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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师父的秘密(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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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士良大惊失色道:“祸事?什么祸事?”

要讲清封达成所说的“祸事”,还得把故事从头说起。早在一年前,赵国左丞相谷千浩忽然得到报告,说是密探巫拓从邯郸赶回中牟来,有要事求见。巫拓是谷千浩派去邯郸专门打听武侯太子赵朝下落的密探,谷千浩一听巫拓从邯郸赶回来,以为是探到赵朝的下落,急忙吩咐叫巫拓赶快进来。巫拓进来给谷千浩叩首施礼之后,谷千浩立即问:“巫拓,你探到武侯太子的消息了?”

巫拓却说:“大人,小人尚未探到武侯太子的消息。”

谷千浩一听不由发怒起来,说:“巫拓,老夫不是让你专门在邯郸附近打探武侯太子的消息么?你回中牟来干什么?”

巫拓陪笑道:“大人请息怒。小人虽说尚未探到武侯太子的消息,可是却意外遇到有人告发一桩谋反大案。此事关系重大,小人不敢怠慢,所以专程把告发人带来,请您处置发落。”

谷千浩一听是谋反大案,有点吃惊,说:“有人要搞谋反?这还了得?立即升堂,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告发人。”

巫拓却说:“大人且慢。这个告发人害怕泄露了身份,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敢在公堂上公开出面,希望采用私下悄悄密告的方式。”

谷千浩点头说:“这样也好。那就把他带到我后院的小客厅里,我亲自审问他。”

不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带进谷千浩后院的小客厅,这人面皮白净,两只小眼睛闪烁着世故的精明。谷千浩问道:“你是何人?要告发什么人?”

那人说:“小人名叫冉显荣。小人要告发的人却是我的家父。”

谷千浩听罢,不免惊诧地说:“儿子告发父亲,这可是少见呀。冉显荣,你把案情如实说来。”

冉显荣点点头,说:“在三日前,家父去世了……”

谷千浩一听这话,面露怒色,打断冉显荣的话说:“什么,你父亲已经死了,你莫非要告发死人不成?”

冉显荣赶紧解释说:“大人请息怒,待小人慢慢解释这件事。”冉显荣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三日前家父临终之时,忽然把我叫到床前,说有一件遗愿要告诉我,要我务必为实现他的遗愿而尽力……”

巫拓打断冉显荣的话,说:“冉显荣,你先把你父亲的身份说清楚。”

冉显荣点头说:“对了,小人忘了交待家父的身份。家父名叫冉朝清,祖上是一个小小的贵族,有一小块世袭的封地,先祖曾当过晋国的重臣,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晋国三分之后,先祖的封地也没有了。家父早年曾在齐国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回到赵国,用积蓄在邯郸买置了一些土地,靠租地为生。只是家父喜欢结交朋友,为朋友花钱很多,家境逐渐窘困起来。家父经常出去云游四方,一走就是一年半载,也不告诉我去哪里,我也不敢问起,更不知道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巫拓插话说:“冉显荣,你把你们家族的历史再细详尽说一说。”

冉显荣点头说:“是,家祖冉守臣,在晋出公时代是晋君的重臣。在大周贞定王十四年那年,晋出公暗暗派人去请齐鲁两国出兵讨伐咱们赵王以及韩王和魏王,家祖冉守臣劝阻不住。后来晋出公兵败,家祖又随他一起出逃齐国,晋出公死在途中,家祖则去了齐国,在齐国住了一些日子。后来家父回到赵国,之后我们一家就一直住在邯郸。”

谷千浩笑道:“哦,原来你祖上是冉守臣,当年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物。”

冉显荣摇头说:“不敢当。家祖实在是糊涂人,看不清天下大势,偏偏去辅佐摇摇欲坠的晋君,我等后人也为此感到羞愧万分……”

谷千浩打断冉显荣的话,说:“好了,你祖上的事不必再说了,说说你父亲谋反之事吧。”

冉显荣咽了一口唾沫,谨小慎微地说:“家父临终前对我说,他在八年前与五个结拜异姓兄弟的武功高手盟誓,准备将来办一件大事。这件事么……,小人怕讲出来被大人责怪……”

谷千浩挥手说:“你但讲不妨。”

冉显荣说:“家父说,他和那五个人盟誓,要……推dao赵、魏、韩三国,重新复辟晋国。大人,家父实在是糊涂,这种事不是诛灭九族的谋反大罪么?小人想家父一定是受了奸人的挑唆,一时糊涂才想出去干这种蠢事。家父糊涂,我不能再糊涂了,我与家人商量一下,大家都以为家父的事情太过重大,我们不敢隐瞒,所以来告发死去的父亲,请大人念家父一时糊涂,宽恕他的罪过吧。”

谷千浩听了大笑不止,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谋反大案呢,原来不过是五、六个自不量力的狂妄家伙,以为凭他们几个人就能推dao赵、魏、韩三国,复辟晋国,真是螳臂挡车,白日痴梦,好笑,好笑!”

巫拓说:“大人,不可小觑了这些匪人。您不记得十年前,匪人聂政单独一个人就刺杀了韩国丞相侠累大人之事么?要是不把这些匪人抓起来,大人您也有生命危险的啊。”

聂政刺杀韩相侠累之事太富有传奇性,以至于后来司马迁写《史记》时专门为聂政作了传记。谷千浩听了刺杀韩相之事,不禁点点头说:“是啊,这些匪人虽说掀不起大浪,却也是难缠的捣乱分子,还是把这帮家伙抓起来为好。”说着谷千浩问冉显荣说:“冉显荣,和你父亲密谋的那几个人姓氏如何?家住哪里?”

冉显荣小声说:“大人,详细的情况小人却不清楚。家父只是告诉小人说,他和五个武功极高的一流武功高手盟誓,这五个人是结拜异姓兄弟,第一个姓冯,住在魏国安邑;第二个姓岳,住在咱们赵国的邯郸;第三个姓石,住在咱们赵国的中牟;第四个姓封,住在韩国阳翟,第五个姓澹台,住在魏国大梁。”

谷千浩问:“那五个人的具体名字不知道么?”

冉显荣说:“我问过家父这几个人的具体名字,但家父却没有告诉我,大概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家父只说将来这几个人来找我的话,让我全力帮助他们。”

谷千浩再问:“和你父亲一起密谋的,除了那五个武功高手外,还有其他人么?”

冉显荣答道:“这个家父并没有多说,小人也就不知道了。”

谷千浩又问道:“你父亲没和那几个人结拜兄弟么?”

冉显荣答道:“家父说他是文人,不搞结拜兄弟,他和那几个人只是盟友,却不是结拜兄弟。”

谷千浩听完,沉吟片刻对巫拓说:“这几个盟誓人物,除了死去的冉朝清知道姓名之外,其他五个都是只知道姓,不知道名,这可难查啊。巫拓,你有什么想法?”

巫拓想了想说:“大人,只知道姓,不知道名,这是很难查的。不过有一点,既然他们是武功高手,那么武功高手的人数就有限了。比如说那第三个姓石的就住在中牟,我看大人不妨把中牟所有姓石的武功高手都抓起来,好好审一遍,就能发现这个家伙了。”

谷千浩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先把中牟姓石的武功高手全抓起来,好好审一遍。另外通知邯郸那边把姓岳的武功高手全抓起来,好好审一遍。”说完谷千浩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个侍从匆匆进来,谷千浩吩咐说:“你去给老夫打听一下,中牟城里的武功高手之中,有几个是姓石的,立即给我报来。”侍从得令匆匆走了。

这时巫拓对谷千浩说:“大人,您看这件谋反大案要不要上报陛下?”巫拓以为查出这件谋反之事是一件大功,是他的功劳,希望让赵王知道,给他封赏。

谷千浩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这几个自不量力的毛贼闹事,哪里用得着惊动陛下,老夫处置一下就行。”

巫拓心中十分失望,只好说:“是啊,这事只要大人您下令把这几个毛贼抓起来就行了。只是这五个人中,只有两个在赵国,另外三个在魏国和韩国的人,咱们没法抓。是不是派人通知一下魏国和韩国,让他们把这三个人抓起来?”

谷千浩却又摆手说:“这更不必了。因为这点小事去魏国韩国通告,人家要笑咱们大惊小怪呢。只要把境内的两个家伙抓起来就行。”

不一会儿侍从进来禀报,说查出来中牟城里的武功高手之中,共有四人姓石,第一个是下军副将石藩,第二个是勤武馆的教头石启,第三个和第四个是大户人家姓石的保镖。谷千浩听了说:“石副将我知道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没问题。你传我的话给刑部捕房,让他们派人去把那个姓石的教头和两个姓石的保镖抓来审问。”

听到谷千浩这么说,冉显荣突然给谷千浩跪下,磕头如捣蒜,说:“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派武功高强的将军去捉拿他们啊。这些人都是武功极高的人物,只怕捕房的捕快不是他们的对手,抓不住让他们逃脱了。他们要是逃了,知道是我告的密,一定要来找我报仇,那小人就没命了。请大人开恩,一定派武功高手去捉拿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走啊。”

巫拓也附和说:“是啊,大人,捕房的捕快捉拿一般的犯人可以,让他们去捉拿武功高手恐怕是力不从心,小人也以为派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去捉拿最好。”

谷千浩想了想说:“你们说得也是,那就让下军统军李毅岷将军亲自跑一趟吧。李将军是赵国顶尖的武功高手,没人能在他手下走得脱。”说着他对侍从说:“你去请李将军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冉显荣听了这话,安下心来,再给谷千浩磕头谢恩,说:“多谢大人开恩,成全小人的性命。”

谷千浩说:“冉显荣,你来官府告发你父亲谋反一事,说明你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官府不会亏待你这样的忠厚老实之人。巫拓,你带他去刑部缉捕司领赏钱吧。”

冉显荣一听,又重新跪倒对谷千浩说:“小人宁可不要赏钱,只是想请大人不要对外人说起小人前来告密之事,小人怕那几个在外国的反贼,知道了是我告的密,会来杀我报仇的。”

谷千浩听冉显荣这么说,点头道:“也好,老夫就成全你。你告密的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会再往外传了,你就放心吧。”

冉显荣再次给谷千浩叩头谢恩,谷千浩对巫拓说:“巫拓,你带冉显荣回去吧。”

巫拓有点意外,这么大的谋反案件就这么完了?他不由问道:“大人,这案子就这么了结么?”

谷千浩皱眉反问道:“那你说还要如何?”

巫拓不敢再说,赶紧低头道:“小人明白了,我这就带冉显荣回去。”

巫拓嘴上不敢说,心中却极为不满,他本以为探到这件谋反大案,总该有个升官封赏什么的,至少也该上报到赵王那里,让赵王知道他巫拓能干。巫拓因为官小,没资格直接给赵王上奏,只能上报到丞相这一级。可是谷千浩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这案子给结了,甚至连一句表扬夸奖他的话都没有,巫拓心中实在是又闷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巫拓带着冉显荣走后不久,李毅岷就来了。李毅岷是谷千浩的亲信,谷千浩把刚才巫拓上报的谋反案对李毅岷说了一遍。李毅岷听后,沉吟不决地说:“这个案子虽说只是几个自不量力的狂人想闹事,但要追查下去的话,也能牵出不少人来。”

谷千浩叹气说:“是啊,这个案子的蹊跷之处,就在于犯人模棱两可,不好断定。也正是这样,这个案子就有了可大可小的伸缩空间。你要想把案子搞大的话,随便抓个姓石的人,屈打成招,让他招供在朝廷里有同案犯,但又不知道同案犯的姓名,这样就可以在朝廷里大张旗鼓地查同案犯,查后台,就能扳倒一批官员。”

李毅岷赞同地说:“大人所言极是。莫非大人想把这个案子搞大,在朝廷里搞掉一些人?”

谷千浩摇头说:“非也,非也!这些年来老夫也算是苦心经营,现在朝廷里亲近咱们这一派的人多,所以我不想在朝廷里动干戈。可是有人不满啊,他们见朝廷中咱们这一派的人多,正想找机会整下去一批官,把他们的人换上来呢。老夫只怕那些别人用心的人要借这个案子做文章呀。”

李毅岷说:“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大人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想把这案子压下去。”

谷千浩说:“正是如此。不过那个密探巫拓讨厌,他以为探到一个大案,想邀功请赏,还试图要我把案子报到陛下那里,让我给压下来了。不过这毕竟是一个牵扯到谋反的大案,要是我什么也不作,没动静的话,别人又会趁机告我的状,说我包庇谋反犯,这也是了不得的罪过,所以我还得装出认真追查的样子,堵住别人的嘴。”

李毅岷说:“巫拓这个人我略知道一点,他才干还是有的,只是一心想往上爬,急功近利太过心切,大人一定要留意他在后面告您的黑状。我看大人最好把这个案子大张旗鼓地搞一搞,让巫拓那些人没话可说。”

谷千浩微笑道:“毅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咱们想到一块了,我叫你来就是这个意思。本来捉拿这种匪人,至多派一两个副将就行,哪能让你这位下军统军亲自出马呢。我让你亲自出马,就是要给那些人看看,说明我非常重视这个案子,堵住他们的嘴。”

李毅岷点头说:“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今晚就亲自去捉拿姓石的教头和两个姓石的保镖。”

谷千浩最后吩咐李毅岷说:“今晚你去捉拿姓石的教头和两个姓石的保镖的时候,多点一些兵将,把声势搞大一点,做个样子给别人看。把姓石的教头和两个姓石的保镖抓来后,随便审一审,不要让他们胡说乱咬人。不管怎么说,先把他们关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审不出结果来,就把他们放了,这事就这么了结。”

李毅岷按照谷千浩要把声势搞大的吩咐,集合了十几个兵队四五百人去捉拿勤武馆的教头石启,还给每个弓箭手发了两只毒箭,装出十分重视的样子。李毅岷本以为石启的武功不过三流,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抓来,没想到石启拒捕,而且石启的武功之高也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石启并不知道李毅岷只是应付差事地随便抓他去审问,还以为朝廷真的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拼死拘捕,李毅岷亲自出手也没拦住石启,让他逃走了。

李毅岷没抓到石启,急忙赶来向谷千浩禀报,谷千浩听了也颇感意外,说:“石启的武功居然高到能和你打个平手,真是奇怪呀。他既有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不行,何必去开一个小武馆呢?他的马夫羊玉鹏武功也那么高,更是可疑。看来冉显荣所说的还真有那么回事,这个石启真是暗藏的危险分子。”

李毅岷道歉说:“大人,都怪我太大意,让石启跑了。不过晚上城门早就关了,石启几个人跑不到城外,应该还在城里。我派兵士在城内各处仔细搜寻了一遍,却一点踪影都没找到,我看石启在城里还有同伙,把他们藏起来了。”

谷千浩叹口气说:“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复杂了。我越不想把事情搞大,越是出意外的麻烦事。”

李毅岷说:“我看石启这伙人是个威胁,说不定会干出行刺之类的事情,非得把他们抓住不可。”

谷千浩却轻轻摇头说:“毅岷啊,对老夫威胁最大的,其实并不是石启那伙搞谋反的家伙,而是咱们朝廷里的同僚。那些同僚,表面看上去一个个都对我笑脸相迎,而心里头把我恨得要死,想要我命的人,恐怕也大有人在。咱们防范石启那伙反贼,只用一两分力气就行;而防范朝廷里的同僚,倒是要用**分的力气。”

李毅岷恍然大悟地说:“大人,听您这番话,胜过我读十年书。我也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今天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旁人看咱们这些人高官厚禄挺风光的,实际上咱们却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安稳。”

谷千浩微微点头说:“毅岷,你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好。最近正有人在向我发难呢,所以石启的案子我不想搞大,搞大了对咱们不利。要是抓到了石启,就一定要追查同党,追查后台,就会牵扯到不少人。所以我倒觉得石启抓不住反而更好,这样这个案子就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了。”

李毅岷明白了谷千浩的意思,说:“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放出风去,到处张贴布告捉拿石启,实际上只是做个样子,搞一个外紧内松,把那些想对咱们找茬之人的嘴给堵上。我在城门口也不设特别关卡,有意放石启逃走,抓不到石启,这个案子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谷千浩点头说:“对,就这么办。你再把石启那个武馆里的学生全部抓来官府,每个人审问一番,做个认真追查的样子给别人看。过十天半个月查不出线索,就把他们放了,这个案子就算结案了。”

可惜石启他们并不知道官府只是外紧内松,更想不到官府甚至有意想放他们逃走,所以石启他们不敢出来找人看病疗毒,眼睁睁地中毒死去。谷千浩也放话在邯郸追查姓岳的武功高手,但岳潇芩是文学院的,大家并不知道他会武功,所以岳潇芩在不知不觉中躲过了一场劫难。官府在邯郸抓了几个姓岳的武人审问,自然也审问不出什么结果来,这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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