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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君心与我心(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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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就是“天香书寓”的鸨娘,她见夏铭脸红了,笑道:“看来小相公真是头一次来。你也不用怕,这里又没有老虎,吃不了你的。我们这里都是妙龄可人的姑娘,色艺俱全,来,来!进来看看吧。”说着那鸨娘就过来拉夏铭,她一面拉夏铭一面悄悄在他的包袱上摸了摸,摸出里面有几块沉甸甸的银子,心想他大概是没见过世面土财主家的公子哥儿,这种人的钱最好赚。

夏铭一面推脱,一面说:“我不来逛妓院,我是来找人的。”

天香书寓的鸨娘嗔笑道:“小相公,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对我们这行一点不了解。说什么‘逛妓院’,多难听啊,你以为我们天香书寓和大街闹市上挂着红灯笼的妓院是一回事么?你要那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鸨娘看出来夏铭不懂妓院的行情,笑着对他解释道:“小相公,我给你说说行情吧。这妓院有上下两等,下等妓院开在大街闹市上,门口还挂着醒目的大红灯笼吸引人的眼球;下等妓院里的姑娘都是不识字的乡下姑娘,大多长得一般,很少有特别漂亮的;下等妓院的收费不高,去下等妓院的都是贩夫走卒、地痞光棍的下等人物,他们去妓院也不和姑娘们谈情说爱,直接就要干那事儿……,下等人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

夏铭不想听她说了,抽身想走,鸨娘却死死拉住夏铭说:“小相公,你别急,我还没说上等妓院呢。上等妓院和下等的完全不一样,上等妓院的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的才女。养不起孩子的穷人把自己的孩子卖给妓院,妓院买来五、六岁的女孩子,专门请教师教她读书识字,唱歌跳舞,弹琴下棋,一直培养她到十五岁,这才出去接客。你说培养一个上等的姑娘得花多大的本钱功夫呀。

夏铭头一次听说培养一个妓女还要下这么大的功夫,不由感到新鲜,站住继续听下去。

鸨娘见夏铭不急着走,越发起劲地说:“去上等妓院的,都是王孙公子,富室豪家,文人雅士,这里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小相公你想啦,那些达官贵人都是有三妻六妾的,他们身边一点不缺女人,干嘛还要去妓院呢?因为他们娶的妻妾,都是好人家的小姐。好人家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贤妻良母,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女人固然好,只是她们成不了男人的朋友。一来因为她们接触的男人很少,不懂得男人的心境和喜好;二来好人家的女儿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大多不通,跟文人雅士谈不起来,玩不起来。所以去上等妓院的男人,并不是为了找女人,而是为了找个女朋友,找个红颜知己。他们去妓院多半只是和姑娘们聊天说话,再就是听姑娘们唱支曲子,和姑娘们吟几句诗,下两盘棋,并不在那里留宿……”

夏铭原以为妓院都是非常肮脏的地方,没想到居然逛妓院的人还有如此雅兴,只是去谈天吟诗下棋。鸨娘见夏铭似乎有点动心了,就说:“小相公,你不是要找人么?那就不妨进来和我们的姑娘喝杯茶,聊聊天,谈谈你要找的人。我们这里的姑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什么新奇的事儿都知道,你向她们打听找人,包你什么人都找得到。”

夏铭一听妓院里什么人都能找到,自然动心了,但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已经订过婚了,怎么好到这里来?”

鸨娘大笑道:“小相公,你尽想好事了,就是你想在这里歇宿,我也不会留你的。实话告诉你,凡是上等妓院,客人第一次来,只不过是互相关照,谈谈琴棋书画而已,不得轻举妄动。客人要想在此歇宿,至少也得来四、五次以上,还要讨得我们姑娘的芳心。若是姑娘不愿意留你,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只有那下等妓院,客人才没有拘束,第一次去便可歇宿。你知道咱这天香书寓为什么开在这偏僻小巷里?因为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他们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来妓院,所以上等妓院都开在偏僻的小巷里。那些开在闹市上大张旗鼓招揽顾客的,肯定是下等的……。小相公,你进来和我们的姑娘喝杯茶,聊聊天,打听打听人,也没什么对不起你没过门的媳妇,不是没人?”

就在夏铭犹豫不决的时候,鸨娘轻轻推夏铭一把说:“小相公,放心来吧!”说着鸨娘把夏铭轻轻推进了天香书寓的院门。

这里原来是一座很大的院落,一进门是三间雕梁画栋的正屋,两侧是游廊,廊下挂着十几个鸟笼,画眉鹦鹉之类小鸟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正屋和游廊的连接之处,有两个月洞门,进了月洞门,又别是一番天地。几株银杏香樟遮蔽日荫,树下有花坛点缀其间,只可惜正值冬季,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花坛中的月季花倒是开得很好。院子中央有一条碎石小路,两旁坐落着好几个用竹篱笆隔开的小院子,每个小院子里有一座小屋,周围有各色花草树木围绕。鸨娘领夏铭到中央的大客厅里坐下,小丫鬟献上茶水,然后端来一叠雕花木牌,鸨娘接过木牌递给夏铭说:“我们这里姑娘的名字都在这些木牌上,不知小相公喜欢哪一位?”

夏铭拿起第一枚木牌,上面的名字是“月芳”,他不由地联想到殷月菱,对“月芳”有了好感,于是说:“我想请这位‘月芳’姑娘……”

鸨娘笑道:“相公好眼力啊,月芳姑娘可是我们天香书寓最红的。好吧,正好她现在也得空,就让她陪你喝杯茶,聊聊天,你也跟她谈谈找人的事儿。不过这喝茶的钱可是要相公出的哟,现在安邑城里的行情是,头等姑娘陪喝茶的茶钱要十两银子。”

夏铭暗暗吃了一大惊,他本以为喝杯茶至多一两银子,没想到这茶钱居然这么贵。夏铭心想:“这鸨娘要钱也太狠了,喝杯茶就要十两银子,我从小到大喝的茶钱加起来还不到十两银子呢。”

不过既然进来了,不舍得拿出钱来也太没面子,夏铭只好忍痛拿出十两银子交给鸨娘。虽说赵稔送了他们大把金子,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夏铭从小艰苦惯了,还不习惯大手大脚地花钱。

鸨娘接过银子,满脸堆笑地叫小丫鬟去通知月芳准备接客。小丫鬟走后,鸨娘对夏铭说:“月芳是我们这儿最红的姑娘,可是架子也大,她要是说不想见你,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你换位姑娘了。”

夏铭听了,也不知应该回答说“是”,还是应该回答说“不是”。不一会小丫鬟回来说:“月芳姑娘有请相公。”

鸨娘高兴地说:“小相公,你去和月芳好好聊聊吧。不过我还要说一句,月芳虽说不是千金小姐,也是从小娇生惯养大的,你说话不要冲撞了她,她不高兴起来走了不陪你,我可没办法哟。”

小丫鬟领夏铭进了月洞门,沿着碎石小路来到月芳的院子。月芳院子里有一座三间套房,中间是客厅,一侧是服侍丫鬟的房间,另一侧是月芳的卧房。夏铭走进客厅,只见里面布置得非常清秀典雅,正中墙上挂一轴仕女美人图,仕女图下的香几上放一盏古铜香炉,袅袅冒着淡馥的幽香。客厅两旁置一些古玩摆设,两侧的粉墙上有不少人留下的题诗。客厅中央放一张大桌案,上面已摆好了茶品点心,大桌案侧旁还有一张小书案,上面放一张琴,一卷诗,一套笔砚。夏铭暗道:“没想到妓女也有这般高雅的,她这房间就像是小姐的书房,一点儿也看不出是风月场所,怪不得这里叫‘书寓’呢。”

小丫鬟请夏铭在大桌案前坐下,说:“月芳姑娘正在里屋梳妆打扮,请相公先用茶,月芳姑娘过一会儿就出来见你。”

夏铭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里屋有人出来。夏铭抬眼一看,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秀丽姑娘飘然走出来,她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殷月菱,外貌的漂亮程度并不亚于殷月菱,只是在气质上比殷月菱多了几分妖艳,少了几分典雅。那姑娘给夏铭道一个万福,微笑说:“贱妾月芳给相公问安。”

夏铭急忙起身给月芳还礼,然后两人相对坐下。夏铭没经过这种场面,不好意思正眼看月芳,只是低着头喝茶。月芳刚才听小丫鬟说来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她一看夏铭,果然是头一次来妓院的单纯小子,不由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月芳见夏铭喝完了杯中的茶,又给他重新沏一杯茶,用银铃般的声音娇滴滴地问:“敢问相公贵姓?青春多少?”

夏铭口舌别扭地说:“我……在下,姓夏,今年二十二岁。”

月芳娇笑道:“原来是夏公子,奴家也是二十二岁。人们常说‘一缘一会’,今日奴家偶遇夏公子,又与公子同庚,说起来也是有缘相会的了。”

夏铭听了这话,只好低头不语。月芳轻轻把茶杯推到夏铭面前,微笑着问道:“听口音,夏公子好像是外国来的客人吧?”

夏铭刚说:“我是……”就被月芳打断了。月芳说:“夏公子先别说,让我猜猜看……,夏公子是齐国人?”

夏铭摇头说:“不是。”

月芳又说:“夏公子是鲁国人?”其实月芳早听出夏铭是赵国人,只是见夏铭有点紧张,故意没话找话说,让夏铭放松一下,所以月芳乱猜了好几个国家,最后才猜到赵国。等夏铭承认自己是赵国人后,月芳逗他说:“我听人说,赵国的姑娘比我们魏国漂亮,夏公子觉得怎么样啊?”

夏铭只得说:“魏国的姑娘,赵国的姑娘都漂亮。”

月芳轻轻拍一下夏铭的手背,笑着说:“夏公子还挺会说话的。”月芳这一拍,又让夏铭刚刚放松的脸红了起来,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月芳见夏铭不好意思主动说话,就问他:“夏公子,你在赵国做什么事儿?到我们魏国来做什么?”

夏铭说:“我是个学生,还没做事。我到安邑是来找人的。”

月芳听了笑道:“怪不得夏公子有点怯生生的,原来还是学生呢。夏公子要找什么人?”

这下问到了夏铭的心坎上,夏铭马上说:“我想问问,附近有个名叫芝草堂的药铺,芝草堂的冯掌柜,月芳姑娘可知道?”

月芳说:“哦,你问芝草堂的冯掌柜,这人我可认识。前年我生病时,请他来给我看过病,是个挺不错的老先生。他的药挺灵的,我吃了他的药,病很快就好了。”

夏铭又问:“芝草堂的掌柜,最近是不是换成别人了?”

月芳摇头道:“芝草堂的掌柜换人了?这我倒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的姑娘病了,大多都是请冯掌柜来给我们看病开药,冯掌柜每年总要来我们这里好几次,我没见换人啊。”

夏铭还是不死心地问:“芝草堂的冯掌柜可是名叫‘冯荠’?”

月芳道:“对啊。冯掌柜的名字是叫做‘冯薙’。不过你们赵国人的口音重,和我们魏国的口音不同,我听你说‘冯薙’,听上去好像也有点像他弟弟的名字‘冯荠’……”

听到这里,夏铭忙打断月芳说:“你说什么,莫非冯掌柜还有个弟弟?”

月芳道:“是啊,冯掌柜还有一个弟弟。冯掌柜名叫‘冯薙’,弟弟名叫‘冯荠’。”

夏铭忙问:“他俩的名字怎么写?”

月芳说:“冯掌柜名叫‘冯薙’,是草字头下面一个雉鸠的‘雉’;他弟弟名叫‘冯荠’,是草字头下面一个齐国的‘齐’字。”

夏铭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难道是我们把哥哥‘冯薙’,错认成弟弟‘冯荠’了?”

月芳掩口笑道:“可不是嘛。你们赵国人的‘荠’字发音,和我们魏国人的‘薙’字发音很像。你说‘冯荠’,我听上去和‘冯薙’差不多。”

夏铭猛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原来如此!我们搞错人了,把芝草堂的冯掌柜‘冯薙’,错认成他弟弟‘冯荠’了。”

月芳笑道:“夏公子,这事儿你可要好好谢我哟。冯掌柜有弟弟的事,幸亏你来问我,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呢。最早芝草堂是哥哥冯薙和弟弟冯荠两个人合开的,没过多久弟弟冯荠迷上了炼丹,就在乡下买了一座庄院,每日在那里炼丹,极少进城来,冯掌柜也很少跟人提起他有一个弟弟在乡下炼丹,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芝草堂的冯掌柜还有个弟弟。”

夏铭听了这话,大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时他们问冯掌柜是不是名叫“冯荠”,可是他们浓重的赵国口音,使冯掌柜把“冯荠”错听为“冯薙”,闹了一个大笑话。要不是今天鬼使神差地来到天香书寓,巧遇月芳,这个谜底不知何时才能解开。夏铭高兴之极,想立即就回去告诉南郭逸,于是就向月芳告辞。

月芳一听夏铭马上就要走,不免不高兴起来,噘着嘴说:“夏公子,你就这么无情无义么?一旦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不理奴家了,我早知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就不告诉你了。”

夏铭赶紧向月芳道歉说:“月芳姑娘,我真不是过河拆桥,只是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大哥。”夏铭乘着高兴,又掏出十两银子给月芳。

月芳见夏铭拿出银子谢她,笑着说:“你这还算知道疼我。”月芳接过银子,挽住夏铭的手臂,两眼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微笑说:“夏公子有急事,我就不留你了。只是……,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夏铭避开月芳含情的目光,低头应付着说:“我有空时再来看你。”

月芳用指头在夏铭额头上使劲点了一下,用嗔怨的口吻说:“我知道你这是应付我。不管怎么样,你可要有良心,一定要来看我啊。”

夏铭回到客店,一直等到傍晚南郭逸才回来。夏铭见南郭逸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他没有打听到消息,所以得意地把自己打探到消息的事说了一遍。听了夏铭的话,南郭逸叹气道:“老弟啊,你怎么老能交上桃花运,还让你把消息也打听到了,老哥我什么时候也能交上你这般的运气就好了……。不过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没在天香书寓歇宿?”

夏铭急得赌神发誓说绝对没在天香书寓歇宿,并说人家那里第一次去也不让歇宿,南郭逸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儿我还得去天香书寓亲自问问。”

夏铭放心地说:“这我可不怕,你自去问好了。”

南郭逸说:“我当然要去问了。没想到你这次锻炼智慧的收获这么大,居然把大师伯的情况给打探出来了。只是你还是太性急,怎么也不问清楚冯掌柜弟弟炼丹的庄子在哪里就走了?”

夏铭拍着脑袋说:“嗨,我打听到大师伯冯荠的消息,一时兴奋,就忘了问炼丹的庄子在哪儿了……。那我就明天再去天香书寓问问月芳姑娘,把大师伯炼丹的庄子问清楚。”

南郭逸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我要去天香书寓亲自问问么?我可不是去问你有没有在那儿歇宿,我要去问大师伯炼丹的庄子在哪里。去天香书寓的好事不能都让你占了,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夏铭也笑道:“好!那就请大学兄明天去天香书寓问月芳姑娘吧……。对了,她让我有时间去看她,你就说我忙,替我向她问个好。”

第二天南郭逸来到天香书寓门前,不知怎么总不好意思主动进去。他也学夏铭在天香书寓门前来来回回地瞎走,希望鸨娘会出来主动请他进去。可是南郭逸走了几十圈,也不见有人出来请他,最后只好鼓起勇气去敲天香书寓的门。他一面敲门一面摇头叹气道:“看来我就是没有桃花运啊。”

天香书寓的门开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小丫鬟。那丫鬟不晓事,偏偏问南郭逸来干什么,问得南郭逸微红着脸说:“我来找月芳姑娘。昨天我兄弟夏铭来过,我想再问月芳姑娘一点事。”

小丫鬟却说:“月芳姑娘昨夜睡得晚了,现在还没起床呢。你要是想见她,等午后未时以后再来吧。”

南郭逸一听要见这个月芳还这么不容易,真想回去,让夏铭来问她算了。不过他已在夏铭面前夸下了海口,自己抢着要来天香书寓,就这样见不着月芳回去,不免要让夏铭耻笑。于是南郭逸只得干咳一声,说:“那我就未时以后再来打搅。”

南郭逸到饭店吃了午饭,好容易捱到未时,才无精打采来到天香书寓门前乱走,还是没人出来主动请他进去,他只好再去敲天香书寓的门。出来迎接的还是那个小丫鬟,丫鬟见了南郭逸说:“月芳姑娘可以见客人了,请进来吧。”

丫鬟把南郭逸领进客厅,等了一会儿鸨娘才出来,给南郭逸再三道歉说:“今儿老身贱体不快,怠慢了上客,还请多多包涵。”

南郭逸说他是昨天来过这里夏铭的兄长,也想见见月芳,问她一些事。鸨娘笑道:“相公原来是昨儿来过的夏相公的兄长。昨天贵弟见了月芳,只是他坐了不长时间就走了。今儿相公可要陪我们月芳姑娘多坐一会儿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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