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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雏鸟闯天涯(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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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开虽死,但他掉包香肠之事却干的很成功,丞相府中没人发现香肠被调包了,贾惕也浑然不觉地吃下了赤蟾碱泡过的香肠。贾惕虽说每天都要吃香肠,但他并不每天喝酒。季昭之所以选定这天晚上去贾惕府中掉包香肠,是因为第二天是贾惕最喜爱小妾的生日,在小妾的生日晚宴上,他总得喝点酒。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季昭把一切都计算得非常周到,贾惕白天吃了赤蟾碱香肠,晚上去参加小妾的晚宴。可就在晚宴前,小妾突然发起急病,上吐下泻,最后人都昏了过去。贾惕急得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病,忙了一夜,晚宴当然取消了,贾惕更无心喝酒。直到第二天小妾的病情稳定下来,贾惕才喝一点酒表示庆祝,但此时赤蟾碱的毒素已经排出体外,贾惕一点不知道自己惊险地在阎王爷面前走过一遭。

季昭得知贾惕因小妾急病取消晚宴后,长叹一声,无奈地说:“天不助我,却偏助他,人算不如天算啊。”

季昭本以为马步开三人都会毒发身亡,没想到只死了一个马步开,还有两个知情人活着,这怎么行?如果贾惕死了,季家重新掌权,稍微泄漏一点暗杀的消息倒也不怕。现在贾惕未死,大权握在别人手中,暗杀贾惕的计划更是绝对不能泄漏。季昭急急派人四处打探牛大力和羊玉茹的消息,发现两人早逃走了。季昭又在马步开的坟地附近设下埋伏,指望牛大力和羊玉茹念同门师徒的情谊前来上坟,可等了一个月也不见有人来,季昭失望了。

再说马步开的师父孟其坪,在马步开住过的高家店里找到他的遗物后,给了高家店掌柜一些钱,算是买下马步开的遗物。孟其坪又问店掌柜马步开的尸体埋在哪里,店掌柜不知道,但他告诉孟其坪一个人,住在东城外的棺材铺老板李六,他经常为官府掩埋无人认领的尸体,说不定可以从他那里得知马步开遗体的去向。

米小福听到“棺材铺”三个字倍感亲切,因为他就是在棺材铺里长大的。孟其坪从高家店出来后,米小福盼着孟其坪马上带他去棺材铺,可孟其坪却说:“咱们回客店吧。”

回到客店,孟其坪在房间里端坐不动,冥思苦想马步开的死因,米小福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孟其坪想着想着,不觉脱口说:“他们为何要毒杀步开?”

米小福听孟其坪这么一说,以为是在问他,就插嘴说:“我猜一定是二少爷的武功太厉害了,他们打不过二少爷,就干下毒的阴损勾当。”

米小福的幼稚想法让孟其坪感到可笑。凭他的经验和经历,可以判定毒死马步开的人,绝非因为打不过马步开才下毒。孟其坪想到那个神秘的十两黄金契约书简,它暗示马步开他们三个徒弟知道一件重大的秘密,因此对方要杀他们三人灭口。从使用赤蟾碱这种极少见的毒药,可以推断出对手绝非寻常的等闲之辈。

孟其坪最初以为马步开是死于一般的武林仇杀,这样他还可以凭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交情,设法救出牛大力和羊玉茹。然而马步开却是死于某种巨大势力的杀人灭口,他不但很难救牛大力和羊玉茹,弄不好自己也会成为被暗杀的目标。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凭孟其坪的武功,要想明枪明刀地杀他,却也不容易。可是对方人多势众,防不胜防,很可能像马步开那样遭暗算。如果这时候立即抽身走人,不再管徒弟的事,孟其坪本人尚可保全平安,可是做师父的能对徒弟见死不救吗?

孟其坪的心情十分复杂,满腹的心事又无人可说,不得已只好对米小福说:“小福,你认为大力和玉茹会怎么样?我想第一种可能是他们已逃走,脱离了危险;第二种可能是他们被我们的对手抓起来,关起来了。”

米小福却说:“我看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死了。”

孟其坪自然知道这第三种可能,只是他不愿意预测这种悲惨的结局,而米小福对牛大力两人毫无感情,随便就说了出来。经米小福这么一说,孟其坪头脑清醒过来,心想:“既然对方是杀人灭口,又何必把牛大力他们关起来呢?这样一来,牛大力他们要不然就是逃走了,要不然就是死了,不管哪种情况,我留在大梁也没有任何作用,不如回万葵谷去吧。”

想到这里,孟其坪打定主意马上回万葵谷。可是要不要到马步开坟上去悼念一下呢?孟其坪想来想去,认为暂时还是不去为好,马步开的遗体很可能被对手作为钓他们上钩的诱饵。孟其坪决定明天去东城外的棺材铺老板李六那里,问问马步开大致埋在什么地方,等将来事情平息之后,再去把马步开的遗骨烧化,骨灰带回万葵谷埋葬。

第二天,孟其坪跟客店老板结算了房钱,米小福还是挑着他的担子,两人出了城,寻问到李六的棺材铺。李六的棺材铺比米小福他爹的棺材铺又大又气派,有四五个伙计在帮忙干活。李六一听孟其坪询问无主的尸体,就自吹自赞说:“我这个人最爱行善事,凡是无主的、无名的尸体,我都出一口薄皮棺材把他们埋了。这事全大梁城里没人不知道,没人不佩服。”

孟其坪问李六:“李掌柜,一个多月前,大梁城里六里香酒店死了一个身高九尺的大个子,他的尸骨是不是你收敛埋葬的?”

李六一听有人打听大个子的尸体,心里一阵狂喜,因为季昭跟李六打过招呼,一旦有人打听大个子的尸体,立即报告给他,他会给一个大价钱。于是李六立即热情地说:“是啊,是啊,那个大个子正是我收敛埋葬的。大个子身高有九尺多,一般的棺材放不进去,我还特地给他定做了一口棺材。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要不要去给他上坟?”

孟其坪说:“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我们今天还有事,就不给他上坟了。你只要告诉我们他的坟在哪里就行,以后我们自己去上坟。”

李六却说:“我也说不清他的坟在哪儿,还是我派个人领你们去吧。”

孟其坪摇头说:“非常感谢李掌柜的好意,只是今天我们不去上坟,你只告诉我那个坟的地方就行。”

李六又劝道:“既然你们来了,还是去给他上个坟吧。反正也不远,要不然我亲自陪你们去?”

李六的异常热情,引起孟其坪的警觉,他明白危险降临了,于是就说:“既然李掌柜不愿告诉我坟的地点,那我就走了,我还有急事。”说完他拉着米小福就往外走。

李六还在后面劝道:“老人家,你先坐一会儿,让我想起来坟的地点再告诉您。”孟其坪领着米小福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六见孟其坪往城东官道的方向走了,就立即赶去向季昭报告。季昭一听有一老一小来问马步开的尸体,赶紧派三名武功好手骑马去追那一老一小,吩咐最好能把两人活捉回来,不行的话就杀人灭口。三名武功好手得令匆匆走了。

春秋战国时代,贵族人家都养着不少“士”,既有拼杀卖命的武士,也有出谋划策的谋士,季家也养了不少“士”。就在季昭派三名武士去追杀那一老一小之后,一个名叫金奇晃的年迈谋士过来叙话。两人谈起刚才的事,季昭说:“上次咱们毒死的那个马步开,他还有一个师兄牛大力,一个师妹羊玉茹,这两个人还没找到,却又冒出一老一小两个人来询问马步开的尸骨,我已派人去追捕那一老一小了。”

金奇晃听罢,皱着眉头使劲回忆一阵,忽然眉头一展,问道:“少主公,您说的那三个师兄妹,一个叫牛大力,一个叫马步开,一个叫羊玉茹,对吧?这牛、马、羊三师兄妹,江湖上称‘三云侠’,各以剑、斧、鞭为兵器,号称飞云剑、翻云斧、流云鞭,功夫十分了得。”

季昭不以为然地说:“这我早就知道,马步开是‘三云侠’之一的翻云斧,我就是要引诱他的师兄飞云剑牛大力和师妹流云鞭羊玉茹来上钩。只是牛大力和羊玉茹没来,却来两个不知姓名的一老一小,让人奇怪。”

金奇晃有点得意地说:“少主公说马步开他们三人是江湖上有名的‘三云侠’,这一点不错。不过少主公可知道,马步开他们三人都是‘鹰爪王’孟其坪的徒弟。”

季昭没听说过“鹰爪王”,好奇地问:“哦,我只听说过‘三云侠’的名号,却没听说过‘鹰爪王’的名号。”

金奇晃点头说:“少主公说的对,‘鹰爪王’名头响亮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少主公您还没出世呢,自然没听说过‘鹰爪王’的名头。‘鹰爪王’孟其坪是早已过了时的武师,现在知道他名声的人,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了。虽说孟其坪的名声过了时,可他确有不少真功夫,他教出来的三个徒弟,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武功高手。”

季昭道:“金大师,依你这么一说,莫非那一老一小中的老人,就是‘鹰爪王’孟其坪本人?”

金奇晃道:“我看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他,您刚才派出的那三名武士可不是孟其坪的对手。”

季昭点头道:“大师说的对。我赶紧再把季家武功最高的几名高手都派去增援。”

金奇晃笑着摇头说:“这倒也不必。老朽给少主公出个小计,用不着大动干戈就可轻松除掉这个孟其坪。”说罢金奇晃小声地对季昭讲了他的计策,季昭听罢抚掌大笑道:“果然是金大师,真是好主意!”

孟其坪和米小福沿着官道,朝远离大梁的方向走去,孟其坪知道刚才去问马步开的坟地出了问题,现在他们要赶快离开大梁。他们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听见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孟其坪叫米小福停下来,从他挑的担子中取出一柄雪亮的宝剑,插在背上。这时只见四个人骑马跑近他们面前,三人是武士打扮,第四个就是刚才那个棺材铺老板李六。

李六一见孟其坪,大喊道:“就是他!”

那三个武士立即跳下马来,把孟其坪和米小福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领头的说:“你们两个听着,我家少主公请你们回去。我劝你们识相点,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免受皮肉之苦。”

孟其坪瞟一眼三个武士,脸色一点都没变,米小福却已吓得手脚发抖,这毕竟是他第一次面对生死攸关的场面。孟其坪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我叫孟其坪。”

那个领头的武士听了孟其坪的名字,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喝道:“不管你是谁,都得跟我们回去。”

孟其坪见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名头,不禁有些失望,接着说:“你们没听说过‘鹰爪王’么?”

领头武士恍然不知,回头问另外两个武士道:“你们听说过什么‘鹰爪王’?”那两个武士都摇头说不知。

孟其坪只得苦笑一声,说:“那你们就记牢了。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的时候,告诉他是鹰爪王送你们上路的。”

其中一个武士听了大笑,对身旁的武士说:“大哥,什么鹰爪王,我看他那双瘦骨伶仃的手,倒像是一双猴爪,看我把他那双猴爪剁下来给你们玩。”

那武士拔出一柄鬼头大刀,刀光一闪,就向孟其坪的双手砍去,孟其坪的宝剑也“嚓”地一声拔了出来。那武士的刀砍到孟其坪手前,忽然发现孟其坪的手不见了,迎接他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宝剑。武士一惊,急忙想抽刀回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哐当”一声,鬼头大刀落地,随着鬼头大刀一同落地的还有那武士的一双手,他的双手已被孟其坪的剑齐齐削落下来。

另两个武士一看不好,大叫:“这老儿武功好生了得,兄弟,咱们一起上!”

两个武士,一个使长剑,一个使短戟,两人一起联手攻上来。孟其坪神情镇定自若,挥动手中的宝剑不紧不慢地迎敌,不到三个回合,只听剑锋“嘶”地一声轻响,使长剑武士脖子上血光迸发,一头栽倒在地。使短戟的武士一看不好,拔腿想逃跑,可孟其坪手中的宝剑堵住他逃走的去路。又是“噗”地一声轻响,孟其坪的宝剑插入武士的胸膛,那武士狂吼一声倒地气绝。

棺材铺老板李六见事不妙,立即奔向马匹想骑马逃走。米小福见了哪能容他逃走,一个飞步跳到李六身后,对准李六的屁股一脚踹过去,李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没想到正好摔在马腿上。那马一惊,一脚踢出去,马蹄恰好踢在李六的额头上。孟其坪急忙奔过来想救李六,可那马一脚的力量颇大,李六的头骨早被踢碎,他轻哼一声就断气了。孟其坪无奈地摇头说:“本想留一个活口问问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们,没想到却给马踢死了。”

米小福指着那个被削掉双手的武士说:“那儿还有一个活的,别让他跑了。”

孟其坪和米小福几步赶过去,那武士却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鲜血从断臂上潺潺流下,两眼迷茫呆滞地望着远方。孟其坪用手在武士眼前晃了晃,他还是毫无反应,孟其坪苦笑道:“这家伙已被吓傻了。”

米小福不信人居然会被吓傻,又过去踢他一脚,那武士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直挺挺地“咕咚”倒在地上,米小福大笑道:“果然是吓傻了,吓傻了!”

孟其坪让米小福把担子放在马背上,两人骑着武士们的马向前走去。米小福从未骑过马,他多少次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神气活现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心中总有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今天他头一次骑上这样的高头大马,开心极了,放声大喊道:“我骑马了,我也骑上马了。”

孟其坪虽然几招就杀了那三个武士,但心里却很不开心,因为那三个武士对自己的名头居然一无所知。米小福称赞说:“老爷,您的武功真棒,我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您就把他们都放倒了。”

米小福说的是谎话,其实他不仅看清楚了孟其坪杀人的那几个招数,而且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心里。米小福现场观摩了孟其坪这样的高手在实战中怎样随机应变地出招,使他的武功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孟其坪和米小福骑马走了一程,天色渐渐黑下来,孟其坪勒马下来,米小福也跟着下马。孟其坪让米小福把担子从马背上取下来,准备把马放走,他们照旧步行走路。米小福不解地问:“骑马走路多舒服呀。这么好的马,至少也值好几十两银子,怎么就把它们放了?”

孟其坪说:“你还小,不懂得危险。我们现在成了被追杀的对象,骑马太引人注目,容易被人发现,不如走路,虽说辛苦些,反倒安全。”

米小福还是拉着马,依依不舍地说:“您看这马鞍都是皮子做的。我把马鞍的皮子割下来,还可以作双皮靴穿。”

孟其坪拍拍米小福的头,笑着说:“小福,别太贪小钱。等咱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给你买双皮靴。”

晚上孟其坪和米小福住进一个小客栈。鉴于马步开中毒身亡的教训,孟其坪不敢吃客栈里的东西,只吃自己随身带来的干粮,喝水则是亲自去井里打水喝,也不喝客栈的水。孟其坪和米小福平安渡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孟其坪就带着米小福上路了。

此时虽说已是仲秋,但天气尚热,两人走到中午,不觉都出了一身臭汗,口渴得很。这时在不远处看见一个农夫在路边摆个摊子卖凉茶,有三个行人坐在摊边的席子上喝茶。

那汉子见孟其坪和米小福走过来,打招呼说:“客人,天很热啦,过来喝碗凉茶吧。只要一个铜钱,您就可以随便喝,喝多少都行。”

米小福立即对孟其坪说:“老爷,我口渴得很,咱们喝碗凉茶吧,才一个铜钱。”

孟其坪却在犹豫,他怕这凉茶会有毒。就在他犹豫时,那三个行人中的一人忽然打一个喷嚏,吐沫星子直飞到另外两人的茶碗里,那两人立刻嚷起来,骂了这人几句,又叫卖茶的汉子重新给他们换碗新茶。孟其坪仔细看着,只见卖茶的汉子从一个大茶罐里倒出六碗茶,端了三碗茶递给那三人,还有三碗放在摊子上。那三人随手端起茶碗就喝,并不见有中毒的迹象,孟其坪有点心动了。米小福又说:“老爷,大家都在喝茶,咱们也喝点吧。”

孟其坪终于点点头,拿出一个铜钱递给卖茶的汉子。米小福立即端起放在摊子的茶碗,咕咚咕咚地大喝起来,一气喝了两碗茶。孟其坪问米小福:“茶有怪味么?”

米小福说:“味道倒是不怪,只是不如咱们在汤将军家喝的茶好喝。”

孟其坪心想:“那汉子从罐子里倒出来六碗茶,三个行人各喝了一碗,米小福喝了两碗,都没事,最后剩下的那碗茶也应该没事。”孟其坪嗓子干热,也很想喝茶,于是就端起最后剩下的那碗茶,先喝一小口尝尝,果然没有特殊的异味,于是孟其坪也一口气喝了一大碗茶。

晚上,孟其坪和米小福在一家客栈投宿。孟其坪照旧吃自己的干粮,只是借厨房的灶火热一热。孟其坪在厨房里一边热饭,一边无所事事地通过厨房的小门向餐堂望去,餐堂里有二三十个客人在吃饭,路上茶摊上遇到的那三个行人也在其中。正在这时,客栈的掌柜来了,手里提着一罐酒,笑着对客人们说:“诸位,今天是本人五十岁生辰。我特地准备了一坛好酒,请住店的各位客官喝酒,不要钱,只图个吉利。”

餐堂里吃饭的客人一听,纷纷鼓掌喝彩,大家蜂拥过来要倒酒。店老板笑着说:“别急,别急,一人一碗,人人都有份。”

店老板一碗一碗地给客人倒酒,一股酒香悠悠传进厨房里,孟其坪闻出这是好酒,不由嘴馋起来。他见这么多人都在喝酒,估计不会有毒,就也过去问店掌柜讨一碗酒,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再喝一口,忽然想起“赤蟾碱”遇酒毒发之事,赶紧放下酒碗,不喝了。

热好了饭,孟其坪把饭端回房里,和米小福一起吃。刚开始吃饭,孟其坪就感到肚子痛起来,像是要泻肚。孟其坪站起身来想去厕所,忽然一阵头昏眼花,差点摔倒,孟其坪心里一惊:“莫非我中毒了?”

孟其坪表面上还是装出没事的样子,对米小福说:“小福,爷爷肚子不舒服,扶爷爷去厕所。”

米小福扶起孟其坪正要出门,孟其坪又说:“小福,带上我的宝剑。”

米小福回身把孟其坪的宝剑背在身上,心里暗笑道:“这孟老头真够小气的,上厕所还要背上宝剑,怕宝剑被人偷了。”

从前院的客房到后院的厕所,不过百来步的距离,刚开始孟其坪还能自己挪动腿脚,走着走着就迈不动脚步了,好不容易走进后院,孟其坪在一间库房门前的屋檐下坐下,身体倚靠在墙上,站不起来了。米小福见状急起来,说:“老爷,您病了么?我去给您请大夫吧?”

孟其坪摇摇头说:“不用了,爷爷中了人家的暗算,中毒了。”

米小福一听惊呆了,喊道:“这怎么会呢?这怎么会呢?”

就在这时,从米小福身后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声,米小福转身一看,只见四个大汉已经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今夜正好满月,月亮像明灯般挂在天空,借着明亮的月光,米小福认出其中一人就是他们白天遇到的卖凉茶的农夫,另外三人则是在地摊上喝茶的三个行人。孟其坪见此,已经完全明白了:中午他们喝的凉茶中掺有赤蟾碱,米小福和那三个行人喝了毒茶后,没有喝酒,所以没事。自己贪嘴喝了两口酒,赤蟾碱遇酒毒性就发作起来。好在孟其坪喝的酒少,赤蟾碱毒发作起来比较缓慢,不是特别凶猛。

四人中领头模样的人用冰冷冷的声音说:“鹰爪王,你再狡猾,还是中了我们少主公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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