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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单身女镇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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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线就没有图像。

没有背景就当不了官。

还有一则笑话很残酷:“想要当官,得上面有人,还得很硬,还要不断运动,而且还要出血。”说的是不仅要有很硬的后台,而且要经常走动,还要出钱贿赂。据说这一则笑话传到东埔县妇女联合会,妇联主席误会了,拍案而起,代表全体受侮辱的妇女控诉她们的丈夫,追查了一阵,传言如烟,不了了之。

其实不必多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不是理也是理,谁让你没有一个好爸爸,连一个好叔叔好表姨好邻居好同学好情人都没有,那**的怨谁去?你闭嘴吧你!

我毛宏也是什么都没有,三代老贫农,老贫农昨日红花,今天靠边站了,而且还是外地人,老家在千里之外。我还算幸运,但整一个东浦县一百多万人有几个毛总编这样幸运?一个,就我一个!但你们没见过我毛宏用秃几支永生钢笔,那稿纸迭起来比你个子高,全县乃至全市,大抵也只有我毛宏一个,这才当上相当于副科级的县电视台总编,要是比起那些一年一个台阶的太子公主们,就悲怆难忍,老泪纵横了。

当了五年总编辑,开始时因为没有放弃直眼与微笑,也没有进化到沉着与漠然,于是冷嘲热讽、批评告诫都来了,最终,让我成熟和规范了,成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俯仰者了。

真理滑落到轨道之外,要去寻觅就显得可笑了,渐渐的我也安之若素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毛宏呀不易呀!外省山沟沟里的三代老贫农的儿子,挤在官场边缘上的一颗小卒子呀,改变自己的文化心态去适应吧!为了兵头将尾的全中国最小的这一个副科级,你丢掉的东西还少吗?不敢恨,不敢爱,送上门来的礼物都不敢收,自投怀抱的佳人也不敢爱,连朋支开的桑拿浴都不敢涉足一步呀!

去年的清明节我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给祖宗扫墓,感动了过路的神仙,回来后没半个月,我被任命为县广电局长,接替兴建广电大楼中收受巨额贿赂的被关进监牢的老上级。

广电局是个很容易犯错误的单位,单是小金库就有一千五百多万元,但也是个很容易进步的单位,只要紧跟主要领导,浓墨重彩把他们宣传得心花怒放踌躇满志,三年一个台阶的已经不乏其人。正因为如此,竞争的人数之多,之凶狠,不亚于财政局、税务局和工商局,有的还通过海外著名侨领争取到中央领导说话了。没有一个人能料到,这个肥缺会馅饼似的从天上掉到我毛宏头上。

据可靠内部消息,过程是这样的:

有一回县委常委会上议论广电局长人选,每一个常委都提出自己的意中人,一下子竟推荐出九名,大家笑着你看我来我看你,县委书记最后一位笑,笑了以后说:“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看这样吧,大家回去想一想,我们这个广电局老是在钱的问题上出事,干脆,找一找,在副科级干部中找一找,谁最不看重钱,而后推荐给组织部。”天,这还真不好找,谁跟钱有仇?组织部找了很久很久很久还是没找到。有一天,从电视台总编室调到文明办的小林开玩笑说:“那要算我们毛总编了,他发稿给刊物的时候,都在稿子后面声明,‘如给刊登不要稿费’,真的,十几年如一日。”宣传部长听了也感慨良多,终开金口,说道:“现在的作家最可怜,写得半死,一篇文章稿费买不到一包大中华香烟,能够几十年如一日,不要稿费,甘于清贫,痴志不改,难能可贵,可贵呀!”就这样,经过一定程序报上去了。据说,县常委会举手表决前,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毛宏不逐利,但是争名,视名如命!”众人一时无语,又笑着你看我来我看你,县委书记说:“争名不怕,争名就会自律!”常委们都说书记的观点很有创意很正确很深刻很有内涵和外延,于是乎就是毛宏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信息,真想到民主街福仁堂买一棵韩国老山参,让我们伟大英明正确的县委书记吃了返老还童长命百岁。

第一个向我祝贺的是倪梅香,我的老部下,从我总编室出去的一位镇长。

第一个反对我去当官的是书法家古明,他写给我一张条幅:“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我不是不认识自我。

创作张扬个性,官场提倡共性。你违反了这个规律,等在台下的一大片已经不耐烦的人会立即吆喝着把你拉下来。我从总编晋升局长,从张扬个性到倡导共性,角色的转变使我的每一条神经都绷得很紧很紧,只要松弛一条就有可能地倾东南。可是,我又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士人,虽不敢有“致君尧禹舜,再使风俗淳”的凌云之志,却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生存准则。我不求夜草横财,只须有柴米油盐大白菜,钱够用足矣,但我也有干一番事业的政治抱负,总不能五年一转瞬,我辈无建树。起码应该向世人证明,我毛宏是块金子,放到哪儿都会闪光。这首先就得让等着看我犯错误的人看不到我的错误,而后才谈得上把自己提炼成金子。

祝贺我的倪梅香在电话里喊道:

“你说啥你说啥毛局长?你别说不会当官那些傻话了!你连官都不会当,你还能干什么?没有比当官更容易的事啦!”

“那是你说的,我佩服你。”

“哪是我说的?是康熙皇帝说的!”

“你听到啦?”

“你正经点好不好?康熙皇帝叫我们静溪的李光当官,李光说不会当,康熙皇帝说连官都不会当,你还能干啥?”

“可我是毛宏。”

“毛宏怎么啦?毛宏不是男子汉?你是嫌官儿太小吧?你们毛家人都是当大官的,最小还是厅级的!”

“你这是哪跟哪呀,我确实不会当官嘛!”

“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教教你?”

倪梅香是静溪人,她说的故事我也听说过,应该是真有其事。李光后来官至一品,她们静溪人都引以自豪,建庙堂竖旗杆出册子。

五年前,倪梅香还在我们总编室。

倪梅香是农校园林专业的毕业生,东浦县一马平川没有林业局,她本应去农业局或者园林公司,却阴差阳错从静溪林业局调到我们文人堆里来。她长的端庄,虽不算美丽,却也招人喜欢。她为人爽朗活泼,好比鱼儿水里跳跃鸟儿飞翔天空,潭水荡漾了天空热闹了,编辑部一改沉寂气象活跃起来了。还没半年时间她就和大家混得很熟,谁都敢开口讨她的便宜,说得像真的似的,她也不生气,尽量满足你的口福。开始,有人说,香梅来了以后,我都不想回家了,她说,好哇好哇,那你就在办公室里住下来呀。后来,有人说,梅香梅香,你有没发现我青春了不少?她笑着反问道,怎么,有婚外情啦?那人说,哪跟哪呀,我是天天望梅止渴,香透心肺呀!倪梅香会伸出尖尖的食指点了一下那人的眉心说道,美的你!想想可以,可不能怠慢了你老婆,找上门来让我当冤大头!有人玩笑开得实在煞有介事,香梅呀,我最近得了一千元稿费,咱俩到厦门悦华酒店去,天亮时候说分手,怎样?她抬起头来,作沉思状,而后说道,好呀,挺浪漫的!

倪梅香又好相处又好学。她先学写诗歌,以后学写散文,还要学写小说。他虚心拜我为师,有这样的学生,也能排遣家庭生活的单调沉闷和孤身在外的寂寞无聊;单看那薄薄的衬衣里隐约可见跳动的青春活力,对终日埋在稿件堆里的头昏眼花的毛宏总编辑来说,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很好的休息很好的怡情悦性。

说不清是倪梅香聪明伶俐悟性强,抑或是我才高八斗教导有方。开始她说“我先写诗歌吧,诗歌才几行”,我听了一声叫苦,此女不可教也,没想到半年以后,本市晚报上就见到她的大作,又不久,《中国妇女》刊载她五首七律古诗。编辑部里扔进来一个炸弹似的,轰响了,真叫我不能不刮目相看。

大家为她庆贺,称她我们的美女诗人,说当今一些美女当上作家靠得是脱了裸了上床了,而我们的倪梅香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还扎着丝巾,高跟皮靴穿到膝盖头,照样当上女诗人,这说明我们的倪梅香才是实力派女诗人,也说明毛宏总编辑有教无类深得孔学精髓,更说明中国文坛还没烂到底还有药可救。

我被吹捧得头脑发热,写了一首七律勉励倪香梅,记得最后两句是:“倘使大唐李杜在,面前岂敢称诗圣。”倪梅香研究了一天,翌日下午走进我的办公室,说道:“毛总编,我想请你改两个字。”我说好呀好呀,做我的“两字师吧”。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还是意思不明,这‘面前’二字,谁在谁面前呢?把‘面前’改成‘今日’吧,这样就明白了!”我嘴里说好呀好呀,心里却暗自骂道:“在我,是吹捧你,该打嘴巴。可是在你,是孤陋寡闻,不知天高地厚,甚至大逆不道!”望着倪梅香踌躇满志的背影,我第一回觉得不浪漫了,一点都不浪漫,而且心有寒意,如此这般,这女人对着我的总编宝座,肯定也有“彼可取而代之”念头。

倪梅香比我少九岁,那年也有三十五岁了,却尚未婚嫁。结婚是多么美妙的好事情呀,有人还争取能结两次或三次哩,结不成就包二奶三奶包二爷三爷,报载印度有一个男人一生结了七十三次婚,什么原因使倪梅香至今目中无男,孤芳自赏呢?我们堆里都是文人,玩笑尽管开得出格,却是没人敢触及她也许是很痛苦很愤怒很悲哀很恐惧的**。有人甚至还怀疑,会不会是生理缺陷或者有同性恋倾向呢?我是他们的领导,关心他们的生活关心他们的身体关心他们的家庭乃至关心他们的婚姻,都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正像属下们说的:“头儿,你得出面关心,有雷区你也得蹚!谁让你是头儿?”。我曾经为一个下属代写情书也曾经为一个下属当过幽会的保安,但这回却在肯定有什么奥秘的三十五岁的倪梅香面前却步了。我把编辑部仅有的四个女人找来,交给她们一个务必十天内完美完成的任务,弄清楚倪梅香为何不嫁。其实问题并没有我们男人想象的那样复杂,她们只一天就超前地不动声色地完成任务。倪梅香告诉她们说:“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这就好办了,我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的,我们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爱护。有一天她来我办公室,似乎是她带进来的一股化学品味道提醒我,我笑着对她说道:

“梅香呀,我们这个集体温暖不温暖?”

“温暖呀头儿!”

“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婚姻问题。”

“婚姻没问题呀!”

“我是说找对象。”

“哦,那还没有哩。”

“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我的条件吗?”倪梅香作若有所思状,而后看着我,问道:“我说啦?”

“你说你说。”

“像你毛总编我就很满意!”

我的心格登一跳,好比看到天外来客,盯着她良久,但见她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翻动要给我签字的文件,一脸病态般的风平浪静,丝毫没有不正经的表情。天哪,幸亏是在我办公室里说的,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无异于一则充满想象的振聋发聩的绯闻。

“前天,你派她们四个人来问我,我也这么说。”

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一齐都往头上涌,一时视野之内,一片昏花,两耳还吱吱吱有蝉鸣。她怎么这样说?她怎么能这样说呢?肯定传开了,被加油添醋传开了!我知道,我头上的经久不息的光环,已经化成一团沉重的乌云了。

“毛总编,你怎么啦?”她见我脸色大变,问道,“是不是我把你吓着了?”

“你这玩笑开大了!”

“我是比喻嘛!”

“这是比喻吗?”

“其实,其实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

“哦?”她忽然笑了,骂道:“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别说了,你快去给我收回影响!”

倪梅香重重地把文件夹往我桌上一放,气冲冲扭头就走,“砰”一声巨响把门摔上。

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时候这样呢?

怎样才能不这样呢?

我想不出来。

我的思绪乱得如同中了病毒的电脑。我相信我在男女问题上从来不会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像相信月球是绕着地球转的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一样。我们的宣传部长说过,考核毛宏当总编的时候,反对的人说这样说那样可就没有人反映这一方面的怀疑。且不说我好比一颗浸在黄酒里面的红枣,是在“万恶淫为首”的传统文化道德里泡出来的,单是几十年来耳闻目睹的所谓“生活问题”一票定终生的残酷处理,还不够惊心动魄吗?虽说现在不是阶级斗争的年代了,但长期在那个年代里所受的严格教育,至今我就是再换一个脑袋也没有拼死吃河豚的勇气呀!

这个倪梅香,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傍晚下班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在开玩笑。

“梅香梅香,其实我比毛总编帅多了!”

“去去去!我只是比喻而已。也没想想,毛总都可以当我老爸了!”

“你把毛总编看老啦!”

“还不老呀?我宁可要你,也不会要他!”

大家哈哈大笑。

我的心里也格格格直乐。

天底下有我毛宏这样的人吗,听到人家的阴损,还高兴得像中了彩票?

倪梅香在“收回影响”!

倪梅香很幸运,来我们编辑部才一年半,组织部就来考察了。我们文人很肝胆,说了许多好话。据说是考核最好的,因此越过后备干部的规定期限,直接就被提拔到圣湖镇当副镇长。有小道消息传进编辑部,说倪梅香有背景,才能从山区老家静溪县调到我们沿海全国百强县,又很快就超常规提拔。我们不管这个消息,我们认为倪梅香该当官,能当官,是我们编辑部的骄傲,几十年才出这么一个,说不定有了这一个好的开头,以后就断断续续断不了有人出去当官了。人家能当,干吗我们文人不能当?操!就该当!

倪梅香要离开我们了,她也惜别依依。

欢送倪梅香赴任那天,文人们大动感情,酒喝到半夜,有人躺到桌子下了爬起来再喝,说“欢送梅香为官喝死了值得”,倪梅香第一回哭了,而且是大哭,抱着他的肩膀泪水滂沱。大家反反复复不成声调地高唱我的同宗伟大词人毛先生的蝶恋花《答李叔一》,唱到“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大家就唱成“忽报梅香当官去”,而且真的全场“泪飞顿作倾盆雨”了。

倪梅香也很有义气。

她心里有大伙儿,逢年过节,她就叫她的司机载来许多水果糕饼和海产品有时还有烟和酒。官场上文人是边缘化的泡沫,几十年都没有被当官的人如此重视与抬举,大伙儿分得群情激昂,颇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气概。

有一年正月初一,倪梅香来向我拜年,我怕影响不好,希望她适可而止。

“梅香,大家都感谢你,可你不要因此犯错误呀!”

“哈!毛总编呀,这样也算犯错误,**就没干部了!”

“还是谨慎点好!”

“你就是胆小鬼!”

“胆小点好。”

“哼,胆小者一事无成。”

“起码要考虑影响嘛。”

“你真傻,真的,你当不了官!”

“哦,是吗?”

“笨蛋!”她说。“我在镇长会议上说了,这两年,广播电视没少宣传我们,圣湖镇一跃全县模范乡镇,他们也有一份功劳。大家说倪副镇长说的没错,省里批评我们污水处理没达标,我们整改还没结束,他们就来采访了,片子往省电视台一送,一播,瞧,我们就受表扬了:领导重视,全民动手,整改迅速,措施有力,成效显著。今后记者下来,倪镇长,咱们全都给个红包!”

倪梅香会当官了。

且不说有理无理,她把责任分摊到大家身上。

确实我们对倪梅香他们圣湖镇特别关注。有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把他们的稿子里的“成绩较好”改成“很好”。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毛总编,你不能老死编辑部!”

“我还能咋样?”

“咸鱼都能翻身哩!”

“我等你当县委书记,来拉兄弟一把!”

“咱们不开玩笑好不好?我帮你运动运动,你也争取争取!”

“你说我怎么争取?”

“你的思想太老旧了,得先解放思想,彻底解放思想。”

那天,倪梅香不顾大年初一开门要大吉,扼腕垂怜,把我数落得可悲可叹可歌可泣。

两年后,倪梅香又升官了。

倪梅香调到南山镇任镇长,我派最得力的记者下去搞了一个专访《女镇长一日》,县、市、省的电视台都在黄金时段里播出,影响很大,在当年全国专题片评比中荣获第四名后,又在中央台的中午时段播出,一时传为我们东埔县家喻户晓的佳话。县委书记几回在会议上赞扬这个专题片,而片头的策划人是毛宏,因此我的姓名也几回从县委书记的嘴角边溜出,撞到会场的四壁发出嗡嗡的回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弄不清是我毛宏让倪梅香出名抑或倪梅香让我毛宏包括我们东埔县和县委书记出名。东埔县很久没出名了上一次出名是三年前石窟塌方压死十一个人,因此书记似乎比我高兴多了,不仅认识我毛宏的大名而且还拍我一次肩膀,叫我毛总,说“也可以写写其他人的一日嘛”。

我不敢“写写其他人的一日”,我怕见官,尤其怕见大官,官愈大我愈怕;就是晋见我们局长,去之前一天里我心里都有沉重的感觉。倪梅香再三论述重要性必要性现实意义与长远意义,其论点放之中国而皆准其论据无可辩驳其逻辑无懈可击,见我竖子不足与谋,拂袖而去时骂我酸文人穷清高臭傲骨中孔老二的毒太深永远无法与时俱进永远上不了新台阶云云。

关紧门户骂小孩似的,倪梅香回到娘家来感谢我们的时候,却是不会损我毛宏半句话的。她说感谢大家鼎力支持尤其感谢毛老上级妙笔生花,没有弟兄姐妹没有毛老上级哪有我倪梅香的今天呢?大家都说谢啥呢应该为你的升官升大官不遗余力。

“升个鬼呀,我也不想升了,再升就是当副县长,可副县长干啥呀,没实权,就是协调分管的几个部门的工作,出席一下他们的会议,末了讲几句形势大好社会和谐大家协力务必把工作如期按质按量完成等等。有句话说‘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说的当然不对,但也说明没实权就没意思。哥儿们,我还是当镇长吧,一方诸侯,大权在握,想干啥就干啥,与大家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一个星期的周末,倪梅香就真的让我们与她有福共享了,她请我们去乌龟岛游玩。乌龟岛是倪梅香就任南山镇的镇长搞以后开发的休闲旅游胜地。我们光知道乌龟岛形似乌龟,方圆五平方公里,是倪梅香到港澳和新马泰走了一圈,把那里的南山镇的十几位富豪鼓动回来联合开发的,据说还要开设只有港澳台和外国客商才能进入的赌场,已报项目批准了。我们这些文人都爱好山水,很早就想去,只是倪梅香说“惭愧惭愧,等初具规模一定首先恭迎哥儿们光临指导”。现在大抵可以“指导”了,昨天夜里她打来电话,叫我毛宏今早把哥儿们集中在办公室里,等她亲自前来欢迎,那语气亲切得好比有一双小手伸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揉了一把。

早晨,大家准时到达。倪梅香打扮得像个运动员,头发剪短了,穿一套红色的时下最流行的匹克名牌运动服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英姿飒爽,简洁利索。她皮肤晒得有点黑,也似乎瘦了一些,显得更加阳光,身上没有化学品味道了。她这一身打扮从丰田车上跳下来,立即激起一片声浪。

“梅香,这么漂亮,我更喜欢你喽!”

“下一辈子,下一辈子让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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