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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师父的秘密(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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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米骁夫不时想到夏铭,夏铭却早把米骁夫全忘了,这些日子他正在魏国的徽坤庄跟大师伯冯荠苦练流星叉的功夫。与夏铭的勤奋相反,他的师兄南郭逸却是生性懒惰,绝不肯吃苦练功,冯荠多少次劝他也学几手功夫,但南郭逸总是练两天就不肯再练了。冯荠无法,只好随他去了,专心教夏铭功夫。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立春,恰好夏铭也在立春这天炼成了流星叉的功夫,冯荠和夏铭非常高兴,南郭逸也大喜。这些日子夏铭在徽坤庄专心练功,好久没有去安邑城了,南郭逸这么长时间没下馆子,肚子里面的馋虫发作,早就憋不住了,立即提议他们师徒三人一起去安邑城里的上好酒店尽情大吃一顿,以表庆祝。冯荠笑道:“逸儿,我让厨房给你的饭菜加倍,鸡鸭鱼肉也不少,你还不满意么?”

南郭逸也笑道:“大师伯这儿饭菜的量是足够了,只是味道差一些,差强人意,您要是有位名厨就好了。”

第二天冯荠带着两个徒弟,三人一起去安邑城,进了一家名菜馆。饭菜刚上桌,南郭逸放开肚子大吃,还边吃边说“好吃,好吃!”看他吃喝的那股高兴劲儿,似乎比夏铭练成流星叉的功夫还要高兴。师徒三人趁着开心,开怀吃喝,最后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在回往徽坤庄的路上,天色已黑了下来,南郭逸早已醉得站不起身来,滚躺在马车里说胡话;冯荠也多喝了几杯,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只剩下夏铭算是最清醒的了,但也是醉眼惺忪,歪歪斜斜地赶着马车,幸亏那老马识途,靠它自己的本能记性走回到徽坤庄。

今夜月色特别好,夏铭远远看见徽坤庄的院墙,高兴地大声说:“好啦,总算是到家了。”

南郭逸却舌头发硬地说:“今天吃得还不够尽兴,明天咱们再去吃一顿吧……”

夏铭听了南郭逸的话微微摇头,心想这位大学兄也太嘴馋了。就在这时,夏铭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一闪,从墙头闪入徽坤庄院内,夏铭见此不由放声大叫:“不好!有贼了!”

夏铭这一喊,把冯荠和南郭逸都吓了一跳,酒也吓醒了一半,冯荠急急问道:“有贼了?贼在哪里?”

夏铭说:“我看见一个黑影一闪,从墙头闪入徽坤庄里面,估计是盗贼溜进徽坤庄里去了。”

南郭逸听了夏铭的话,不以为然地说:“老弟,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你真的看见贼了,原来只是看见一个黑影。哪会有什么盗贼啊,我看你是喝多了酒,眼花看出来一个黑影的幻觉而已。”

夏铭争辩说:“我真的是看到黑影飞进徽坤庄的院墙里去了。我练功练了这么多年,眼力是不会错的。”

南郭逸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老弟,快别提你的眼力了,你忘了上次在邯郸六迷馆喝酒的事了?你那次喝醉了酒,还幻觉出看见你自己杀人了呢。”

夏铭对那次六迷馆的事至今困惑不解,自己看的那么真切的事情,怎么会是幻觉?但他却也找不出反驳南郭逸的理由。冯荠接过话说:“不管铭儿看到的黑影是不是幻觉,还是慎重起见,回庄里好好搜查一番,大家也好放心。”

冯荠三人回到庄里,先询问庄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庄客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冯荠叫人端来醒酒汤,三人趁热喝了,出一头大汗,酒就醒了七八分。然后冯荠命精壮的庄客把守好前后庄门,自己带着夏铭、南郭逸和几十个庄客,点着灯笼火把,一间一间地把前院和后院的每一间房间、仓库,甚至连厕所马厩都仔细搜查一遍。因为徽坤庄是个大庄院,等查完房,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大家忙乎了一夜,又困又累,却什么也没发现,庄客们都用埋怨的眼光看夏铭,南郭逸用玩笑的语调对夏铭说:“老弟哟,你这酒后的幻觉也太坑人了,上次在六迷馆坑得我陪你跑了两天,这次又坑了大师伯,坑得我们大家睡不成觉,白白忙乎了一整夜。”

夏铭红着脸低下了头,冯荠却拍拍夏铭的肩膀,笑着说:“铭儿,不管怎么说,慎重是没错的,虽说大家白忙了一夜,换来一个安心也是值得的。”

夏铭感激地抬起头来,想对冯荠说一句感谢的话。这时东方的天边已泛出淡红色的晨光,夏铭无意中发现不远处一座房屋的屋顶上,在霞光的余辉下映出一条奇怪的影子,他顿时明白了,指着屋顶大喊道:“房顶上有人!”

那房顶的黑影随着夏铭的喊声,一闪翻过屋脊又不见了。南郭逸等人顺着夏铭指的房顶看去,房顶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南郭逸更加埋怨道:“老弟呀,莫非你的酒还没有醒么?怎么又出来幻觉了……”

冯荠打断南郭逸的话,说:“铭儿说的没错,我也看见房顶上有个黑影闪到屋脊那边去了,一定是有人藏在屋顶上。咱们快过去围住房子,别让小贼跑了。”

庄客们一听说有贼,个个抄起刀枪棍棒,大喊道:“捉贼啦!捉贼啦!”几十个人齐声呼喊起来,却也颇有一股虎威震天的气势。众人团团把那所屋子围住,这时太阳也升了起来,大家借着旭日的晨光,看见房顶另一侧的屋脊上伏着一个人。那人穿一身土灰色的短衣,要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他伏在那里。庄客们看见了贼,都欢呼起来:“看见他啦!他跑不了啦!把他揪下来打断他的腿。”

这时屋顶上的人站起来,大声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贼,我是专程前来寻找冯荠老先生的。”

庄客们听罢哄笑起来,说:“小贼到了这个份上,还想嘴硬抵赖。你要找我家庄主,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偷偷摸摸地躲在屋顶上干什么?快快老老实实下来磕头认罪,我家庄主或许能少打你一顿板子。”

那人却不肯从屋顶上下来,喊道:“我要见冯荠老先生,我要见到冯老先生才下来。”

冯荠走上前去,高声喝道:“我就是冯荠,你是什么人?你说要来见我,又为何鬼鬼祟祟地藏到我的屋顶上?”

那人一听冯荠的名字,立即拱手作揖说:“原来您就是冯老先生。晚辈自知自己的行为太唐突造次,请您千万原谅。”说着那人从房顶上轻轻一跃跳下来。从他跳下屋顶的姿势,不难看出那人身怀高强的武功。

那人从屋顶上跳下来后,直奔冯荠这边过来。这时大家看清那人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黑黄的脸庞像刀削一般清瘦,但却透露出一股隐隐的赳赳犀气,让人有点见而生畏。夏铭小声对冯荠说:“这个人看上去武功不弱,您可要小心提防啊。”冯荠听了点点头。

那人走到离冯荠十步远的时候,夏铭大喝道:“站住!你有什么话要说,就站在那里说,不可靠近冯老先生,否则我可要出手了。”

汉子明白夏铭不让他靠近冯荠,是怕他对冯荠行刺,于是就地站住,跪倒给冯荠行叩首拜见大礼,说:“晚辈给冯老先生行礼了。”

在那汉子给冯荠跪拜行礼时,冯荠却转身背过脸去,表示不接受那汉子的叩首大礼。等汉子行礼完毕,冯荠说:“那位,老夫并不认识你,自然也不会接受莫名其妙的见面礼。你先把你的姓名来历说出来。”

汉子环视左右,见四处都是庄客杂人,就说:“冯老先生,不是晚生不愿意说,只是这里杂人太多,晚生不便说出。晚生请求和冯老先生单独一谈。”

冯荠还未说话,夏铭抢先说:“冯老先生为什么要和你单独谈话,你要是对冯老先生行刺怎么办?你是什么人?快快说出来。”

汉子沉默不语,显然是不肯当众说明自己的身份。南郭逸悄悄说:“大师伯,我看这人有些来历,您也许应该和他谈谈。”

冯荠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对那汉子高声说:“既然你执意要和老夫单独谈谈,那就请到后堂里说话吧。”

汉子大喜道:“多谢冯老先生给晚生面子。”说着他就向冯荠这边走过来,南郭逸大喊道:“慢着!你把身上带的武器全部拿出来,放到地下。”

汉子听后,拔下背上的短戟放在地上,又放下身上背的包袱,掏出怀中的短刀等防身之物,一齐放在地上,然后高高举起双手,说:“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这下可以和冯老先生单独说话了吧?”

南郭逸对夏铭轻声说:“老弟,你去好好搜搜那家伙身上。”

夏铭点点头,走到那汉子身边,说:“这位,我还要搜查一下你身上。”

汉子点头说:“好吧。”于是举起双手让夏铭搜查。夏铭在那汉子身上摸索一遍,忽然发现汉子胸前有一个小锦囊,夏铭摸出锦囊里面装有两片坚硬的金属片。夏铭立即问道:“你胸前锦囊中的金属片是什么?是暗器么?”

汉子摇头说:“不是。”

夏铭说:“不管怎么样,金属片是可以伤人的东西,你把它也放在地上。”

汉子又摇头说:“不行,这是我要带给冯老先生看的东西。”

夏铭说:“那你先给我看看。”

汉子还是摇头说:“不行。”

夏铭生气了,说:“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看。”说着就硬往那汉子怀里掏东西。

汉子见夏铭要抢他的东西,一把攥住夏铭的手腕,汉子手上的力量颇大,夏铭伸出的右手居然插不下去了,于是夏铭一翻手,使出小擒拿的功夫,左手又向汉子怀里掏去。那汉子也生气了,出手一拳就向夏铭面门上打去。

夏铭见汉子居然敢打他,越发来气了,这时他右手的手腕还被那汉子攥着,于是夏铭一边用左手挡开汉子打过来的拳头,一边扬起右手的肘向汉子的心窝捅去。夏铭这个“反客为主”招式好不厉害,汉子不得不松开夏铭的手腕,跳到一边躲开夏铭这一击。

夏铭喝道:“好小子,你还想动手啊。”说着他使出一路师父教他的空手搏击功夫,与那汉子搏斗起来。汉子的武功确实也不弱,夏铭一路空手搏击的功夫使完后,居然没占到任何优势,和他打一个平手。夏铭自从练武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这种高水平的搏斗使夏铭兴奋不已,他接着又使出另一套空手搏击功夫,向那汉子打去。汉子却不想再和夏铭打了,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短戟,戟尖指住夏铭说:“住手,你再过来我就要动真的了。”

夏铭更加生气了,冷笑说:“好小子,拳脚不够,还想动兵刃?也好!”说着夏铭对周围的庄客说:“来,递上剑来。”

庄客立即递给夏铭一柄精铜剑。众人看了两人拳脚功夫,都啧啧称赞两人的功夫高强,现在听说两人要动兵刃真打,有几个平时跟夏铭要好的庄客,不由替他担心起来,喊道:“夏公子,我们一起上来帮你打吧?”

冯荠举手止住众人的喊声,他早看出那汉子的武功很高,不过这也正好是个机会,让夏铭锻炼一下实战的经验。冯荠对夏铭喊道:“铭儿,不要慌,使出你平时练习的功夫就行。”冯荠一面说一面手中悄悄握住流星叉,准备在夏铭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人。

夏铭听了冯荠的话,兴奋地点点头,这是夏铭第一次与真正的高手真枪实剑地过招,自然不敢大意。夏铭对那汉子大喝一声:“喂,看招了。”说着平平稳稳地刺出一剑,刺探那汉子的虚实。

那汉子也明白夏铭是高手,所以也是谨慎地用短戟轻轻挡开夏铭的剑,两人前十个回合都使的是四平八稳的招式,摸索对方的招数路子。十个回合过后,夏铭逐步熟悉那汉子的路数,于是招式一变,忽然使出石启教他的“追风剑”功夫。“追风剑”的招式极快,庄客们都看不清夏铭手中的剑,只是看到一团剑影笼罩在那汉子的前后左右。那汉子的武功却也了得,不慌不忙地把夏铭“追风剑”的每个招式都挡了回来,还不时回招反击。一转眼两人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夏铭一路“追风剑”的招数全部使完,也未能占到那汉子一点便宜,两人打了个平手。

夏铭不由佩服起那汉子来,说:“好啊,你的功夫还不错,居然接得住我一路‘追风剑’。不过你等着,我的真功夫还在后面呢。”说着夏铭又问庄客要过一把刀,准备使出他和岳潇芩一起琢磨出来的一手使刀一手使剑的新奇武功。那汉子从未见过一手拿刀一手拿剑的打法,不禁笑出声来,不以为然地说:“你这算是双刀还是双剑?”

夏铭说:“你也别管是双刀还是双剑,能接住我这路功夫才算好汉。”

等到夏铭的“双影追风”功夫使出来,汉子再笑不出声了。这套“双影追风”的功夫实在奇异,汉子防住了刀防不住剑,防住了剑又防不住刀,不到十个回合,汉子已经满头虚汗,阵脚大乱。夏铭心中大喜,心想:“不论是用师父的剑法,还是用岳师伯的刀法,都未必能打赢这汉子。可是用岳师伯教我这套一手刀一手剑的奇异功夫,一下就变成所向无敌了。”

这时只听冯荠高喊:“铭儿,手下留情。”原来冯荠看出汉子抵挡不住,提醒夏铭不要一时兴起伤了那汉子。夏铭本来对那汉子的武功也颇为佩服,本无伤他的意思。夏铭一剑刺向汉子的前胸,汉子出手用短戟拨挡夏铭的剑,可是夏铭另一手的刀又同时砍向那汉子的手,汉子不得不缩手扔掉手中的短戟,猛然往后仰倒扑地,才躲过夏铭的这一刀一剑。汉子倒地后,还试图翻身起来,可是夏铭的剑尖已经指到他的咽喉上。那汉子脸色惨白,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等死。

夏铭得意地对庄客一挥手,说:“把他给我捆了。”

几个庄客一拥而上,把那汉子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冯荠见夏铭用“双影刀剑”的功夫轻而易举地赢了那汉子,也十分高兴,说:“我二弟真行啊,亏他想出这一手刀一手剑的奇异功夫,果然是威力无比。”

夏铭把那汉子从地上提起来,从他怀里掏出那个小锦囊,笑着说:“这位,你的功夫还不坏,不过要想不让我看你锦囊里的东西,还是不行哟。”

那汉子不理夏铭,只对冯荠大喊道:“冯老先生,这锦囊里的东西是给您看的。”

冯荠笑道:“汉子你别急,铭儿不是外人,东西让他看看也无妨。”

夏铭打开锦囊,只见里面是两片铜镜的碎片,他的脸色忽然一变。原来这铜镜的碎片好生眼熟,跟师父给他的信物非常相似,夏铭赶紧把铜镜碎片递给冯荠看。

冯荠看了铜镜碎片也大为吃惊,脸色一变,对庄客挥手说:“快给他松绑。”

庄客们好生奇怪,好不容易捉住的小贼怎么又要放了?不过他们见冯荠脸色严峻,也不敢问,赶快解开那汉子身上的绳索。冯荠拍拍汉子的肩膀,客气地说:“足下,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走,咱们到后堂一叙。”

冯荠和夏铭、南郭逸带着那汉子进了后堂,冯荠让夏铭和南郭逸先陪汉子坐了,自己去里面也取出一个锦囊。冯荠打开锦囊,里面也是两片铜镜碎片,冯荠把自己的铜镜碎片和那汉子带来的铜镜碎片一拼,两者完全吻合。这时那汉子扑地跪倒,给冯荠行师徒大礼,说:“弟子荀士良,叩见冯大师伯。”

冯荠笑着把荀士良拉起来,说:“原来你叫荀士良。你是我五弟澹台信的高徒吧?”

荀士良点头说:“大师伯说的是,弟子正是澹台师父的徒弟。

冯荠转头对南郭逸和夏铭说:“五弟精通戟术,刚才士良出招时,我就觉得士良的戟术和五弟的戟术太像了,就开始怀疑士良是五弟的徒弟。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因为当年我们五兄弟约好,派自己的徒弟去找上一个兄长那里去学艺,老五的徒弟去找老四学艺,老四的徒弟去找老三学艺,铭儿是三弟的徒弟,所以他去找二弟岳潇芩学艺;逸儿是二弟的徒弟,所以他来找我学艺;士良你是五弟的徒弟,应该去找四弟封达成学艺才对,不应该到我这里来,所以我一直不敢认你。”

荀士良说:“大师伯,弟子其实就是从封师伯那里来的。”

冯荠不解道:“你已经在封四弟那里学成武艺了?真够快的。不过你在封四弟那里学成后,应该去找三弟石启继续学,也不该直接来找我呀。”

荀士良说:“大师伯,我跟封师伯的剑术还没学成呢。只是因为封师伯那里出事了,他让我直接来找您。”

冯荠三人大惊,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荀士良怆然说:“封师伯被官兵抓走了,封师伯他……”说到这里,荀士良泪流满面,声音哽噎,说不下去了。冯荠一面给荀士良轻轻拍背,一面安慰他说:“士良,你不要急,慢慢说,慢慢说。”

过了好一会儿,荀士良的感情才平静下来,跟冯荠三人讲起封达成被捕的经过。

冯荠的四弟封达成在韩国都城阳翟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武馆,名叫“鸿武馆”。荀士良在澹台信那里学成戟术之后,就去阳翟找到封达成,向他继续学习剑术。为了不引人注目,封达成让荀士良装作武功低微的新来学生,所以鸿武馆的众人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个新来的不起眼学生。荀士良刚来还不到一个月,这天傍晚忽然有一个大官来访。此人好不威风,浩浩荡荡地带了二十几个家丁,把鸿武馆的客厅都站满了。封达成似乎与这位大官交情甚好,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后堂私下谈话。

各种应酬客人事情,自有先来的前辈学生照应,与荀士良这样的新学生无关系,于是他就径自去后院练功了。荀士良在后院练了一会儿功,封达成的管家急急忙忙来找他,说封达成有急事叫他过去。荀士良好生奇怪,跟管家来到后院的棋室。这间棋室四面被小树丛围绕,十分幽静,平时封达成从不让学生到棋室附近来,说是怕打扰他下棋的思路,这看上去似乎是顺理成章之事。然而封达成安排这间棋室却是别有用心,经常叫荀士良一个人单独到这里来,表面上说是叫荀士良来下棋,实际上却是悄悄传授他武功。其他的学生只是以为封达成把荀士良当成棋友,并没怀疑他俩的特殊关系。

荀士良撩起门帘走进棋室,只见封达成和那位来访的大官坐在一起正在密谈着什么。荀士良知道这间棋室是不让外人随便进入的特殊地方,马上意识到这位大官此来必有极不寻常的事情。封达成指着那位大官说:“这位是谭庆全将军,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荀士良赶紧给谭庆全叩头行晚辈的见面大礼,然后封达成让他在旁边坐下,脸色阴沉地说:“世良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谭将军这次是冒着性命危险来报信的。咱们遇到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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