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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作之姻缘(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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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去找舅舅,殷月菱的心情复杂起来。她这些天跟夏铭在一起过得非常快话,让她离开夏铭去舅舅家,不禁心中充满失落感,低头不语了。夏铭这些天跟殷月菱在一起,也感到非常的快活,一想到要和殷月菱分手,也是惆怅不已,低头不语。

南郭逸见夏铭和殷月菱都不说话,就故意激他俩,对夏铭说:“老弟,明天我一个人陪殷学妹去找她舅舅就行,你就呆在家里陪爹娘吧。”

夏铭果然经不住南郭逸这一激,立即跳起来急着说:“我也要陪菱妹一起去。”

南郭逸半分冷笑地说:“老弟啊,我早就知道你不肯错过陪殷学妹的机会,故意激你一激。”

南郭逸这句话说得夏铭有点不好意思,殷月菱更是不高兴地瞪了南郭逸一眼。南郭逸见自己这个玩笑有点开过火了,惹两人不高兴,就转个话题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殷学妹舅舅家,不过这次进城我和夏老弟还是要化妆一下。只是这次是去殷学妹舅舅家,咱们不能再扮农汉了,要不然殷学妹舅舅家里的人看见殷学妹由两个农汉陪着,岂不是要看不起殷学妹了。”

夏铭问:“那我们扮什么呢?”

南郭逸说:“这次咱们得办一个抬高殷学妹身份的角色。殷学妹是小姐,我就扮作殷小姐的管家,陪着殷小姐;你就扮作殷小姐的仆人,挑个担子跟在我们后面。上次我扮女人,吃了不少亏,这次该轮到你吃亏了。”

夏铭满不在乎地笑道:“大学兄这个主意好,这样一来菱妹也有面子。我才不在乎扮仆人呢,叫我扮管家,我反倒扮不来。”

南郭逸又问殷月菱:“殷学妹,你看我们两个,一个是你的管家,一个是你的仆人,前呼后拥你这个小姐,可满意么?”

殷月菱向夏铭和南郭逸躬了一下身子,表示谢意,然后笑着说:“大学兄,铭哥,那就委屈你们两位,让我也当一次前呼后拥的小姐,风光一次。”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殷月菱一行三人就赶着牛车上路了,因为赤棘村离中牟城有三十里路,要走半天时间。路上殷月菱把她从家里逃出来的事对南郭逸又说一遍,南郭逸听了说:“殷学妹,你到了舅舅那里,绝不能提你父母逼你进宫之事,要不然你舅舅收留你的时候就会为难。你就说你从学校毕业了,想到各地游历一番,你父母就让我们两人护送你到舅舅家小住一段时间,看看这边的风景人物。等你住一段时间,跟他们建立起来感情之后,你再见机行事,慢慢对你舅舅和舅妈说起此事。那时你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他们也不会忍心弃你不顾,总会想个什么法子帮你的。”

殷月菱和夏铭都称赞南郭逸的主意好。三人午时来到中牟城,城门附近告示榜上通缉夏铭和南郭逸的告示,早就被揭下去,换成了别的新告示。他们三人进了城,根据殷月菱过去的记忆,居然不太费力就找到了殷月菱舅舅祁世愈的家。祁世愈在户部做一个主事,是个四品的官儿,祁世愈的宅子看上去也是像模像样的。

殷月菱身穿沙姑娘送她的绣锦簇花衣,身上挂一串青田玉佩,发髻上插一朵时兴式样的绢花,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样。南郭逸扮成管家,背着手走在殷月菱半步之后的位置;夏铭则挑着一个担子跟在后面,里面放着买给殷月菱舅舅的礼物。殷月菱一行人来到祁府门前,向门人通报身份,门人一听是祈家的姑小姐来了,赶紧跑着向祁世愈报告去了。

祁世愈接到殷月菱来访的消息,心里虽说有些惊奇,却不特别惊奇。原来殷月菱父母发现殷月菱逃走后,想到她有可能到中牟去找她舅舅,于是就给祁世愈写了一封书信,告诉祁世愈殷月菱抗命离家逃走之事,并请祁世愈协助,如果殷月菱来到他家,务必把殷月菱扣住送回邯郸。如果殷月菱反抗不从的话,就把她捆了送过来。因为殷月菱走远路绕到卫国,又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殷月菱父母的书信已先送到祁世愈这里。

祁世愈本以为邯郸和中牟离得这么远,殷月菱孤身一个人不太可能过来,所以他听门人说殷月菱来访,不免有些吃惊。门人又说,殷月菱是由一个管家和一个仆人陪同来的,祁世愈更加吃惊了,他知道这个管家和仆人肯定是假的。祁世愈心想:“我暂时先不戳破这个毛丫头,看她到底弄的什么鬼。”

门人把殷月菱三人恭恭敬敬请入内室的客厅,给三人让座。夏铭刚想坐,听得南郭逸轻轻咳嗽一声,他猛然想起现在自己扮的是仆人,仆人是不能与主人一起坐的,于是夏铭就装作仆人的样子,叉着手站在他俩身后。门人请殷月菱三人在客厅里落座后,把三人单独留在客厅中,自己退了出来。殷月菱三人在客厅里呆坐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原来这时祁世愈正躲在后面隔着门帘偷看,他想看看殷月菱跟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祁世愈看了半天,见殷月菱三人虽然单独坐在无人的客厅中,他们之间既没有狎昵的动作,也没有**的话语,祁世愈看不出殷月菱跟这两个男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时他才咳嗽一声,掀开门帘走进客厅。

殷月菱一见祁世愈进来,赶紧起身,给他深深施三个万福礼。见面礼完毕后,殷月菱带着哭声说:“舅舅!舅舅!”

祁世愈表面上装出惊讶的样子,扶起殷月菱说:“月菱啊,真没想到是你来了。”祁世愈端详殷月菱一会儿,接着说:“常言道‘女大十八变’,那年你住在我这里时,还是个毛头小丫头呢,现在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倘若我走到街上遇到你,肯定认不出来……。你爹娘他们可好?”

殷月菱点头说:“我爹娘都好,请舅舅放心。”

祁世愈又问:“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事先也不给我来个信。”

于是殷月菱说起南郭逸替她编好的假话:“我今年从学校毕业了,想到各地游历一番,增长点见识,所以就想起来到舅舅家住几天玩玩。我怕舅舅知道我来要专门为我张罗一番,就没有事先告诉您。”

祁世愈指着南郭逸和夏铭问:“这两位是……”

殷月菱忙说:“他是我家的管家,姓李;他是我家的雇佣,姓张。”南郭逸和夏铭听殷月菱介绍到自己,也过来给祁世愈叩首行礼。

祁世愈看着南郭逸,用疑惑的口气说:“哦,这位是李管家?我听家姐来信说,她那里近来家境不太好,就辞退了管家,自己亲自掌管家务。不知什么时候家姐又重新聘请管家了?”

南郭逸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原来殷月菱没跟他说清楚她家的家境,南郭逸心想殷月菱家既然是王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总该有个管家什么的,所以才想出来冒充管家。南郭逸要是知道殷月菱家已经穷得请不起管家了,就不会出这么个馊主意。现在祁世愈这么一问,南郭逸只好立即现编谎话说:“祈老爷,我其实也不是什么管家,原本只是一个雇佣。只不过是我家老爷夫人看我办事还算机灵,就提拔我帮忙干些管家的事情。”

祁世愈又问:“李管家,既然你是管家,又为何打发你护送小姐?这可是保镖干的事啊。”

南郭逸瞎编道:“祈老爷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张兄弟,有几分膂力,会一点武功,能充当保镖。只是他头脑简单,不会做事,殷老爷怕他一个人误事,就派我们两个一起护送小姐过来。现在小姐已经平安到达,我们两个就赶紧回去,主人还等着我们的回话呢。”

祁世愈冷笑一声说:“哦,你们倒想走了?不过我这个门进来容易,出去可没那么容易。”说着祁世愈大喊一声:“来人!”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精壮的家丁进来,围在夏铭和南郭逸身后。

殷月菱一见不好,赶紧问:“舅舅,您这是怎么回事?”

祁世愈摇头叹气说:“月菱啊,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么?实话告诉你吧,我早收到你爹娘的来信,说你离家出逃了。他们在信中吩咐我说:一旦你来我这里,务必要把你保送回邯郸。”

殷月菱哭出声来,双膝跪地,满面流泪说:“舅舅,舅舅啊!我爹娘要把我送进王宫里,我实在不愿意去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舅舅啊,我就是指望您会保护我,才不远千里来投奔您的,您千万不能送我回去呀。”

祁世愈把殷月菱扶起来,用长辈的既威严又慈祥的口吻说:“月菱啊,你可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你还年轻,不懂得你爹娘他们的一片苦心,你爹娘让你进宫,也是为你好嘛。他们信里说了,只要你听话回去,幡然悔过,他们会对你既往不咎的。好孩子,你就听我的话,作个孝顺的孩子,回到你爹娘身边去吧。”

殷月菱一面哭一面说:“舅舅,您忘了吗?我小时候住在您家的时候,有一次我娘骂我,您却对我说:‘你不要怕,你爹娘不要你,我要你。’我正是想起您说过这样的话,才千里迢迢来找您的呀。现在我爹娘真的不要我了,舅舅您不会忘记您说过的话吧?”

祁世愈摇摇头,惘然地说:“我说过那样的话么?我不记得了。即使我说过那话,也是跟你说着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听了祁世愈的话,殷月菱心中唯一残存的一点希望之光,也彻底熄灭了。她觉得周身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所笼罩,这个世界比她预想的还要冷酷无情。

祁世愈见殷月菱不回答他的话,就把脸转过来对着南郭逸和夏铭,用嘲讽的口吻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两位一定是高明的职业骗子吧?是不是你们教唆月菱,到我这儿来骗钱?”

南郭逸听祁世愈说出这话,鄙视地瞟他一眼,夏铭更是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心想:“菱妹的舅舅也算是贵族家庭出来的人,看他说出这番话,竟比我那种地的父母还要庸俗呢。”

祁世愈见南郭逸和夏铭不说话,就对站在两人身后的家丁说:“来,给我把他们两个捆了,送交官府治罪。”

殷月菱急忙阻止祁世愈说:“舅舅,他们不是骗子,他们是真正的好人。我路上多亏他们救了我的命,您可千万不能抓他们啊。”

祁世愈长叹道:“月菱啊,你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到现在还要替他们说话。我把这两个骗子抓起来,也是为了保护你嘛。”说着祁世愈向家丁做一个动手的手势。

几个家丁刚向前迈出一步,只听夏铭一声大吼:“谁敢过来?”这声大吼把家丁们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没人再敢过来。殷月菱忙对夏铭说:“铭哥,不可伤了我舅舅。”

夏铭本来也是吓唬他们一下,并不准备动手伤人。祁世愈也看出夏铭不是好惹的,不敢再提抓他们的话,只是他见夏铭颇听殷月菱的话,胆子又壮起来,说:“月菱,你可不能当一个背叛家庭的不孝忤逆啊!你赶快打发这两人走,咱们再好好谈谈。”

殷月菱却摇头说:“不,舅舅,不用谈了,我和他们一起走。”

祁世愈吃惊道:“什么,你要和他们一起走,莫非你不要你爹娘了?不认我这个舅舅了?”

殷月菱擦干眼泪,淡淡地说:“不是我不要您们,是您们把我逼走的呀。”

祁世愈发怒了,指着殷月菱说:“你……”

殷月菱给祁世愈拜行一个万福礼,说:“舅舅,您保重吧,我走了。”说着殷月菱回头就往外走,夏铭和南郭逸跟在殷月菱身后,站在门口的几个家丁“唰”地闪开一条路,没人敢拦他们。

祁世愈在他们身后喊道:“月菱,你今天要是走了,今后我,还有你爹娘就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殷月菱头也不回地说:“舅舅,用不着拿这个威胁我,在我心中,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断绝了。”

祁世愈气得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你……,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婊子……”

夏铭没想到祁世愈外表看上去温文典雅的人,居然会骂出这么脏的话,就悄悄问南郭逸说:“是不是人一急起来,就必然要骂脏话呢?”

南郭逸笑道:“你没听说过‘狗急跳墙’么,一急了什么都干的,那是狗,不是人。”

殷月菱三人坐上牛车,走上返回赤棘村的路。路上殷月菱闷闷地坐在车中沉默不语,夏铭见殷月菱这样的遭遇,心里着急起来,就想说些什么劝慰她。南郭逸看出夏铭的心急,悄悄对他说:“现在殷学妹心情不好,咱们最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好好想想,你去瞎劝反而是帮倒忙。”

夏铭听南郭逸这么一说,只得不说话了,但他心中还是烦闷,两脚在车板上不停搓来搓去。

牛车快到赤棘村了,殷月菱深深叹一口气,终于说出话来:“我真想有个家呀,父母逼我,舅舅也跟着他们逼我,谁都不要我了。”说到这儿殷月菱眼睛一红,忍不住哭出声来。夏铭不知怎么,也跟着殷月菱落下泪来。

殷月菱抽泣着对夏铭说:“铭哥,我真羡慕你。你家再穷,可也是个温暖的家呀。我的家在哪儿呢?我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夏铭听殷月菱说出这话,握住她的双手,大声说:“菱妹,谁说你无家可归?我们是结拜兄妹,我爹就是你爹,我娘就是你娘,我家就是你的家。只要你不嫌我家穷,永远住在我家都行。”

南郭逸却踩夏铭一脚,小声提醒他说:“老弟,你可别瞎打殷学妹的主意。人家是大小姐,怎么能永远住在你家,莫非你想把殷学妹嫁给你弟弟不成?”

夏铭赶紧摇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弟弟配不上菱妹,哪敢打这个主意。要是住在我家不好,就把殷姑娘送到回卫国欧阳公子那里去,欧阳公子不是说过,菱妹要是找不到舅舅,可以再去找他们么?咱们就说殷姑娘在中牟没找到舅舅……”

南郭逸打断夏铭的话,摆手说:“老弟,你就安静一会吧,别尽给殷姑娘出馊主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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