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观舞蹈两厢暗擦掌 争舞姬卫扈明使拳(2/2)
郭甜儿红脸,答:“那rì午后寻臧芸聊天,不想太子妻兄在彼处,见到奴便让陪宴。时鸨母解说不听,就陪他两杯。后让奴与臧芸同侍寝,奴拒,遭他掌豁。再后被鸨母拉走。”
尚云偏头看着对面房间,说:“今rì之后,此类事再不发生!”
郭甜儿霎那抬起头盯着尚云,担心道:“郎君切莫为奴争锋,恐有xìng命之忧!”
只见东厢房里出来一个护卫,绕过舞台向这边走来。尚云声音转冷:“‘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躲是躲不了!”
那个护卫来到西厢,冲尚云拱手一礼,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不见客气:“丁郎君,我家主公让你过去答话。”
尚云知道,这是给自己施下马威来了。在座诸公都不讲话,只是看着这边。照规矩,上位贵族有权喊下位贵族过去回话,所以旁人都不便开言。
尚云看都不看他:“丁某从不与仗势欺人之辈讲话!”
护卫:“你——”本来这护卫还有后话等着,没料到尚云回答得如此直接,一下子就把后面的都堵了回去。护卫一转头,对郭甜儿问道:“主公交代你的事,可曾准备好?”
郭甜儿脸涨的通红,低头不语。护卫伸手抓向郭甜儿臻首:“跟你说话呐,哑巴啦!”
护卫的咸猪手堪堪触到郭甜儿头发,打横里从郭甜儿背后伸出一只手,“啪”的一声钳住护卫手腕。护卫感觉像上了一道紧箍,浑身酸麻使不上劲,脚一软,就跪到地毯上。
尚云:“记住,非礼勿碰!留你一只手,滚!”说罢一抖手,将来人掀出厢外。护卫吃了哑巴亏,连滚带爬返回东厢房。
此时,自门外鱼贯进来两队端托盘的跑堂小子,各奔东西厢而来。进到厢里,按部就班将食物摆满食案,方才有序退走。一个拖后的领头小子言道:“鸨母有话,舞蹈女郎去门外整备,稍后登场。”
一干女郎都起身,郭甜儿也离座道:“郎君少坐,奴去演舞。”
在座的诸公待女郎离去后,便把盏进食,等候舞蹈登场。一般欢场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不管女娘本人是否被包养,遇有集体项目出演,不是特殊情况都要参加,否则台柱子都被养入深闺,舞队岂不黄了。
大厅空落下来,相对的两个厢房得以彼此直视,眼里爆出火花,案底下摩拳擦掌,预备冲突。
少顷,两队乐手首先自正门而入,行至舞台南侧保持队形席地而坐。一个艳服男子随后出现,高声言道:“请在座诸公观赏乐舞——《明君舞》,是说汉代王昭君出塞故事。此舞由西晋石崇所创。”言罢退往门边。须臾,一队舞女自后而出,各穿薄纱制成的霓裳舞裙,从两队乐手中间似一阵风刮上舞台。打头里扮演梁绿珠的是臧芸,这妮子身高腿长,舞姿奔放,配合音乐完美演绎了塞外大漠和西域诸国传统的民族风情。
尙云及在座诸人都被这激昂的乐舞和艳丽的舞女所吸引,注目观瞧。这不比不知道,郭甜儿和臧芸单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绝sè美女,可放到这歌舞堆里,反倒显不出特别之处。台上女郎论容貌身段儿,谁也不输与谁,一个赛一个漂亮,唯一加以区别的,恐怕就是身份。两人的家族都曾经是这胡夏国最高贵的贵族之一,如今却沦落至此!
随着一阵悠扬的笛音,乐舞到了尾声,舞女向两厢观者各施一礼,然后从舞台北侧下场。这时,东厢里出来两个护卫,拦住郭甜儿和臧芸拉扯。
尙云把手一拍,道:“诸位,演出开始了!”
尚云发出明示,伍侍卫和同案两人“噌”地跳起身,冲出西厢赶到争执现场,把那两个护卫从郭甜儿和臧芸身边推搡开,四个人你一杵子我一棒锤纠缠,但见伍侍卫抽冷子一拳把对面的护卫打翻,再合力把另一扈从也打倒在地,两人护着郭甜儿和臧芸连同其他三名陪姬一起回到西厢。
郭甜儿坐到尚云身边,俏脸发白,惊魂未定。这时,只见刚才被打翻的护卫提着口双手握宽刃铁剑跳上舞台,点着西厢挑战:“那个龟子,有种就上来比试!”