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业第一步(中)(2/2)
娇绫说:“刚才那贵公子不就是武侯太子么?”
夏铭有点不满地说:“他自己又没说他是谁,你怎么知道他是武侯太子?”
娇绫说:“我本来也没想到他是武侯太子,刚才听你谈起谣传武侯太子隐藏在卫国,我忽然想通了,我那次见到的那位贵公子就是武侯太子。”
夏铭愈发不满地说:“你凭什么说他是武侯太子?”
娇绫说:“你想啊,第一,那公子是赵国人;第二,那公子的脸被人放火烧伤了;第三,我隐约听到老者称公子‘殿下’,一般的人能称殿下么,只有王子才配称‘殿下’呀。把这三点联系起来,就可以猜出那贵公子就是武侯太子了。”
夏铭不满地叹气说:“姑娘,你可真会说话。我以为你真的见过武侯太子,原来跟我说了半天,你只是见过一个脸上有伤的贵公子,就猜他是武侯太子,白让我高兴一场。唉……”
夏铭辞别娇绫出来,南郭逸早在外面等他了。南郭逸见夏铭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老弟,我给你那十两银子起作用了么?打听到武侯太子的下落吧?”
夏铭摆手说:“别提了,那个娇绫姑娘很会说话,跟我说她见过武侯太子。可是说来说去,原来她只是见过一个脸上有伤的贵公子,她猜那人是武侯太子而已。唉,我可上当了,白白花了十两银子……”
南郭逸听罢大笑,说:“我说怎么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原来你是上当了。哈哈,也好,十两银子为你买个教训,咱们走吧。”
夏铭和南郭逸出了沁芬茶室,太阳已过了头顶。南郭逸见路边有一家面店,就说:“沁芬茶室的茶水点心太秀气,给我垫肚子底都不够。咱们去这家面店吃点面,填一下肚子。”
夏铭也感到肚子饿了,两人就进店里叫了两大腕面,南郭逸还要了两斤叉烧肉,两人大吃一顿。肚子填饱了,南郭逸抹抹嘴巴,笑道:“老弟,你把今天被骗的事说给老哥听听。”
夏铭没好气地把娇绫告诉他的话,再对南郭逸讲了一遍。南郭逸听着听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说:“老弟,你可真的是立功了。娇绫姑娘没猜错,她说的那个贵公子,极可能就是武侯太子。”
夏铭惊道:“真的?大学兄也以为娇绫的猜测是对的?”
南郭逸说:“娇绫说的这件事合情合理,看不出胡说编造的迹象。你想,武侯太子以前在宫里嫔妃成群,现在他逃亡在外,身边没有女人不免寂寞,所以招妓去解闷;那个老者大概是辅佐武侯太子的,他怕武侯太子随便招妓会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所以生气地把娇绫打发走了;还有娇绫说的那公子脸上有烧伤,老者对他称呼‘殿下’,这说明那人极有可能就是武侯太子。”
夏铭听了服气地说:“大学兄这么一分析,我也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再去找娇绫姑娘好好问问吧。”
南郭逸摇头说:“这倒不必了,娇绫把该说的话都告诉你了。咱们再去问她,只怕她又问咱们要钱,咱们又不是摇钱树。”
这时夏铭想起来欧阳俊的话,说:“对了,大学兄,我忘记告诉你,欧阳俊后来又对我说了一件事,他认为对咱们可能有用,叫我回去告诉师父他们。”于是夏铭就把欧阳俊的话对南郭逸说了一遍。
南郭逸听完,眼睛瞪得老大,惊道:“老弟啊,你今天真是立大功了。欧阳俊提供的消息比娇绫的消息更有价值,这样可以不仅肯定武侯太子就在朝歌,而且还知道了武侯太子的藏身之处。”
夏铭惊喜地问:“欧阳俊去应聘的那家绸布店就是武侯太子藏身之处?”
南郭逸说:“虽说不敢肯定那家绸布店就是武侯太子藏身之处,但从欧阳俊提供的消息推断,那家招保镖的绸布店极可能与武侯太子有关。第一,武侯太子希望夺回王位,需要招一批武功高手为他效力;第二,武侯太子不要赵国人,怕是赵王派来的奸细;第三,武侯太子现在没多少钱,所以许诺将来事成之后支付聘金;第四,武侯太子这样身份的人才敢许诺跟着他将会飞黄腾达。”
夏铭佩服地说:“听大学兄这么一说,我也开窍了。”
南郭逸笑道:“老弟开窍了就好,咱们赶快回去告诉师父他们这个好消息。”
南郭逸和夏铭最早回来,冯荠和岳潇芩,以及澹台信和荀士良直到晚上才陆续回来了,他们都没有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南郭逸微笑着说:“今天夏兄弟立了大功,我们打探到了武侯太子的消息,这由夏兄弟来说吧。”
夏铭也高兴地说:“今天我和南郭大哥去了沁芬茶室……”
澹台信打断夏铭的话,问:“你们怎么去那个地方?”
夏铭吓得默不做声,荀士良小声问道:“师父,夏大哥他们去茶室喝茶有什么不可以的?”
荀士良的问话让澹台信哭笑不得,只得说:“去那地方喝茶的人不是好人。”
岳潇芩果然像南郭逸预计的那样,替他俩说话了:“五弟,打听这种消息,一般地方不易打听得到。沁芬茶室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处,去那里打听也是一种策略嘛。咱们现在办大事要紧,小节就不一定计较了。”
澹台信见岳潇芩这么说,也就不再说话了,于是夏铭继续把娇绫和欧阳俊告诉他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夏铭的话,都兴奋起来,岳潇芩更是高兴万分,说:“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让你们打听到了武侯太子的下落,铭儿和逸儿都立了头功。”
南郭逸说:“我们现在知道了武侯太子的下落,下一步就是设法接近武侯太子,取得他的信任。”
岳潇芩点头说:“逸儿说的不错,我们现在要走下一步,就是设法接近武侯太子,取得他的信任。至于接近武侯太子的法子,我想可以这样办:欧阳俊不是说武侯太子招聘武功高手么?咱们就让铭儿去应聘,他们一旦聘了铭儿,就有机会跟武侯太子接近了。”
众人都称赞这个主意好,冯荠补充说:“二弟这个主意很好,只是有一点问题。武侯太子不要赵国人,而铭儿的赵国口音很重,一开口说话就知道他是赵国人。”
岳潇芩点头说:“大哥说的极是。看来铭儿不合适,那就让士良去吧。士良是韩国口音,没有问题。”
澹台信见夏铭和南郭逸立了功,也想让自己的徒弟也立功,马上接口赞成说:“对,让士良去应聘最好。他们只要看了士良的功夫,一定会聘他的。”
荀士良也跃跃欲试地说:“我明天就去应聘,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待。”
岳潇芩说:“好,明天就让荀士良去。韦姑娘的二哥知道那家绸布店的地址,铭儿,你和欧阳俊关系最好,还是你去问问他吧。”
冯荠刚才听夏铭说欧阳俊在妓院不近妓女的事,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毕竟欧阳俊是他的徒弟,徒弟的人品好,做师父的脸上也有光彩。于是冯荠对夏铭说:“铭儿,你去见了欧阳俊说……”
夏铭见冯荠有话要对欧阳俊说,就高兴地问:“大师伯,您让我对欧阳大哥说什么?”
冯荠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好说:“你就传话给他……,我们谢谢他提供的情报。”
冯荠这句不痛不痒的传话,让夏铭有点失望,不过他可以感觉出冯荠对欧阳俊的态度有了变化,这让他从心里感到高兴。
夏铭找到欧阳俊,感谢他提供了重要的情报,又说冯荠特别传话谢谢他。欧阳俊听说冯荠谢谢他,也是非常高兴,说:“我欠师父太多了,哪敢让师父谢我。只要能为师父出力,我就非常高兴了。”
欧阳俊亲自带夏铭去找韦姑娘的二哥,说有个会武功的朋友想找个报酬好的保镖差事,请他再给上次那家招保镖的绸布店推荐一下。韦姑娘的二哥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韦姑娘的二哥带着荀士良,又去那家门面冷清的绸布店。韦姑娘的二哥先进去,让荀士良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他笑眯眯地出来,把荀士良带进绸布店的后院。荀士良见两个气质不俗的中年人等着他,就按规矩给那两个人作揖施礼,说:“在下荀士良前来应聘,请多多关照。”
那两人还礼后,其中一人用赵国口音说:“荀壮士,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荀士良说:“我是韩国人。”
那人又问:“你的武功师父是赵国人么?你有什么赵国的亲戚么?”
荀士良说:“我师父是魏国人,我也没有赵国的亲戚。”
两人听完相互看一眼,似乎是对荀士良的回答表示满意。其中一人说:“既然如此,就请荀壮士演示一下功夫吧。”
荀士良想显露一番自己的功夫,拔出背上的短戟,一出手就使出自己的绝活功夫。荀士良一边演练,一边偷眼观看那两人,只见他俩满脸惊讶的表情,荀士良心中暗暗得意。荀士良练完一套武功后,那两人表情复杂地相互小声商量一阵,其中一人问:“荀壮士,你是在哪里学的武功?”
荀士良想也没想,说:“我是跟我师父学的。”
那人又问:“能告诉我们尊师的姓氏么?”
荀士良说:“我师父不愿意对外人说出他的名字。”
两人听了这话,又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另一人问:“壮士,实话说,你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明。你有这么高的本事,完全可以去谋个更好的差事,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小铺子来当保镖?”
荀士良一下被问住了,他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我只是想来试试……”
那两人听荀士良这么说,就摆出送客的架势,说:“荀壮士,我们这个小池子,只怕容不下你这样的大鱼。壮士还是另请高就吧。”
荀士良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间呆住了,头脑中一片空白。韦姑娘的二哥把木然发呆的荀士良领出绸布店的院子,走到大街上,荀士良才逐渐清醒过来。韦姑娘的二哥见荀士良如此失望,安慰他几句,又热心地要带他去另一家招保镖的地方应聘。荀士良推辞了韦姑娘的二哥的好意,自己一个人垂头丧气地慢慢挪了回来。
众人正在等着荀士良的好消息,澹台信还特别买了一坛好酒,准备给徒弟庆功。这时只见荀士良垂着头进来,大家一看就知道不会有好消息。荀士良把今天应聘之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荀士良哭了出来,一面抹眼泪一面说:“都是弟子无能,辜负了师父们的期望,请师父责罚我吧。”
岳潇芩安慰他说:“士良,这事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以为他们看到你的武功高超就会要你,没有想到他们会追问你的来历。应该事先把所有的问题都仔细设想一遍就好了。”
南郭逸插话说:“我看是因为荀兄弟展示出他的高超武功,让对方起了疑心。听欧阳兄说,他在应聘的时候,刚开始只演练一套标准的伏虎拳功夫,还没有使出他的绝活,对方就让他停下来,愿意要他了。如果今天荀兄弟只是演练一套标准的伏虎拳功夫,他们可能就会要了。”
虽说南郭逸的分析有理,可是荀士良应聘失败,失去了一个接近武侯太子的绝好机会,众人的情绪又低落下来。这时南郭逸出一个主意,说:“要不然让夏兄弟再去应聘。”
冯荠说:“他们不是不要赵国人么?铭儿的赵国口音这么重,一时间口音也改不过来,人家一听就知道他是赵国人。”
南郭逸说:“大师伯,我想夏兄弟可以这样说:‘我是赵国人,可是我恨透赵国了’。咱们再编造出一套夏兄弟一家被赵王迫害的故事,对方听说夏兄弟痛恨赵王,反而会把夏兄弟当作值得信任的人了。”
众人一听,都纷纷称赞南郭逸的主意好。岳潇芩说:“逸儿的主意很不错,只是一点,我不赞成编什么铭儿一家被赵王迫害的故事。因为对方是赵国太子,对赵国朝廷里的事十分熟悉,铭儿要是随便乱说赵王迫害他,很容易被识破。况且铭儿的灵活应变能力不如逸儿,如果对方问出什么难题,铭儿回答不上来,又让对方起疑心了。我看还是用一个老实点的法子,就说铭儿是在赵国长大的,后来家中父母双亡,跟亲戚到外国去生活,现在跟赵国没有任何关系了。”
众人听罢,赞叹岳潇芩的计策更高明一筹。岳潇芩问夏铭说:“铭儿,石三弟除了教你本门武功之外,有没有教你其他门派的武功?这样你去应聘时,可以演练一下其他门派的武功,冒充其他门派的弟子,对方就会相信你的。”
夏铭摇头说:“师父并没有教过我其他门派的武功……”这时夏铭忽然想起他在沙家庄遇到的武师纪罡廷,曾经向沙金萍学过纪罡廷的七禽功,于是就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一个有名的韩国武师,名叫纪罡廷,他在韩国都城阳翟开一家‘辉武馆’,据说是阳翟最有名的武馆。纪罡廷的七禽功据说也十分有名,我学过几招他的七禽功,可以冒充是纪罡廷的弟子。”
澹台信疑惑地自言自语说:“七禽功我听说过的,是一种颇厉害的武功。可从未听说过名叫纪罡廷的武师,况且阳翟有名的武馆我也都听说过,却从未有什么‘辉武馆’。”
岳潇芩也问:“铭儿,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纪罡廷的,他为什么教你七禽功?”
夏铭这才想到那是他和殷月菱在一起的事,这事是绝对不能对师父们说的。就在夏铭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南郭逸替他说话了:“纪罡廷是我和夏兄弟在去找大师伯的路上认识的。那时我们住在一个客栈里,纪罡廷卖弄武功,吹嘘说他的辉武馆如何有名,他的七禽功如何厉害,谁肯出三两银子,他就教谁七禽功。当时我跟夏兄弟商量,武功学得越多越好,三两银子学一套功夫又不贵,所以夏兄弟就出三两银子向纪罡廷学了一套七禽功。”
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说:“三两银子学一套武功,这也太便宜了吧。自古道‘便宜没好货’,恐怕这三两银子的七禽功不是什么好货。”
冯荠笑着说:“铭儿,那你就给我们演练一下三两银子学来的七禽功吧。”
众人来到常家后院宽敞的练武处,夏铭脱去上衣,开始演练七禽功。夏铭不愧是武学天才,对武功招式过目不忘,虽说他是一年前和沙金萍随便学的七禽功,现在还能记住八成以上。等夏铭演练完七禽功,众人都放声大笑,三位师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冯荠笑得闭不上嘴,说:“果然是三两银子的便宜货,全是花拳秀腿,只是好看,真正打起来全无用处。”
澹台信也笑着说:“七禽功我倒会一些,但与纪罡廷的七禽功全然不同,看来这三两银子的七禽功是纪罡廷自创的花架子武功。”
岳潇芩说:“五弟既然也会七禽功,何不也演练一下给我们见识见识。”
澹台信笑道:“我对七禽功知道得不全,只是会一部分,既然大家想看,我也来演练一下。”说完澹台信也脱去上衣,演练了一套七禽功。
众人见澹台信演练的七禽功,和夏铭演练的全然不同,没有好看的花拳秀腿,样子虽不好看,却是临战时极实用的高明招数。夏铭看罢赞叹说:“五师叔的才是真正的七禽功,我那七禽功原来不值得一提。”
岳潇芩等大家笑完了,说:“士良上次去应聘,咱们犯了一个大错误,就是让士良显出的武功太高,引起对方的疑心。这次铭儿去应聘,武功要不高不低才正合适,我看不妨让铭儿打着纪罡廷的名义去应聘。可如果完全用纪罡廷的七禽功去应聘,肯定要被退回来;五弟的七禽功虽说高明,却又不完整;我想咱们不妨把纪罡廷的七禽功和五弟的七禽功合起来,编出一套完整的七禽功。咱们编撰的这套七禽功,又有花哨的表演,又有实用的功夫,不算特别高明,也不算特别差劲,正好满足铭儿去武侯太子那里应聘的要求。”
大家听了岳潇芩的主意,都齐声说好,澹台信说:“好,那咱们几个师父就花一两天时间,把这套七禽功编撰出来;再让铭儿花一两天时间,把咱们这套七禽功练熟。铭儿打着纪罡廷的名义,用咱们编撰的七禽功去应聘,应该没问题了。”
三天后,韦姑娘的二哥又带着夏铭来到那家招聘保镖的绸布店。夏铭注意观察一下,这家店地处小巷深处,门面冷冷清清,看不到有客人光顾的迹象,只是门上悬着一方写着“永兴福”的匾,才显示它是一家绸布店。韦姑娘的二哥先进去把夏铭的情况介绍一下,并保证说这次介绍的人又可靠武功又高。过了好一会儿,韦姑娘的二哥才出来领夏铭进去。
夏铭跟着韦姑娘的二哥跨进绸布店的大门,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店伙计在打瞌睡。两人穿过绸布店的铺面,后面是一个颇大的院子,有两个气质不俗的中年人,坐在院子的石阶上。一个人一脸络腮大胡子,看上去像个武人;另一个却是白净面皮,看上去像个书生。韦姑娘的二哥对夏铭介绍说:“这两位就是这里的东家。”
夏铭马上赶上一步,给那两个人作揖施礼,说:“在下夏铭前来应聘,请多多关照。”
那两个人也欠身答礼,白净面皮的汉子说:“夏壮士,听说你是赵国人,但从小父母双亡,后来去韩国学的武艺。”
夏铭答道:“在下十六岁时父母双双亡故。因为我在赵国再也没有亲戚了,于是就投奔在韩国的一个远房亲戚,后来在阳翟一家武馆学了武艺。”
两人听了微微点头,算是满意夏铭的出身。白净面皮汉子又问:“能告诉我们你学艺的武馆,还有你师父的姓名么?”
夏铭朗声说:“我师父名叫纪罡廷,我学艺的武馆名叫辉武馆。”
络腮胡子汉子小声对白净面皮汉子说:“我从没听说过纪罡廷和辉武馆,你听说过么?”
白净面皮汉子说:“我也没听说过。这样吧,我去把那册《武馆大全》拿来,查查看有没有纪罡廷和辉武馆的记载。”
于是白净面皮汉子对夏铭说:“壮士请稍等,我去拿卷书来。”等了一会儿,白净面皮汉子拿一卷书出来,和络腮胡子汉子一起翻阅。夏铭心中紧张地怦怦直跳,不知道书上有没有纪罡廷和辉武馆的记载。终于白净面皮汉子小声说:“这里有了。阳翟的武馆中有辉武馆,教头是纪罡廷,拿手的功夫是七禽功。好,你再问问他的武功。”
于是络腮胡子汉子问夏铭说:“壮士,你拿手的功夫是什么?”
夏铭说:“在下拿手的功夫是七禽功。”
两人听了夏铭的回答,放心地点点头。夏铭却紧张地出了一身虚汗,心想幸亏没有胡说八道瞎编,原来辉武馆、纪罡廷和七禽功都是书上有记载的。络腮胡子汉子说:“夏壮士,那就请你演练七禽功,让我们开眼见识一下吧。”
夏铭屏气收神,认真演练一套岳潇芩等人编撰的七禽功。那两个人看完后,络腮胡子汉子小声对白净面皮汉子说:“他的七禽功不怎么样,虽说也有些高明的招式,更多的是花拳秀腿的花架子,我看他最多是个中等偏上。”
白净面皮汉子说:“咱们现在需要人,又没什么钱,能招到中等偏上的就不错了。我看就要他吧。”
络腮胡子汉子点头同意,于是白净面皮汉子对夏铭说:“壮士,你的武功还不错,我们可以聘你。只是一点,要请壮士理解,我们现在手头有点紧,你的聘金我们只能先付一小部分,剩下的钱以后加利息付给你。”
夏铭听那人这么说,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他按照岳潇芩教的话说:“我一个人来朝歌找事,并不急着用钱,剩下的聘金以后付给我也无妨。”
白净面皮汉子听夏铭同意聘金条件,高兴地说:“那么好吧,我们就这么一言为定。夏壮士,你什么时候可以来?”
夏铭还是按照岳潇芩教的话说:“我现住在城外一家小客店里,我去那里结了帐打好行李,明天就可以来。”
那两人起身对夏铭作揖道别,白净面皮汉子说:“夏壮士,那我们明天就在这里恭候了。笨重的行李就不必带过来了,被褥之类的我们都可以给你提供。”
夏铭兴高采烈地回来,大家都纷纷祝贺他。岳潇芩悄悄对冯荠说:“大哥你看,铭儿果然是个福将,让他办的事总能成。”
冯荠也点头说:“是啊,光有本事不行,还得有福气才行。咱们这些人中,铭儿的福气是没人能比。”
等众人吃完晚饭,岳潇芩单独叫来夏铭,向他交待各种事情。岳潇芩对夏铭说:“铭儿,今后你就一个人去打探武侯太子的消息,没人帮你,凡事要多动脑筋,切不可莽撞行事。要是暴露了身份,引起他们的怀疑,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懂吗?”
夏铭点头说:“我明白了。”
岳潇芩又说:“你刚去,他们对你不放心,一定会监视注意你。所以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做到‘四不一少一多’:不询问,不打听,不偷看,不张望,少说话,多干活。这样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一段时间,他们对你信任以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夏铭认真地说:“我明白了,一定不乱说乱动,作一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只是二师伯,以后我怎么和您联系呢?”
岳潇芩说:“那家绸布店的巷口处,有一家卖油糕的店,正好要招一个店伙计,我就让士良去了。”
夏铭惊道:“士良兄弟去油糕店当店伙计?”
岳潇芩笑道:“是啊,这有点委屈士良了。不过他一天到晚在你附近,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帮帮你。以后你就设法去那个油糕店与士良联系,注意不要跟他说话,偷偷递给他一个写着情况的小布条即可。我把让你做的事情,也写在小布条上,士良会转给你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