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定亲(1/2)
“大郎,奕郎与你怎生事情,缘何有如此大怨气?”英公主坐在车上,想问清楚姜奕怎么如此无礼?
“倒没有什么,一些小争执而已。enUEI。CO只是惊动了外祖、父侯却是不好。”姬同不想谈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自己又不是长期住在齐国,过得两日便要走了,保不定再见是在战场上。
“无事,奕郎无礼,俨然不顾齐鲁之情,父侯必不会置之不理。”英公主劝慰道
说话间,已是到齐宫外门,宫内自然是不准行车地,三人便下车向前庆殿走去。
此时,齐侯、鲁侯、宋公、郑伯正在前庆殿祥议诸国互助之事。“主公,鲁夫人与六公主,鲁太子俱已到了殿外了。”高虎进殿回复道。“让他们先回湘景殿吧,此乃诸侯议政之地,女子岂可入内。”齐侯想了想,此乃家事,自是不便让诸侯面前处理。
“无妨,寤生方才听侍者言,鲁太子挥斥方遒,遍驳诸生,心中大声好奇,也是想见一见鲁国太子,还望齐侯能够成全。”郑伯不久前得到姬同之诗,深感诗中之意,更看清了鲁太子心中之志。想见一下这个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公孙的鲁国太子。
“郑伯有心见寡人那外孙,也是他的福气,禄甫怎敢不从。御郎(齐侯内侍,当时是不盛行宦官的),你去将公主们与鲁太子唤进来吧?”
“是,主公。”御郎转身出了殿外,看见五公主、六公主、鲁太子正在殿阶之下,快步上前行礼:“两位公主,主公有召,还请公主入殿。”
文姜携着姬同、阿妹提起裙角缓步上得殿阶,诸侯当前,礼仪是要注意地。进得殿室,便见诸侯们衣着整齐,尽皆跪坐两侧,齐侯居上左,上右为宋公,以下是郑伯,鲁侯。“儿拜见父侯,见过君侯,见过诸位国君。”文姜与英公主当先上前向齐侯、鲁侯、诸国国君行礼。诸国国君自然不能安坐不动,纷纷起身还礼。
“同拜见外祖,拜见父侯,拜见诸位国君。”姬同上前行礼道
“大郎,方才听得你在高上卿府上与你奕表兄有些小争执,外祖不知是何缘由,不敢妄断。但你们表兄弟毕竟是近亲,莫要闹出笑话来才好。大郎,你多有学识,可还记得召公《棠棣》之诗”
“大郎自是知晓,亦不敢有所忘却。”姬同恭声答道
齐侯听罢温言道:“《棠棣》之诗有何深意?大郎说来。”
“棠棣之花,萼胚依依。手足之情,莫如兄弟。”
“大郎谨记《棠棣》,外祖还有何可言呢?外祖闻得此言,心中也深感欣慰。”齐侯显得很是开心,笑道
“齐侯得此贤孙,鲁侯得此孝子,实齐鲁之福也,寡人也是乐见其成。”一边的郑伯笑道
“郑伯夸奖,小子受之有愧。”姬同恭声回道
“何有夸奖之言,太子能够说出一番人才之论,岂是凡才。”
原来郑伯已知高府之事,也不知是他人所言,还是耳目之故:“小子矢口乱言,有辱尊听,哪里知道什么大道理,适才只是胡言而已。”
诸侯不知鲁太子在高府说了些什么,也不便多言。“太子实是谦虚,太子有才而谦虚如此,实为难得。寡人适才得到太子所作之诗。”说着从长袖中拿出一卷帛书,接着打开帛书:“太子之诗,足以发人深省,颇有凌云之器度,太子欲效仿周公,这是我王室的福分。”
“鲁太子有何佳作,能当得郑伯如此推崇?”宋公冯问道
“宋公请看,太子佳作若何?”郑伯将帛书与了宋公,宋公接了过来,看到: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叹道:“鲁太子果有大志,此作上佳。颇有器度。”诸侯们相互传看,赞叹不已。
姬同当然知晓,郑伯可不是专程夸赞自己,一定还有其他话要说。自己也要小心应对,与这些枭雄说话要多加注意。刚想到此,便听郑伯说道:“太子以为如何做一国之君,如何使用贤才?”
姬同想不到郑伯问此等问题,这不是一个太子能够回答的问题,是犯忌地。“郑伯垂询,是小子的荣幸,小子年幼,尚在学龄,不敢思虑其他。”郑伯听后微微一笑,看向鲁侯。
鲁侯知道姬同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太子还小,锋芒毕露不是好事,也并不想让太子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见得郑伯看来,又不好阻止,言道:“无妨,太子直言便是,为父也想听听。”
姬同细看父侯,见他并无气愤之色,语气也甚是平和,方才安下了心:“儿遵父命。”又向郑伯问道:“不知郑伯以为如何做国君?”郑伯本是想听听鲁太子的为君之道,不想鲁太子反而先要自己说出自己的为君之道,但自己先问,又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思虑过后说道:“寡人认为作为国君,要思臣之不敢思,做事敢于下绝断,要为人之不敢为。太子以为如何?”郑伯说了几句,其实是什么都没说,在座诸位诸侯都知晓这个道理,只是知道不一定能够做到。
这老狐狸,自己不说还想诳我,我自也不笨,做沉思之态后道:“郑伯所言甚是。小子以为,作为守成国君,并不需要多少才能,只要不昏庸,看清国事便可。进取之君可以好色,但不能贪婪,可以无才,但不可不识人,下臣有争斗,可以顺势利用但不能置身其中。”这句话既是说出为君之道,又没有说出什么有用之语。
诸国国君听罢,也颇有所悟,只是不便细问,只能自己思虑。鲁侯听罢,心想太子之言并无失礼犯忌之处,便也深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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