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成长镜头速递（1/2）

() 母亲们不放心自己刚刚搬出来的孩子，午觉都没怎么睡塌实，就带着几个侍女过来看我和巴特尔来了。由于我们都在正房忙着布置采购工作事宜呢，就没听见打门的声音，一个侍女阿姨一着急就喊了起来，结果没等我们出去呢，中午被我和巴特尔殴打成猪头状的张嬷嬷就哭嚎着冲了上来：夫人啊，你们可要给老身做主啊，你们看看你家的少爷把老身都打成什么样了。跪在母亲们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她们哭诉起了我和巴特尔的暴行，声音巨凄惨悲怆，卖相比声音还要凄惨悲怆，泣血的控告让母亲们统统发飙了：巴图尔巴特尔你们两个坏小子快给我们滚出来。完了，完了，这下大条了，听到四娘的声音，我和巴特尔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跳出了腔子。

母亲们一点都没给我和巴特尔留面子，我们一出门就被命勒令跪下，五娘一脸寒霜地问我和巴特尔：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刚一没人管就给我们惹祸，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残忍？你们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没等我们回答，这个jīng不jīng傻不傻的张嬷嬷居然对母亲们哭道：夫人呐，你们可要好好管教这两个猴崽子啊，他们下手太狠啦，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老身往死里打呀，现在要是不严加管教，长大了他们还不杀人放火当强盗啊。

听了这话没等我蹦起来，巴特尔就耐不住xìng子蹦过去给了张嬷嬷两脚：坏女人，还敢骂我们，我们是猴崽子我妈妈又是什么？巴图尔哥哥早告诉你了，要是还敢骂人我们就打到你改了毛病为止，你丫的没记xìng啊。

母亲们听了也是一皱眉头，但还是制止了巴特尔，让他接着跪着，这时候孙嬷嬷和齐嬷嬷一起过来给我母亲们见礼，填油加醋地向她们说了事情的经过，重点强调了几次张嬷嬷骂我们是蛮子孩子不许胡飞胡杨和我们玩的事情，母亲们听的直皱眉头，问张嬷嬷道：这位嬷嬷，是这么回事么？

张嬷嬷没想到巴特尔在母亲面前还敢行凶，一时都被踢傻了，吱吱唔唔的哭道：那他们也不能把老身往死里打呀，还有没有老爷讲的上不压下的仁恕之心了，如果夫人们不管我就告诉老爷去。这傻瓜以为对别人呢，抬出我父亲任谁都要怕上几分，但是对母亲们可就弄戕茬了，要知道因为我父亲昨天强jiān侍女的事情母亲们到现在还压着心火没处发泄呢，我那几个侍女阿姨更是气愤难忍，她们可算是领教过父亲的仁恕之心是怎么样的虚伪了，如今听这个既有猪的形象又有猪的气质的笨蛋居然当面提起了我父亲，连我好脾气的母亲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四娘转着眼珠对我们骂道：好你两个蛮子猴崽子，别人骂你们两句就敢打人呐？瞧你们的痞子样，都给我用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跪好了。一听四娘的命令我和巴特尔利马就放下心来，虽然我们摆的造型看起来巨傻，但是按照在内宅的经验，搬出这种搞笑似的惩罚就表示母亲们已经原谅我们了，四娘接着骂：两个蛮子猴崽子还反了天了你们，我现在就骂你们蛮子猴崽子了，你们打我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打的，说，你们是怎么打的？四娘的话音未落，我和巴特尔就蹦起来使出了中午的虎鹤双行，把可怜的张嬷嬷又一次踹倒在地，然后理直气壮的对四娘说道：我们就是这么打的。

这是我们在内宅玩惯了的游戏，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巴特尔不小心摔了一只碗，妈妈们问他是怎么摔的，我就在旁边照样又摔一只然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们就是这么摔的，当时逗的母亲们哈哈大笑，从此大家一问道什么事是怎么回事，被问的人就会重复一遍再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就是这么回事，今天四娘这么问我们，我和巴特尔不借机占点便宜简直就是超级傻蛋了，四娘也不会饶了我们的。

五娘和母亲没有陪着四娘胡闹，示意身边的侍女过去扶起又被踢的鼻血长流的张嬷嬷，说道：这位嬷嬷，是我们对孩子管教不严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们回去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们的。说着，母亲从侍女提的袋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张嬷嬷：这些钱你拿去当汤药费吧，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五娘接着说道：这位嬷嬷，我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老爷，老爷要是知道了更没有你好果子吃，就凭你辱骂主子的行为，在我们家乡治你个不敬的罪过是要五马分尸的，打你一顿算是轻的了。

啊？！五娘怎么比我们还狠呐？骂一句人居然要五马分尸这是什么王法呀。张嬷嬷听了五娘的话也是一哆嗦，紧攥着银子一连声的说不敢，也不知道她是说不敢告状还是说五娘不敢把她五马分尸。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我不禁感叹生在封建社会的好处，要是在我那个时代，把人打成这样好象我这个年纪也进不了拘留所，顶天也就是父母赔钱了事，但是父母的一顿暴打好象是少不了的。果然，不管什么时代父母的态度都是一样，当我们领着母亲们和侍女阿姨们进了院子以后，母亲们立刻吩咐了一声关门，上四娘，然后四娘就狞笑着扯住我和巴特尔一人一只耳朵把我们拎进了正房：两个蛮子猴崽子，刚离家一天就长本事啦？居然把人打成了那样，在内宅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们两个蛮子猴崽子居然这么能打呢？说吧，让四娘怎么罚你们。

我和巴特尔赖皮赖脸地抱着四娘苗条的腰身，把头脸埋在四娘的怀里一顿乱蹭：四娘最好了，我们都想四娘了。四娘喜欢我们不会罚我们的对不对？四娘咯咯笑着：这两个蛮子猴崽子还真调皮，看你们今天这么机灵帮我教训了那个猪头女人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了，敢叫我们蛮子，大清国的人才是蛮子呢。幸亏我们的对话都是用俄语说的，别人听不懂，否则非得引起民族矛盾不可，要知道我们院子里的嬷嬷和丫鬟们可都是汉人。

五娘和母亲虽然没有打我们，但还是教训了我们几句今后不要在惹是生非了的话，结果让四娘一句：今后谁再敢骂你们是蛮子孩子，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打，一切有四娘照着。就把五娘和母亲的教育成果全盘给抹杀了。

接着母亲们在我们的陪同下视察了我们的居住学习环境，视察期间还随时向陪同的嬷嬷们介绍着rì常需要注意的我和巴特尔的生活习xìng，尤其是四娘，当她发现侍侯我们的小丫鬟们个个都是聪明又美丽的时候，就紧急向她们传授了几招防狼技巧，什么离我们要远，穿衣服要厚，腰带要结实最好打死结，晚上睡觉锁好宿舍的门之类的，让我和巴特尔的泡妞难度得到了大幅度的上升。

总体来说母亲们还比较满意，视察完毕以后无论大小又赏了院子里十二个女人一人十两银子，要说母亲们还真没有金钱观念，这一百二十两银子在我手里能干多少事啊，要知道这年代的贫困人口一辈子没见过银子的也不是没有，现在居然让她们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送出去了这么许多，除了让嬷嬷和丫鬟们感恩戴德了两句以及表示了一定要照顾好我和巴特尔的决心以外，什么都没得到。看着亮晶晶的银子被嬷嬷和丫鬟门妥帖地收好，我心疼的都忍不住算计着晚上是不是来个蒙面入室，把这些钱再抢回来了。

虽然这一大群的女人给院子里带来了热闹，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些缺少什么了的安静，巴特尔最先反应了过来，懵懂地问道：四娘，娜佳姐姐怎么没有来？话音未落，就被四娘揪住了耳朵：小猴崽子！你还敢提娜佳姐姐，你说，强盗和卫兵打仗谁赢了就亲娜佳姐姐是怎么一回事？你个小sè狼，居然把坏主意动到了娜佳姐姐的头上了，你看我怎么宰了你。

巴特尔委屈的大叫：四娘，我什么时候敢欺负娜佳姐姐了？你冤枉好人！那游戏是巴图尔哥哥想出来。好小子，算你有种，连哥哥都敢卖，看到四娘转向我的凌厉眼神，我顾不得腹诽巴特尔，一头就钻进了卧室的床下，不住口的讨饶：四娘饶命，是娜佳姐姐逼着我们的，不关我的事啊。

本来嘛，我教巴特尔用小铅兵玩兵棋游戏正玩的好好的，娜佳非要搅局让我们陪她玩布娃娃，为了不让她打扰我们，我就让她的布娃娃当公主，我和巴特尔的小铅兵由蓝方红方分别转变为强盗和公主卫队，继续我们的兵棋推演，可是这死丫头从小就具有严重的公主情节，一听是公主的游戏她非要亲自代替布娃娃的位置，至于亲一下的胜利奖赏也是她提出来的，本来我扮演的强盗都已经把巴特尔的卫队打的落花流水了，可是一听到她的胜利奖赏吓的我立刻就以平局结束了游戏，我可知道母亲们的忌讳，别说亲她就是我和巴特尔敢碰她一下小手指头，那都是要被切成太监滴。

嬷嬷和丫鬟们看到我和巴特尔在母亲面前的糗样，都面带欣慰的笑容饶有趣味地旁观，这才是两个八岁的小少爷标准的样子嘛，调皮又可爱，简直和刚才那心机深沉手段残忍的恶少完全对不上号了。

在大厅中，四娘罚我和巴特尔一个弹着钢琴一个拉着小提琴，美其名曰用音乐陶冶我们的情cāo，平服我们暴扈的心灵，消灭灵魂里已经长出了翅膀和犄角的魔鬼，音乐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功能么？弹琴时候我忿忿的想：我装了半天大尾巴狼才建立起来的威仪呀，让四娘这顿搅和全给毁啦。

在我们优美的音乐声中，母亲、五娘和嬷嬷、丫鬟们在一旁小声地拉着家常，四娘则在书架上逐本审查着父亲为我们准备的外文书籍，时不长的还咬牙切齿地拉出一本当场分尸，看着地上那些粗糙印着男女**的纸片我心里一个劲的后悔，虽然昨天我起夜的时候曾经先知先觉地检查了一遍书架，秘密收藏了二十几本内容不错的，但是一方面心疼我的夜眼，另一方面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之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作祟，还是有众多的书籍漏网了，结果现在就葬身在四娘的手中，这可都是钱啊，我昨天为什么不咬牙再坚持一下呢？肠子都悔青了。

最后四娘一看儿童不宜的书籍撕不胜撕，只好在里面拣出了百十来本哲学、政治、经济、科普、童话寓言、物理、化学、数学、天文、航海、军事、小说名著、人物传记、圣经、诗歌、音乐、绘画之类的俄文、英文、法文书籍，其他的吩咐侍女全部打包带走，让她这一顿折腾，原本满满的书架立刻变的空空荡荡的了。

本来我想让她留下那一批和中国文字很象的岛兽书籍来着，不是我哈岛兽的文化，因为重生的时候我就给自己立下了誓言，绝对要在有生之年趁着两次世界大战的机会灭了它们，所以我要对这批岛兽有所了解，但是四娘打开这些岛兽书籍一看，几乎大半都充斥着sè情图片，污秽不堪的内容连带着她也把那些岛兽给恨上了，我就纳了闷了，怎么这些家伙几百年前就吃饱了没事琢磨这些东西呢？难怪现代A片拍的那么好，传统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娘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让我清醒一点：这些禽兽书籍你要是敢看我现在就宰了你，免得你长大了害人。看着这个大义凛然的俄罗斯女人，我羞愧的无地自容，rì本的，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见识居然还没这外国人远呢。

闹吵的时候，只听外面又有人喊：威少爷武少爷，老爷让你们到前院有事。母亲们听到是父亲传唤我们，连忙亲自帮我们收拾了一番，认为满意了才说道：你们父亲叫你们了，快过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听父亲召唤，我和巴特尔心里有些揣揣不安，别是张嬷嬷这老猪头把中午的事情又彪烘烘的闹到父亲那里去了吧？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孙嬷嬷和齐嬷嬷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