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由来已久（2/2）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一年级寒假，有了些许变化，寒假中，他又交上了李学庆和李铁汉两个朋友，四个人聚一起，成日价胡闹，成了大兴街小学一害！

于芳对卢利感情与别不同，平时是很心疼他，但只要听说孩子学校惹了祸，要请家长，便嘴上、手下不留情，一个学期下来，老师几乎天天请家长，有时候就当着老师面又打又骂，卢利也奇怪，舅妈怎么骂也不还嘴，怎么打也不掉泪，如同个木头娃娃一样，多就是被踢倒之后，再爬起来，任由舅妈继续施为。

后来弄得很多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除非卢利闹得实太不像话了，便不再请他家长，就如同上学期时候，一上午时间连着捉弄了四位老师，才把他舅妈从家中请了过来。

“要说啊，”数学高老师推推鼻梁上被孩子们戏称为‘瓶子底儿’高度近视眼镜，慢吞吞说道，“这个孩子，除了功课不好之外，倒也不是坏孩子。别不提，老马，上一次你们家刷房，他不就带人去了吗？”

“去什么去，不去好！他去一次，连着摔了我三个玻璃杯，连表罩都砸裂了。”

雷树德好笑抿起了嘴唇，“这样说，卢利是还挺爱劳动？”

“嗯，这孩子就是顺毛驴，顺着他脾气走，就没事。”李丽这样说道，“上学期六一做扫除，我也不怎么想，把这件事交给了他，结果你猜怎么样？他领着几个孩子，把班里拾掇得真叫干净、整洁，连板槽、板缝都过水了，几个小不点儿累，满头满身汗，还挺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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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一步冲进院门，放下书包就要往外跑，“小小？”于芳一声喊，让孩子站住了脚步，“你脸上是怎么弄？又和人打架了？”

还不及卢利回答一句，于芳手里锅铲已经敲他脑袋上，“整天打架？你还有点别事儿吗？王八孩子，让你打架？让你打架？我打死你就得了！”

锅铲敲脑袋上，咚咚直响，卢利却动也不动，任由舅妈敲击，一直到对方打完了，这才拿起水壶，转身向外，“点回来，一会儿吃饭了！”

“哦。”

注1：车灯和磨电滚。当时年代，路政建设非常不发达，即便是天市繁华胜利路上，也是没有多少路灯。这种情况下，自行车夜间行车很容易出危险，于是便想出了自行车加装磨电滚办法。磨电滚是一个类似于汽车电瓶装置，依靠和自行车轮胎摩擦产生电力，给车灯提供照明——当时，没有这种装置自行车，是不允许上路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