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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生的牛犊(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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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板说完,众强盗把其余七人脱下的衣服拿走,倒在地上的聂达云也被两个强人按住剥下衣服。齐云岭的山顶本来就冷,桑琦等人脱了衣服,赤身**地站在山风中,一个个冻得周身颤抖,上下牙齿直打颤,这样下去时间长了,这些人非冻死不可。这时费老板又发了慈悲,挥手让一个强人拿来一包衣服扔在地下,笑着说:“这是给你们替换的衣服,没衣服穿在这山上是要冻死的。”

桑琦等人赶紧颤抖地道谢说:“多谢费老板赐衣救命。”

众强盗把东西都装上了车,赶着桑琦和曲老板的马车,唿哨一声,扬长而去。彭简则对夏铭挥挥手,喊道:“夏兄弟,后会有期。”

原来这个费老板并不是真正的强盗,而是武侯太子的门客费亭。费亭离开武侯太子后,就拉起一伙人上山当强盗,为武侯太子筹措生活费,也为武侯太子今后复辟王位做准备。彭简先在恩仇会干了一段时间,遇到了费亭。他俩原先都是武侯太子的门客,早就相互认识,费亭知道彭简对武侯太子忠心耿耿,就把自己为了武侯太子上山当强盗的事对彭简说了。彭简一听,立即表示愿意跟费亭一起为武侯太子复辟王位做准备,就上山落草加入了费亭的队伍。不过这些事情夏铭桑琦等人都完全不知道,只以为费老板是个普通的山贼而已。

看到众强盗走了,桑琦他们七人赶紧过去抢费老板扔在地下的那包衣服。打开包袱一看,里面却是一堆要饭叫化子穿的破衣服,又破又脏又臭,这七人也顾不得这些了,每人赶紧抢一身破衣服穿在身上御寒。本来这七人都穿的是锦袍绣服,夏铭与他们相比是穿戴最差的;现在这七人忽然变成了要饭花子打扮,夏铭的穿戴反而变成最好的了,这个突变让夏铭既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这时只见阎几深两眼直钩钩地盯着夏铭的衣服,用威胁的口气对说:“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夏铭一听,一股怒火窜上心头,他强忍住心中的气说:“你这人怎么了?又不是我抢你的衣服,为何要我的衣服?”

阎几深鼻子里“哼”一声,说:“那伙强人为何只放过你一个?可见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夏铭愈发气愤起来,没好气地辩解说:“强盗中间的一个,是我过去的同学,所以他们才放过我。”

阎几深冷笑一声,说:“既然你的同学是强盗,你也肯定不是好人。先把你的衣服剥下来再说。”说着阎几深一步冲过来,就要剥夏铭的衣服。

夏铭自从跟师父学艺以来,还没真的和别人动过手,他见阎几深冲过来,也有点紧张,条件反射地伸手从身后拔剑。当夏铭的手指碰到冷冰冰的剑柄时,一股寒气让夏铭镇定下来,心想:“他不过是赤手空拳,我用剑与他对阵,未免让人耻笑,我也用拳掌来对付他吧。”想到这里,夏铭的手从身后的剑柄上抽回,空手摆出一个金刚马步的招式迎敌。

阎几深听说夏铭不过是一个武生,根本没把夏铭放在眼里,夏铭拔出剑来他也不怕。阎几深见夏铭拔剑的手又缩了回去,空手与自己对阵,心中暗笑道:“这小子还托大,不用剑,真是找死。”

阎几深看不起夏铭,并不用自己的看家功夫,只用寻常的“伏虎拳”,右手一扬径直向夏铭的面门打去,但这却是一个虚招。阎几深估计夏铭为了躲避这一拳,必然要向左方躲闪,于是阎几深的左手紧接着打出一个勾拳,直打夏铭的左肋。

夏铭看出阎几深使的是伏虎拳套路,知道他右手这一拳是虚招,所以夏铭不向左方躲闪,反而向右方闪身。阎几深虚晃一下右拳后,左拳紧接着打了出去,但夏铭却没有向左躲闪,让阎几深这一记全力打出的左勾拳扑了个空,身体失衡,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阎几深以为夏铭是偶尔侥幸躲过自己这一招,接着使出较为高深的“三劲拳”套路,左手向夏铭的左侧肋打去,但这又是一个虚招。阎几深预计夏铭为了躲避这一拳,必然向右方躲闪,所以他的右手紧接着来一个掏心拳,直打夏铭的心窝。夏铭看出阎几深用的是“三劲拳”套路,知道他右手这一拳是虚招,所以夏铭不向右方躲闪,而是反过来向左方闪身。阎几深虚晃一下左拳后,右拳紧接着一个狠狠的掏心拳打了过去,夏铭向左方闪身,又让阎几深的掏心拳打了个空。

阎几深见夏铭轻松躲过自己两招,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一个武生能有这么高的武功。于是阎几深不再托大,使出自己的看家功夫“盘龙腿”,飞身一个扫堂腿,直踢夏铭的小腿,试图把夏铭一脚撂倒。

夏铭轻易躲过阎几深两招,不由信心大增,心想:“这下我看出来了,阎几深的武功最多不过二流水平,师父教我的果然是上乘的工夫。”

这时阎几深一腿踢过来,夏铭却不躲闪,腿上使出“磐石蹬”的功夫,两腿像埋在地上的石柱一般巍然不动。阎几深一脚踢到夏铭的腿上,夏铭纹丝不动,阎几深却像踢到石柱上一样,不但没有踢动石柱,反而被石柱绊倒,脸朝下一个狗啃地栽倒在地上。

这时桑琦大喊:“夏兄弟手下留情。”原来桑琦看出夏铭的武功高强,怕再打下去伤了阎几深,赶忙叫夏铭住手。夏铭本来也不想再与阎几深打下去,听到桑琦一喊,就收起姿势,停下来站到一边。

桑琦过来给夏铭深深作一个揖,说:“没想到夏兄弟是卧虎藏龙的高人,我这位阎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夏兄弟,我在这里替他赔礼道歉,请高抬贵手,饶他一次吧。”

桑琦一直对夏铭同情关照,夏铭对他也颇有好感,就给他面子说:“既然桑大哥这么说,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阎几深满脸通红地从地下爬起来,满头满脸都是泥土,愈发更像叫化子了。聂达云对桑琦悄悄说:“我们真是瞎了眼,有眼不识高人。这位姓夏的武功真不得了,只怕我和阎兄弟两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桑琦听罢吓得伸了伸舌头。

夏铭见阎几深站到一旁不敢吭气了,就走到自己的驴前,对那七人说:“各位,我先走了,就此别过。”

这时桑琦一步冲过来,拉住夏铭的衣袖,跪下说:“夏兄弟,你可不能这么甩手就走啊。这几天我还待你不错吧?念这几天的情分,你一定要救我一救呀。”

夏铭见桑琦给他下跪,只好拉他起来,说:“桑大哥何必如此,有话好说。”

桑琦说:“夏兄弟,这里离邯郸还有五六天的路,现在我身上分文皆无,这一路我可怎么走啊?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像要饭化子一样,一路要饭回去么?”

夏铭明白桑琦的意思了,问道:“你是想问我借路费盘缠吗?”

桑琦摆手说:“不敢,不敢,我哪敢向夏兄弟借钱。我只是想,夏兄弟不是去邯郸吗?我也去邯郸,就让我跟你一起走,晚上住店的时候,请夏兄弟破费一点,让我睡个地铺,吃点剩饭,我就心满意足了。等到了邯郸,我会十倍奉还你为我花的钱。”

夏铭不禁迟疑起来,心想:“桑琦这人还不坏,要是按我的本性,我会送他几两银子作盘缠的,可这又犯了师父不让我行侠仗义的嘱咐……”

桑琦见夏铭低头不语,以为他不肯帮忙,不禁垂泪说:“夏兄弟,你就真的见死不救么?”

夏铭见桑琦落泪,实在于心不忍,暗想:“要不然就按照桑琦说的,出点小钱给他睡个地铺,吃点剩饭,这点小钱也不算是行侠仗义吧。”想到这里,夏铭抬头笑着对桑琦说:“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按照桑大哥说的,在路上住店时给你买个地铺睡,吃点剩饭,怎么样?”

桑琦大喜道:“太好了,只要不讨饭,我就心满意足了。夏兄弟的大仁大义,桑琦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剩下六人见夏铭答应了桑琦的要求,也齐齐给夏铭跪下说:“请夏大侠大发慈悲,也让我们跟您一起走吧。我们也只要睡个地铺,吃点剩饭就行。”

夏铭见此,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那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夏铭一行八人沿着齐云岭的山路下山而去,那七人平日坐惯了车马,不惯走路,一个个叫苦不迭,跌跌撞撞地往下山走。走到半山腰,忽然路旁的小树丛中一阵乱响,众人一惊,以为又是强人来了。这时只见一条野狗从树丛中出来,嘴上拖着半条人腿,桑琦等人见了都大喊:“罪过!”

夏铭心想:“这人大概也是被费老板他们杀死的过路客人,暴尸在这荒山野地,任野兽撕咬,怪可怜的,还是我去把他埋了吧。”于是夏铭对众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把那具尸体埋了,省得野兽来啃咬,让他的阴魂不得安宁。”

桑琦等人都怕看死尸,在远处等着,夏铭一个人顺着野狗的足迹走了不远,果然看到一具被野狗啃掉一条腿的死尸。那死尸的头颅跌破了,大概是在逃避强盗追赶时,从山上摔下来跌死了。夏铭叹口气,拔出佩剑在死尸旁挖一个浅坑,然后把那死尸拖进坑里。这时忽然从死尸身上掉出一柄剑鞘,里面插着一把剑。这是常见的硬木剑鞘,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过夏铭还是好奇地从剑鞘抽出里面的剑。夏铭一看那剑,不觉大吃一惊,这原来是一柄宝剑,一柄夏铭从未见过的宝剑。

这柄宝剑的周身黝黑无光,在剑身下部刻着两个篆字“黑凛”,剑的反面还刻着一行小字“鱼布鑫作剑”,估计这把剑的名字叫“黑凛”,是一位名叫“鱼布鑫”的人制作的。夏铭用指头弹了弹剑身,发出的声音非铜非铁,不知是什么材料。夏铭从自己头上拔下两根头发,放在剑刃上用嘴轻轻一吹,头发立即断成两截,可见剑刃异常锋利。

夏铭看出这把“黑凛剑”是极少见的宝剑,习武之人,对宝剑自然是独有情钟。夏铭心想:“这持剑的人已死,把这宝剑留在山上给强盗,他们必然用它来干坏事,不如我把宝剑拿走,也让坏人少一样干坏事的利器。对,这把宝剑我就拿走自己用了。”想到这里,夏铭把宝剑放回剑鞘中,背在自己身上。

夏铭埋好死尸回来,没对众人说自己得到宝剑之事。那“黑凛剑”的硬木剑鞘也不起眼,所以没人注意到夏铭身上背着的是宝剑,大家继续往山下走。好容易下了山,来到大道上,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夏铭说:“今晚我们就去那个客栈投宿吧。”

那七人早就走得筋疲力尽,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听说住店,都说:“最好!”说完七人提起精神,直奔客栈而去。

客栈的店伙计听到门外的人声,出来一看,只见桑琦七人身着破衣烂衫过来,以为他们是一群要饭化子,赶紧把大门一关,插上门闩。夏铭见店伙计关上了门,急忙过来敲门,说:“小二哥,请开门,我们要住店。”

店伙计隔着门说:“对不起,本店概不接纳乞丐,请你们另寻别处吧。”

夏铭也隔着门说:“我不是乞丐,我有钱。”

店伙计从门缝向外看,见夏铭身穿绸缎衣服,还牵着一匹驴,看上去像有钱人,就说:“这位穿缎子衣服的客官可以进来,其余几位本店概不接待,有劳你们另寻别处去吧。”

桑琦却说:“店伙计,我们都是一伙的,他给我们出钱住店。”

店伙计听了桑琦的话,甚是奇怪,心想:“这人像是个有钱人,怎么带着一伙乞丐来住店,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于是店伙计说:“你们等一等,我去请示一下掌柜。”

店伙计跑到账房对掌柜说:“掌柜,门外来了一伙乞丐要进来住店。”

掌柜一听就生气地说:“胡闹,怎么能让乞丐进来住店,快给我把他们轰走。”

店伙计用神秘的语气对掌柜说:“掌柜,好生奇怪。除了这伙乞丐外,还有一个身穿缎子衣服的人,牵着一匹毛驴,看上去像有钱的江湖人物。那人说他和那些乞丐是一伙的,他给那些乞丐出钱住店。”

掌柜一听,也深感奇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是丐帮,那个有钱人就是他们的帮主。”

店伙计不太明白地问掌柜说:“丐帮我也听说过,是极有势力的江湖帮派,难道这些人真的就是丐帮?”

掌柜用教训的口气说:“你可真傻!你想想看,按常理,一个有钱人怎么会跟乞丐是一伙的,还要给乞丐出钱住宿,所以他们一定就是丐帮了。”

店伙计连连点头称是,说:“到底是您见多识广,这帮人一定是丐帮。那我们该怎么办?”

掌柜挥手说:“那还不赶快出门迎接,丐帮我们可得罪不起呀。”说着掌柜领头赶到大门口,打开大门,对夏铭躬身施礼,说:“帮主,小人不知帮主驾到,有失远迎,快快里边请。”

夏铭却不明白“帮主”是怎么回事,他见掌柜称他“帮主”,以为掌柜把他的名字误为“帮主”了,就说:“我不姓帮,我姓夏。”

掌柜听了赶紧说:“原来是夏帮主,恕小人孤陋寡闻。夏帮主里面有请。”

夏铭见店掌柜执意要叫他“帮主”,心想:“大概这里‘帮主’是对人的一种尊称吧。”这样一想,夏铭也就不再说什么,任凭掌柜叫他“帮主”。

掌柜把夏铭一行人让进客厅坐下,店伙计端茶出来,请众人喝茶。众人路上早就渴得口干舌燥,见茶水出来,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店伙计又端出来点心,众人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一见店伙计端着点心过来,一窝蜂挤过来抢着吃,差点把店伙计挤倒。

夏铭怕点心太贵,不想给桑琦他们出太多的钱,就问:“掌柜,这点心要多少钱?”

掌柜急忙摇手说:“夏帮主,这么一点儿点心,我哪能问您要钱呢。”

夏铭听了稍稍安心,按照事先与桑琦等人讲好的条件,说:“掌柜,我这几位兄弟没钱,你就给他们打个地铺,吃点剩饭就行。”

掌柜一听却是吓了一跳,以为夏铭是故意说反话,意思是他不肯出钱,用这个话来逼掌柜的表态。掌柜急忙表态说:“夏帮主,您可真幽默啊,跟小人开玩笑。我怎么能让您的兄弟们睡地铺,吃剩饭呢?夏帮主放心,今天帮主和诸位兄弟们的房钱饭钱全部由小人请客,绝不让您破费。”

夏铭奇怪地问:“莫非你让我们白吃白住不要钱?”

掌柜连连点头说:“夏帮主大驾光临小店,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您肯赏脸住小店,就是我们三生有幸,借小人一个胆子也不敢向帮主要钱。”

夏铭愈发奇怪,刚要再问,桑琦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夏铭搞不清店掌柜为什么要请他们白吃白住,不过心想桑琦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听他的话大致不错,也就不再说话了。

掌柜见夏铭不说话,估计他是默许了,心里却暗暗骂道:“这个姓夏的帮主,架子还真大,我请他们白吃白住,连一声道谢的话也没有。唉,这些丐帮却也惹不起,我只得自认倒霉了。”

于是掌柜吩咐店伙计说:“小二,你告诉厨房准备一桌上好酒席,给诸位接风。至于住房吗……”掌柜怯生生地问夏铭说:“我这个小店没那么多头等客房,给帮主您自然是头等客房,其他几位就委曲一下,请诸位住二等客房如何?”

夏铭还没说话,桑琦就抢着替他答道:“好,这样最好,算你有眼力。”

不一会儿餐堂里摆好一桌上好的酒菜,掌柜请夏铭一行人去餐堂吃饭。夏铭见掌柜平白无故请他们吃这么丰盛的酒菜,心中过意不去,桑琦却悄悄对他说:“夏兄弟,你先别管,放开肚子吃了。等晚上回到房里,我再与你细说原因。”

曲老板等其它六人也琢磨不透掌柜请他们白吃白住的原因,不过大家都饥肠辘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围着桌子坐下,闷声不响地大吃起来。掌柜见这八个人只是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悄悄对店伙计说:“看来这个姓夏的帮主还挺厉害,你看他手下的人多怕他,连吃饭时都不敢说话。”

店伙计佩服地说:“幸亏掌柜您有眼力,把他们招待得周到了,这个夏帮主没给咱们找茬。”

夏铭一行人吃完饭回到客房里,大家围坐在桑琦身边,准备听桑琦讲解店掌柜请他们白吃白住的原因。桑琦却要卖弄一下,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故意先问夏铭说:“夏兄弟,你知道丐帮吧?”

夏铭说:“我知道,丐帮是一个由乞丐组成的很有势力的大帮团。”

桑琦点头说:“夏兄弟说的不错,这丐帮是乞丐组成的大帮团。丐帮有一个总帮会,总管天下各国乞丐,号称天下乞丐是一家。我听说丐帮总帮主复姓司马,是一个极有威望的人物。在总帮会之下,各国还有自己的小丐帮,比如咱们赵国就有南赵帮、北赵帮和中赵帮三个小丐帮。”

曲老板问:“南赵帮、北赵帮和中赵帮也有帮主吗?”

桑琦道:“当然小丐帮也都有自己的帮主,不过南赵帮、北赵帮和中赵帮的帮主姓什么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丐帮的行事十分诡秘,外人对其内幕知之甚少。”

夏铭笑道:“桑大哥,我知道为什么掌柜要请咱们白吃白住了。是不是他把我们误以为是丐帮,把我误以为是帮主,所以一进门就称我‘夏帮主’。”

桑琦点头说:“正是。你看我们这些人的打扮,完全是地地道道的要饭化子,可是夏兄弟却是富家有钱人打扮。旁人见你这个富家有钱人和我们这些乞丐在一起走路,还要为我们出钱吃饭住店,岂不是太奇怪了么?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当成是丐帮,把你当成是帮主了。丐帮在江湖上极有势力,店掌柜见丐帮帮主来了,哪敢问您要房钱和饭钱啊,自然是请咱们白吃白住了。”

夏铭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我这样打扮的人走在一起,的确是太希奇古怪了,难怪别人要把我们当成丐帮了。”

桑琦大笑说:“看来世上的祸福果真没有定数。没想到那个姓费的强盗头子送我们这一身乞丐衣服,反而成了不花钱白吃白住的金字招牌,你们说奇也不奇?”大家听罢都哄堂大笑起来。

第二天起来,掌柜一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饭菜,又请他们吃一顿丰盛的早餐。临行时夏铭要给掌柜饭钱房钱,店掌柜死活不肯收,说:“打死我也不敢收夏帮主的钱。”夏铭见此,只得再三道谢,领着桑琦一行人上路了。

夏铭他们走了一天,到了晚上又要住店。这次桑琦有了经验,事先跑到客栈门口大声嚷道:“我们帮主要住店。”

这一来又把这家客店的掌柜吓了一跳,赶紧把夏铭一行人恭恭敬敬迎进来,白吃白住好好招待了一番。此后他们一路上都用这个法子白吃白住,店伙计服侍他们比以前花钱住店时还要周全。

走了几天,夏铭一行人终于来到邯郸郊外。桑琦感慨说:“这次死里逃生,终于到家了,前面就是邯郸城南的朱雀门了。”

众人远远望见邯郸城,都高兴地额手相庆。夏铭却问桑琦说:“桑大哥,我头一次来邯郸,对邯郸一点也不了解。这邯郸有几座城门呀?”

桑琦说:“邯郸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分别是青龙门,朱雀门,白虎门和玄武门。”

夏铭有点奇怪地问:“东门、南门和西门都用动物命名,为何单单北门不用动物命名?”

桑琦笑说:“谁说北门不用动物命名?这‘玄武’也是动物呀。”

曲老板插嘴说:“玄武就是龟蛇,是龟和蛇交合而成的一种灵物。”

桑琦见夏铭茫然的神情,又问他说:“莫非夏兄弟不知道‘四方圣兽’?”

夏铭摇头说:“小弟不知,请桑大哥指教。”

桑琦晃着脑袋,卖弄学问说:“‘四方圣兽’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龙和虎我就不说了,朱雀就是凤凰,玄武是黑色的龟蛇。你知道,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种属色,东方属青色,故曰青龙;西方属白色,故曰白虎;南方属赤色,故曰朱雀;北方属黑色,故曰玄武。人们把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称为‘四方圣兽’,也常用四方圣兽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所以邯郸城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分别叫做青龙门、朱雀门、白虎门和玄武门。”

夏铭听了佩服地点头说:“到底是桑大哥有学问。”

桑琦得意地继续说:“夏兄弟,这‘四方圣兽’还配着天上的二十八星宿,青龙是东方七宿,白虎是西方七宿,朱雀是南方七宿,玄武是北方七宿。东方的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对不起,我也记不清了。”

曲老板又插嘴说:“按照‘前后左右’四个方位来说,就是朱雀在前,玄武在后,青龙在左、白虎在右,所以朝廷公堂的前门漆成朱红色,后门漆成玄黑色,左面的柱子上绘青龙图案,右面的柱子上绘白虎图案,就是这个道理。”

夏铭连连点头说:“多谢各位指教,小弟我又长知识了。”

众人说着话,转眼间就来到了朱雀门前。几个守门的士兵心不在焉的拄着长枪打瞌睡,看也不看就让他们一行人进城去了。进城之后,桑琦和曲老板各自去找自己的亲戚朋友,大家分手道别。桑琦对夏铭说:“夏兄弟,不,是夏帮主,你武功又高,又仗义帮朋友,我们这一路多亏你才平安回到邯郸,真是感谢不尽。我家住在朱雀大街的古井巷里,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话,我桑琦绝不推辞。”

夏铭听桑琦说得诚恳,也感谢地说:“桑大哥也是仗义肯帮朋友的好人,一路上多谢你对我的关照。只愿咱们后会有期。”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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