不由冷笑了一声道:
“姑娘话是不错可是你我萍水相逢你好生生又何故要如此捉弄我呢?”
他这么说着更像是有了理由心中暗想:
“真奇怪!那些菜是你给我叫的也不是我自己点的我这里倾囊把钱还你你却又嫌少了!”
想着不由微怒道:“何况我并不要吃那些东西;而且我也吃饱了。”
少女低头一笑哪像是要和人打架的样子?手中小手绢在脸上扇了扇道:
“吃饱了?我看你哪一样也没有剩下呀!”
照夕不由脸又是一红暗想:“好刁的丫头!”
当时气道:“怎么没剩下?”
再一想这些话就像是小孩子说的一样不由又把话吞了住他怔立了一会儿见对方只是伸着一双玉手含着微笑向着自己也不说一句话。
管照夕不由跺一下脚道:“好!我还你钱!一共二两银子不是么?我一个也不少你的明天上午给你送去你把你家住址给我留下来吧!”
少女笑眯眯地道:“好吧!我家在打磨场红桥。”
照夕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下了。”
少女又一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名字呢?到时候你找谁呢?”
照夕红着脸道:“你不是叫……七小姐么?”
白衣少女不由咯咯的笑了她边笑边点着头道:
“不错!你既也知道七小姐的大名怎么敢如此跟我耍横呢?”
照夕冷笑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人。”
他忽然上前一步道:“我们先比武明天再还银子。”
这时那小丫鬟已走到了七小姐身后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管照夕。她可是被照夕打怕了这时不由在少女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那白衣少女忽然笑了她打了一个哈哈道:“你这人真不讲理不还我饭钱打了我的丫鬟现在还要和我打架天下有这个道理没有?”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心说这话似也有理当时不禁有些怒不起来了他慢慢说道:
“可是我们方才说好的要比武呀!”
少女眨了一下眼睛道:“你银子没还我我是不和你比武的。”
她说着笑了笑低了一会儿头遂又抬起头道:
“这么好了明天下午我在家等你你来还我银子顺便我们再好好比一下功夫也叫你心服口服你说怎么样?”
管照夕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着明日午后我一定至府讨教就是了。”
少女回眸对文春道:“我们回去带马来。”
她一面又回头向照夕笑道:“不要忘了打磨场红桥。”
照夕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就见文春已把那匹白马牵了过来少女扳鞍上马用纤指拢着秀道:
“不要忘了带银子。”
照夕皱着眉道:“知道!”
少女一笑用手指了指背后道:“还有宝剑。”
照夕连声道:“知道知道。”
白衣少女又抿嘴一笑策马如飞而去!
照夕目送着二女走远这才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道:
“天下是什么事都有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他慢慢走着心中还再想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输给她?明天我非去不可?
当时匆匆往前走着找了一家店铺字号是“来顺老栈”门面不大可是一进里面倒也是东西厢房一进一进的有四五进。
照夕找了一间房子住下店小二打了一盆洗脸水照夕不由红着脸道:
“这附近有当铺没有?”
店小二怔了一下才又龇着一口黄牙笑道:
“正东头上有一家西柿子口也有一家正兴老铺子买卖都很公平你老是……”
照夕不由将无名指上一枚汉玉扳指脱了下来递与那小二道:
“你去给我押些银子去。”
那小二伸手接过了玉扳指只觉光华莹莹也看不出什么名贵来当时伸了一下脖子道:
“这东西怕……”
他咳一声道:“相公要押多少两?”
照夕叹了一声道:“你就先押它五十两吧!”
伙计吃了一惊吓得吐了一下舌头道:“好家伙!相公你是开玩笑吧!这小东西能当五十两?”
照夕不由冷笑了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管当去。”
店小二碰了个软钉子才哈着腰出去了照夕不由心中有些感伤因为这枚古玉扳指是父亲赠给自己的却想不到如今英雄末路却把它拿出来当掉了。
他这里洗完了脸一个人扇着扇子天气热蚊子又多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他一个人扇着扇子走到了前堂问清了地方洗了个澡在院子里乘着凉。
只见满天星斗静静地陈列在当空一轮皓月斜挂西天洒下了满天光雨。
他望着月亮心中不禁回想到了故居想到了父母正应上了那句“看月思故乡”的话了。
于是他又联想到江雪勤那个俏皮挺秀的影子恍如梦中仙子似的在他眼前飘着。
管照夕嘴角含着微笑想到了不久即可回到北京自己拜见了双亲之后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我要她看一看我这身功夫到底配她不配!
想着他心中那份快乐就别提了真恨不能立刻插翅飞了回去。
于是又联想到了今天所生的事情不由有些后悔了。
心想她一个女孩子我又何必跟她认真?好端端又何故非和她比武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再说因此拖延了回京的时间才叫不值呢!
想着不由长叹了一声深深后悔着有心想明天不去了可是又不愿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失信想着不由起愁来。
这时却见先前那个伙计由前廊笑着跑了过来他手中捧着一个红绸子小包老远就笑道:“相公给你押来了一个不少整五十两。”
照夕接过银子这伙计一面用手在脸上擦着汗一面咧着嘴笑道:
“还真是一件宝物听那柜上的先生说还能多押要紧着数押可以押一百五十两银子。我就说要不了这些你给押五十两吧那老头子说要明押五十两扣去利息只有四十八两八钱我就说要实拿五十两当票在这里可是不知道他怎么写的?”
说着把当票递了过去照夕看他也伸着脖子从旁边看口中尚道:
“不错吧!”
说着又笑了笑道:“喝!我跑了不少路呢东头上正义当铺死了媳妇儿今天关了门我又跑到了西柿子口……那正兴铺里的马老头子是个回子你相公不知那老家伙可有多难说话我……”说到这里见照夕已有不耐之色不由忙把口边的话吞住了同时又搓一下手干笑道:“不过……总算给您押来了!”
他一面说着两只眼还直往那包银子上溜来溜去心中却急道:
“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怎么一个钱也不赏呢!”
照夕见他老怔着不走还没想到其它那伙计实在忍不住了又指了一下银包道:
“你老把那块包银子的绸子给我吧!我就这么一条还留着擦汗呢!”
照夕啊了一声忙把绸子解下来递还给他道:“麻烦你了。”
伙计哈着腰道:“好说好说。”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也真快可忍不住就有些挂在脸上了。这时照夕才恍然大悟忙取了一块约有一两左右的银子递给他道:“我都忘了这银子给你做跑腿费。”
店小二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笑纹腰弯得像虾米似的道:
“咳!咳!谢谢相公!谢谢!其实跑这么点路算不了什么!”
照夕对这种人物实在很厌恶正想挥手令去可是却想起一事不由问道:
“嗯!你先别走我想问你点事。”
小二笑道:“是买衣服么?”
说着一双黄眼珠子在照夕身上转了几转照夕不由笑了笑道:
“不是……不过等会也要买我是问你这附近可有个地方叫打磨场么?”
店小二点头笑道:“有!有!由西柿子口出去往正北走上三里地也就到了。那是好地方都是阔人住的你老找谁?我也许知道。”
照夕又问道:“打磨场是不是有个地方叫红场的?”
店小二不由一怔遂惊道:
“有!我的爷!你怎么问那个地方呢?你认识里面的人么?”
照夕笑了笑道:“有一个叫七小姐的你知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那里是干什么的?”
这小二闻言不由脸上吓变了颜色当时东张西望了一阵子才小声道:
“我的爷!七小姐我能不知道么?这地方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七小姐的大名你老就是问她么?”
照夕见任何人只要一听七小姐都似又惊又怕心中更是不解当时皱了一下眉道:“我正是要找她她一个姑娘为什么你们这么怕她呢?莫非她还能吃人么?”
这小二在照夕说话之时连连比着手式用手在厚唇上直按可是照夕也不管他仍是把话说完了。
他吓得脸又变了色等照夕说完了话他忙跑到路口看了看才回过来道:
“到房里再说。”
照夕真是气笑不得可是为了要听他说些什么只好随他进屋。
这小二又把窗子关上才吐了一口气道:
“哎呀!我的爷!你老人家说话可小声一点呀要是给人家听见了不要说我一个伙计就是我们老板也得吃不下兜着走!”
照夕不由气道:“真是大惊小怪这又有什么关系那七小姐真是个母老虎么?”
这一句话又吓了小二不轻他直着眼道:
“我的爷爷!你可别再说了这话要是给钱乡长听见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照夕这才知道原来那七小姐在此地竟有这么大势力就连附近的乡镇都为她收买了。
当时愈想知道她是干什么为了使这小二说出实话只好装着吃惊道:
“啊!原来这七小姐有这么大势力呀!”
店小二一咧嘴道:“那还能假了?连开封城里要是提起了七小姐大名来也是叮铃当啷乱响!”
照夕点了下头道:“我因是外乡人初来这地方总听见七小姐的大名可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干什么的?她今年许有七八十了吧?”
店小二噗的一笑一面抹着鼻子道:“教相公你说的!”
他把头凑近了小声道:“嘿!那七小姐长的别提多么美了谁见了她一面夜里准睡不着觉。”
照夕点了点头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店小二又小声道:“不大清楚反正红场有她的大农场开封城有她十二处字号。七小姐本人的祖上也必定是什么总督将军的大官要不哪能存这么多钱!”
照夕点了点头道:“听说她很有本事?”
店小二笑了笑道:“这就更不用说了你相公是外乡客问这个话我不奇怪要是问第二个人人家不笑话才怪!七小姐身上那身本事可神啦我看许会掌心雷!”
照夕几乎想笑当时皱了皱眉知道这小二是瞎吹一气也就不多问他只问道:
“这七小姐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小二压低了嗓子道:“相公这话是问我要是问人家是准保不知道人家知道也不敢说……”
照夕点着头笑道:“是!是!所以我才问你呀!”
这小二扬了一下那两道秃眉毛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伸出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的指头在掌心上画了一个字忽然笑道:
“姓这个叫这个知道了吧?”
照夕只看清他写的一个“尚”至于叫什么却没有看清不由皱眉道:
“叫尚什么?”
那小二又吓得唉呀了一声一面小声道:
“小声!小声!这是忌讳。”
说着又伸出手来用手指头在掌心上又匆匆的写了一遍小声道:
“知道了吧!这是官名至于外号是这个……”
说着又写了几个字照夕这才看清他写的是“雨春”和“白雪”心知那七小姐名叫尚雨春外号叫“白雪”心中暗忖道:
“好雅致的名字!”
当时点了点头轻轻自语道:“白雪尚雨春。”
店小二急得直咧嘴一面道:“我的爷!我算服了你了在这地方上敢这么说的大概只有你一人得啦!我算是惹了祸了只请以后闯了祸不要把我给拖出来就行了。”
说着打了一躬就退下去照夕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笑了笑道: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去给我买一套衣服去我这身衣服不像个样子。”
店小二接过银子嘻嘻笑道:“相公这身衣服是真不行了我这就去。”
照夕待那店小二走了心中不由回想到方才那些话心中默默的念道:
“白雪尚雨春她是一个什么人呢?听那店小二说她倒似名门闺秀可是却又为何自己开着农场做着买卖呢?”
他走出了房子心中琢磨着:“我明日去她家看一看就知道了她要是一个坏人我就要给她个厉害;要是好人我也犯不着同她比什么武把银子还她之后就走。”
这么想着心中就定下了随后小二买来了衣服是一身很讲究的细绸子衫裤穿了穿也挺合身把剩下的钱又赏给了那小二。
然后他一个人到房中盘膝运行了一会儿功夫正要睡觉耳中似听到外面有女子娇声道:“店家!小心看着我的马找一间上房。”
那声音颇熟悉可是一时却又想不出是谁心想下床开门去看看。可是一想自己一个男人开门看人家姑娘干什么?
想着也就忍着没有动随后也就没听见什么声音他也懒得多想遂解衣睡了。
第二天他早早地起来了按说他本该早早地上路可是因有头天的约会他只好耐着性子再等一天了。
一个人闲坐房中耐着性子硬磨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之后他就想去打磨场红场赴约。可是看一看当空的太阳火炙炙地实在是吃不消。
只好又睡了个午觉唤来伙计打水洗了一个脸觉得凉快多了;又吃了两块西瓜这才脱下旧衣换上了买来的新衣服把那口宝剑用原来的的绸袋子套上紧紧系在背后。又把辫子盘在脖子上也没带草帽就出去了。
自己走起路来也觉得和先前那副土像大大不同了由一个土佬儿摇身一变为一个翩翩儒雅的佳公子。他又走到一家帽子铺买了一顶瓜皮小帽这才问清了打磨场的路一个人慢慢地走去。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只见这地方极为空旷并不是热闹的街市却是住家的好地方。
有些大庄子都是门禁森严照夕又问了一个人才找到了所谓的“红场”。
原来那红场一带地色全系红土因而得名。到了这里可就看出明显的不同了。
这地方只有一幢占地极为广大的院落四周全是高有两丈许的砖墙墙内古树参天楼台交错确实够势派。
照夕到了门前见正门右侧边上一个大铜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尚寓”。
照夕想了想知道定是那尚雨春的住处了。
他在门前正要以手扣环却听见墙内喧闹嘻笑之声不断似乎全是女的。
他不由犹豫了一下正觉不大妥当却见一个皮球自门内飞出直向照夕身上飞来他不由轻舒铁腕把那皮球接在了手中。
这时那大门侧边另开了一扇小门由门内一连跑出了七八个少女来。
她们陡然看见照夕在门前;而且手中拿着球不由怔了一下遂又笑了起来一时纷纷问着: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拿我们的球的干什么?”
照夕把手中球向她们一丢当时红着脸拱了一下拳道:
“在下是来此访尚雨春姑娘的不知她可在家么?”
几个少女闻言脸上带出惊异之色互相交视了一下其中一个绿衣少女才上前一步微笑着点头道:
“不错!那是我们七小姐你找她做什么?”
照夕正色道:“昨天我和她约好了今天来还她银子顺便想和她比一下……”
那少女开口笑道:“还什么银子?几百两?”
照夕摇了摇头道:“只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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