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望断云山多少路(2/2)
眼前随着朱蕾的退后对方俊俏少年身子如影随形地依了上来。
俊俏少年一只探出的右手其势不偏依然作势向她胸前探来。
朱蕾惊叫一声再次后退脚下绊着了一截树根扑通坐倒地上如此倒意外地逃过了对方那一只心存轻薄戏侮的右手。
却在此惊慌一霎耳听得身侧红叶树上刷拉一响疾风扬荡里爆飞出一天红叶。大片红叶显然为某种猝巨力所催使一经离枝顿时催化为数十点繁星一股脑直向着现场俊秀少年身上飞射过来。
俊秀少年其实在掌探朱蕾的一霎即似已有所警觉秀眉剔处冷冷一笑呼地已把长躯挪了开来。
旋身进掌——随着他转动的身子一双手掌已作势向外封出。
一天红叶来得快退得也快。即在对方少年掌力催使之下一天飞蝗般四射而开。
却在此同时一人据树狂笑道:“李七郎你这个雌儿尚敢对公主失礼么?”
朱蕾身已倒地危急一瞬里来了救星。
笑声落处红叶丛中树干之上现出了银色锦衣、体态丰实的一个白脸胖子。
天半飞云宫大羽。宫胖子及时的现身一口道破了俊秀少年的真实姓名使得眼前的邂逅顿生无限波谲云诡。
以李七郎之诡异深沉亦不免吃了一惊。脚下轻滑已抽身七尺开外。取势偏锋抬头向着树上的宫天羽打量着:“你是哪个?”
说话的当儿娟秀的脸上一下子现出几许怒容。
“我么?”宫天羽嘻嘻一笑硕胖的躯体偏是那般轻巧猝然自树干上拔起的一瞬直像是一枚气球样的轻飘。一起而落天外飞猿般已落身近前。
李七郎细眉倏扬却把一双明澈眼睛向着地上的朱蕾瞟了一眼脸色颇是诡异不解。
但是宫天羽的杰出轻功已令他感到了威胁下意识里已把对方置之为一个劲敌。
宫胖子当然知道李七郎的非比等闲却依然不失滑稽一声朗笑道:“李七郎你认栽了吧!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跟了你快两个时辰你的那点鬼心思我清楚得很对你们万花门来说今年是最不吉利、栽跟头的一年快去告诉柳蝶衣说叫他少造点孽。要不然眼前就是他土崩瓦烂、自取灭亡时候到时候天怒人怨一起来就算他再能三头六臂也是照顾不来了!”
李七郎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直向他逼视着:“谢谢你的好意。你又是谁呢?”
说话间右手反攥已紧紧握住了左肋间佩带的长剑剑把。顿时一片凌人剑气打剑鞘吞口处溢出。正面宫胖子猝当之下连连眨动着眉毛说了声:“好家伙……”一连向后退了三步。
“好煞气……”宫胖子嘿嘿笑了一声:“敢情老柳把他随身家伙都给了你不才若眼不花足下身上所佩带的应是他当年仗以成名的那一口古剑风起云涌了?”
李七郎眼神里为之一惊。
“你到底是谁?”
“我姓宫!”宫胖子说“宫天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李七郎却不当他真的是个小人物。显然这宫天羽三个字对他并非陌生。
一丝惊异显现在他脸上:“久仰之至……”话声方顿一双眸子连连向四方打量不已。那是因为这个宫天羽的名字常常与另外两个人——秦太乙、方天星二人连在一起。
三个人各有一身了不起的能耐大江南北倏忽来去专门干那剪恶除凶扶弱济贫的侠义行为却是神出鬼没极为隐秘是以知者不多。
万花飘香对于这类人是极为敏感的。柳蝶衣更曾深深告诫把对方三人视同眼中之钉着令属下相机行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是以李七郎乍闻宫天羽之名不由自主地便联想到了另外二人。
他生性极是要强自负一霎间竟自动了剪除宫天羽的念头。当然先决条件却是在对方只有一人的情况之下才宜施展。
“姓宫的!”李七郎眼睛里交织着错综情绪“飘香楼与你们并无怨仇为什么一直跟我们过不去?难道你们真的以为以你们三个人的力量就能胜得过我们?否则的话又有何益呢!”
宫胖子哈地一笑:“李大妹子你太抬爱了我们哪里敢?”
这句李大妹子不啻是一支利剑深深刺到了李七郎的心里一时再也压制不住随着他脚下的一式迈进掌中霞光一闪那一口风起云涌已脱鞘而出。
像是一条闪烁的蛇。
长剑在振腕出鞘的同时李七郎高挑的人影已自向着对方飞扑过去。
剑光人影两相混合。大片剑芒有似一天银雨直向宫天羽当头罩落下来。
宫天羽外表突梯滑稽内心却不敢稍有大意实在是李七郎这个人过于厉害故乃心存相激俾能于对方盛怒中出奇制胜。
即使这样却也不容易。
宫天羽昔日仗以成名的乃是一口短剑可是与对方的长剑风起云涌比较之下难免相形见绌是以他特别选用了师门中难得一用的冷门兵刃——四煞棒一双黑光锃亮纯钢打制的短棒。
迎合着李七郎的一天剑雨宫胖子的一双四煞棒扇面儿似的舞出了一天棒影大肆迎拍直上。
叮……叮……银铃似的一串响声里两个人倏地分了开来。
宫胖子一声怪笑道:“打!”
声出人起肥大的银色外衣有似白云一片当头罩落直下却在这个势子里手上的四煞棒泰山压顶般直向着李七郎头上猛力挥落下来。
李七郎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紧慑着对方的来势直到一双棒影眼看着已接触到了头顶的一霎掌中剑蓦地展出。
咝……银光一线直循着对方一双棒影之间斩落下去势若电光石火快到了极点。
宫天羽那么猛烈的势子却似难当对方的一剑——四煞棒不及落实陡地凌空一个倒折呼地旋身于丈许开外。
李七郎哪里肯舍嘴里轻叱一声双肩晃动倏地欺身而上。
宫胖子胸有成竹身子一连闪动施展轻功中难得一见的六摇身法一时人影翩跹瞬息间已换了四个不同站处。紧接着他长笑一声倏地飞身直起向着枫叶丛中落身下去。
李七郎恨极了这个人虽然看出来他的心存诡异似乎别有用心却是不容他存心卖弄。
宫胖子的伎俩更不止如此即在他身陷树丛的一霎倏地回过身子右手挥处刷拉拉打出了一掌暗器——金钱镖。
李七郎已是怒不可遏宫胖子这一手不啻是火上添油当下长剑挥动运施本身真力灌注剑身形成了所谓的剑气。就空一舞已把来犯的一天金钱镖悉数吸在剑身之上。
至此他的怒火已达到极点万不容对方逃离眼下。“你想走么?”话声出口人已飞身纵起施展出飘香楼轻功绝技——一朵云身法呼然作响声里已蹑向宫胖子身后直落向红叶丛中。
李七郎武功剑技皆有可观心思亦称灵敏但终是少年气盛不若宫天羽之老谋深算缜密精严。
眼前情势宫胖子分明存心诱敌李七郎不是不知却在盛怒之下难以自持。
这片枫树红丛早经认定没有厉害埋伏绝非偶然。
李七郎身子才一落下陡然间觉出四下里枝叶岔集更似有老藤纠葛蓦然间就像罩上了一道紧身箍儿一般大是转动不易。
一惊之下李七郎才知道不妙敢情是上了对方的当却已是脱身不及。
一口利剑恰于此时自斜刺里猛地刺了出来。剑上功力显然极强——随着这人前探之势爆射出一道银光银蛇吐信般直向李七郎前心扎来。
“看剑!”一叱之下李七郎才知道换了对手。
透过那丛丛环身枝蔓猝然觉到对方持剑敌人是一个面孔清癯两颊飞星的干瘦老人。
这一剑功力内敛万非等闲。
李七郎哦了一声于枝蔓纠葛之间奋身一个打滚其势不谓不快只是较诸对方老人的出手终是慢了一步。
哧……一缕寒光闪处直打李七郎左肋边滑了过去一时间皮开肉裂留下了三寸来长半寸来深的血口。
一霎间怒血翻涌染红了他半边胸衣。这一剑原取势于李七郎的前心要害终是他功力精湛在常人万难兼顾之际躲过了要命的一击。
好狡猾的老头儿。一招得手势若飞鸿呼地旋身而起落向斜刺里丈许开外躲过了李七郎拼命挥出的一剑。
李七郎踉跄挣出未及站稳了人影乍闪宫胖子已自身后呼地扑身过来。
“小子你纳命来吧!”
四煞棒取势拨风盘打泰山压顶般搂头直下双双直向李七郎头顶落下。
李七郎身手何等了得!但是眼前已中剑负伤功力已不能尽力挥。
宫天羽的一双四煞棒堪称劲猛力足。
随着李七郎的一式倒仰反身横剑——当啷啷!火星迸溅里硬生生架住了宫胖子落下的一双短棒。宫胖子看准了对方长剑虽是极为锋利却也难以削断自己的双棒是以四煞棒贯足了内力一击之下火星四射李七郎吃他巨力一击只觉着右臂齐根麻右手虎口几乎为之破裂长剑差一点脱手而落。
一吓之下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厉害哪里还敢有所逗留?情急之下一式天外飞虹把身子挪出了七尺开外。
“你好……”左手乍翻哧!飞出了一口柳叶飞刀。
一缕寒光直取宫天羽咽喉用作缓兵之谋脚下力踹呼地拔身直起蹿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树。
却是那个干瘦的老头儿偏偏放他不过。
“李七郎你跑不了啦!”闪烁着大片红光的枫叶丛里瘦老人掠起来的身子真像是燕子样的轻快起落之间已来到了李七郎立身的树干。
剑出人落。俨然武林中极难一现的身剑合一身法。
哧!一片剑光渲染里直向李七郎身上飞卷过来。
老头儿堪称是使剑的一个行家所谓的北秦南崔固然夸张了些只是以此说明了崔、秦二人的剑上功夫却不容置疑。
瘦老人——秦太乙显然是剑不轻出。
这一剑较诸前此的一剑穿心更具有十分功力长剑卷处矫若游龙一时之间李七郎全身上下俱在其凌厉剑势之中。
李七郎那等精湛身手这一霎在对方一双并世高手联手相逼之下竟自受了重创成了惊弓之鸟。
眼前秦太乙的一剑尤其厉害李七郎长剑侥幸没有被宫天羽震落却是万不能迎架对方更具实力的一剑。
急切之间一个反身倒仰双脚在树干上用力一踹用金鲤倒穿波的式子哧地倒蹿了丈许开外。
秦老头却硬是放他不过。鼻子里冷哼一声游蜂戏蕊般地沾了过来其势之快如影附形。
李七郎脚下未及落实秦太乙璀璨长剑第二次刺了过来。
叮!火星四溅里格架于李七郎的回身一转只是吃亏在腕力的不足已不能像平常一样使力招架。这一剑尽管招法姿势俱称上选却因腕脉乏力难当对方的真力内聚。
李七郎手下一软对方长剑飞蛇出水也似的已打他右肩划过。
较诸前次有异曲同工之妙。
哧!皮开肉裂。再一次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怒血乍涌顿时染红了他右面肩头。却于这一霎呼!疾风袭处宫胖子奇快的身形打斜刺里飞蹿过来。
其势之快迅若飞鸿。
四煞棒有似铁臂一双噗地点中李七郎两肋之间。
双方乍然一触李七郎即似触了电般地打了个哆嗦修长的身子呼地拔起来七八尺高下一径歪斜着坠落下去。却是身势未已一口鲜血已自忍不住喷了出来。
李七郎就地一滚踉跄着挣扎站起长剑一指宫天羽:“你好……”话声未已第二口鲜血又自喷了出来腿上一软扑通!坐倒地上。
秦太乙一声长笑:“李七郎你的死期到了!”
红叶三颤人若飞鹰。一剑如电直向李七郎穿心而至。
宫天羽更不稍缓燕子般的一式起落自斜刺里飞身而前。
李七郎连喷两口浊血身势疲弱已极面临着秦太乙的穿心一剑已是万难招架剑势璀璨里脚下一个踉跄撞向身后大树。
枝干崔巍、红叶低覆。姹紫嫣红里一个人鬼魅也似的闪身而出。
那么样的快捷轻飘。身势乍现出手如电。
这一手真有裁云缝月之妙剑光一灿唏哩哩剑气四溢里已为他拿住了直奔李七郎穿心而来的剑锋。
雷霆万钧冰雪一片。
好妙的手!
其势更不只此……随着这人另一只手掌的翻起迎空而击掌风疾劲。颇似有聚雷奔放之妙。
宫天羽那般疾烈的来势竟然受阻于眼前的一击平空一式倒翻呼地折身于八尺开外。唏哩哩长剑颤抖里秦老头被对方拿着的剑身弯成了一把弓的形状简直就像随时要折断的样子。
如此一来秦太乙投鼠忌器心疼长剑反倒不敢猝然再加诸真力了。
不用说来人这般身手大大使人震惊。
透过秦、宫惊诧的四只眼睛打量着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个人一瞥之下两个人更惊诧了。
这个人实在很不起眼。
一件月白色的长衣膝肘处都已磨破了瘦高瘦高的那种个头架着瘦白木讷的一颗头颅却是两鬓飞星大部分的头都白了。即使伸出来的那一只手也不起眼瘦骨嶙峋活像一只鸡爪子。就是这只鸡爪子也似的手指紧紧拿捏着秦太乙颤如秋水也似的长剑剑尖。
其实事实上他仅仅只用了两根手指。
秦太乙、宫天羽震惊于来人的完全陌生不免形诸于面来人那一双带有三分呆滞的死鱼眼却也不曾放过他们。
蓦地这人喝叱一声右手向外一送硬生生把秦太乙的身子向后逼退。
秦太乙身势一转借势转式极其轻灵的已游身三尺开外。借助于一转之力已把对方巨大的手上力道化解干净。
他所以施展出如此神妙的迂回身法自然在于防范对方这个神秘人物对自己的出手突袭却是这个假设显然错了。
事实上对方这个人对他并无出手的打算。
随着奉太乙、宫天羽的双双跳出战局使得眼前强烈情势顿时大为减低。
这个人却仍然瞪着一双死鱼眼呆滞地向二人看着。看了一刻才忽似明白过来身子一转来到李七郎身边伸手把他揽了起来。
李七郎看来极是虚弱却是在对方瘦子搀扶之下强自点了一下头现出苦笑。
“二先……生……你怎么来了?”对于他来说无异较秦、宫二人更为奇怪——那就是已遭柳先生终生幽禁的二先生竟然逃出了飘香楼?太令人难以想象了。然而却是这个逃出来的本门怪人救了自己的命。若非是他的及时出现李七郎无论如何也难逃宫、秦二人的联手相加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是以对于这位柳二先生的突如其来真正感戴莫名。
二先生睁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他身上一转左手忽起一连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了伤处的流血随即屈身就地作势把他背了起来。
李七郎一只手紧紧攀着对方的肩头另一只手力持长剑却也余勇可贾。
看来二先生无意恋战那样子像是要走了。
秦太乙、宫天羽却是不依。
刷!像是燕子样的轻飘双双已落身眼前。其势正挡在二先生身前左右。
“二……先生?”
这个名字太奇怪了也太陌生了简直不见经传闻所未闻。
说话的当儿秦太乙长剑压腕深邃的目光瞬也不瞬直向对方逼视着。
宫胖子自然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非比寻常借助于脚下的趋前一步四煞棒紧收内肋却是功力内聚准备着随时的出手一击。
“唔……”二先生频频咽着喉结样子颇似紧张滑稽“你们两个……人闪开……”
对于二先生其人的反常李七郎自然了然胸次。这个人的行为乖异不合常情简直说他不清别看他眼前对自己的行为极似仗义援手。转眼之间病势一说不定立刻翻脸无情六亲不认转而白刀相加却又站在敌人的一面。
是以眼前最急切之事莫过借助于他的一时清醒闯出敌人联手加害之围。为此李七郎虽是力有不逮却不得不强自打点借助于自己的聪明头脑取代二先生此一面的不足。
“简……昆仑……他在哪里?”莫名莫妙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在宫、秦二人耳中不啻为之一愣。
“简昆仑?”秦太乙哈哈一笑“你认识简昆仑?”
二先生连连点头说:“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看见他了么?”
宫天羽哈哈一笑:“这么说我们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二先生傻乎乎地翻着白眼珠一时之间像是有些想不通。
李七郎却为此大吃了一惊立时附在二先生耳边轻声道:“你可千万别上他们的当……快带我走……我知道简昆仑在哪里我带你去……”
二先生神情顿时为之一振喜道:“真的?”身势一耸箭矢也似的已跃身丈许开外。
秦太乙怒叱一声脚下一滑举剑就扎。
二先生身势一转骈指如飞叮一声流光四颤里已把对方长剑点开一边。
宫天羽却在这时飞身而前四煞棒拨风盘打双双直向他头上落下。
但是二先生功力大非寻常多年来幽禁飞红小筑自研出一套招式手法出手怪异大别于当今武林各派。
迎着宫天羽的一击二先生身子一个急扭虽是背着一人亦如同蛇鳗般的滑溜衣带轻飘已摇身丈许之外险险乎躲开了宫天羽雷霆万钧的出手一击。
这番身法非只是秦、宫二人吃惊即使是李七郎亦大感诧异。
昔日在万花飘香一直当他是个白痴即使意识到他的身手非凡却往往在对方神智失常这个大前提之下不予重视真正是丝毫未曾寄以关怀却是想不到一朝显示身手功力竟是如此了得即使较诸柳蝶衣也相去不远很可能双方在伯仲之间。这样重要的一个人万花飘香竟然一直不予重视甚而视同犯人一样把他深深幽禁说起来不能不是一种浪费——人才的浪费。自然李七郎匆匆悟想上下完全基于他眼前对自己的嘉惠却没有设想到他一朝用事之后的反面价值负数的影响。而身为一帮之主的柳蝶衣却是面面俱到深深理解到自己这位胞弟的危险性才致会有此一番常人万难理解的处置。
只是百密难免一疏他仍然逃出樊笼重入江湖往后的展海阔天空实在难以料想结局又将如何?
可叹的是以二先生如此身手纵身江湖为善者天下利为害者天下祸谁又能予以约束、制伏?
柳蝶衣或许是惟一可以制伏他的人却是如今病势不轻他会为了自己这个胡闹任性甚而有严重精神问题的弟弟出来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因为舍他之外似乎还想不到谁又有足以制伏二先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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