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活噩梦(2/2)
黑暗中,吕布穿着短裤,不知跑了多少圈,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等他回到寝室门口要开门时,才现自己的钥匙掉了。
他赶忙沿着回来的路跑回去找。在一个路口,灯光昏暗,有一对小情侣在那里窃窃私语,有时还很不卫生地交换着彼此的口水。那女生沉重的呼吸声和夸张的响动,让人不知道她是在享受清凉还是被湿吻虐待。
吕布觉得不好意思打扰这对情侣,毕竟人家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他踮起脚尖,轻声路过。刚走过去,男的突然蹲下地说:是谁的?到底是谁的?
吕布一听,回头看那男生蹲在地上,以为是他现了自己的钥匙。他喜出望外,赶忙跑过去回答,“我的,我的!是我的!”
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人用砖头拍了。
吕布头晕目眩,叫道:“我是说……”他本来接下来要说钥匙,可惜人家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又踹了吕布一脚。
吕布看那人穷凶极恶的样子,好像是要拼命,他赶忙补充说:“我是共青团员!”。
“共青团员?妈的,团员你就搞我女朋友?那你要是党员了还不贪污**?”那人又是一砖头。
“我是说钥匙是我的。”吕布一手捂着头,一脸无辜地说。
“钥匙,什么钥匙?”那人问。吕布哭丧着脸,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女生怀孕了,孩子却不是那男生的。
“君子动口不还手”,那天吕布的脑袋被人用砖头打破了,依然没还手,可见他童年的阴影在内心没消除。
吕布忍着痛,跑到校医院。校医院里,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级护士在值班。当时,她正在闭目养神。
“医生,我头流血了!”吕布一边叫一边冲进校医院。
“嚷什么,嚷什么,医生回去休息了。”值班室的护士揉了揉瞌睡的眼睛,没听见吕布刚才说什么。
“我头疼得厉害。”吕布说。
“头痛呀,吃点药要就好了。”女护士不知道有没有睡醒,扔出一大堆药片,白的,黑的。
“啊,直接吃药?”吕布表示怀疑,在他自己看来,至少要给自己的伤口缝上几针。
“白天吃白片,每天三片,晚上服黑片,每晚五片。专治头疼的。”女护士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像背广告词一样告诉吕布该怎么吃药。
漫漫长夜,孤星无眠!一股冷风嗖地从窗户外呼啸而过,像是想要钻进梅园三栋外的那片风情万种的法兰西梧桐林。几丛纤秀的楠竹在风中也摇曳一下身姿,瑟瑟地出响声。
此时,吕布躺在梅园三栋宿舍的床上,感觉月光如水般清凉。他虽然没有像被撞的升降杆那样粉碎性骨折,但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泪眼婆娑,怎么也睡不着觉。
他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吕布吃了五片黑片。接着,吕布产生了幻觉,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头戴三叉束的紫金冠,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骑着一匹全身通红的骏马,弓箭随身,手里拿着一个方天画戟,在茫茫的草原上纵马狂奔,射狼驱虎,所向披靡。他梦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半空中,并对自己说:“孩子,忍无可忍之时,无须再忍!”
吕布醒来,室友的鼾声雷动,窗外一片寂静。原来只是一场怪梦,他不禁失声痛哭。吕布哭什么,自己也并不清楚。但这个梦,永远留在了吕布的心底。
那天女护士给吕布吃的,叫黑白丸,专治感冒头痛。吕布吃错了药,直接后果是,一大批脑细胞非正常死亡!间接后果是,影响了日后东大以及整个东汉社会的稳定。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