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杞人忧天天堪忧(2/2)
几天来各方的势力在不断的试探和交易虽然还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但是参与会审的几个官员都形成了共识水看上去好深啊!如果要在第一次会审上做出判决的话几位主审都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凌啸却已经做好了准备越狱的准备。
按照现代的法律系统凌啸有罪防卫过当的故意杀人罪一般不会判死刑但是七八年的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但是在这古代根本不熟悉大清律例的凌啸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他只晓得一点自己绝对不可以坐牢和流放否则以索党的权倾朝野不是被人在牢中暗害就是在流放地明杀。
天天在牢中苦练身手的凌啸终于把气功迸出来的力量提升到六百斤上下看着自己脚下被徒手拗断的桌腿就知道自己如果把握住机会的话一定有可能在上堂途中逃走了。凌啸长叹一声看来当格尔楞的儿子并不是好事终究要子承父命一样地亡命天涯了。
和凌啸同样感叹的人是康熙只不过他感叹的是自己这万乘之君说不定也会亡命天涯呢。
他早已远离西宁行宫进入到了茫茫大漠几个月的艰辛围困几路大军齐头并进包围圈一点点地缩小终于把葛尔丹的叛军围困在方圆不足三百里的昭莫多地域里。形势对大清极为有利击败葛尔丹已经是时间问题了。面临胜利康熙愈期待胜利的早日来临了并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实在放心不下北京城里状况了。
皇太后来密信由武丹亲自赶路送往漠北的军中。容若看到康熙看完密信后的脸色就晓得不是为凌啸求情的时候。
其实容若也明白太子一党虽然很想在公堂上置凌啸于死地但是因为四贝勒和八贝勒的插手恐怕多半不会得逞。大阿哥和自己的父亲经营多年手下门人精英无数如今大阿哥兵败失踪阿玛又系于牢狱这些明争暗斗的青年阿哥们谁的眼里不是望着明党的这些党羽希望能通过凌啸一案收服他们。
有所区别的是老八期望通过为凌啸出头让明党的诸位看到他礼贤下士、包容宽厚的容量。而老四则想一箭双雕一方面给明党党羽们看看他愿意给他们的人出头;更重要的一面他要求秉公办理则是奔着康熙的心而去表现自己以国法为重的刚正心性。二人一比较八贝勒无形中就落了下乘。
武丹还没有向康熙汇报监视凌啸的事情所以康熙对凌啸的案子一无所知他哪里会向容若一样去分析四儿子和八儿子的优与劣现在二儿子才是最让他伤心的。
皇太后的信件里隐约透露出了京师的危势。一月前在榆林为大军筹措粮草的索额图向康熙请命回直隶京畿征粮。考虑到军中缺粮的现实加上征粮一事非威望之人难以完成康熙答应了索额图所请。问题是索额图回京之后粮草一事却进展缓慢康熙本就有些烦疑今日皇太后却道索相日理万机频频接见官员。康熙看了信悚然而惊狐疑不已难道他索额图竞想主持废立让自己当那唐明皇一般的流亡太上皇?
狐疑的人最喜欢寻找蛛丝马迹。康熙想起二十九年第一次征伐葛尔丹时自己偶感风寒以为命不久矣便将太子召到军前这儿子见到自己却面有喜色。这件事康熙当时颇不痛快曾当面责问太子也是灵性之人从容回答道:“儿臣见父皇似有好转当然喜不自禁。”这回答也说得过去康熙虽没计较可这事情像根针一样深深地横在心里深处。如今皇太后示警康熙又对自己的儿子怀疑起来。
当两位新进的上书房大臣佟国维和张廷玉进来御帐请安时康熙斩钉截铁地命令“后日清晨全军进击务要灭其军斩酋毕其功于一役!”
康熙明白仓促进军可能无法保证毕其功于一役的但是相对于京师里那九鼎之重这里的仗完不完胜实在是无足轻重的!想到要有些预防的措施康熙吩咐张廷玉拟旨:“着范时绎调顺天府尹穆子咰调九门提督狼谭调丰台提督统帅京西三营。上述原职官员交吏部叙用。”张廷玉运笔如飞瞬间就要将草拟的旨意交康熙审阅不料康熙又说话了。
想起圆明园的护军参领托合齐是太子的亲信门人而可以镇住托合齐的护军统领正随驾在此康熙毅然道:“着凌啸晋护军营参领。”
容若和武丹对视一眼目瞪口呆。
武丹更是郁闷皇上你安排侦知处监视了一个多月还没听我的汇报就下了圣旨我们岂不是白忙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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