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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偶然的相遇(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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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和南郭逸辞退船家,买了一辆牛车,夏铭赶车,南郭逸和殷月菱坐车,三人沿着官道向中牟走去。第一天路上无话,第二天他们来到一个颇大的集镇上,路边有一座颇大的酒楼,里面传出阵阵饭菜的香气。南郭逸闻到香气后,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立即说:“这家店的饭菜味道真好闻,咱们进去吃一顿杀杀谗。”

南郭逸三人来到楼上,酒保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临窗的好位置。窗外有一潭池水,四周绿树环绕,秋风吹皱的水面上摇荡着数株浮萍,几只彩蝶在浮萍上游戏,简直就是一幅入画的美景。南郭逸吃了半只烧鸡后,话渐渐多起来,他望着窗外的美景,对殷月菱说:“殷学妹,你看这窗外的景色如画,咱俩来联几句诗吧?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良辰美景。”

殷月菱平时最得意的就是联诗,一听此话,立即点头说好。她又邀夏铭也一起来联诗,夏铭正要推辞,南郭逸替他说:“夏老弟作诗不成。你忘了上次咱们在邯郸熙春楼联诗,他尽出洋相,反正他是咱俩的学弟,就让他在一边学习学习。”

夏铭也笑着说:“我自知无做诗之才,还是请大学兄和殷学姐联诗吧,我这个学弟正好观摩学习学习。”

于是南郭逸摇头晃脑,拖长声吟道:“秋风破暑……”

殷月菱立即应道:“玉露生凉。”

夏铭马上赞道:“殷学姐联的好!”

南郭逸瞟了夏铭一眼,恰好这时一行南去的大雁从窗前飞过,南郭逸灵感一动,指着天空的大雁道:“雁行横空……”

殷月菱则笑着指着池塘中的彩蝶道:“蝶戏晴光。”

夏铭又赞道:“还是殷学姐的句子好!”

南郭逸有几分不满地对夏铭说:“老弟,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我的诗兴都给你搅乱了。”

南郭逸想了想,继续道:“幽亭伏袂……”

殷月菱又立即联道:“画舫倚栏。”

南郭逸也暗暗赞叹殷月菱的诗句联得好,就在他正苦想下一句诗的时候,在不远处饭桌上的一个贵公子走了过来,拱手抱拳说:“两位雅兴真好啊,这几句诗把窗外的景致描写得出神入化,真是妙极了。小弟不才,也想凑进来联几句诗,不知二位能否赏脸?”

殷月菱抬头看那贵公子,只见他七尺以上的身材,二十多岁的年纪,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至尊高贵的气质。贵公子面庞端正俊秀,一双闪烁着雍智光彩的微微上挑丹凤眼,更给他的容貌增色不少,完全可以跻身于美男子之列。贵公子不仅长得美,衣着打扮也不含糊,身穿一件非常合身的半旧银纱蟒绣袍,头戴当下时兴的八宝九福巾,脚著翻口牛皮夹靴。贵公子身上那件银纱蟒绣袍虽是半旧的,但面料和做工都非常考究,看得出是十分昂贵的衣服。若是中等有钱的人,买一件昂贵的衣服平时不舍得穿,只是在重要场合时才拿出来偶尔穿一下,所以他的好衣服总是崭新的。而这位贵公子却把如此名贵的衣服当作家常便服穿,所以才穿成半旧,可以推测出他家里必是极阔气的。

夏铭端详一番贵公子之后,再回头看看南郭逸,不觉心中一怔:“这贵公子长得跟大学兄好像啊。”

这时贵公子正用温情的目光看着殷月菱,殷月菱的目光和贵公子的目光不期而遇,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殷月菱的心中怦然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情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血往上涌。

南郭逸见贵公子想加入他们的联诗,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说:“我们两人随便做诗玩玩,公子若不嫌我们粗笨,也让我们欣赏一下公子的诗才。”

贵公子听了不再客气,拈指吟道:“寂寥庭深……”

南郭逸还未想出联句,殷月菱却已经接过来联道:“琴瘦筝损”。

贵公子拍手赞道:“姑娘好诗!”他继续又道:“朱户微掩……”

殷月菱立即应道:“翠帘悄卷。”

贵公子又赞道:“姑娘好句!”然后继续道:“彩云易散……”

殷月菱马上应道:“皓月难圆。”

贵公子感慨道:“姑娘的诗才了不得,在下自愧不如。”

望着贵公子眼中闪烁的脉脉温情,殷月菱的心中激荡起一股情感的旋风,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殷月菱努力按奈激荡的性情,红着脸对贵公子说:“公子过奖了。小女不过是学了几首歪诗,以一知充十用而已。”

贵公子一笑,又说:“刚才我听见你们几位以学兄学姐相称,想必你们是某个学院的同学。小弟斗胆问一句姑娘的芳名,姑娘是学什么的?”

殷月菱的脸色愈发红了,她看一眼贵公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半低着头说“我叫殷月菱,我们三人是学阴阳学的。”她本想告诉贵公子自己是邯郸苍苓院的学生,不过想到夏铭和南郭逸都是被通缉的人,不好随便说出苍苓院。

贵公子听了又赞叹说:“阴阳学的长项本非诗词,姑娘的诗才如此高明,显然是天生之才。小弟是学儒学的,今后有机会还想向姑娘讨教。”

刚才殷月菱和贵公子联诗太快,几乎是出口成章,南郭逸插不上嘴,不免感到脸上无光,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诗才比不过这位贵公子,当然更比不过殷月菱。现在贵公子一味奉承殷月菱,使南郭逸心中更加冒出一股拌着酸意的失落感,他想插话,又找不出合适的话题,只好在那里发窘。

夏铭看见南郭逸的窘样,就来帮他说话,没话找话地对贵公子说:“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贵公子说:“我叫赵稔。听三位的口音,你们是赵国人吧?小弟我也是赵国人,正准备去中牟。”

殷月菱听赵稔要去中牟,心中一动,脱口说:“我们也去中牟。”

赵稔听了高兴地说:“殷姑娘也去中牟?那太好了。姑娘到了中牟,请务必赏光到我家来坐坐,我家在城北的狮子街……”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匆匆过来,伏在赵稔耳边说了几句,于是赵稔对殷月菱三人拱手说:“对不起,小弟有件要事,不得不先走一步。”说完赵稔对殷月菱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走到门口,赵稔又回身对三人说:“三位到了中牟,请一定来我家玩玩。”

望着赵稔的背影,殷月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着赵稔一起走了。南郭逸在做诗上输给了赵稔,心里本来就不快,再看到殷月菱恍然若失的神情,似乎对赵稔有眷顾之意,心中愈发不快,叹一口气,低头喝起闷酒来。

夏铭也看出殷月菱似乎对赵稔有点倾心,他见南郭逸怏怏不乐地喝闷酒,想安慰南郭逸几句。只是夏铭向来嘴笨,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只好不言不语地陪南郭逸喝闷酒。殷月菱心里还是默默想着赵稔,也无心说话,所以三人都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不知内情的外人看了,还以为他们三人吵了架,正在那里怄气呢。

最后还是夏铭打破沉闷,说:“大学兄,殷学妹,刚才你们两位的联诗真棒,要不要再接着来?”

南郭逸早已无心做诗,殷月菱自然也没这个心情,她见南郭逸没说话,就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改天我们再来联诗吧。”

夏铭见两人不开心,又没话找话地说:“殷学妹,你觉得赵公子长得如何?”

殷月菱不禁微红了脸,沉下脸来说:“夏学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铭见殷月菱有误解,忙解释说:“我看刚才那个赵公子,看上去跟大学兄长得挺像的。殷学妹,你看出来没有?”

听夏铭这么一说,殷月菱细细看一看南郭逸,笑了起来,说:“真是这样啊!夏学弟说得不错,大学兄和赵公子还真长得挺像的,特别是眼睛,他们两个都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要是大学兄再胖一点的话,说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有人相信。”

夏铭也说:“是啊,赵公子说不定真的是大学兄的远方亲戚呢。”

南郭逸苦笑道:“你们不用拿我打趣了。我家祖宗几代都是经营卖草席的小铺子,要有这么一个贵亲戚,我就要烧高香了。”

第二天三人来到赵国边境附近,南郭逸对夏铭说:“咱们两个在赵国可是通缉犯,虽说时间过去也不短了,不过还是化妆一下保险。”

于是南郭逸拿出他们化妆的衣服,夏铭依旧扮成农夫,南郭逸依旧扮成农妇。殷月菱看了南郭逸扮成女人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一直笑到岔了气才停了下来。南郭逸笑道:“学妹,你先别笑我,有我笑你的时候呢。”

殷月菱不解道:“你又为何要笑我?”

南郭逸说:“我现在扮作夏学弟的老婆,那你是什么身份呢?我是他老婆,你就只能是他的小妾了。”

殷月菱被南郭逸一句话说得满脸绯红,跺脚恨恨地说:“大学兄从来就没有正经话。”

南郭逸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先别笑我嘛。”

夏铭也笑道:“咱们这样上路,别人可要羡慕我有一妻一妾了。唉,其实这都是假的。……不过呢,殷学姐,以后你对我的称呼可得改一改,得叫我郎君了。这可不是我要占你的便宜,这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的需要。”

殷月菱被夏铭这一说,脸更红了,噘着嘴道:“夏学弟,我看你是跟大学兄学坏了,也开始学会拿女孩子开玩笑了。”

玩笑归玩笑,三人进入赵国后,还真的谨慎小心起来,不敢瞎玩瞎闹了。这天晚上来到一个客栈,店小二见夏铭虽是一副农夫打扮,却带着一妻一妾前来住店,不免用羡慕的口气对夏铭说:“客人,我建议你租一间头等客房,那里的床大,其他客房的床都小,你和大娘子小娘子三个人睡不下。”

夏铭急忙摆手说:“不,不!我不要大房间,你给我三个单人间吧。”

店小二奇道:“咦?客人,你难道不和大娘子小娘子同住么?”

夏铭被店小二问住了,一下回答不上来。这时南郭逸憋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小二哥,你不知道。昨儿我家郎君去道观算了一卦,那老道士说我家郎君正赶上犯邪,在五天之内不能与女人同住,否则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他要和我们分开住。”

店小二听罢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我就安排给你家郎君一个人住一间,你们两位娘子合住一间,这样也可省点房钱,好么?”

殷月菱一听急着说:“不好!不好!”

店小二又奇道:“小娘子,为何不好?”

殷月菱也被问住了,一下回答不上来,只好红着脸不说话。还是南郭逸笑着为她打圆场,说:“小二哥,我家的小娘子脾气大着呢,要不是遇到我这般脾气平和的,我俩早就打起来了。小娘子说我睡觉时动静大,又打呼噜又翻身,吵得她睡不好觉,所以不愿和我一房睡觉。我家郎君的耳朵根子软,总是依着她,宁可多花钱,也不愿委屈了她。”

店小二听了点点头,羡慕地对夏铭道:“客人,你可真是好福气,遇到大娘子这般好脾气的人。既然你不怕多花钱,那我就给你们开三个单间吧。”

晚上,夏铭三人来到客栈的饭堂吃饭。因为他们来的晚了一些,饭堂里的好座位都被别人占了。夏铭忽然看到在饭堂前排有一张大桌子还空着,就招呼南郭逸和殷月菱过去坐。夏铭三人刚坐下,店小二赶紧过来,摆手对他们说:“客人,这是特别给黎将军留的座位,请三位另找座位吧。”

夏铭三人只好起身离开,看见旁边桌子上只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三人说一声:“对不起打搅了。”就在这张桌子上坐下来。

夏铭问身旁的老者说:“老丈,这个黎将军是个多大的官?”

老者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说话,就压低声音小声说:“我听说这位黎将军是中军统军邓泰将军帐下的一个偏将军。这个偏将军是多大的官,老夫也不清楚,大概也就是个四五品的官吧。”

夏铭有些不满地说:“不过一个四五品的官,就这般神气。”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阵人声喧响,原来是黎将军带着几个人进来了。黎将军看上去四十多岁,五短身材,一脸刺猬般的络腮胡子。他大咧咧地走到前排的大桌子前坐下,随同的几个人也在他身旁落座,店小二急忙过来伺候。黎将军一偏头,忽然看见殷月菱,不由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客栈里居然还有天仙般的美女。”

黎将军小声问店小二说:“旁边桌子上的那个年轻女子是何人?”

店小二悄悄指着夏铭说:“她是这个住店客人的小娘子,那边的女人是他的大娘子。”

黎将军注目看了看夏铭,见他不过是普通的农夫打扮,有点嫉妒地小声说:“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这乡巴佬好艳福,从哪里讨得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黎将军一边喝酒一边偷眼看殷月菱,越看心里越按捺不住,对身旁的管家悄悄说几句话,管家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边桌上的南郭逸早发现黎将军不停偷眼看殷月菱,他踩一下夏铭的脚,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不好,要出事,那黎将军在打殷学妹的主意。”

夏铭被南郭逸这么一提醒,也发现黎将军的神情不对,于是他也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如何是好?”

南郭逸又用茶水写道:“赶快离开此地,听我的话行事。”

写完这句话,南郭逸抹去桌上的茶水痕迹,忽然捂着肚子,尖声尖气地喊道:“哎呀郎君,我肚子痛死了,快陪我去厕所。”

夏铭赶紧假模假样地扶南郭逸出了饭堂,殷月菱还以为南郭逸真的闹肚子,也跟着一起出了饭堂。三人走到厕所附近,殷月菱见周围无人,悄声问南郭逸说:“大学兄,你不要紧吧?”

南郭逸苦笑道:“学妹呀,我倒是不要紧,只是你却要紧得很呀!”

殷月菱不解道:“我有什么要紧的?”

夏铭把黎将军不怀好意之事跟殷月菱一说,殷月菱也急了,着慌地说:“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南郭逸对殷月菱摆手说:“天早就黑了,这么晚出门上路那是找死。你不要怕,这里这么多人,量他也不敢公然动手抢人。”

夏铭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等黎将军他们吃完饭后,再去饭堂吃饭。夏铭刚到自己屋里,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餐堂里见过的黎将军的管家。管家脸上堆着让人看着非常别扭的笑容,对夏铭说:“老乡,你的小娘子好漂亮呀,是花多少银子买的?”

夏铭听了气得满脸通红,不知说什么好。管家还以为夏铭不好意思说,就接着说道:“老乡,实不相瞒,我家将军看上你的小娘子了,他愿意出十倍的价钱买你的小娘子,你绝不会吃亏的。”

夏铭气愤地说:“不,我不卖人!多少钱都不卖!”

管家冷笑道:“老乡,实话告诉你吧,黎将军看上的人,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这人黎将军是要定了。黎将军给你钱,已算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

夏铭气得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忿忿地说:“怎么,莫非你们想仗势欺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成?”

管家还是冷笑道:“老乡,我劝你一句,不要惹恼了黎将军,吃不了兜着走。我给你一个时辰好好想一想,想好了我们再来谈价钱。”那管家说完鼻子里“哼”一声,背着手踱方步走了。

夏铭没想到还有如此强占民女的恶霸狗官,气得手都发抖了,赶紧去找南郭逸商量对策。南郭逸也没想到黎将军居然敢**裸地霸抢民女,夏铭对南郭逸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夏铭做一个动武硬拼的手势。夏铭估计那黎将军的武功不过平平,自己完全有把握打败他。

南郭逸也知道黎将军不是夏铭的对手,只是他们现在是乔装打扮的通缉犯,跟黎将军一动手,难免就要暴露身份,惹来官府的追捕。南郭逸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展,计上心头,对夏铭说:“老弟,我想出一个妙计。”说着他把自己的计策对夏铭说了一遍,夏铭听完拍手叫好道:“大学兄,真有你的。我看就是姜子牙再世,也不过如此。”

夏铭和南郭逸到殷月菱的房间,把黎将军要强娶她为妾之事对殷月菱一说,急得殷月菱哭了起来。南郭逸笑着安慰殷月菱说:“学妹,你也别怕,一会儿咱们叫夏老弟跟那个将军好好谈谈,保准说服他,让他打消娶你的念头。”

殷月菱奇道:“夏学弟的嘴就这么厉害,能说服他打消那个……坏念头?”

南郭逸笑道:“学妹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夏老弟多出一份钱,咱们岳老师就教给他一套绝招,这是阴阳学中最高深的学问,能把没理的说成有理的,能把死人说成活人。咱们让夏老弟去说服黎将军,保准让他打消那个‘坏念头’”。

夏铭也说:“殷学姐,你不用怕,咱们一起去,我保证说服他。”

夏铭三人又回到饭堂,这时饭堂中仍有不少人,黎将军一行人也仍在那里饮酒吃饭。夏铭有意放重脚步,径直向黎将军走去,周围吃饭的人都不由停下嘴来,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夏铭。夏铭走到黎将军面前,大声说:“将军,听说您要买我的小娘子,可有此事?”

夏铭这一问,大家的目光都转向黎将军。不少客人见庄稼人模样的夏铭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心中也替殷月菱惋惜,可是一听黎将军要强买夏铭的小妾,大家又觉得黎将军仗势欺人,做得太过分了。不过周围的人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大家对这个敢当面质问黎将军的庄稼汉,倒也有几分佩服。

黎将军被夏铭当众这么一问,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他的脸皮倒也厚实,满不在乎地看着夏铭说:“本将军和你做个买卖,也是看得起你。怎么,你不愿意么?”

夏铭笑着说:“将军发了话,在下哪敢不愿意?只是我想跟将军单独谈谈。”

黎将军以为夏铭要跟他谈价钱,脸上浮出笑容,笑道:“年轻人,这个好说,我在价钱上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黎将军转头让店小二给他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店小二赶紧把厨房里的厨子叫出来,让黎将军和夏铭两人单独在厨房里谈。

两人进了厨房,夏铭反手把房门关好闩上,两眼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黎将军。黎将军一见情况不对,刚要张口喊人,夏铭的手早就掐住了他的咽喉。黎将军双手抓住夏铭的手,想掰开夏铭紧掐脖子的手指,却又哪里掰得动?黎将军喘不上气来,两脚在地上乱蹬,不一会儿黎将军眼前的景色渐渐茫然起来,两脚也不再蹬了。夏铭怕他真死了,稍微松开手指,黎将军喘一口气,两脚又开始乱蹬,这时夏铭又收紧手指,黎将军喘不上气,两脚又蹬不动了。

夏铭一会儿卡紧他的脖子,一会儿又放松一下,就像猫捉弄捉住的老鼠一样,把黎将军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黎将军终于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夏铭压低声音问黎将军:“你想不想活?”

黎将军赶忙点头,夏铭说:“你想活的话,就听我的吩咐,照我的话去作。要是稍有不从,我必定取你的性命。”

黎将军连连点头如捣蒜,他知道夏铭的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倍,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

厨房的门开了,黎将军和夏铭牵着手出来,两人好像很亲热的样子,饭堂里的人都以为黎将军和夏铭谈好了卖小妾的交易。没想到黎将军却走过去对殷月菱深深做一个揖,用带有愧意的语调说:“下官刚才多喝了几杯酒,冒犯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殷月菱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黎将军又转身对看热闹的众人说:“我刚才多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胡说什么要买小娘子的话。刚才这位仁兄跟我讲了很多道理,我明白强娶别人的小娘子是变相强抢民女的非法勾当,我是朝廷的命官,怎么能干非法勾当呢?”

黎将军说到这里,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还有人叫好说:“黎将军真是好人哪!”

黎将军听到这些话,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之色。他是在夏铭的死亡威逼下被迫说出这些话的,他本以为说了赔情道歉的话,会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大大地丢人丢面子,没想到他这番话反而遭到众人的拍手称赞,黎将军自己也不由真心地高兴起来,握住夏铭的手说:“仁兄,愚弟现在真的是感谢你了。”

殷月菱更是吃惊,小声对南郭逸说:“大学兄,夏学弟的口才真是太不得了,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了。岳老师也是偏心眼,这个说服人的绝招为什么就不教给我们?”

南郭逸笑道:“不是岳老师不教你这个绝招,而是你学不会,我也学不会。”

第二天一早,夏铭三人就赶着牛车上路了。一路上殷月菱总是变着花样问夏铭昨天用了什么绝招,居然一席话把那个黎将军说得改邪归正了,夏铭总是笑而不答。

殷月菱又问:“大学兄说了,这不是岳老师不教我这个绝招,而是我学不会,大学兄他也学不会。这是真的么?”

夏铭点头道:“这倒是真的,大学兄这点没有骗你。”

三人一面说着话,一面赶车向一座高山上爬去。盘山路弯弯曲曲,十分难走,刚爬到半山腰,拉车的老牛就累得直喷粗气,任凭鞭子抽打也不肯再走一步了。原来夏铭和南郭逸不懂牲口,买牛时被牛贩子骗了。这本是一头十几岁的老牛,牛贩子却骗他们说是五六岁的壮牛,等到他们发现这头老牛爬不动山时,早已为时过晚。夏铭看着喘着粗气的老牛,无奈地说:“老牛累坏了,让它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也休息休息。”说着夏铭把牛车赶到路边,三人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身子,舒展筋骨。

这时天气愈发闷热起来,南郭逸说:“天气这么闷热,怕是要下雷暴大雨了。”就在南郭逸说话的时候,天色突然变了起来,刚才还是大晴天,一会儿功夫就黑云密布,阴沉沉地真是要下雷暴大雨的大雨。

殷月菱有几分佩服地说:“大学兄真行,还能预测风雨。”

南郭逸望着天边的黑云,有点不安地说:“这片黑云像是个不好的兆头。”

殷月菱听了紧张起来,忙问:“什么不好的兆头?”正说着黄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殷月菱赶紧躲进车棚里避雨。

夏铭对南郭逸说:“你也上车到车棚子里去避雨,我在外面看住牛,别让它乱走。”

南郭逸见夏铭让他去车上避雨,就开玩笑地说:“老弟,你真把我当成女人啦,这种时刻我跟殷学妹一起在车里避雨,还不让她笑话了。逞英雄的男子汉事儿让我也干一干,我在外面看车,你上车去跟殷学妹一起避雨吧。”

夏铭和南郭逸两人都要逞强做男子汉,谁也不肯进车里去避雨。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像从天上倒下来一般,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时天空又开始闪电雷鸣,霹雷的巨响在山谷中发出隆隆回音。南郭逸说:“这般猛雨下起来,弄不好要山洪暴发……”

他的话还没说完,在他们不远处炸响一个霹雷,把三人的耳朵几乎震聋了。那老牛被这霹雷吓疯了,狂吼一声,四蹄猛蹬,拉着牛车向前蹿去,把夏铭手中拉着的缰绳也挣断了。这老牛发了疯,也不看路,一下子就冲下路崖,带着牛车和殷月菱,一起翻下了山谷。等夏铭和南郭逸赶到路崖边,那牛车早已翻落到谷底。

夏铭和南郭逸大喊:“殷姑娘!殷姑娘!”除了瓢泼的雨声和轰鸣的雷声外,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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