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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心事各不同(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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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朝一行人走后,岳潇芩三人情不自禁地举额相庆,他们的复国大业又向前迈出了一步。三人重新换上酒菜,举杯畅饮欢谈。冯荠说:“二弟,看来武侯太子对咱们已经非常信任,把全权都交给咱们了。”

岳潇芩笑道:“我看武侯太子心中未必真的那么信任我们,只是他明白只有依靠咱们才有复位的可能,所以他也只好信任咱们了。”

冯荠又说:“二弟,五弟,你们看武侯太子这个人怎么样?”

岳潇芩说:“我觉得他还可以,头脑挺清楚的,如果他当上国王,绝不至于是个昏君。”

澹台信说:“武侯太子对臣下倒也敬重,不摆架子,似乎是个挺好相处的王子。不过我听说王子那样的大人物,往往只能共甘苦,不能共安乐……”忽然澹台信意识到岳潇芩也是王子,就收住话不说了。

岳潇芩明白澹台信的意思,笑道:“五弟的话不错,古来王子多半都是只能共甘苦,不能共安乐之人。不过我可不一样,我不是在王宫王府中长大的,我是在大杂院中和兄弟们一起长大的。王府中的王子从小到大只有臣子和仆人,却没有朋友;而我这个大杂院中长大的破落王子,从小到大没有臣子仆人,有的却是你们这样亲兄弟般的朋友……”

冯荠笑着打断岳潇芩的话说:“二弟,五弟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都毫不怀疑将来一定能与你一起共享安乐。”

澹台信也笑道:“我说多了,二哥别在意。”说着他把话叉开说:“二哥,我看赵朝还好对付,倒是那个曲仲礼不太好对付,总对咱们的事情干涉阻挠,还非要跟咱们一起去齐国,真是讨厌死了。我看路上把他干掉算了,就说他路上得病死了,反正他已经是一大把年纪,路上病死了,赵朝也不会怀疑。”

岳潇芩笑道说:“五弟说的固然不错,不过我以为咱们现在干掉曲仲礼,还是为时过早。现在赵朝还谈不上完全信任我们,要是曲仲礼在路上突然病逝,他虽说不出什么,但心中还是会疑心的。我看就带曲仲礼一起去齐国吧,反正咱们是全权代表,他只是个副手,坏不了咱们的大事,最多干扰一下。”

冯荠也笑道:“五弟的心情我理解,本来咱们兄弟三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多惬意啊。现在加进来一个陌生人,搞得咱们连说话都不方便,自然是让人扫兴。不过还是二弟言之有理,现在除掉曲仲礼还不是时机,以后咱们再见机除掉他也不迟。”

岳潇芩笑道:“有时候人还是傻点好,像曲仲礼这样过于精明的人,倒会惹来杀身之祸。……,你看咱们的铭儿,傻气得很,可这次武侯太子的事又是他立了大功。可惜咱们这次去齐国,不能带铭儿一起去了。”

冯荠问:“这次咱们几个师父去齐国,几个徒儿这么办?”

岳潇芩说:“就把他们留在这里吧。现在铭儿成了赵朝的保镖,他是走不了的,如果咱们都走把铭儿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不如让逸儿和士良留下来陪铭儿。我看士良还是留在那个油糕铺子里打工,给铭儿传递消息;逸儿还是在五弟内兄家里,有什么事就让逸儿给他们出主意。”

冯荠和澹台信听了,还是有点担心地说:“这样好虽好,只是不十分放心三个徒弟。”

岳潇芩说:“是啊,我也不放心他们,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次就算锻炼他们一下吧。”

就在岳潇芩他们谈论夏铭的时候,夏铭正在路上保护着赵朝往回走。赵朝今天情绪特别好,一路上有说有笑,做起复辟王位的美梦。忽然曲仲礼过来打断了赵朝的美梦,曲仲礼说:“殿下,有个不好的消息。”

赵朝吃一惊,问:“怎么了?”

曲仲礼说:“殿下,咱们今天走的有点迟,山路又不好走,眼见得在朝歌城的城门关门之前,咱们是赶不到城里了。”

赵朝的好情绪大受影响,问:“这可是个麻烦事……,这又怎么办才好呢?”

曲仲礼说:“殿下,要不然咱们就在城外找个客栈先住一夜,明天再进城。”

赵朝点头说:“也好,就按曲爱卿说的,找个客栈住吧。”

曲仲礼又说:“咱们这一大群人一起去住店,目标太大引人注目,不如化整为零,分成几个小组,装作互不认识,分别进去住店,这样更安全些。”

赵朝点头答应。于是曲仲礼把他们七个人分成三个组,一个组是赵朝和两个保镖,一个组是曲仲礼和蒯乐盛,还有一个组是夏铭和洪广。曲仲礼说:“咱们七个人不能都睡觉,洪广和夏壮士你们两个辛苦些,晚上不要睡觉,分成上半夜和下半夜值夜,经常去殿下住的房间四周巡查,一旦发现异常,赶紧通知殿下躲避。”

不久他们一行人从山路转上大路,找到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七人分成三个组住了进去。夏铭和洪广住在最靠门边的一间房子,夏铭对洪广说:“洪大哥,前几次值夜,都是你下半夜的值夜,下半夜最辛苦,这次我来下半夜值夜吧。”

洪广一听非常高兴,乐得自己舒服一点,于是就让夏铭下半夜值夜。到了下半夜,夏铭带着朦胧的睡意出去值夜,他装作出去上厕所,先在赵朝住的房间周围察看一番,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夏铭就在客栈的院子里各处瞎转,以驱逐阵阵袭来的睡意。夏铭走到前门附近,见一个小房间还亮着灯。这么晚了,还有人不睡觉?夏铭出于好奇,就溜过去看个究竟。

夏铭溜到房边,把窗户轻轻拨开一条缝,向里一看,原来是两个店伙计围坐在一盏小油灯前谈话。一个伙计说:“张发哥,你看今天来的那个包着半边脸的年轻公子,是真的受了伤,还是怕人认出来,假装受伤把脸包起来?”

被称为张发的伙计说:“李福弟,我看他一点疼痛的样子也没有,肯定是怕人认出来,假扮受伤把脸包起来。”

被称为李福的伙计又说:“我看那,这个包着脸的公子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看他的仪态神色,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觉,绝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

夏铭听了两个店伙计的谈话,暗暗佩服这两个店伙计的眼力还不错。只听张发又说:“李福弟,说到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倒想起一件事,不久前咱们接到了丞相府给各个客栈发来的通知,说一旦发现有宋国公子前来投宿,立即去丞相府报告,有重赏。”

李福说:“这事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申丞相为什么要宋国公子的消息?”

张发听了得意地说:“咳,你连这也不知道么?我告诉你吧,不久前宋国不是跟韩国打了一战么?所以宋国公子要去赵国,请赵王出面给他们两国调停。从宋国到赵国要路过我们卫国,所以申丞相要宋国公子的消息。”

李福有点不明白地说:“宋国公子是去赵国,和咱们卫国又没关系,申丞相干嘛要找宋国公子?”

张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申丞相想请宋国公子吃顿饭,拉拉关系?反正是国家大事,不是你我这等庶民搞得清楚的。”

李福忽然来了灵感,说:“张发哥,你看那个包脸的家伙,会不会就是宋国公子?专门把脸包起来不让别人认出他来。”

听李福这么一说,张发也兴奋起来,说:“是啊,我看有点像……,你看他的气质高贵,不同凡响,住的又是最高级的房间……肯定是他了。是啊,咱们去丞相府报告,能发一笔大财了。”

李福也高兴地说:“好啊,咱们去报告吧。”

张发兴奋地说:“对,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来了,咱们可不能错过。……,那个包脸的家伙在这儿住到什么时候?”

李福说:“我听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走。”

张发说:“那不能等了,咱们得立即就去丞相府报告。李福弟,你在这里等着,我立刻就去丞相府报告。”

李福却说:“不,张发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丞相府报告吧。”

张发见此只好说:“好了,别争了,咱们俩一起骑马去报告,赏金一人一半。”说着两人换一身像样的衣服,打开房门一溜小跑,向后院的马厩跑去。

夏铭心中大叫不好,这两个店伙计把赵朝误认为是宋国公子了。要是他们去丞相府报告,惊动卫国丞相府的人,赵朝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夏铭现在已经来不及去通知赵朝他们,必须马上阻止那两个店伙计。

夏铭立即紧紧跟上两个伙计,他知道现在阻止两个伙计的最好方法就是杀人,把两个伙计一剑一个杀掉。夏铭现在身上背着剑,杀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伙计,几乎是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可不知为什么,夏铭的剑就是出不了手,他不忍心杀这两个无辜的人,可不杀人又怎么阻止他们呢?夏铭一边跟在两个伙计后面悄悄地跑,一边激烈地思想斗争着。

夏铭因为激烈的思想斗争分心走神,没注意细看脚下,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一个趔趄。两个伙计听到后面有跌绊的脚步声,赶紧回头往后看。夏铭见两个伙计回头看,急忙一闪到一堵矮墙后,但已经晚了,被两个伙计看到一个人影闪到矮墙后。两人还以为是有贼了,齐声大喊道:“有贼啦!有贼啦!”

两个伙计这么一喊,各个房间里的人都惊醒了,纷纷出来问:“贼在哪里?”

两个伙计指着夏铭躲的矮墙方向说:“贼在那里。”

众人呼啦一下把夏铭围住,搞得夏铭灰头土脸,不知道如何辩解。这时客栈的掌柜打着灯笼过来,用灯笼一照,认出来夏铭是刚刚住进客栈的客人,奇怪地问道:“咦,这位不是刚刚住进来的夏官人么?”

夏铭这才反应过来,说:“是啊,是我,我不是贼。”

掌柜的见夏铭和洪广住进来时,衣冠整齐,出手阔绰,不像贼的样子,就问两个伙计说:“你俩看见夏官人偷东西了么?”

两个伙计都摇头说:“没有看见,我们只是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躲到矮墙后,以为是贼,就喊了起来。”

掌柜气得骂道:“你们两个蠢蛋,看到一个人影一闪,也没看清是什么人,就乱喊一阵。”

这时夏铭才想出来辩解的话,说:“我刚才要去厕所,没看清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脚痛得很,就坐到矮墙下歇歇。”

掌柜听了更是生气,一面给夏铭赔礼,一面让两个伙计过来给夏铭道歉。两个伙计诚惶诚恐地过来给夏铭道了歉,贼的嫌疑算是解决了,可是夏铭却再没有机会杀两个伙计了。

夏铭回到房间,曲仲礼过来,悄悄埋怨他说:“夏壮士,你做事也太莽撞了。我让你去殿下的房间周围巡视,你就正大光明地去好了,你这么鬼鬼祟祟地巡视,人家当然把你当成贼了。”

夏铭忙说:“曲大人,您误会了,我有紧急的事要报告殿下。”

曲仲礼不以为然地说:“殿下在休息呢,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

夏铭就把刚才他听到两个伙计说话之事讲了一遍,曲仲礼听罢大惊,说:“夏壮士,你怎么不当时就把那两个伙计杀了灭口呢?”

夏铭不好说自己不忍心出手,就说:“我正要动手呢,没想到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被两个伙计看见,大喊有贼,我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曲仲礼急得背着手在房间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麻烦了,麻烦了,那两个伙计现在肯定已经骑马去朝歌城报告去了……,赶快通知殿下。”

曲仲礼悄悄去赵朝的房间叫醒赵朝,然后众人都进了赵朝的房间,也不点灯,大家就在黑暗中说话。曲仲礼把夏铭的话转告给赵朝,赵朝听罢也出了一声冷汗,说:“幸亏夏壮士听见两个伙计的话,要不然咱们就麻烦大了。”

曲仲礼说:“殿下,估计两个伙计现在已经去朝歌丞相府报告了,申丞相一定会派人来查找包着半个脸的宋国公子,殿下包着半个脸进朝歌城的话,肯定要被当作宋国公子被请过去,所以殿下暂时不能回朝歌城了。”

赵朝焦急地说:“不能回朝歌,那我住哪儿啊?”

曲仲礼想了想说:“殿下,那咱们就还是回榆松村岳大人他们那里吧。一来他那里安全,二来也可以请他帮忙出个主意。”

赵朝听了说:“好,这个主意好,咱们立刻就走吧。”

曲仲礼说:“现在天还没亮,咱们天不亮就走容易引起怀疑,得找个借口才行……,对了,有了,刚才夏壮士不是被误当作贼了么,你就和洪广去客栈柜台大吵大嚷说:我被人家当作贼,太生气了,没法住下去,现在就要走。我们听到你的吵嚷,就说这里太吵没法住,也要立刻结帐走人,这样咱们就走得自然些,不会让人怀疑。”

夏铭和洪广回房收拾好东西,背好包袱,然后故意大吵大嚷地去柜台。一进账房的门,夏铭就故意气鼓鼓地大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洪广则在旁边劈劈啪啪乱敲柜台,吓得店掌柜急忙过来陪笑说:“客官,出什么事了?”

夏铭还是气鼓鼓地大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洪广在旁边说:“你还问呢,你们这店也太欺负人,刚才把我兄弟当成了贼。我兄弟从小到大还没受过怎么大的侮辱,实在是气不过,我们没法子住了,现在就要结帐走人。”

店掌柜赶紧陪笑说:“这都是我们的不是,不过请两位官人说话声音小点,其他客官都在睡觉呢。”

夏铭故意大吵大嚷,说:“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不让我说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店掌柜没辙,只好说:“好了,好了,客官,我也不收你们的房钱了,你们两位现在就走吧,别吵醒其他客官。”说着掌柜就让店小二去后院为夏铭和洪广牵马过来。

原来张发和李福贪图赏金,怕告诉了店掌柜要分他们的赏金,两人没告诉店掌柜就悄悄去朝歌报告了,所以店掌柜并没有注意和怀疑赵朝这些人。夏铭和洪广才走,赵朝和曲仲礼一行人又来柜台,抱怨说一会儿是有贼,一会儿又有人大喊大叫,实在没法睡觉,所以要立即结帐走人。店掌柜只得赔了半天不是,给赵朝一行人结帐走了。

岳潇芩三人昨晚畅饮到大醉方休,早上正睡得香,忽听有人敲门,起来一看,居然是赵朝一行人又回来了。曲仲礼哭丧着脸说:“岳大人,我们遇到麻烦了。”

岳潇芩三人大惊,忙问:“遇到什么麻烦了?”

曲仲礼把他们在客栈被误认作宋国太子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现在殿下暂时不能回朝歌了,只得来岳大人这里住一阵。”

岳潇芩听罢,赶紧给赵朝安排住房,又给其他人也安排了住房,让他们休息下来。赵朝他们一夜没睡,都困得很,大家好好睡了一大觉,直到太阳偏西才起来。岳潇芩又安排晚饭,大家吃完饭,这才有了精神,开始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曲仲礼说:“现在朝歌肯定在四处寻找包着半边脸的宋国公子,殿下暂时是没法回去了。岳大人现在这里,殿下住在这儿还没问题,以后咱们几个人去齐国的话,殿下还住在这儿就不行了。”

岳潇芩点头说:“是啊,这个小山村,暂住还可以,久住的话,肯定隐藏不住殿下这样的大人物。”

曲仲礼急着说:“那殿下怎么办呢?岳大人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岳潇芩沉吟说:“让我好好想想……”

这时澹台信突然说:“要不然殿下也和我们一起去齐国吧?”

岳潇芩眼睛一亮,说:“对,这倒是个主意。”

曲仲礼担心地说:“殿下和咱们一起去齐国,这么远的路,能安全么?要是路上出个闪失怎么办?”

岳潇芩想了想说:“殿下和咱们一起去齐国,固然有危险,我倒是觉得殿下留在这里的话,没有合适的住处,没有足够的人保护,反而更危险。咱们在去齐国的路上小心谨慎地保护好殿下,我看不会出差错的。”

赵朝也觉得和岳潇芩他们这些武功高手在一起会更安全些,就说:“各位爱卿,既然如此,那敝人就和诸位一起去齐国吧。”

曲仲礼也觉得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朝和他们一起走最安全,就说:“既然殿下也这么说,那就请殿下和我们一起走吧。”

赵朝点头说:“既然如此,干脆咱们明天就出发去齐国。”

众人一致附和说:“殿下英明。”

曲仲礼对蒯乐盛说:“虽说殿下暂时不能回永兴福,但永兴福绸布店并没有暴露。蒯大人,我们都跟殿下一起走,但你还是回永兴福照料铺子,等我们从齐国回来,那时侯宋国公子的风波也过去了,殿下还可以回永兴福住,毕竟永兴福是咱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全据点。”

蒯乐盛答应说:“曲大人,在下明白了。我这就回永兴福绸布店,殿下那边就请诸位大人费心了。”

曲仲礼让洪广和蒯乐盛一起回去拿东西,吩咐洪广从永兴福带来一些珠玉金银,作为去齐国的路费以及在齐国打点关系的钱。蒯乐盛和洪广走后,岳潇芩三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齐国。岳潇芩悄悄对冯荠说:“昨天咱们还担心三个徒儿留在这里,现在他们三人可以和咱们一起去齐国了。”

冯荠说:“是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才一天情况就有这么大的变化。铭儿作为赵朝的保镖跟咱们一起走没问题,那逸儿和士良呢?”

岳潇芩说:“我和武侯太子说一下,就说咱们还有两个徒弟,希望带他们一起去齐国,我想武侯太子会同意的。”

岳潇芩把带两个徒弟一起去齐国之事对赵朝说了,赵朝听说两个徒弟也是武功高手,很高兴路上多两个人保护他,就一口答应了。于是岳潇芩让澹台信回朝歌去叫南郭逸和荀士良过来,顺便跟澹台夫人和内兄道个别。

第二天,澹台信从朝歌叫来了南郭逸和荀士良,洪广也从永兴福带来一批珠玉金银,众人簇拥着赵朝,往齐国而去。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化妆成一伙绸布商人,称赵朝为大老板,曲仲礼、岳潇芩等人称老板,其余夏铭、南郭逸等人就是伙计了。众人一路上小心谨慎,朝行夜宿,别无他话。

岳潇芩路上提出他们三人可以辅导赵朝的保镖一些武艺,赵朝当然很高兴,就让自己的两个贴身保镖以及洪广和夏铭,在有空去向岳潇芩三人学武艺。其实岳潇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想教夏铭武艺,所以他们三人辅导其他保镖只用寻常的武艺,只是对夏铭精心辅导。

此外在路上,南郭逸和武侯太子成了好朋友。保镖们学问太浅,赵朝和他们谈不来;曲仲礼、岳潇芩等人虽说学问深,却是他的长辈,谈起话来不苟言笑,赵朝感到拘束。唯独和南郭逸谈话无拘无束,最是投机,后来赵朝干脆亲切地称南郭逸为“小南”,南郭逸也早晚陪伴在赵朝身边。

不久赵朝一行人就出了卫国国境,进入齐国。齐国乃临海大国,虽说进入了齐国国境,但离齐国都城临淄还有好大一段路。这天赵朝一行人进入高唐城。高唐是齐国的大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夏铭、南郭逸几个年轻人头一次来到齐国的城市,不免四处东扭西看,新奇不已。赵朝也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和南郭逸他们一样正是爱玩的年龄,自然也同样对这里的一切兴致盎然。

南郭逸想出去玩,又不便丢下赵朝自己出去玩,就挑唆赵朝明天一起出去玩。赵朝一听出去玩的建议,非常高兴,立即叫曲仲礼来,说明天歇息一天,在高唐城里玩玩。

曲仲礼自然是大力反对,说:“殿下,现在是玩的时候么,咱们还要赶路呢。”

赵朝用南郭逸教唆他的话说:“不就是一天的路么,咱们又不差这一天时间。我这些年来闭门不出,就像坐牢一般,都快闷出病来了。出去玩一天,散散心,也是治疗我的心病呀。”

曲仲礼听了不好反驳,又劝道:“高唐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殿下出去太危险。”

赵朝不满地说:“赵国的中牟城,倒是人地都熟得很,但我能去那里玩么?不熟的地方,没人认识我,这才安全呢。”

曲仲礼见说服不了赵朝,就说:“那么老臣陪殿下一起出去玩。”

赵朝一听曲仲礼也要去,心中老大的不高兴,和曲仲礼这样的老学究一起出去,哪还能玩得起来。于是赵朝说:“曲爱卿,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明天你老就在家歇一歇,不必和我们一起去。有小南他们几个万夫不当的武士保护我,还怕什么?”

岳潇芩也劝道:“曲大人,高唐城里又不是荒郊野外匪贼出没的地方,有南郭逸他们几个保护殿下,我看不会出问题的。”

曲仲礼无法,最后只得说:“那殿下您一定要早去早回,切不可饮酒。”

赵朝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曲爱卿放心好了。”他心中却暗暗说:“出去了你就管不了我饮酒不饮酒了。”

第二天,赵朝带着南郭逸、夏铭,荀士良,洪广以及他的两个贴身保镖一起出去,曲仲礼见这么多人保护赵朝,估计不会出事,只是再三叮嘱他们早些回来。赵朝来到高唐大街上,就像飞出笼的小鸟,开心极了。众人四处游玩,中午来到高唐有名的迎光酒楼。一行人在楼上包一个房间,大家都是年轻人,无拘无束开怀畅饮。众人正喝得起兴,只听楼下人声沸腾,一片叫好声。赵朝叫来店伙计,问楼下怎么回事,店伙计说:“这是最近新来的一个西戎国杂耍戏班子,他们正在楼下表演幻术呢。西戎国的幻术神奇极了,客官不妨去看看。”

赵朝一听很高兴,说:“去楼下看看西戎国的幻术吧。”大家都是年轻人,当然都拍手赞成,众人簇拥着赵朝下楼去看幻术。楼下已经围满一大群人,后排的人站着看,前排的人则是坐在席子上看。伙计告诉他们说,只要付座席费就可以去前排坐着看,赵朝立即让人付了钱,一行人都坐到前排的席子上观看。这时出来一位美貌的胡姬跳舞,赵朝见那胡姬舞女皮肤白皙,深目高鼻,与中原女子别有一种不同的风韵。以前赵朝做太子的时候,三天两头看舞女跳舞,都快看腻了。可是自从他逃亡以来,一直是深居简出,好久没看过舞女跳舞了。今天他一面看胡姬跳舞,一面回想起自己过去荣华似锦的日子,不由地看着胡姬发起呆来。

那胡姬跳完舞,两个红胡子的西戎大汉抬着一个大木箱出来,告诉大家要表演一个大变活人的幻术,众人都鼓掌起来。那胡姬见赵朝痴痴呆呆地看自己,就对赵朝嫣然一笑,俯下身子倚着赵朝坐下,赵朝也顺势把那胡姬搂在怀里。两个红胡子大汉对大木箱敲敲打打,证明它是一个真正结实的木箱;然后又把大木箱打开,让看众确认大木箱中确实是空无一物。这时西戎大汉对依偎在赵朝怀里的胡姬招手,胡姬轻轻推开赵朝搂着她的手,又在赵朝额头上轻轻吻一下,众人见了纷纷鼓掌起来,赵朝也高兴地潮红了脸。

胡姬从赵朝怀里翩然离去,来到那个大木箱前,围着木箱跳了一圈舞,然后坐进木箱中,向大家招手告别。两个西戎大汉盖上木箱的盖子,又蒙上一块绒布,忽然一个西戎大汉大喊一声:“吽吒”,把众人吓了一跳。另一个西戎大汉用生硬的中原话说:“刚才那位姑娘是王母娘娘的侍女,现在已经升天而去。”

说着西戎大汉移去绒布,打开木箱的盖子,木箱里空无一物,刚才坐进木箱的胡姬居然不见了,众人骤然鼓掌起来。夏铭奇道:“那个胡姬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不见了,莫非真是升天去了?”

南郭逸笑道:“这都是幻术,要是她真能升天,也不用到这里来杂耍挣钱了。”

赵朝高兴不已,说:“好,好!我要赏那胡姬一件礼物。”说着他就伸手往怀里掏,这一掏不要紧,赵朝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南郭逸看出赵朝的脸色不对,附在赵朝耳边轻轻问:“大老板,出什么事了?”

赵朝紧张地说:“不好了,我怀中的锦囊不见了。”

南郭逸忙问:“锦囊中有何物?”

赵朝慌张地说:“有些珠宝……,别的东西丢了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我的太子金印也在里面,太子金印可是丢不得的啊。”

南郭逸知道太子金印是证明太子身份的信物,是绝对不能丢的东西,他也紧张起来,问道:“锦囊是什么时候丢的?”

赵朝说:“我也不知道。出门的时候肯定在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南郭逸想了想说:“自从出门以来,我们这些人都围绕在殿下的左右,没人接近过殿下。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刚才那个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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