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作之姻缘(下)(2/2)
赵稔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魏国。赵稔的母亲魏夫人是魏国王室的公主,所以赵稔在魏国享受王子的待遇,从小到大物质生活一直非常奢华,只是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赵敬侯登基以后,把在魏国的长子赵种和三子赵稔接回赵国,一家人才得以团聚。赵稔除了长兄赵种,还有一个夭折的哥哥,排行第三,所以被称为三王子。赵敬侯见到两个儿子非常高兴,也对从小把他们寄养在魏国感到抱歉,为两人在中牟修建了豪华的王子府,放任两人尽情地玩耍游乐。
马车在三王子府门前停下后,几个侍卫赶紧跑过来,搀扶赵稔一行人下车,又在一群仆婢的前后簇拥之下,进了王子府,来到后院的小客厅入座。这个后院的小客厅,赵稔在专门招待特别亲近之人时才用。赵稔请南郭逸和夏铭坐下,自己却坐在殷月菱身旁,侍女端上来酒菜,大家一面喝酒一面谈起诗词歌赋,谈得非常开心,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南郭逸有意提起殷家的王族出身,赵稔一听,不免肃然起敬道:“难怪呢!我当时看三位气度轩然,想来必是出自诗礼簪缨之族,原来竟是王族之后。我记得史书上说吕国是三百多年前被郑国灭亡了,这个该死的郑国,要是我以后有机会继承国君,我一定倾赵国之兵把郑国灭了,给你们报仇。”
赵稔这一席话让三人拍手大笑,殷月菱除了笑之外,还暗暗感激赵稔有心为她的先祖报仇。四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了一阵,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已是深夜了。赵稔说:“今天太晚了,三位不妨暂住敝府吧。”
南郭逸没等殷月菱说话,就抢先答道:“那我等就不客气打扰殿下,在尊府借住一宿。”说完南郭逸有意无意地看殷月菱一眼,把殷月菱看得满脸绯红,低下头来。
赵稔大喜,立即吩咐侍女给三人安排房间。南郭逸说他要和夏铭睡一个房间,两个侍女立即陪他们两人去了。赵稔则说亲自陪殷月菱去她的房间,于是殷月菱就跟着赵稔去了。
赵稔的王子府极大,殷月菱跟着赵稔穿过一道曲曲弯弯的雅致水上长廊,忽然黑暗中“哗啦”一声飞出一个黑影,吓得殷月菱“呀”地一声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躲向赵稔一边,正好扑到赵稔怀中。赵稔趁势抱住殷月菱的身子,小声笑着说:“殷姑娘,你别怕……,你看,那是我养的一只仙鹤,正在这亭边睡觉呢,咱们冒冒失失地过来,把人家的好梦惊醒了。”
殷月菱见自己倒在赵稔怀里,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赵稔的手却没有完全放开殷月菱,一只手搭在殷月菱的肩上。殷月菱想挣脱赵稔的手,可是身上的力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失去了挣脱赵稔那只手的力量。赵稔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非常轻柔,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感觉,从赵稔的手上传到殷月菱身上,她又兴奋,又羞臊,又紧张,又害怕。
不知何时,簇拥在他们身前身后的侍女们,忽然像变戏法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廊中只剩下赵稔和殷月菱两个人。赵稔搂着殷月菱,指着天上弯弯的月亮说:“殷姑娘,多么好的月色啊。有冰心玉洁的美丽月亮陪伴,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了,可是我身边还有一位比月亮更美的丽人,我的心都……”
说到这里赵稔诗兴大发,一句诗从他口中脱吟而出:“庭风若霁……”
赵稔吟完,看着殷月菱说:“殷姑娘,我等着你的下句呢。”
殷月菱此时也和赵稔一样,快活得好像飘到了天上,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赵稔的话让殷月菱沉醉的心惊醒过来,她略想一下,也吟出一句诗:“月色如痕。”
赵稔点头赞道:“好一个‘月如痕’,殷姑娘好句,不负‘殷家三杰’的盛名。”
殷月菱掩口笑道:“殿下过奖了,再说下去我就没词了。”
赵稔摇头道:“我不信,殷姑娘怎么会没词呢?咱们再来。”说着赵稔思索一下又吟道:“绯雾难逢……”
殷月菱立即联道:“清霜无尘。”
赵稔再吟道:“花芳吐艳……”
殷月菱笑着联道:“玉寒**。”
赵稔再赞道:“好句,好句!比我那句好……,再看我的。”说着赵稔又吟道:“烛语未尽……”
殷月菱略思索后,眼角含情地看着赵稔道:“秋情犹深。”
赵稔抚掌大赞道:“好句!殷姑娘句句都是好句,看来我是不服不行的……”
赵稔的诗,赵稔的话,悄悄打动着殷月菱的情怀,她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升高,身子也不知不觉地靠得赵稔更近了。这时赵稔忽然说:“哦,对了殷姑娘,我忘了告诉你一件奇事。在今天的ju花诗会上,我看见ju花仙子下凡了。”
殷月菱没听懂赵稔的意思,问道:“真的么?ju花仙子长得什么模样儿?”
赵稔伏在她耳边小声说:“她长得和殷姑娘一模一样……”
殷月菱明白了赵稔的意思,嗔怒道:“你坏……”此时,殷月菱找不出来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的心情,只好说一个“坏”字,不过女孩子往往是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才说“坏”的。
赵稔听了哈哈大笑,说:“我长这么大,一直都听大家说我‘好’,你可是第一个说我‘坏’的人哟。我得罚你。”说着赵稔把嘴凑到殷月菱面前,殷月菱还没反应过来,赵稔已把嘴唇贴到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赵稔亲完殷月菱,笑着说:“你要再说我坏,我还要罚你。”
殷月菱用手捂住脸,又说:“你……坏……”
赵稔笑道:“好啊,你还敢说我坏,这次我可要重重地罚你。”说着赵稔轻轻拨开殷月菱捂着脸的手,他的嘴又一次亲过去。不过这次他的嘴没有亲在殷月菱的脸上,却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爱情的干柴早就准备好了,差的就是最后一点爱的火星,赵稔这个吻点燃了两人心底埋藏的爱情之火。殷月菱只觉得一股火焰般的热流从嘴唇传遍全身,这股热流掀起的巨浪卷走了她所有的思想和理智,她紧紧拥着赵稔,使劲地吻着他,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和他融化为一体,暗暗地问自己:“我还是我吗?我变成他的一部分了吗?”
殷月菱的心早就被赵稔俘虏了,此刻她的**也成了赵稔的俘虏……。月夜是如此地安静,殷月菱除了赵稔的心跳声外什么都听不到,她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拖着自己向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中滑去,她不知道这个深渊的底部究竟有什么,只是感到这个坠落的过程无比畅快,无比陶醉,每一刻钟都犹如一年那样漫长……
南郭逸和夏铭由侍女领到他们的房间,两人都很兴奋,躺在床上睡不着。南郭逸说:“老弟啊,我今天一直担心得很,连这么好的饭菜都没心思欣赏,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夏铭问:“大学兄,你看三王子会对殷姑娘怎么样?”
南郭逸笑道:“我说老弟,你莫非是在装傻不成,男女之事,还能怎么样?你在马车里没看见么,在车子颠簸的时候,赵稔关爱地扶住你菱妹的腰身,她也没显出推辞躲闪的意思。”
夏铭也笑了,点头说:“大学兄,我现在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换了别人绝对想不出这么高明的计划,把事情做得这么周全。”
南郭逸道:“其实我一直非常担心,咱们这个计划是一个豪赌,赢了就是一个最聪明的计划,输了就是一个最愚蠢的计划。老弟,你想想看,咱们花了仅有的十两金子,好不容易见到三王子。要是会场上超过殷姑娘的美女才女多的是,或者三王子根本忘了在卫国的巧遇,完全不正眼看咱们殷姑娘一眼,那咱们会是多么尴尬,多么难受啊。殷姑娘遭到三王子的冷遇,也肯定会非常难过,非常不开心。如果这样,,咱们岂不是办了一件天大的蠢事?说实话,今天能有这个结果,一半是靠我的智慧,另一半也是靠你菱妹的魅力。要不是殷姑娘争气,咱俩少不了丢人显眼,所以我们也得谢谢她。”
夏铭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功劳还是大师兄最大,要不是你请恩仇会做出这么巧妙的安排,菱妹就是再有魅力,又哪能有机会结识三王子呢。你都快成月下老人了。”
南郭逸却不满地说:“快别提月下老人了。他老人家忙着给你牵线,又给你菱妹牵线,却偏偏忘了我这个大哥。”
夏铭见南郭逸说话有气,就安慰他说:“大学兄,你也别急,今后你一定会遇到你喜欢的好姑娘。”
南郭逸听了反而更有气,说:“何必等到以后?其实我早就遇到我喜欢的姑娘了,只是……”南郭逸摇摇头,不再说了。
夏铭一听南郭逸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立即来了兴趣,问道:“大哥,你已有了喜欢的姑娘?能不能告诉小弟?”
南郭逸叹口气说:“今天老哥我多喝了几杯,也就算酒后吐真言吧。不瞒你说,我在苍苓院看上了两个姑娘,一个是方姑娘,另一个就是殷姑娘。方姑娘让你抢走了……”
夏铭早凭自己的感觉,感到南郭逸对方雪珊有一种特殊的好感,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率地当他的面说出来。夏铭想辩解,有点尴尬地说:“我也不是有意要抢大哥的心上人,只是……”
南郭逸笑道:“你不用说了,方姑娘的事我清楚得很。月下老人不安排她喜欢上我,却偏偏安排她喜欢上你,这就是命运,怎么能怪你呢。”
南郭逸感到言犹未尽,又说:“虽说殷姑娘也没喜欢上我,不过她还没有心上人,我想如果遇到什么机会,发生一件什么事,也许会让她爱上我。上次咱们在卫国巧遇殷姑娘,我还以为我的缘分来了,于是我有意提出咱们两个一起护送殷姑娘到中牟来,指望在途中会遇到什么机遇。”
夏铭这才明白,南郭逸提出绕道护送殷月菱到中牟,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想法。南郭逸接着说:“那天在卫国的酒店,我和殷姑娘联诗,本想卖弄一下我的诗才,没想到途中突然杀出一个赵稔,把我的好事全搅黄了。唉!你说月下老人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安排?”
夏铭说:“当时殷姑娘对三王子是只有好感,赵稔很快就走了,月老也没安排他们成缘呀。”
南郭逸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月老没让殷姑娘佩服我,却让她佩服上赵稔。后来咱们遇到黎将军要强娶殷姑娘,我没本事跟他打架,只好安排你去解决这件事,这样又没让她佩服我,反让她佩服起你来了。再后来牛车翻入山谷,偏偏又是你去救他,我看后来她倒是有些爱上你了。要早知道能大难不死,那当时我就去救她,这样说不定她就肯嫁给我了。”
夏铭不解地问:“大哥既然你喜欢殷姑娘,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去救她,而且也不让我去救她?”
南郭逸摇头说:“兄弟,你这人心眼很好,但在大事上却经常犯糊涂。你想啊,尽管我爱殷姑娘,可她却不爱我啊,我何必冒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并不爱我的人呢?再说了,你是我的兄弟,在我心中,你比殷姑娘的分量大多了,尽管我喜欢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去冒险啊。”
夏铭听了南郭逸的话,不免感动起来,没想到自己在南郭逸心中有这么高的地位。南郭逸继续说:“当时我见你们被洪水冲走了,我想你体力好,又会武功,大概能挣扎出来,而殷姑娘我却以为她死定了,没想到你们两人居然一起回来了。我见殷姑娘没死,又暗暗地想,说不定还有我的机会,可是又出了一件大事,让我不得不放弃对殷姑娘的幻想,赶紧要给她找个满意的归宿。”
夏铭奇道:“出了一件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南郭逸摆手说:“今天晚了,我要睡了,明天再对你说吧。”说完南郭逸就翻过身去睡了,不久就发出沉睡的呼噜声。
夏铭却久久不能入睡,一方面他担心南郭逸说的大事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他还在回味南郭逸刚才说的那番话。夏铭对南郭逸的聪明早就佩服之极,可对他的品行却从来不以为然。刚才南郭逸的那番话,让夏铭重新认识了南郭逸,开始有点佩服他的品行了。
夏铭有点迟钝,他并未注意到平时南郭逸对殷月菱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不过刚才听了南郭逸的自白,再回想过去南郭逸对待殷月菱的说话行事,夏铭这才明白过来南郭逸的确是喜欢殷月菱的。不过让夏铭感动的是,南郭逸既然自己爱殷月菱,却又费尽心思地为殷月菱的爱情奔波,好像南郭逸是把殷月菱的爱情当成自己的爱情一样着急。夏铭心想:“也许爱情到了最高的层次,才能把对方的爱情当成自己的爱情一样吧。”
第二天一早,夏铭和南郭逸就起来了。他们一动身,早有侍女过来伺候他们洗脸梳头,然后请他俩去餐堂吃饭。两人来到餐堂坐下,并不见殷月菱,夏铭问一个领头模样的仆役说:“舍妹还没有起床么?”
领头仆役说:“小姐和殿下还在安寝呢,二位少爷不妨先行用餐。”
仆役这句话把夏铭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的酸味,涨红了脸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
南郭逸拍拍他的腿,小声说:“老弟,莫非你嫉妒了不成?也好,省得你老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现在盘里的吃不到了,你就安心吃碗里的吧。”
南郭逸的话引起夏铭的无名怒火,醋意骤然发作,心中烦躁,猛一挥手,把桌上盛着早餐的碟碗全部甩到地下,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吓得仆役忙过来赔罪说:“公子,是不是小人服侍不周,还是饭菜不合尊口?”
夏铭只得对仆役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砸了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
仆役急忙吩咐人过来打扫,重新端来早餐。南郭逸见夏铭真的发怒了,不敢再开玩笑,只是说:“殷姑娘要嫁给三王子,这种事还是趁热打铁最好,也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夏铭慢慢冷静下来,不知所措地问南郭逸说:“大学兄,殷姑娘和三王子那个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南郭逸笑道:“你这人脑子像是石头做得,怎么也打不开窍。我们立刻就走人,让殷姑娘留在这里,这不是大家都方便么?”
直到巳时以后,才见赵稔牵着殷月菱的手出来。殷月菱见了夏铭和南郭逸,不免感到不好意思,想挣脱赵稔的手,赵稔却紧攥着她的手不放。四人眈眈相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都十分尴尬。最后还是赵稔抱拳对南郭逸和夏铭说:“今后两位仁兄可就是小弟的大哥和二哥了……”
四人听了这话都哈哈一笑,跨过了尴尬的门槛。南郭逸说:“殿下,我们这就要告辞了。”
赵稔惊道:“什么,你们马上就要走?”
南郭逸说:“我和二弟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办,不过舍妹还是留在尊府陪殿下。”
赵稔听殷月菱不走,放心下来说:“你们有急事的话,我可以派人帮你们去办,大哥和二哥还是再多住几天吧。”
南郭逸道:“这纯粹是我们的私事,殿下也帮不上忙,必须我们亲自去办。”南郭逸又看着殷月菱说:“舍妹,大哥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赵稔明白这是他们兄妹间的私话,自己在场不方便,就知趣地说:“那我先出去了,各位在此慢慢谈吧。”说着赵稔就走出来,还吩咐仆役不准随便进屋去。
赵稔一走,殷月菱就急着说:“大学兄,铭哥,你们要到哪里去?你们不管我了?”
南郭逸道:“殷姑娘,这次我们虽然是假扮的兄妹,但其实我们早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怎么会不管你呢。你不是和夏学弟结拜兄妹了么?若不嫌弃的话,我也想凑数当个兄长……”
殷月菱听了立即说:“大学兄,其实我早就想认你做我的大哥呢,只是怕你笑我,不敢说。今天你提起这话,正好是我想说的话,那咱们现在就结拜兄妹吧。”
于是南郭逸拉住殷月菱的手,两人跪倒拜天拜地,同声说:“苍天在上,大地在下,今日我们两人结拜为义兄义妹,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拜完殷月菱微红着脸叫了一声:“逸哥哥!”
南郭逸大笑道:“菱妹妹!听你叫我这么一声,也算我的这番苦心没有白费。”
殷月菱不解道:“逸哥,你刚才说什么苦心?”
南郭逸一时高兴,说漏了嘴,赶紧叉开话说:“我这是开玩笑呢。”
夏铭知道南郭逸为殷月菱的事操心很多,他们两人现在结拜成兄妹,夏铭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说:“菱妹,从此咱们三人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当你的二哥,比当你的大哥更高兴。”
这时南郭逸正色对殷月菱说:“菱妹,我和你二哥还有点急事要办。既然咱们已经是兄妹了,这件事我们本不想瞒你,只是对你一个女孩子讲这样的事情不合适。等我们办完了这件事,自会来看你的。”
殷月菱听南郭逸说是对女孩子不合适讲的事,也就不再多问了。南郭逸又说:“菱妹,我们去办事,你就住在三王子这里吧,反正你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看你父母舅舅,一定大大地后悔说了不认你的话,现在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了,他们肯定要来找你赔不是。”
殷月菱一听提到她家人,又不高兴起来,说:“哼!他们不是不认我了么?就是他们来求我,我也不理他们。”殷月菱的家人正如南郭逸所预言的那样,得知殷月菱成了赵稔的宠妃之后,再三来找她赔礼道歉,不过这是后话了。
南郭逸三人把该说的话说完后,南郭逸和夏铭就去向赵稔告辞。赵稔见两人一心要走,也不强留,送给他俩五十两金子做礼物,并说以后钱不够用时,尽管到他这里来取。
南郭逸和夏铭谢过赵稔,又和殷月菱道别。这次殷月菱真把南郭逸和夏铭当作自己的亲哥哥,分别时不由流下泪来,叮嘱他俩一定要经常来看她。夏铭心中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郭逸却微笑着悄悄对殷月菱说:“菱妹,昨晚大哥做了一个梦,梦见菱妹当上王后了。”
这句话把殷月菱说得破涕为笑,撅着嘴说:“大哥总是拿我取笑。”
三人珍重道别后,南郭逸和夏铭出了赵稔的王子府,踏上回夏铭家的归路。路上南郭逸长叹道:“这些天来走的路,都是在为殷姑娘跑腿,今天才算是为自己走路。”
夏铭说:“这次大学兄真是为殷姑娘费尽了心思。殷姑娘要是知道大学兄为她这么卖力气,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
南郭逸摆手道:“所以不能让殷姑娘知道这件事,我最烦的就是别人谢我了。”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