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偏要招惹 >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
    ◎爹系男友既视感(二更)◎

    膝盖那里, 被她掌心覆着的地方热热的,耳边也温乎乎的。

    陆知鸢掩手在他耳边:“我看见小偷了!”

    急急的,却也低低的声音混着她的鼻息, 虽聚在他耳廓, 却让他心头涌起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

    抱着胳膊而弯在臂弯里的手指也下意识弯曲, 手臂上方原本的褶皱随着他的动作猛然被挣紧。

    江枭想扭头看她一眼,可目光却又因她的话被牵引,条件反射地在车厢里扫过一眼,然后看见后门的方向, 的确是有一个不安分的男人。

    陆知鸢的脸就偏在他耳边,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她歪头去看他的眼睛, 见他视线定在后门的方向, 她又把脸偏回到江枭的耳边:“是小偷吧?”

    心跳随着她唇缝再次涌出的热气而缓缓加速, 江枭喉咙上下轻滚后, 颤着眼睫回她一声低“嗯”。

    声音从他喉咙里闷出来的下一秒,余光终于往左边溜。

    可惜只能看见她举在他脸侧的两根白皙指尖, 不知是心里有贪念, 还是目光都按捺不住。

    他微微偏过脸。

    有关与她的, 她的手, 她的鼻尖,??x?她的一点侧脸终于一点一点拢进他的视线里。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她半边的侧脸上,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卷翘的睫毛下的一双眼瞳, 近在咫尺的湿漉清亮。

    陆知鸢正‘聚精会神’地看人家偷东西, 原本压在江枭腿上的那只手这会儿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缓缓上移,最后停留在江枭的胳膊肘下。

    正凝眸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睫,一只手突然弯进了他臂弯,还晃了晃。

    “他把手伸进去了!”

    因为压着声,她那红润润的唇带着咕哝般的轻张轻合,并不算厚的唇瓣,却显得肉嘟嘟的,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让江枭的视线想移开,又舍不得移开。

    他轻抿唇角,带着几分想离她更近一些的贪念,把脸往她耳边侧过去几分:“再看,小心人家下了车跟你。”

    陆知鸢倒没因为他的靠近而躲开,顺着他‘低声窃语’的姿势,在他耳边轻声问:“那就这样任由他偷东西吗?”

    江枭轻笑一声,鼻尖沉出微重的呼吸,轻洒在她耳畔,让陆知鸢呼吸微微一窒。

    目光移到离她咫尺的耳畔。

    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他侧过来的半张脸上,她看见了他耳圈上方细细的绒毛。

    很柔软。

    想......

    摸一摸。

    莫名生出这样一瞬荒唐的想法,让陆知鸢心尖一颤。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超出了男女正常的社交距离,像是怕他发现似的,陆知鸢把后背缓缓往后压,缩在江枭臂弯里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她垂下脸,目光在自己和他的膝盖躲闪又穿梭。

    江枭以为她这种悄兮兮躲开的动作会让自己心里生出失落。

    没有,不仅没有,反倒添出几分愉悦。

    他舔了舔唇,后背也轻轻往椅背上靠,余光不由自主地再往她那边溜。

    不想让她再生多余的尴尬,江枭轻咳一声,“放心吧。”

    陆知鸢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突然冒出的这三个字,眼底生出疑惑。

    可却遮不住她脸上的三分羞涩。

    江枭嘴角弯出笑痕,脸又朝她那边倾了几分,声音很低:“他偷不到几个钱。”

    因为他这句话,陆知鸢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后车门的地方,刚好看见那个被偷的女人正扭着头,狠狠瞪着那个小偷,而挂在肩膀上的那个包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扯到了身前。

    再看偷东西的那个人,倒一点不慌不怯地偏开头,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就在对方视线扫过来的时候,陆知鸢忙别开脸看向窗外。

    江枭很好奇,上身往她那边倾,低声问:“以前没看过小偷偷人东西?”

    陆知鸢轻轻摇头。

    她从小到大,还没坐过公交车,地铁倒是坐过几次,但也都是屈指可数。

    江枭也猜到了似的:“该不会第一次坐公交?”

    被他这么一说,陆知鸢耳尖一红,扭过头来,用悄咪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觉得丢脸,她轻咬下唇,缓缓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她就为自己辩驳一句:“我以前上学的地方离家远,公交不能直达。”

    江枭无声地笑了下:“我又没说什么。”

    陆知鸢心虚了一下:“我、我也没说什么......”

    她收回视线,继续看窗外。

    公交车往南行驶,金色的光线隐匿掉玻璃上的渍痕,拢在她脸上。

    江枭从玻璃上能清楚看见她微颤的眼睫,也能看见她找不着焦距似的一双眼左右飘忽。

    抱在身前的两只胳膊放下来,江枭从口袋里掏出水杯,拧开盖子,唇刚贴到杯口,车子突然晃了一下,杯子里的水还滚烫,不知收敛地烫到了他的唇,让他轻“嘶”一声。

    陆知鸢扭头看过来,刚好看见他伸出一点舌尖,轻舔下唇......

    心,莫名其妙又被荡了一下。

    但她却又很快地笑了声,从包里掏出纸巾,抽了两张递给他,还忍不住揶揄:“虽然我第一次坐公交,但我知道在车上不能喝热水,还是滚烫的这种。”

    江枭一边睨着她,一边擦掉下巴的一点水渍。

    陆知鸢歪着脑袋看他:“烫到了没有?”

    江枭把纸巾揉成团塞进口袋:“你说呢?”

    陆知鸢抿嘴笑,而后低头看了眼时间,“等我们到了站,是不是还要再去车站坐车到市里?”

    带她一块儿坐公交招摇撞市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去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已经没有必要。

    江枭把水杯塞回口袋:“不用,我们打车去。”

    陆知鸢突然掩嘴笑了声:“我觉得我以后也可以自己坐公交来县里。”

    “不怕小偷偷到你身上?”他哑笑一声。

    陆知鸢眉梢一提:“有座位不就好了?”

    “想的倒挺美,”江枭拖着慢悠悠的调子:“今天要没我,你会有位置坐?”

    陆知鸢:“......”

    江枭脑海里浮出她跟在那群人身后一起追着公交车跑的画面,不由得又低笑一声。

    陆知鸢知道他在笑什么,用手肘轻轻戳了他一下,语气又恼又嗔:“不许笑!”

    江枭轻咳一声,还没来及把笑收住,不经意的一抬眼,刚好撞上好几双讶异朝他看过来的眼神。

    嘴角的笑意一秒就收了回去,他眉眼一沉,瞬间就将落在他脸上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公交车停靠后,两人不紧不慢的在最后下了车。

    江枭招手了一辆出租车,问对方愿不愿意去市里,小县城的司机没那么规矩:“给你们送到市里,我要是载不着乘客那岂不是亏了?”明摆着想让他多给一些。

    陆知鸢刚想说可以给双倍,人就被江枭拉到了一边。

    陆知鸢目光怔然:“不坐吗?”

    江枭掏出手机:“坐网约车走。”

    没两分钟,一辆黑色越野车就停在了江枭面前,对方报出手机后四位,问他是不是江先生。

    江枭看了眼车牌,应声是,而后拉开后座车门,带着陆知鸢坐进去。

    到市里也就一个多小时,但是陆知鸢要去的那家三甲医院在市中心,路上堵了一会儿的车,到医院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会儿肯定是挂不到号了。

    江枭刚想说去附近转转下午再来,陆知鸢却朝他伸手:“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干嘛?”

    “我们先去办张卡,然后从网上预约。”

    办卡这点小事,他一个大男人哪需要麻烦她......

    可江枭却乖乖把身份证从内侧口袋里掏出来给她了。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陆知鸢倒吸一口气:“你是海番人?”

    江枭皱眉,不知道她的意外从哪来:“海番人怎么了?”

    “我也是海番人!”她眼睛弯着,嘴角的笑很浓:“怎么这么巧啊!”

    江枭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不像她那样在知道自己与他是一个城市的人时而顿生欢喜,他愣了好一会儿,带着不可置信的口吻:“你、你也是海番人?”

    “对呀,”陆知鸢又看一眼他的身份证:“不过我们住的地方一个在南一个在西。”

    江枭的视线定在她满是笑意的脸上,等她话落好几秒,他才恍然般地提了提嘴角,浅浅弧度落下后,他才彻底笑了声。

    从心底发出的笑,让他漆黑的双瞳亮出了熠熠光彩。

    他突然怨道一声:“没听出你有海番的口音。”

    “你也没有啊!”不然她早就问他了,说完,她扭头看向正对大门的门诊大楼:“我们先去办卡,等下找个地方吃饭!”

    这种同为一个城市,且家庭住址不过二三十公里的距离,让她突生亲近,甚至有满腹的话想与他说。

    在自助机上办了卡,陆知鸢又给他预约了一个骨科专家号。

    全程,江枭都站在她身侧。

    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不觉歉意,只觉欢喜。

    医院就在闹市,正对医院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步行街。

    这会儿正值正午,路两边的人行道都是行人。

    陆知鸢低头在看手机,江枭便给她看路,偶有逆行的行人和骑着共享单车的人迎面而来,江枭便会拉一下她的胳膊,带着她避让。

    有时候来不及,他也会顺手轻揽一下她的腰,把她带到身前。

    动作自然,偶有亲昵,看着宛如一对出来逛街的小情侣。

    自然也惹得不少人的侧目或回头。

    不过陆知鸢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倒是江枭,余光瞥见那些打量的眼神又或者掩嘴窃语的表情,他嘴角会不由自主地往上跑。

    走到了斑马线前,江枭拉住了她的胳膊带她站住脚,江枭低头去看她的手机屏幕。

    刚好那时,陆知鸢扭头要问他什么,脸刚一仰起来,正好江枭的脸也偏下来。

    鼻尖差点触到他的脸。

    陆知鸢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一下肩膀,正午阳光微炙,她脸上被晒的有些烫,突然近距离的靠近,让她脸上突然腾起一层绯。

    感觉到她的闪躲,江枭的目光从她的手机屏幕移到她脸上,顺着她微红的脸颊再到莹润的眼眸。

    江枭抬头看??x?了眼刺眼的太阳,“热?”

    陆知鸢忙抬手摸了下脸颊,抿了抿唇才慢半拍地点头:“有、有点。”

    江枭站直身体,看向对面的红灯,“平时一个人走路也这么看手机?”

    “没有!”陆知鸢略有急促地解释:“我是在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正好绿灯亮,江枭抬脚的同时朝她手机递了个眼神:“收起来。”

    “哦。”

    穿过马路,走到一家烟酒专卖店门口,江枭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台阶旁:“在这等着。”

    然后他进了店,站在立式的冷藏柜旁,上下扫几眼,最后又扭头问了老板什么,再出来,他把一瓶橙汁递给她。

    只有一瓶。

    “你不喝吗?”陆知鸢伸手接过。

    “我有。”

    陆知鸢看了眼他微微下坠的衣服口袋,抿嘴笑了声:“那以前呢,你都会喝什么?”

    “水,”他说:“没什么比水更解渴。”

    陆知鸢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那瓶橙黄:“那你还给我买果汁?”

    他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你是女孩子。”

    又往前走了一段,江枭突然扭头问她:“披萨吃不吃?”

    陆知鸢没有犹豫地点头:“可以啊!”

    江枭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过披萨了,好像还是高中的时候。

    但是他就只吃一种口味的,而且还是一个吃惯了某种口味,不太喜欢去尝试新的人。

    看着他低头在那点餐,陆知鸢把身子往前倾,还伸手指了一下:“我吃这种。”

    她手指的是夏威夷口味的。

    江枭没抬头,也没应她,弯着唇角,脸上似笑非笑。

    然后陆知鸢又说:“要芝士卷边的。”

    江枭轻抬一下眼皮看她,把陆知鸢看的,提着的两个肩膀往下陷了几分:“怎么啦?”

    “没什么,”他表情淡淡,问道:“饭呢?”

    陆知鸢想了想,把选择权给他:“如果你也吃的话,就点一份吧。”主要她一个人的话,吃不了几口。

    江枭本来还想问她吃不吃面,听她这么说,干脆也不问了,朝店员招了手,点了一份披萨,一份烩饭一份意面。

    店员一走,陆知鸢就开始把她满腹的好奇一个一个往外倒给他了。

    “你为什么会来清挽镇啊?”

    “路过。”

    “然后就在这里住下了吗?”陆知鸢眼里有意外,似乎是没想到他还是这样一个冲动的人。

    江枭不答反问:“你呢?”这样类似的问题,江枭问过她不止一次,但之前陆知鸢都没有直接回答他。

    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与他同是一个城市的人,又或者他几次三番帮了自己。

    陆知鸢略有神秘:“那我告诉你,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她停顿一下:“起码现在还不能说。”

    江枭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和沉默都代表了他应下了的意思。

    “我是看上了西面的那座山,所以才在这里住下的。”

    “山?”江枭突然就联想到了茶叶:“你准备在山上种茶?”

    陆知鸢轻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她抿唇笑着点头。

    “那你比我厉害。”他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他来这开网吧,她来这种茶。

    一样,又不一样。

    江枭问:“办妥了吗?”

    “还要两个月吧,手续办的有点慢。”

    本来想跟她说有需要就开口说一声的,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人家是种茶,他呢,茶叶都认不得几种,想帮都帮不上什么忙。

    陆知鸢手里握着江枭给她买的那瓶橙汁,下巴轻抵在瓶盖上,突发奇想了一句:“既然我们都是海番人,那以后如果回去可以一起。”

    江枭连逢年过节都不会回去,却莫名其妙地朝她点了下头,甚至还问:“端午你回去吗?”

    “回去呀,”她眸光晶亮,又问他:“你呢?”

    “...嗯。”

    “那到时候我们一起。”

    她声音里能听出雀跃,不知是因为要与家人团聚,还是因为要与他同路。

    没多会儿,点的几份餐都端上了桌。

    江枭又问店员要了两个小碗。

    三勺炒饭,两叉子的意大利面,江枭把两个小碗放到她面前:“够吗?”

    陆知鸢笑着点头:“谢谢。”

    刚好旁边的桌子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面前也有两个小碗。

    小男孩正握着儿童塑料小叉,一边挑着意大利面往嘴里送,一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她。

    陆知鸢被对方看的有些茫然,等她收回视线,再看自己面前的两个小碗时,她眼角又羞出了一点红。

    难怪小朋友朝她笑呢。

    陆知鸢朝对面偷偷溜了个眼神,莫名巧妙的,突然就觉得他这样不苟言笑的脸,是挺像一个家长的。

    吃完饭才不到一点,天气好,不等江枭先开口,陆知鸢就拿起旁边的包包:“我们出去走走吧,”她掩嘴小声说:“门口有好多人在排队等位。”

    单是江枭买的,陆知鸢也没有和他客气,只是在江枭给她推开玻璃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时,陆知鸢轻声问他:“你家附近的周生港味,你喜欢吃吗?”

    那是海番市很有名的一家港味,离江枭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不过几公里。

    “还行,”他说,不过下一秒,他的语气就带了几分不公平的怨叨:“都不知道你家在哪。”

    “祈道府,”陆知鸢和他并排踩下台阶:“听过吗?”

    祈道府是海番市政务区颇有些年头的别墅。

    “听过。”只是没想到她会住在那里面,据他所知,里面住的多是政府一些退休干部。

    “我很喜欢周生港味价的味道,临来清挽镇的前几天还去吃过一次。”

    “喜欢吃他家的什么?”

    “牛河。”陆知鸢只说了这一种。

    她不爱吃油腻的,但牛河是例外。

    头顶的太阳微烤人脸,两人从西图澜娅餐厅出来后没有朝医院反方向的步行街去,虽然谁都没有问对方要去哪里逛,可步调却都一致地往回走。

    只是在通过第一个红绿灯过后,江枭朝左手边的人行道指了一下:“这边。”

    是和来时不一样的路。

    但陆知鸢却没有问,跟在他身侧,他走哪,她便走哪。

    走了一小段,江枭又朝右边挪脚。

    陆知鸢抬头,见是一条小巷,不是问他这是去哪,也不是问为什么走这里,而是有些好奇。

    “你以前来过这附近吗?”她手里还拿着江枭买给她的那瓶橙汁。

    “没来过,”他今天迈脚的步子不似平时那样快,一直都在就着旁边的人。

    陆知鸢轻笑一声:“你也不怕迷路。”

    “那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他尾音轻扬,说完还提眉扭头看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想卖,也得有人愿意买啊!”她倒是顺着他的话和他开起了玩笑。

    “那可说不准,没听过有女孩子被卖到山里当童养媳的?”他眉眼压着笑,语气却一本正经的。

    陆知鸢咯笑出声:“我都25岁了好不好?”

    上次问她的年龄没问出来,没想到一句玩笑把她的具体年龄给引了出来。

    江枭嘴角勾出浅浅笑意:“那我比你大。”

    陆知鸢打着趣问:“想让我喊你哥哥啊?”

    江枭扭头看他,表情似乎理所当然。

    结果却听她不情愿地咕哝了声:“想得美。”

    她表情生动,带笑的眉眼,映得她一张脸明艳里又揉着几分嗔色。

    看得江枭嘴角也跟着扬起笑意,心头愉悦,可嘴上却不饶人:“我也不认妹妹。”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条小巷被两人走到了尽头。

    陆知鸢没像江枭那样左右扭头寻路,她指着前面:“那儿好像还卖古玩呢!”

    “你还喜欢古玩?”江枭一脸意外。

    陆知鸢抿嘴笑:“不是喜欢古玩,是喜欢一些很稀奇的小玩意。”

    难怪她房间里总有一些精致的瓶瓶罐罐。

    陆知鸢低头看了眼时间:“我们去逛逛吧?”她看似是在问他的意见,却又在话音落下的一瞬,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不是挽着,而是揪着他手肘的一点布料,带他过了不算宽的马路。

    动作在她看来只是不经意,可却牵引着江枭的目光,一直待到她把手松开。

    到了那一个个小摊位前,陆知鸢的注意力就全部被那些大小不一的小玩意吸引住了。

    她弯着腰,江枭的目光便一直定在她的后脑勺上。

    二十五岁的年纪,又卖茶叶又想着种茶的,还喜欢这些很有年代感的小东西,一身都是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喜好。

    却又让他的目光随着她拿起的一个个精致小物件,逐渐被吸引。

    见她左手一个玉做的小狐狸,右手一个铜制的小杯盅。

    江枭知道她在犹豫:“喜欢就都买着。”

    陆知鸢扭头看他。

    江枭目光从她犹豫的表情扫过,而后定在陆知鸢的右手:“那就这个。”

    陆知鸢当即就抿嘴笑了:“那就这个。”

    说是古玩,其实也就是打着古玩的旗号在卖一些年代感的小工艺品。

    旁边的顾客多有还价,陆知鸢却询了价格后就扫码??x?付了钱。

    大概是买到了心头好,后面很多看着也很精致的小物件便都入不了她的眼。不算长的两排小摊位逛完,陆知鸢手里还是只有那一个小东西。

    江枭突然说了句:“应该买两个。”

    陆知鸢扭头看他。

    江枭被她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看的轻轻眨眼:“说的不对吗,这种——”

    没等他把话说完,陆知鸢就往回走了,两只小脚迈的步子小而碎,江枭只是把步子放快两分就跟上了她。

    却很可惜,老板说只有一个。

    陆知鸢扁了扁嘴,念叨了一声“好吧”。

    江枭突然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斜对面的一个摊位前,“这个,像不像一对?”

    刚刚陆知鸢的注意力分了一半在自己的手里,所以看的时候都没注意。

    江枭把那个小杯盅拿起来和她的那个作比对:“虽然不全一样,但是你那个杯壁上面是花苞,这个上面是叶子。”

    一花一叶,不一样,却莫名相衬。

    刚刚那个是陆知鸢自己付的钱,这个是江枭付的钱。

    “送我吗?”陆知鸢微微诧异。

    “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江枭表情淡淡,语气更是淡的出水,但是后面却又坠了一句颇为认真的话:“我毛衣你织了没?”

    陆知鸢笑的轻提两边的肩膀,她伸手比了一点指尖:“已经织了这么多。”

    江枭冷笑一声:“照你这个速度,我怕是明年都穿不上。”

    “怎么会!”陆知鸢伸手把他手里的小杯盅抢到手里:“这几天是事多耽误了。”

    “那等你西山开始种茶,岂不是更忙,”他还嘁了声:“答应人的时候说的倒是好听。”

    陆知鸢不和他争,一手一个小杯盅转过身:“反正不耽误你穿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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