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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伤心的永别(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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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和南郭逸离开赵稔的王子府,先去恩仇会丁三哥那边道了谢,再去当铺用十两金子把夏铭的玉璧赎了回来。夏铭摸着久别的玉璧,长叹一声对南郭逸说:“大学兄,我当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不但把它赎了回来,咱们口袋里又多出四十两金子,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南郭逸却无表情地说:“这次是发财了。不过你还是收好玉璧,下次咱们要是做了赔本买卖,说不定还要用你的玉璧抵债呢。”

夏铭想起南郭逸昨天对他说的大事,问道:“大学兄,你昨天说的出了大事,莫非是做买卖赔钱了?”

南郭逸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不是做买卖的,这件大事还是等回到你家再说吧。”

一提到回家,夏铭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南郭逸说:“大学兄,你也知道我家穷。这次咱们得了这么多金子,我想送给爹娘兄弟几两金子,也让他们过几天富裕的日子。”

南郭逸却摇头道:“兄弟啊,你也知道大哥我不是小气人,不是舍不得这几两金子。只是你突然送给他们这么多钱,反而害了他们。”

南郭逸见夏铭全然不解的神情,继续说:“兄弟,别忘了你是被官府通缉过的人。你父母现在是乡下的普通农民,倒也不会有人注意他们。可你父母要是突然成了大财主,别人就会来打听他们怎么发的大财,再打听下去就会发现他们的儿子原来是通缉犯,那你父母可就要遭殃了。你要真孝顺的话,还是让两位老人继续平平安安地当普通农民吧。”

夏铭听了南郭逸的话,觉得有理,佩服地说:“大学兄说我头脑缺根弦,我总是不服气,现在我明白了,我比大哥缺的何止一根弦,恐怕七根、八根都不止。”

南郭逸笑道:“老弟,你说这话,也让老哥打心眼里佩服你。古人云‘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肯虚心听别人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最傻的人,就是自以为比谁都聪明,从不听别人意见的人。”

说到这里,南郭逸拍拍夏铭的肩膀说:“老弟,你家确实也需要钱。我看这样吧,上次咱们不是把沙员外送你们的牡牛换给你爹了么,这次干脆就把沙员外送你们的牛车也送给你爹。”

夏铭疑惑地说:“那咱们不就没车代步了么?”

南郭逸说:“咱们暂时也不用车,以后需要的时候再买好了。咱们再把现在拉车的你家那头老牛卖了,换一头好牡牛。”

于是两人去中牟城外的集市,卖掉夏铭家的老牛,南郭逸做主买了一头最健壮的牡牛,两人赶着牛车走上了回赤棘村的路。路上夏铭多次问南郭逸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南郭逸总是摇头道:“老弟,我知道你是一个急性子,现在告诉你,又怕你惹什么乱子。等咱们回去后,向你爹娘辞行,明天就出发去魏国安邑。”

夏铭说:“向我爹娘当然要告辞,只是还没有见到我师父师娘呢,怎么就走了?”

南郭逸说:“我不会忘了让你去见师父师娘,只是住在你家离城里太远,要见你师父师娘有些不方便。所以咱们先跟你爹娘告辞,在中牟城近处找个客店住下来,行动更方便些。”

夏铭点头说:“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就照你说的办吧。”

夏铭和南郭逸回到家,夏铭父母见到他们,总算放心下来,说:“铭儿,你们昨晚也不回来,把我们急得要死,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南郭逸替夏铭说:“伯父伯母,我们找到殷姑娘的一个亲戚,在殷姑娘亲戚家住了一宿。现在殷姑娘的生活有了依靠,您们也不必再替她操心了。”

夏铭父亲见他们拉车的牛换成一头极健壮的牡牛,又忍不住去看牛。南郭逸说:“殷姑娘亲戚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为了感谢我们护送殷姑娘,就送给我们这头牛,现在我们把这头牛和牛车都送给伯父伯母吧。”夏父听了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铭告诉父母,自己和南郭逸有急事要办,明天就要走,去魏国安邑。夏铭父母早料到夏铭这次回来不会住很长时间,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不过夏铭父母还是通情达理,知道夏铭的事情重要,就没挽留他们。晚上夏铭父母尽自己之力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两人送别。第二天一早,两人告别夏铭一家,就出门上路了。

夏铭和南郭逸在中牟城外的小客店住下来,南郭逸叫夏铭出了客店,来到附近僻静无人的小树林里。南郭逸脸色沉重地对夏铭说:“兄弟,你千万别急,让我慢慢告诉你这件事。”

夏铭忐忑不安地看着南郭逸,南郭逸说:“那天我去勤武馆找你师父,回来对你说师父和师娘外出了,那并不是实话,其实你师父和师娘失踪了……”

夏铭眼睛瞪得快要爆裂出来,颤抖地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师父和师娘失踪了,那勤武馆呢?”

南郭逸说:“勤武馆也被官府查封,关门了。”

夏铭突然觉得天开始旋转,地开始翻转,他赶紧伸手扶住身旁的小树,稳住自己的身子,心里吃惊道:“怎么忽然天旋地转起来,难道世界要毁灭了?”其实天和地都没有动摇,而是夏铭自己在动摇,他扶住小树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夏铭再次用无法相信的语气问:“大哥,你说的都是真话?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南郭逸叹气道:“兄弟,这种事情哪能开玩笑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夏铭听罢,两手扳紧南郭逸的肩膀,气愤之至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南郭逸无奈地说:“兄弟,你看你这火爆一般的脾气,如果我当时告诉你,殷姑娘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带着她去找你师父吧?所以我得把殷姑娘先安顿好了,才能告诉你这件事。”

夏铭明白南郭逸说的不错,如果早告诉自己这件事,自己一定会立即去找师父师娘,不可能再有心思管殷月菱的事。不过夏铭还是生气地说:“大哥,师父师娘的事情这么重大,你怎么能把殷姑娘的事情放在师父师娘之前呢?”

南郭逸听夏铭这么说也生气了,愤然说:“兄弟,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把殷姑娘的事情放在师父师娘之前,我还是跟你学的呢。你忘了,那天殷姑娘随牛车摔下山谷,你一定要冒险下去救人,我拉住你说:‘师父交给我们的大事要紧,你可不能任性。’你当时说什么呢,你说:‘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吧。’你那天能任性一次,把殷姑娘的事情放在师父师娘之前;我今天为何不能也任性一次,把殷姑娘的事情放在师父师娘之前呢?”

南郭逸一席话把夏铭说得哑口无言,不由松开了紧抓南郭逸双肩的手。南郭逸接着说:“你为了救殷姑娘,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那时不去救殷姑娘,咱们提前一个月到中牟,说不定就能见到你师父师娘了,不是么?”

夏铭听南郭逸说的有理,只得低头道:“大哥,你别说了,是我不对,我错怪你了。”

南郭逸点头道:“兄弟,你明白了就好。不过你也没什么不对的,你看到殷姑娘遇难,于心不忍去救她;我也是看到殷姑娘遭厄运,于心不忍去帮她。你那次救的是殷姑娘的性命,我这次救的是殷姑娘的前程,咱俩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了。”

南郭逸见夏铭终于平静下来,才对他讲起那天去找石教头的情形。

那天南郭逸一早从赤棘村出发,中午就赶到中牟城,他按照夏铭指示的路,很快找到勤武馆所在的鱼池街。南郭逸兴致勃勃地来到勤武馆门口,却见勤武馆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两张羊皮封条,上面盖着官府的印章。南郭逸见状大惊,心中暗道:“不好,出事了!勤武馆被官府查封了!”

南郭逸毕竟脑子反应快,他知道勤武馆被查封,那么这周围必然埋伏有暗探,如果他冒冒失失地前去勤武馆敲门询问,必然会引来暗探的盘查,甚至有可能被拘捕。所以南郭逸没有在勤武馆门前停下,装作过路人继续往前走,南郭逸一面走一面心中想:“这事太意外了,难道石师叔他们被捕了?或者被害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千万要沉住气,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南郭逸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走出鱼池街,转到大道上,这时他一颗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南郭逸此时头脑中却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自己对自己说:“南郭逸啊,这是你第一次面对一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一点摸不着头绪,又极其危险的事情。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不仅你自己的性命不保,就连夏老弟一家和殷姑娘也要牵连进来。你不是总自负自己聪明么?这次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南郭逸背着手沿着大街漫然而行,头脑中却紧张地想着对策。摆在他面前的第一道难题是:搞清勤武馆被查封的原因。而随便向人打听勤武馆的情况,又极可能招来暗探的跟踪缉捕,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南郭逸无意瞥见路边有几个小孩在玩耍,他眼睛忽然一亮,暗道:“对!我去问孩子,问孩子不会有危险,而且童言无欺,小孩子不会骗人,话也可靠。”

想到这里,南郭逸去点心铺买了一大包点心,来到那几个孩子面前,招手对他们说:“喂,我请客啦,你们谁过来吃?”说着南郭逸打开点心,笑着望着那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见一个陌生人忽然请他们吃点心,不免很疑虑,不敢过来。但他们看到南郭逸手里拿的是很好吃的上等点心,不禁馋得嘴里悄悄溢出口水,一个胆大的孩子抗不住诱惑,过来拿一块点心吃了。其它几个小孩见他吃了没事,也一拥而来,几下就把南郭逸手中的点心一抢而空。

等几个孩子吃完点心,南郭逸问他们说:“还想吃么?”

几个孩子都跳着说:“想吃,想吃!”

南郭逸笑着说:“那你们就得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好,我就再请你们吃点心。”

几个孩子使劲地点头,南郭逸问:“你们知道鱼池街上的勤武馆么?”

几个孩子都抢着说:“知道,知道!勤武馆的教头是石教头。”

南郭逸又问:“石教头叫什么名字?”

这可把孩子们问住了,他们平时只听大人们说“石教头”,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时一个嘴角上有个黑痣,看上去最聪明伶俐的孩子,不太有把握地说:“石教头好像叫石启。”

南郭逸点头对那个孩子说:“你说的不错。你知道勤武馆什么时候被官府查封的么?”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争论一番,最后同意了那个有黑痣孩子的说法:上个月十八日晚上,一群官兵包围了勤武馆,抓走了一些人,然后就把勤武馆查封了。最后还是那个有黑痣的孩子,用几分得意的神情说起勤武馆被查封的经过,他说:

“那天我爹爹带我到城北婆婆家玩,晚上回来走到鱼池街口时,看见四处站满官兵,不让我们过去。我爹爹说:‘我家就住在鱼池街,我们要回家。’

官兵却说:‘你们现在不能回家,我们要在鱼池街的勤武馆抓人,等我们抓完人才能放你们过去。’

我和爹爹就站在街口等着,忽然听到里面一阵大呼小叫的乱嚷,又传来砰砰当当的打斗声,过了一会儿打斗声没了。这时候一群官兵从鱼池街里出来,我听见一个官兵叹气说:‘我们围得这般严实,竟然还是让他跑了。’

另一个官兵问:‘跑了几个?’

那官兵答道:‘跑了三个,石启和他老婆,还有一个给他赶车的马夫。不过石启在拒捕逃走时,被李大人射中一箭,估计他们跑不了多远,李大人已派兵追去了……’”

南郭逸急着打断有黑痣孩子的话,问道:“他们追到石教头没有?”

那孩子摇头说:“没有。前两天我听见我娘对我爹说:‘听说勤武馆的学生们终于给放出来了。这官府也是,没有抓到石教头,就把一群学生抓进去,太不像话。’我爹说:‘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石教头犯的是谋反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南郭逸听说石教头犯了谋反罪,更是震惊不已。因为谋反罪是所有罪行中最大最厉害的一种,不仅当事人定斩不饶,就是亲戚朋友都不能幸免。

南郭逸又问那几个孩子,再没有问出有价值的情报,于是他又买了一些点心把那几个孩子打发走。当然南郭逸不能轻信这几个孩子的话,他如法炮制,又去问了另外几个孩子,问到的情况基本一致,南郭逸这才踏上返回赤棘村的路。一路上南郭逸一直在想,这件事必须暂时瞒着夏铭,先把殷月菱的事情处理好,不然夏铭的火爆脾气一定会把事情搞糟的。所以南郭逸就编了一个谎,告诉夏铭说石教头外出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这样让夏铭放下心来,一起去办殷月菱的事。

夏铭听完南郭逸的讲述,又悲又急,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两手乱搓头发。南郭逸问夏铭道:“老弟,石师叔在你走时,讲过要你办的大事具体是什么吗?”

夏铭摇头说:“没有啊,我师父只说是一件危险的事,说不定有生命危险,可没有告诉我具体的事情。他说要等我学好功夫之后再告诉我。”

南郭逸点头说:“这和我师父的话一样,岳老师也不肯告诉我具体的事情,他说不告诉我是为了我的安全,有时候知道太多的秘密反而危险。岳老师也说在最后行动的时候再告诉我具体的事情。”

南郭逸沉吟片刻,忽然用郑重的目光注视着夏铭,认真地说:“兄弟,大哥想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你师父和我师父让咱们去办的那件大事,会不会真的是谋反之事?”

南郭逸这句话一出口,就像有一阵阴云把他们两人笼罩起来,两人都沉默不语了。夏铭的心在颤动,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无比尊敬的师父,会让自己去干一件谋反之事。南郭逸见夏铭无语,又问道:“老弟,凭你的猜想,师父交给我们的那件大事,会是什么样的事?”

夏铭当然想过这事,就说:“我猜想,师父叫我去干的那件事,是一件复仇之事。可能是师父、岳师伯他们五个结拜兄弟,被一个很厉害的仇家迫害,他们又打不过那个仇家,只好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计策。师父他们五兄弟隐名埋姓,悄悄培养出几个武功超过他们本人的高明徒弟,然后一起去打败那个仇家。我想师父师伯他们都是大好人,他们的仇家肯定是大坏人,我替师父去杀坏人,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危险一些而已。”

南郭逸点头道:“兄弟,你猜的不错,大哥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以为师父培养我们是为了复仇。可是现在有人说你师父要搞谋反,你相信么?”

夏铭使劲摇头说:“不信,不信!打死我也不信师父会干谋反之事。师父安安分分地教武术挣钱生活,我从没见他有当官发财的志向,更没见过他结交官府,巴结权贵。师父这样安分的老实人,干嘛要搞谋反,我想不通。我认为一定是师父的仇家来陷害师父,去官府诬告师父搞谋反。”

南郭逸赞成地说:“兄弟,你的话说出了问题的关键。策划篡夺政权的谋反,必然是极有身份的大人物,因为只有他们才能从政权易手中得到好处。你我师父虽说武功厉害些,但也是普通之人,赵国换个国王,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何必去搞谋反呢?除非是他们受了某个大人物的指使,许愿他们谋反成功后,让他们当大官发大财。可是咱们的师父并不是那种一天到晚指望当官发财的庸俗之辈,要不然凭他们的武功,到官府里至少能混个将军干干,岂不比现在他们开学馆教学生,手头更阔绰,日子更快活么?所以我也无法相信你我的师父会搞谋反,想必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有仇家陷害他们。”

夏铭佩服地说:“大哥讲得入情入理。我只是凭直觉认为师父不可能搞谋反,大哥又讲出一套师父不会搞谋反的道理。既然师父不会搞谋反,咱们现在不是认识三王子了么?咱们这就去找三王子,告诉他师父被人诬告了,请他到官府为师父说说话。”

南郭逸摇头说:“老弟啊,刚才我听你说的一席话,以为你头脑很清楚了,这会儿怎么又犯起糊涂来了?”

夏铭惘然地望着南郭逸,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南郭逸接着说:“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凡是策划谋反的,必是极有身份的大人物,像三王子那样的人,就有搞谋反的嫌疑了。你想啦,他要是把老国王和太子搞掉的话,他不就是国王了么,谁敢肯定他没有谋反的动机?如果三王子去为一个有谋反嫌疑的人说情,别人难免会怀疑三王子就是谋反的幕后人,三王子怎么能干这样的傻事?”

夏铭和然大悟地说:“大哥说的很有道理,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么说来,我们是不能找三王子帮忙了?”

南郭逸点头说:“是这样。石师叔要是别的什么罪名,咱们不妨求三王子帮忙说个情,可偏偏这谋反罪,是最不能去找三王子说情的。”

夏铭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急着说:“不好!那个仇家既然在中牟诬告了我师父,他也很可能去邯郸诬告岳师伯呀。咱们赶快赶回邯郸,给岳师伯报个信,让他赶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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