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白家马市(1/2)
下午,贺清水一行到了白家。ENxeI。O白家原是个荒凉的地方,自从马市在这里兴起,经历几代人近百年的经营,这里早就是热闹非凡之地。东边是卖马的马场,西边和南边有很多酒肆茶馆客店,北面是清一色的青楼。一到春天,这里就开始红火起来,七八月份,赶上马市的高峰期,白家就更加热闹,南来北往的客人在这里买卖后,赚了大钱的主就往临安或扬州等地松散筋骨。赚了小钱的则将就在白家找个中意的店子住下,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下完馆子赌完钱,就顺便到北街的青楼去睡上一觉。到了十月中旬,眼见着再不走冬天就要来了,客人才会渐渐的散去。
贺清水这次到白家买马是八月初,正是最红火的时候,本来街上应该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但当贺清水和贺家几个子弟走到南街时,却见这里冷冷清清,街上的酒肆茶楼客店大都关门闭户,路上仅的几个行人也行色匆匆,哪有一点繁荣景象。
贺清水好生奇怪,一时找不到答案,走了几个店子,都是闭门闭户。好不容易敲开了一家客店,掌柜的一摇手,道了声:“没房间!”。“当!”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了。气得贺文虎贺文雄骂道:“邪了门,死绝了,有生意都不想做。”
贺清水带他们来到南头一家叫“泰来”的客店,贺清水拍了三下紧闭的门叫道:“温老四,开门,我是贺清水。”
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长着一双鼓眼睛,两颗门牙露在嘴外约五十余岁的人,站在里面,他一见到贺清水叫道:“哎呀,当真是贺爷啊,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快请进快请进。”他手一让,转身对后面喊道:“都死了爹娘啦!给老子快出来,看这是谁呀,是贺爷,你们这些该死的还不快点。”
他这一吼,后面传来一阵欢呼声,就见几个小二跑了出来,大家嘴里叫着“贺爷”一拥而上,有的人去拿行李,有的人去牵马,把贺清水一行让进客店,那个叫温老四的见人都进了店,赶紧一挥手,一个小二“咣当”一声,马上就将大门关死。
温老四一边殷情的往里让,一边对小二们吩咐道:“快把北厢房那几间屋子打开,贺爷这几天就住这,那只鹿给我杀了,鹿腿烤上,家里的那个老人参弄来墩肉,再把窖里的成年陈年酒给贺爷和几位公子小姐温上,老酒要后窖的,听见没有。”
里面的人应声道:“知道了。”
贺清水边朝里走边问道:“温老四,这是怎么啦,大白天关大门,有钱你都不赚,想喝西北风啊,神神叨叨的。”
“哎呀!贺爷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昨天这里出了大事了。”温老四在前面边带路边说。
“什么事?吓得你们把门都关了,是不是又有几个无赖到这里来找麻烦?”贺清水问道。
“要是几个无赖就好了,这次事情闹大了,贺爷,您老先坐下歇息一会,各位公子小姐也请稍事休息,我让他们沏茶来,镇上的事情我慢慢跟您老说。”温老四答道。
说话间,贺清水一行已经来到北厢房,温老四对外叫了声:“快沏茶,要滚烫的水。”
泰来客店的北厢房是在一个小院里,它与前店隔开,自成一体,只有最有钱或是最尊贵的客人才会被安在这里。
去年春天,泰来客店遇到一个无赖喝醉了酒耍酒疯,老板温老四见他只有一个人,就招呼着几个店小二狠狠地收拾了他。没想到这无赖不知到那里去找了十几个同伙来报仇,温老四又是下跪又是作揖,这群人不依不饶,将他和店小二打皮泡眼肿,还要温老四马上拿一千两银子出来,要不就要烧他的店。危难之时正好贺清水路过白家就住在这家店里,见此情景挺身而出,十几个无赖不识好歹,蜂拥而上,本想要教训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不料贺清水一出手,没几下,就打得这十几个无赖跪在地上大叫“爷爷饶命!”。贺清水将他们痛骂一顿,这些无赖倒也知趣,发誓打赌绝不再来找泰来客店的麻烦,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走了。得了救的温老四对贺清水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将他奉为上宾,好酒好菜款待,临走时还死活不收房钱。
本来今年到白家,贺清水害怕温老四又会不收他的钱,并没有打算要住泰来客店,只想随便找个客店,买完马就走。不料遇见今天的怪事,无奈之下,只得来敲泰来的门,所以就有刚才的问答。
大家坐定后,店小二沏上茶递上湿毛巾,温老四拿了把扇子边给贺清水扇风边道:“贺爷,您老和各位公子小姐先歇一会,酒菜马上就好。”
贺清水将毛巾递给一旁的店小二,端起桌上的茶碗饮了一口对温老四道:“到底怎么了,弄得这样。”
温老四抓过身边的凳子,坐下来道:“贺爷啊,白家又要出大事了。”
贺文雄抢道:“什么大事,快说!”
“前两天,有五个北方口音的人找到南边的凌家,说什么凌家人盗了他们的马,要讨个说法。凌家的人一口回绝了。这几个北方人认定了是凌家的人,两下言语不合,就打起来了,先是五个北方人占了上风,杀了凌家的大管家,后来凌家招来帮手,反到把这五个人打败,就在南边的那颗大槐树下,镇上的人都在旁边观看,那几个北方人好厉害,连凌家的老爷子都上阵了,一下杀了四个北方人,只跑了一个,跑的人丢下话来,说是什么两天后,也就是今天要来找回场子。”
贺文虎道:“北方人和凌家闹别扭,跟你们这些做生意的有什么关系呢,吓成这样。”
“哎呀,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伙北方人就是十年前到这里杀人放火的那群人。”温老四心有余悸的说道。
“十年前?!”贺文虎贺文雄齐声问道。
“两位公子有所不知,十年前,你们都还小,”温老四道:“这件事贺爷却是一清二楚啊,您说是吧。”
贺清水点点头。
十年前,正是在这个白家镇上,演绎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南北两马帮的争斗。以前贩马的主要是北方王氏家族,王家做这个生意已经有好几代,前几十年王氏家族当家人王季的父亲王先在早年曾收留过一个徒弟,这就是现在南马帮的当家人萧无常,也就是余氏兄弟口口声声叫的“萧老爷子”。
萧无常原来名叫萧山,由于他聪明伶俐,悟性佳,没几年不仅向王先学得了一身好武艺,而且对生意经也很上手,七八年下来,已是王先最得力的助手。萧无常生性洒脱大方,贩马应得的银子多是散给手下兄弟,所以颇得帮内众人好感,也因为这样,引起了王先的几个儿女的嫉恨。王先在时,大家还能共处一起,王先过世后,萧无常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有一次由萧无常负责的贩马生意失手,损失巨大,还死了不少兄弟,王家人说这是萧无常有意所谓,按家法打了五十棍棒,将其逐出家门。
八年后,萧无常将原来萧山的名字改为现在的名字,在白家自立门户,做起了贩马生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道上的人渐渐知道萧无常就是原来的萧山,有些老兄弟就从王家跑来投靠,这事让王季兄弟知道后,更是火冒三丈,萧无常不但抢生意,还来挖人,叫王家如何受得了。十年前的一天,正好遇见王家的十几匹好马为人所盗,王家认定是萧无常有意所为,于是王季亲自带人到白家兴师问罪。萧无常念王先收留之恩处处退让,王季却毫不留情,最后大家动起手来。王季本以为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不把萧无常放在眼里,不想真的一过招,王家带的六十人中十五人死二十三人伤,萧无常这边四十人死十一个伤十三个,大家互有死伤,算下来萧无常这边还占了上风。王家人气不过,就在白家街上放起火来,结果烧了七家酒馆十家客店。白家自成为马市以来,偶而也有争斗,但从来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厮杀。那天王萧两家从东杀到西,原途还有几个没来得及躲避的路人招误伤,事后死伤人的血迹撒满了大街,满街人有目共睹,那情景十年后仍历历在目。
后来来了个老前辈,由他从中说合,萧无常答应将家搬出白家马市,以示退让才了结了此事。但经十年前那一役后,萧无常在江湖上名气就更大了,人们就把王季那帮人叫着北马帮,把萧无常这边的人称之为南马帮。南北两马帮由此得名。
贺清水将南北马帮情况和十年前的那次争斗给贺家子弟介绍了一下,虽然当时贺清水并不在现场,但大致情形他是清楚的。
温老四道:“贺爷您来了就好了。前次那些北蛮子在街上见人就杀,还烧了好些店子,把大家都搞怕了,所以您老今天来看见家家闭门闭户,还不是为了防那些个蛮子使横。有贺爷您住这儿,我这颗悬着的心算是有了着落,凭贺爷您的本事,谅那些蛮子也不敢到我这个小店来找麻烦,贺爷,到时您可一定要罩着我们啊。”
贺清水还没有回话,贺文虎就拍着胸口对温老四道:“老板放心,不是我吹,那些北蛮子不来找麻烦便罢,要是来了,一定有他们好瞧的。”
贺文雄在旁磨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大哥说的是,就怕他们不来呢。”
贺清水看了两兄弟一眼道:“你们知道些什么,在这里说大话。”话虽是教训,但贺清水的表情并无责备之意,反到象是有些嘉许,使得贺文虎和贺文雄更加意气风发。温老四赶紧道:“两位公子少年英雄,有贺爷在这里,我想那些蛮子定是不敢乱来。”
温老四是个生意人,对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去年贺清水替他解围,他对贺清水衷心佩服,觉得只有贺清水的武艺是世上最好的,只要他点头,这个店定能平安无事,他其实并不重视这两个“少年英雄”,只是想得到贺清水明确的表态,所以不停地给贺清水和他的子弟戴高帽子。
贺清水微微一笑道:“咱们又不惹事,别人怎会来找麻烦,老板你就放心吧,肚子饿了,快上菜。”
贺清水这么一说,就意味着如果在温老四的客店里有麻烦,贺清水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温老四说了这么多,其实要的就是贺清水的态度,对贺清水的本事,温老四是再放心不过的了,只见他满脸放光,叫了一声:“快上菜,贺爷和公子小姐饿了。”说完飞快的跑到外面催促去了。
今天的事,贺文虎贺文雄还有张逸飞都是兴奋异常,年轻人本来好奇心就强,对十年前那次争斗没有看见觉得十分遗憾,今天算是遇见好事,能有机会亲眼目睹这意外的热闹,那真是巴不得,求不来。
喝过酒吃完饭梳洗干净后,贺清水叫了声到:“走,出去看看。”大家应道“好”,纷纷跟着贺清水往外走,伺候他们的一个小二连忙劝道:“贺爷,说不定等会儿外面就要打起来了,您老人家还出去啊?”贺文虎正想说话,旁边的温老四急忙呵斥那个小二道:“你懂什么,凭贺爷的本事,哪个敢乱来,还不快下去。”接着他在前引着路对贺清水道:“人小不懂事,贺爷您别给他一般见识,这边请。”
出了泰来客店,贺清水领着贺文虎一帮人就在白家镇上由北向南漫步,和刚才有些不一样,虽然街上大部分店还是将门紧闭,但靠近南面街两家对着的酒店却是大开着门,从里面传来一阵阵喝酒划拳的喧哗声。贺文雄见此骂道:“适才一家都不开,现在怎么哪,来了大财主,以为我们没钱啊!”
贺文虎到底要长贺文雄几岁,他朝这两家酒店张望了几下道:“我看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贺清水听到贺文虎这样说,脸上带着赞许的神态对贺文虎点点头道“文虎有眼力,文雄学着点。”张逸飞问道:“师兄看出什么来了吗?”
贺文虎道:“你看这两家喝酒划拳的人,虽然衣着不齐,口音不同,可人人举手投足之间,与普通人大不一样。”贺清水听贺文虎的话后,又赞许的点头道:“有长进。”
得到嘉奖,贺文虎甚是兴奋,他对张逸飞贺小文及贺文雄指点道:“右边庆丰酒家看样子听口音肯定是些北方人,虽然他们坐在饭桌边,可坐法却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贺文雄等仔细一看,果然觉得那些人坐法有些异样,一般人到酒店喝酒吃饭,多是围着八仙桌而坐,而这几个人却是宁愿拥挤一些,却把对着门口的这面空出来。这酒店里其他几个八仙桌上的人都是这种坐法,大家或是正面或是侧面对着店门,没有一个人背对着店门,在张逸飞眼里倒有几分象兵书上讲的排兵布阵的样子。
“这边也一样。”贺小文一指左边道,张逸飞一看,果然,一群南方口音的人在左边悦客酒店的坐法也跟对面北方人一样面向大门,虽然双方相隔五六米,两边的划拳声此起彼伏,仔细听来,象是双方都想从声音上压到对方,很有几分两军对垒的架势。
贺文虎问道:“爹爹,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贺清水“哼”了一声道:“南北马帮,不过是些下三流的角色,凭的是人多势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没动,大概还在等帮手吧。”
贺清水一看到这些人的坐法,就对他们的本事了如指掌。江湖高手都是内力深厚之人,内力练到一定时候,就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高手即使在背对强敌时也能听风辩音,随机应变。而一般的人没有练到这种程度,就只能是硬碰硬,如遇强敌时,惟恐防范不足,哪里还敢把背对着人家。
贺文雄道:“人来得这么多,有好戏看。”
贺文虎道:“人多管什么用。”
这时就听左边悦客酒店有人叫道:“来来来,各位兄弟多吃几杯,我等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话音未落,众人就叫道:“二哥说得是。干干干!”
庆丰酒家的人马上就有人叫道:“大家嚼了这块牛腿,等会劲头足。”庆丰的人又吼道:“铁拐李说得好,动手整啊——”
贺清水对几个子弟叫道:“虚张声势,有甚看头,走,到前面去。”
贺文虎等人跟着贺清水往前走,没有走几步,左手边就出现了一小巷,贺清水站在中间停了一下,大家就朝小巷看去,小巷不深,二十几步就到了头,是个死巷子,一座院子立在巷中央,院子大门正上方写着“神骏院”三个大字,有两匹用石头雕刻的高大骏马立在大门两边。
贺文雄叫道:“嚯,好大的院子,这是谁家的?”
贺文虎道:“一定是刚才温老四说过的凌家大院了。“
“正是。”贺清水道:“这个神骏院原来是萧无常住的,十年前他被逼离开白家时,就安排帮中老二凌中行在这里掌管白家马市。南马帮在这里经营十几年了,他们人多势众,白家这一带都是他们的天下。”
贺小文道:“怪不得他们蛮不讲理。”
贺文雄道:“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几人正在说着话,猛听背后有人叫道:“闪开闪开。”贺清水等人回头一看,见有二十几个各色各样的人,手里抄着兵刃,正急冲冲的朝小巷走来,贺文雄见这些人说话卤莽,正想出言相骂,却见贺清水一使眼色,说了声“让一让。”贺家人分两边让开。这群人正眼都不看他们,疾步走进巷中,当头的人拍了拍“神骏院”的门环,不一会,大门打开,二十几人蜂拥而入,门“嘎吱”一声又关上。
还没有等人回过神来,却见北边十几匹马飞驰而来,人还没有到庆丰酒家就有人跑到外面高叫道:“五哥来了,再摆两张桌子,酒家快上菜,好酒端上来。”
十几匹马旋风般的来到庆丰酒家门前,马上的人跳下来,领头的那个叫“五哥”的手一扬,马缰绳扔给了出了迎接的人,一群人走进了酒家,里面传来了桌椅板凳和让坐的声音。
“走”贺清水一指十步远的十字路口道“我们到那里去坐山观虎斗。”贺文虎等一行跟着贺清水来到这个稍微宽阔的地方。贺清水走过路口,向西面又走了十几步后靠着墙角才停下说:“就这儿了。”贺文雄不解道:“爹,这么远啊。”贺清水道:“别着急,这里好看。”
贺清水话音未落,就听庆丰酒家传来“啪”的一声摔碗声,接着就是一阵桌凳响声,几十个精壮汉子从庆丰酒家出来,各自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兵刃,领头的就是那个刚到不久的叫“五哥”的人,他四十余岁,满脸胡须,头发全秃,手中执一长剑,一群人站走到路中间停下,就听“五哥”对悦客酒店人叫道:“巫老二,你坐在那里怀春吗,快把凌中行叫出来,我们作个了断。”
“呸!”就听悦客酒店传来鸭子般的声音,里面走出个与对面“五哥”相同年龄的瘦子,后面跟出十几个年轻人,各自手里也拿着刀枪棍棒。巫老二对“五哥”骂道:“凌中行也是你常五叫的,老子怀春干你**事,怎么,嫌活得不耐烦了,想早点去投胎。”他后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常五冷笑一声道:“还不知道哪个会先变成猪狗呢,怎么样,叫神骏院的人都出来,时候不早了。”
巫老二指点着常五等人道:“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哪里来的赶紧滚到哪里去,就凭你们几个。”
常五大怒道:“你说什么!”手中的长剑“哗!”的抽了出来,他后面的人纷纷亮出兵刃,常五道:“划个道吧,单挑还是群斗!”
巫老二道:“群斗吧,反正你们人多。”
“你是说我们仗势欺人,好,姓巫的,你过来,就我们俩怎么样!”常五道。
“嘿嘿!难道老子怕你。”巫老二手向后一伸,接过后面递来的狼牙棍,向前走了几步,立了个架势道:“来来来,别站着不动。”
常五道:“巫老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到时我会想着给你烧纸钱的,看剑。”说完长剑挥舞,直攻巫老二的下身。巫老二倒也不慌不忙,见常五攻来,将手中狼牙棍一摆,挡过对方的长剑,紧接着棍往下打。常五身体一闪,躲过这一棍,回手又是一剑,俩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十几个回合下来没见输赢,两边的人各自为自家的人呐助威,场面着实热闹。
贺清水等人在的十字路口正好是在坡上,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贺文雄道:“这使剑的身体很灵活,好几次眼见得都要遭打了,到头来都给他让过。”
贺文虎道:“别看那耍狼牙棍的人长得瘦,力气到不小,你们看他的棍使得风风火火。”
张逸飞一指前方,转身对贺清水道:“师叔你看,神骏院的人出来了。”
果然一行人从神骏院那条巷子出来,站在了巫老二的后面。贺小文数了数,说:“有三十七个,加上已经在哪儿十五个,南马帮是五十二个人,比北马帮七十五个少二十三个。”
贺文虎道:“靳一成也在里边。”
贺文雄冷笑道:“还有那两个双胞胎和姓伍的小子。”
张逸飞问贺清水道:“师叔,南马帮的人少,会不会吃亏。”
贺清水道:“如果南北马帮那些站在一旁的人功夫都没有巫老二和常五强,南马帮的人可以说是包赢不输了。”
贺小文道:“三叔,你是说靳一成的功夫比巫老二和常五高得多,所以南马帮包赢不输。”
“是啊!靳一成是‘云龙派’四大长老之一,名位还派在陆长风的前面,其功夫之好,从排名中可知一二。真不知靳一成干吗要入南马帮。”贺清水摇着头,一脸的遗憾像。贺清水又突然道“常五快要支持不住了。”
话音未落,就听“叮当”一声,常五的长剑已被巫老二的狼牙棍打飞,巫老二毫不留情,一举狼牙棍,劈头盖脸就向常五打去,常五后面的人急忙出手相救,急切之中,哪里救得到,眼见得常五就要命伤黄泉,就听“叭”的一声,巫老二的狼牙棍象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本来要落在常五的头上,这时突然转向,从常五的头上擦过,“咚”的一下打在地上,溅起一阵泥土。
常五和巫老二都是一楞,常五脸色苍白,不知自己为何能死里逃生,巫老二满脸通红,奇怪自己的狼牙棍怎么就拐了弯。
在一边观望的贺家子弟顿觉奇怪,巫老二的狼牙棍这时怎么啦?他们回头看看贺清水,贺清水眉头皱着,道了声:“有人放暗器!”
其实贺清水也没有看清楚这放暗器的人在哪里,放的又是什么暗器,只是凭多年走江湖的经验判断是这样,错不了。
南北马帮的人一时都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北马帮的人见常五还楞在那里,急忙将他拉回,巫老二叫道:“喂,哪位高手,使的什么高招,请出来现现身,藏起来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枪对枪刀对刀,躲暗处使阴招,不是好汉所为。”
北马帮可谓有备而来,七十几人中有些是他们在外面找的帮手,这些人的底细南马帮的人不是太清楚。巫老二心中虽然十分冒火,但觉得这暗器打得挺准,一下就打在自己棍上,北马帮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人才,肯定外面请的高手,所以说话还算客气,只是想逼对方现身而已。
北马帮的人相互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这边是谁放的暗器,只是觉得这边请的人中确实有高手,不禁欢声雷动,士气顿时高昂起来。
这时就见南马帮中走出来一人,此人满脸白胡子,一副慈眉善眼像,他叫了声:“老二,过来。”巫老二恨了常五一眼,退了回来。白胡子向前走了几步,手一拱,对常五等人道:“常五哥,我看就别打了,说实话,你们丢的马跟我们南边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做生意的,以和为贵,我这里有两匹上好的青鬃马,算是给各位的一点礼物,请带回去给王大当家的,说我们萧当家从来就不想与你们为敌。”
还没有等常五回话,北马帮中冲出一满脸麻子的青年人道:“呸!没那么简单,凌中行,难道我们当家诬蔑你们不成,就算是你们没偷,前几天我们死的几个弟兄该怎么说?”
一听这话,南马帮的人顿时群情激奋,大家叫道:“蔡麻子,好不要脸。”
“你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你们自己找上来的,死了活该!”
“我们还死了人,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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